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百七十四 無關風月 大結局

一百七十四 無關風月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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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四 無關風月 大結局

一百七十四 無關風月 大結局

鴻鳴迎著沈淵似笑非笑的眼神,全身一個激靈,更加殷勤地為他端茶。

“如何?可是滿意了?”沈淵冷颼颼地問完,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嚐出是自己最愛的蜂蜜玫瑰花茶。

做了這樣一番大戲給他看,分明是個黑心黑肺的賊東西,裝什麼無知乖巧?

“………”鴻鳴拿了調羹,又給他添了一勺蜂蜜,過了一會兒才生硬地扭轉話題,“屬下還去見了見瑤光。”

藺開陽和李水兒的婚禮訂在九月,兩人才貌相匹、門當戶對,又是自小一起長成的青梅竹馬,這算是一樁難得的好姻緣。

而瑤光,雖然總是叫準大嫂“母老虎”,但經過這一系列的波折態度已經軟化了許多且不說別的,被師父放了假的藺小俠閒來無事,已經為自己連影子都沒有的小侄兒小侄女取了十來個名字。

“這是李小姐先派下來的喜糖和喜糕,說是每一塊裡都有一張喜紙,吃到就能交上好運。”鴻鳴的手指在戒指上一劃,取出一個豔紅色的小紗袋,裡面裝著幾塊十分精巧的糖果和糕點。

沈淵隨意撿了一塊楓糖,在手中慢慢的把玩。

“青松和翠柏都已經請恩離去,海上生活辛苦,你當真心甘情願?”沈淵看著在燦爛日光下格外通透喜人的糖塊,似乎能看到不日後那場盛大而歡樂的婚禮。

這狗兒還年輕的很,難道就沒想過娶妻生子這些人生大事?

“……家主。”鴻鳴的聲音變得又低又啞,沈淵剛要懶懶地回一句,突然感覺到自己被猛地抱住了。

青年人特有的氣息環在他周身,他聽到氣流在耳邊鼓動:“屬下……心甘情願。”

鴻鳴知道自己早就病入膏肓,對所有人對缺少憐惜和真情,自然也不會有所謂的“愛意”。

而他身上的阮家血脈罪惡又骯髒,在此斷絕再好不過。

他知道家主也不會娶妻生子,所以最後陪在家主身邊的只有他一人。

這樣就足夠了。

比起滿盤皆輸的羲和,他實在是幸運了太多。

懷中這個人真的無比溫柔,即便知道他醜惡的內裡,卻依舊有萬分的憐惜和包容,就像最初那樣。

沈淵,沈明玄。這個人冷漠又仁慈,憫善又冷酷,他自來都有自己的“道”與“義”,也自來有所為而有所不為。

他比起不似凡人的皇帝更為真實,而比起那些偽善的小人,他才是真正的君子。

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啊。

鴻鳴感受到懷中的身體在驟然的僵硬之後又緩緩地放鬆下來,心中低低的笑著。

家主在乎他。無論是哪種在乎,他都已經成了那個“重要之人”。

殊不知青松和翠柏想要逃走的海上生活,恰恰是他求之不得的東西。

從今往後,在無邊無垠的滄海之上,天地間只剩下他們二人。他終於得以一償夙願,完完全全的將這個人

藏起來了。

船艙外悠悠地懸著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球,滄海女王毫無形象地歪在黑珍珠榻上抱著乾坤水鏡,透過這顆偷偷放上去、還未被發現的“水眼睛”偷窺。

親上去!!親上去啊小鴻兒!酷愛!老孃好想按頭嚶嚶!

無論鏡子前的洛霖如何焦急萬分,恨不得將兩人的嘴巴按到一起,但事實情況是鴻鳴依舊抱著抱著,久久都沒有動靜。

這破鏡子是卡了還是怎麼的?

