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百五十二 滿目猩紅

一百五十二 滿目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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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二 滿目猩紅

一百五十二 滿目猩紅

皇孫本就滿腹心事,入乾坤殿請安之時,神色十分倉皇。

而準皇后卿鸞正執著一柄素色如意團扇為榻上休息的皇帝輕輕送涼。

“殿下,還請安靜些。陛下頭痛,方才才睡的安穩些。”她將不合季節的團扇隨意放下,撫了撫小腹。

見她這般動作,皇孫立時想起這張肚皮下面是陛下的親生子,也是滄瀾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無論多麼如何討厭這個女人,他也無計可施。皇孫恨恨地盯了一眼她毫無隆起的小腹,悶聲道,“卿女官哪裡的話,孤不過是來瞧一瞧陛下罷了,並非想要叨擾。”可皇帝依舊未醒,長眉微蹙,眉心處有細密的汗珠,似是十分痛苦。

“近來事務繁雜,陛下的頭疾反覆,最是受不得驚鬧的。”卿鸞只當未曾聽見他以“女官”奚落自己無名無份寄居此處,正色回道。

皇孫聽出她是在指責自己近日不夠關心陛下,只是無聲咬牙:這卿氏,當真是個狐狸精!

他也有所聽聞,眼前這個女子矜貴的很,平日的吃食不是要青州的鱖魚便是玄州的凍蝦,穿戴也都要最最好的珍奇,更是將帝王玉庫都算作自己的私庫。

那個無塵說的沒錯,狐媚惑主,他不想看陛下的英明毀在這樣一個空有皮囊的女人身上!

可是陛下和眼前這個討厭的不能再討厭的女人,還有一個或許還未成型的奶娃娃,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而他,從來都是多餘的那一個。

卿鸞看著這喜怒全寫在臉上的孩子,想到那日無塵所言,被小明斥責為“胡言亂語”。

小明的性子自來是溫和的,竟然也會這般惱怒,不知有幾分是為了她,又有幾分是為了眼前這個愚蠢狹隘的小鬼。

無論有幾分,總歸是令人不快的。

皇孫見她要去喝一杯放在案上的冷茶,便道,“如今卿女官金貴的很,怎麼能喝冷茶這種傷身的東西呢?”說罷他喚了殿中宮女來:“將瀛國進貢的那一品‘水晶香絲’沏一些來。”

卿鸞但笑不語,美目中的情緒一閃而過。

熱茶很快便在水晶壺中沏好呈上,卿鸞看著那一壺白水,淡淡道:“殿下當真會說笑。”

皇孫親自為自己斟了一杯,“所謂‘水晶絲’,自然是如水晶一般透明色的茶葉,不喝在口中是覺不出來的。”

他說罷就抿了一口,強忍住那種在舌底生出來腥臭之味,笑道,“好香的茶水,您可要嘗一嘗?”

卿鸞看了他一眼,斟了一杯茶水,輕輕抿了一口。

“女官覺得如何?”

皇孫帶了些促狹的笑容還未在脣角展開,便化作驚恐。

水晶杯砰然落地化作無數碎塵,青衣的美人痛苦的捂住小腹,呻.吟痛呼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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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鳴跪在沈淵面前,面上掛滿了汗珠。他這副樣子令沈淵之前的疑惑有少許解開。

那夜公子的畫像正在寧王書房之內。若說鴻鳴和那夜公子何處相似,猛然看上去似乎是同為武者的身形體態舉止,實際上最為相似的卻是那雙眼睛。鴻鳴的眼睛是一種較常人淺淡的棕色,燈火下像是兩枚琥珀,常盛著笑意。但實際上他微肅容些,便會流露出些許說不出的冷厲來。

沈淵滿意的便是這種不經意的冷厲,總算不辜負了他營中多年的磨礪,失了他的臉面。

“家主。”而此時的鴻鳴戰戰粟粟,訥訥不敢開口,“有些事,屬下不敢說。”

“做了惡事的又不是你。如何不敢說?”沈淵的腿又有些吃痛,坐在**睨他,“是那夜公子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還是你想說王妃之子並非皇脈?”

