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四 使我淪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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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四 使我淪亡
一百五十四 使我淪亡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分明什麼都未想,自然而然流出的心音隨著絃聲震顫。
常言道箏聲悅耳,琴音靜心。可皇帝一顆焦躁不已的心似乎並未隨著這音調撫平,反而如火般熾烈的燃燒著。
他眉目低垂,身心沉浸,遙遙似是有聲音自天幕中飄來:“這是什麼曲子?”
皇帝猛然睜開眼睛,琴絃鏗然一震,優美如天上曲的琴聲發出一聲喑啞。
問者悠然倚在屏風之上,“這是什麼曲子?”
“你”是誰?生著含情卻冰冷桃花眼的男子,墨翠色的雙瞳,眼角下盈盈兩顆淺淡淚痣,如同兩朵小花。皇帝的呼吸近乎停滯,竟然已想不到其他:“小九……”
可那帶著寒意的眼神不是他的小九,他又分明穿著阿鸞的喜服,衣袖短了一截,露出阿鸞寶貝無比,金絲編就的紅寶手鍊。
一隻輕飄飄的羽毛被執在他的手中,輕輕掃過皇帝的面頰,他雙指微彈,便封住眼前之人的一切動作。
幾乎能夠碾碎一切的威壓震碎了徐徐燃燒的紅燭、懸掛與床帳之前的明珠,皇帝伏在地上痛苦的喘息著,一雙明亮的鳳眼都因此微縮,顯得悍然凌厲:“你是誰!”
“陛下當真不知道嗎?”他冷笑著撫上那方胸口,感受著他胸腔中的一顆滾熱心臟因緊張在怦然跳動。
心?眼前之人,哪裡有真正的“心”?這可是屠殺了整個蛟族的鳳凰啊。
可是這心中的血,竟也是滾燙如許。又正是這滾燙的心中血,可以喚回他的哥哥。
想到這裡,他便微微笑了,笑容中帶著幾分執念的扭曲。為了哥哥,他……沒有什麼不可以捨棄的。
“陛下。我們的琛兒還在呢”他微微一劃,衣物就此分離,他溫存地一寸寸摩挲過手感絕佳的胸膛,感受著它正驚慌地微微震顫,“好乖的孩子,要抱緊你父皇哦。”
剛剛修築好的宮殿的地面忽然碎裂,臨於水上的整個昭陽宮驟然垮塌。伴隨著巨大的聲響,沉於水面之下。
四月的紫州,夜深之時的河水仍有涼意,男子踏在水面之上,不甚在意地掃了一眼空中被驚起的鐵翼,男孩如同一隻猛然撞到鷹隼的小雀鳥,驚恐萬分地忙振翅欲逃。
“嘖,小老鼠。”他手中還握著繁弱,指尖微勾,便有一隻鏽跡斑斑的箭憑空浮出,“想逃走嗎?”
他閒閒地一箭,狠狠射穿了阿日斯蘭的胸膛,男孩的身體瞬間委頓下來,唯有自行的鐵翼仍帶著他的身體向遠處行去,連串的鮮血滾落而下。
阿日斯蘭雙眼潰散地看著凶徒向水中而去的身影,啟脣卻湧出了源源不絕的血流:他的肺完全被搗碎了,每一次艱難地呼吸都帶著巨大的痛苦。
九王……卿鸞……九王……卿鸞……!
