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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番外-冷夜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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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番外:冷夜深沉

皇帝番外 冷夜深沉

柏封明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昭陽宮之中。

他睡睡醒醒,偶爾的清醒之時或者在重華殿,或者在乾坤殿,或者在東青閣。

這一次,竟是昭陽宮麼……

四周半透明的輕薄鮫紗飄動,他微微動了動身,自榻上坐了起來。藉著皎白的月光,柏封明看到了身側抱著蠶絲被子酣睡的羲和。

琉璃窗外恰是一輪金瑩色的圓月,今夜正是三五之夜,也是桃花胭脂蠱暴動的時候。

而他此時能夠短暫的甦醒,大概也多虧了這個人“勞心勞力”。

柏封明在心中冷冷一笑,伸手撥了撥帳子上懸掛的薰香球,讓內裡的煙絮飄得更遠。等了一會兒才隨意地披了一件外袍,提起宮燈向乾坤殿行去。

羲和的黑髮依舊如海藻般纏繞在床榻之間,偶爾隨風拂動。他的氣息依舊沉穩,儼然是無知無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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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妃坐在床榻之上,只覺得心頭有一簇火在燃燒。

從來都一絲不苟,優雅端莊的女子如今雙目紅腫,雲鬢散亂,她乾澀地眨了眨眼,滴不下一滴淚來。王妃伸出手,被她輕輕搖動的悠車裡躺著小小的,從她身上掉下來的那塊肉。感受不到母親的痛苦與急切,柏瑜依舊緊闔雙目,只有小巧的鼻翼翕動著,出的汗如同膠水一樣粘手,被養的柔軟白胖的面頰亦浮出不詳的青黑色。

她的瑜兒,她的瑜兒!

夜間回來還睜著黑亮的眼睛和圓圓的臉笑著,拿蓮藕般的小手拍打她想要逗笑她的瑜兒,突然在半夜發了高熱,直到今晨餵奶時,連奶水都喝不進去。

就這般不吭不響地躺著,好像已經死去一般。

悠車上懸掛的五色絨球緩緩搖動,愈發襯得周遭死去一般冷寂。

寧王妃瞧著悠車中安靜的兒子,心頭的那團熾烈的火焰突然熄滅,好似有千萬頃冰冷的水從她的頭頂灌下。門窗分明緊閉,炭火燃燒的滾熱,王妃卻覺得周遭都是墨州的冬日寒風,摧折著她的五臟六腑。

“王妃,您已一夜未闔眼了,還請保重些身子,稍微休息一會兒吧。”王妃已辨不出耳邊是哪名侍女的聲音,已經僵冷的頭腦卻突然甦醒,她只如被激怒的雌獸一般尖叫起來“誰來了?!告訴我!!誰來見了我的瑜兒!!”蓬頭垢面的女人的指尖深深嵌入婢女腕中,嘶聲力竭,令對方面色慘白的哭叫了出來。

“是……是王爺!”帶著酒氣提著絹燈的寧王在夜中突然前來,即便小公子身邊有千萬人守衛,都沒有道理阻止父親見自己的兒子。即便自小公子降世,王爺都未曾來院中看望過一眼。

王妃怔然,雙手的力道驀然一鬆,整個身子滑坐下去。她萬念俱灰地癱軟在軟毯之上,手指攥著軟毯的長毛,許久才癲狂的大笑起來,接連滑下面頰的眼淚大顆大顆地砸落出潮溼的毛簇:“柏封羽!!”她用爛桃子一般的眼睛看著悠車裡遭著苦難,昏迷不醒的骨肉,一時間竟無力支撐自己的雙腿,一點一點的爬過去,伸出手溫柔地摸著兒子滾燙的額角。

這小小的人兒是她在這府中唯一的慰藉。有瑜兒陪著她,即便是孤殿生涼,冷月寒漏,那被水漏滴透的夜晚也每時每刻都鮮活,有了難得的快活瑜兒就是她的命啊。

“柏封羽…你若恨我,便衝我來,”田氏抓著悠車邊,悽聲道,“你好狠的心……”瑜兒也是你的兒子!你怎麼可以如此待他!

“王妃!”繡橘攙著幾乎昏厥過去的王妃,急聲道:“太醫!太醫!”

寧王妃全身戰慄,眼神僵直,即便如此她還是奮力推開哭作一團的繡橘,她聽見自己澀啞淒厲的聲音竟出奇的平靜:“去庫中取府庫和我陪嫁的所有藥材來無論如何…無論如何要保住我的瑜兒!”

“西苑已經亂做一團,王爺。”府丞不敢置信的看著在**帶著笑撥弄琵琶的寧王,雖說對方在連續幾夜的縱慾後身體有些不豫,還特意請太醫斷過脈,但聽得王妃那邊的動靜,小公子的病情危重。

這可是王府中唯一的孩子!還是嫡長子,不日便要封為世子,王爺竟一點也不看重?何況小公子的病,的確是王爺昨夜心血**的去了一遭便發作的。

府丞只這般想著,便有些不寒而慄,斂目低眉,不敢再看含笑殷殷的寧王。

小公子生下來還不足週歲,若是這般夭折了,連玉牒都上不去,也無法享受祭祀供養,只能做個孤魂野鬼王妃的心情,便是他們這些不曾十月懷胎生養的男人也能體諒同情。可王爺並不是常人。

寧王以指撫住了顫抖的朱弦,語調輕慢道:“這事同孤有什麼干係,田氏不是向來精明能幹?這般便亂了陣腳,呵,不過如此罷了。”他執起琵琶又奏了一段,從手底流出的樂聲像是珍珠雨瀉,聲聲泠泠,他閉目聽了一段,突然惱怒地將這精美絕倫的琵琶擲到地上,“拿阿芙蓉來!”

“王爺……”府相未曾想到他對待親生骨肉亦是涼薄至此,小公子性命危急,做父親的卻依舊想方設法地尋歡作樂,何況阿芙蓉這種致幻成癮的香料,是萬萬用不得的:王爺怕是已經瘋了。

“孤現今竟然指使不動你們了嗎?”寧王見他面色猶豫,不甚屈服的樣子不由得勃然大怒,他修眉倒豎,抬手將手邊的果盤打翻在地,七寶琉璃碎了一地,他厲聲道:“點阿芙蓉!”

香甜惑人的煙升騰了起來,寧王抱了新琵琶於指間一掄,神色沉醉,府相和府丞對視一眼,都看見對方神色中的疲憊與無奈,聯袂而出。

“如今萬事俱備你總會來了吧。”寧王喃喃低語,已墜入阿芙蓉的煙瘴幻境之中,“我近日又得了一支新曲子。夜……風。”

正在府丞與府相對寧王束手無策之時,世子的急病終於出現了一絲轉機。

柏瑜難耐的掙動已平息下來,一雙軟胖的小手被牽在母親的手中,呼吸也漸趨沉緩。“阿孃在這兒呢。”寧王妃捏捏開始有了溫度的小手,搖動著撥浪鼓,可悠車裡的小童依舊未能睜開眼睛,只是下意識的呷了呷嘴。

寧王妃容色憔悴,輕柔地攥住了那隻小胖手,柔聲哄著,“瑜兒別怕,阿孃就在這兒呢。不怕不怕。”這般幼小的孩子,即便疼了痛了也說不出來,柏瑜聽得熟悉的呼喚聲,只是皺緊了淺淡的眉毛,不時輕輕的“嗯”一下,表明他此刻也這般幼小的孩子,即便疼了痛了也說不出來,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