鴻鳴不可置信的看他,沈淵依舊神色淡淡。

“家主……!”這等祕事,家主怎可宣之於口呢?!

沈淵自幼陪伴在皇子身側,又是天子近臣,知道的自然要比旁人多上許多。他輕聲慢語,“當年太祖與百里皇后識於微末,攜手開國,感情深篤,甚至不惜拋棄原有姓氏,立國姓為‘柏’。”為著此事,鎮南王一脈憤懣許久,最終還是捏著鼻子將自己的“百”去了一筆,變作“白”。

沈淵想起許多塵封舊事,竟露出一個轉瞬即逝的笑容。引得鴻鳴呆怔看他。

“百里皇后出身已經斷絕的月氏皇族,天生一雙奇特紫眸。後來皇后難產薨逝,所出的尹衡長公主,也就是景瑤女帝和同胞弟弟昭王也俱是紫瞳。”沈淵緩聲道,“柏氏的血脈便從這兩位祖先開始,此後數代皇族中的男丁都或多或少帶了些紫眸的影子,女子倒不盡然。而寧王府的小公子卻是完全一雙黑瞳,還有什麼可說的?”若不是因為如此,當年的九皇子,如今的安樂親王也不會因一雙翠瞳招來先帝的猜忌與厭惡,出生便被拋棄在冷宮之中自生自滅,以致年幼夭折。

想來,陛下在見到柏瑜第一眼時便知曉了這樁醜事。但既然是寧王一手策劃,當事人有心做只綠帽烏龜,陛下便裝作無知無覺。

這皇室中種種亂象,與尋常人家的後院也沒有太大差別。陛下對弟弟的私事也無可奈何,更插不上手,只得任由他去。

至於王妃和柏瑜,陛下更是派了人手前來保護。只是沒想到對柏瑜投毒的不是別人,正是放任、甚至有意令柏瑜出生的寧王。

寧王妃當真是可惜了。沈淵喝了一口冷茶,鴻鳴擦了擦額上蜿蜒的汗水,整個人都有些發軟。

“聖上他……”他嚥了咽口水,心道皇帝對皇家血脈竟這般隨意,簡直是匪夷所思奈何寧王行事更加匪夷所思,鴻鳴思索片刻只得道,“聖上果然寬厚。”

“罷了,此事以後勿要對外多言。你對那人的身份可聽的清楚?”沈淵放下茶杯,餘光瞧見窗外舉著一包東西衝他招招手,歡快的跑過來的瑤光。

今日份的藺小俠穿紫藤色短披風配橘紅馬褲,踩著一雙竹綠彎尖翹頭短靴:俱不知從哪裡翻出來的古怪單品。

小孩腰上還掛了十幾個不同形狀材質的護身符,三五個繡袋香囊,周身好不氣派繁華。

“……!!”鴻鳴下意識地隨著他的視線一看,險些將茶水噴了出來。

在這滿載而歸的小俠衝進來之前,鴻鳴忙說了一句:“屬下聽得他的名字,叫夜風。”

“前輩!”瑤光將包袱放在地上,忙著摘腰上的符牌分給他們二人,“王妃當真好大的手筆!將整個積香寺都包了場,幸好我輕功尚可便翻了進去。積香寺和菩提寺連那大蓮花都一模一樣呢,我很快便找著了施灰的地方,一個人都沒有!瞧,我挖了許多,少說也有十幾斤的分量。”他獻寶一般將裝滿了香灰的布袋擎起來向他展示。

沈淵無需細看,燦爛的金色的氣穿透布包,映得滿室光華。

積香寺的爐中,也燒有麒麟骨。沈淵抓了香灰檢視,發現相較菩提寺,積香寺的爐灰中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