洛霖興致缺缺地扁了扁嘴,用腳勾過來一床冰蠶絲被子,又喚了一個蚌女送上新鮮的水果,才慢悠悠的翻動還在瑩瑩發光的乾坤水鏡。

小淵兒還是這樣的慢性子,而小明兒……

現在紫霄城是怎樣的情況,她猜也能猜出來。

攝政王柏封旭是個古怪的人。

他為南疆公主所出,幼時極不受寵被擱置在冷宮之中。詐死後得了一個親王的封號,有了無盡的“身後哀榮”。

等到文仁八年這位竟突然冒出,先是“死而復生”,一在權利舞臺上露面就有攝政王之尊。他聽從調任到玄州理事,不過數月就收攏了北疆各兵部,拿得了北域兵權。

被顧家和北疆豪族把持了幾十年的兵權,在天啟元年又回到了柏皇室的手中。

彼時無論是朔國還是樓然都驚懼不已,紛紛派了人慾一探虛實,可所有的探子都有去無回,讓他們再也不敢貿然動手。

北疆的戰事平息,攝政王也不回封地雲州,反而日日都不成體統的留在宮中侍奉病重的皇兄,順帶教導幼帝如何承續國祚。

攝政王不愛美人,也不愛珍奇,不愛風雅,倒是有些像已經奉旨出海的沈明玄。沈明玄喜愛那些個狸奴走獸,攝政王喜愛禽鳥。

這位殿下有一隻極不尋常的漂亮鳥兒,時時刻刻都要捧著抱著,那副樣子稱得上是愛逾珍寶。

就算是上朝,他也會雙手團著一隻編織精細的鳥巢,讓那隻小鳥兒舒舒服服地在巢中打盹。

每每都有臣工腹誹:攝政王這般恣意作態,著實是目空一切,絲毫沒有將幼帝放在眼中。

但如今的幼帝不過是個在龍椅上滾來滾去的小娃娃,太上皇依舊病重不出。除了還有簾子後的太后偶爾抗衡,攝政王儼然是一手遮天,煊赫無雙,權傾朝野。

所以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朝臣們雖常擔憂著那鳥兒飛起來衝撞了年幼的陛下,但它依舊每日都窩在巢的深處,不聲不響,不鳴不叫。

若不是腳爪子偶爾動一動,他們當真要以為是一隻假的了。

說起來這鳥兒的確好看,赤羽紫眸,燕頜祝喙,還未完全長成的羽毛流光熠熠也無怪乎攝政王那般喜愛,偶爾還要將這鳥巢頂到腦袋上招搖過市,一路引來無數的鮮花荷包香帕。

生的好看的人被吹歪了帽子也是“側帽風流”,攝政王這是鐵了心要來一出“鳥窩風流”了。

女娘們心心念唸的美男榜更了又更,消失日久的沈明玄成了明日黃花;榜首的插頁上,攝政王正抱著自家愛鳥,神情有些難言的落寞。

到了天啟二年新春,紫霄城中突然風靡起了一種鳥窩樣式的發冠,發冠裡面還要窩著一隻活生生的鮮麗小鳥。

可無論編織的多麼精細,鳥巢畢竟是木木呆呆的笨重東西,只有萬里挑一的一副好皮相才能勉強撐出幾分“俊俏風流”。而那小鳥更不可得,最終京中的郎君們只好紛紛抓了雛雞,年幼的鸚哥兒或是翠鳥來放在巢裡,一面期待著攝政王早日大婚,好給他們留條活路。

……

可攝政王就是不娶妻,也不納妾,甚至連往來交際都不願去。

幼帝還懵懵懂懂萬事不知,能管兒女姻緣的太后也沒頒下賜婚的懿旨。

偶爾閒暇,攝政王必然要帶著自家小鳥兒出來逛街,偶爾對著攤子指點一下,神情帶著些難懂的落寞。

“這個好不好看?好看嗎?喜歡嗎?”他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繾綣又溫柔,能將女娘們的心魂兒都勾了去。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瞧這樣子,這京城中的鳥窩發冠還能風靡許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