他看著已經被毀、安靜的如同死去的的昭陽宮,無聲悲泣: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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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蘭草香粉浸潤的溫泉水被工匠設下的機巧機關引入白玉做床珍珠做底的渠中,人工鑿出蜿蜒曲水之中。流水湯湯,極為動人。
寧王略帶些睏倦的靠在琉璃錦彩沉香榻上,牆角的花鳥紋鎏金大香鼎染著靈犀香,煙絮飄渺間他忍不住想要摸一摸近在咫尺的那具琵琶。
分明是朽爛凋殘的模樣,卻總引得他猜測它昔日的精巧與容光。
“這琵琶,是你師父的?”寧王一日都在且歌且吟,此時嗓音嘶啞,爵中美酒飲下去,令他喉間愈發痛了。等待許久也得不到回答的寧王一陣氣苦又無奈,揮袖牽動桌上的銀鈴,“給孤拿酒來!”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王、王爺……飲些蜜露吧。”一個身量未足的小侍從從屏風後繞出來,雙手不甚熟練地捧著一隻金盤,裡面不是寧王要的凍酒,而是兩盞溫蜜水。
贗品小廝瑤光戰戰兢兢,一雙眼睛下意識的向垂幔後看去。那裡果然端坐著另一人,藏衣烏髮,雙眸微闔,身影如同一具寧折不彎的寒鋒寶劍。
而鴻鳴就在一牆之隔的朱柱前等候,遊刃有餘的同府相攀談,手中一下一下的拋著圓滾滾的大號血烏賊:若寧王真犯了瘋病,這玩意兒就得在這錦繡輝煌的室內砰然炸開,讓他趁亂將“嬌弱”的藺小俠抱出來。
鴻鳴略帶可惜的握住手中的汙染物,心道寧王的老情人兒若當真是夜風便好了:這些寶器錦緞任意一樣,便是他給虎聖人鏟三輩子的屎也得不來。
若當真是那夜風,而夜風如果也正如小孩所說是位俠士,總不會放任寧王殘害無辜更何況,這可是赫赫有名的流丹閣小公子。
寧王凝視著兩盞蜜水,瓷白的盞中兩汪琥珀色的漿液,當真像是那一雙眼睛。
他彎了眉眼,怒不可遏:“放肆!”他將瑤光一把抓過來他的動作在習武之人眼中自然是慢的很,力道也像是孩子打鬧一般虛軟,只是戴了赤色琉璃甲的十指尖尖,抓痛了小孩。
“給孤拿酒來!……”寧王正要發怒,突然一僵,默然鬆了手指,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般忙將手背在身後,不敢看那人映在簾上的影子,從威風凜凜的虎轉瞬變成了貓。
“夜風,我……”
寧王還未能說出什麼,手中的少年竟靈巧的從地上一躍而起,不似那些軟弱膽怯的豬狗羊一般等他處置。
寧王不過一時怔愣,瑤光已輕輕推開他向裡面衝去。
夜風端坐在銀紅帳幔之後,垂下的流蘇半遮住他的視線,他在見到那瘦小的人影之時便皺起了眉頭:寧王本答應過他不對孩子下手!
但有什麼可奇怪的……他本就是這種人,否則又如何能只憑心情隨意作踐別人的命運呢。眼見寧王發威,夜風正要開口為這冒冒失失的孩子求情,忽又有一陣長風捲起,直向他而來!
瑤光只覺得身後的寧王會吃人一般可怕。雖然此刻他委頓在地上,似乎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許動!”寧王低聲竭力,急聲道,“都不許動,孤無事。”瑤光已經衝了過去,只覺得肩頭飄過去兩道利風,他摸了摸肩膀,百思不得其解。
他一把撩起紗帳,男人坐在繡墊之上,抱著一具彩寶琵琶正向他看過來,目若寒星。
這是夜風?
瑤光只覺得他似是夜風,卻又不盡然相似。他頓足在男人半步之外,腦內一片亂星。
“你是”男人低沉的嗓音,像是撫開了室內的沉寂。
寧王吐出一口悠長的氣來,一張霜白芙蓉面又盈盈含笑:他總算及時阻止了那些瘋狗,未鑄下大錯。
他慢慢站起來,赤著足款款走過去:“……你瞧他如何?這是我替你找的徒弟,我今晨才吩咐下去說你要來,便這般心急的過來了。”
寧王吐出一口悠長的氣來,一張霜白芙蓉面又盈盈含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