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百二十二 殺機頓現

一百二十二 殺機頓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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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二 殺機頓現

一百二十二 殺機頓現

貞妃因顧家軍功得以晉封之後四五日,戍守西北的驍勇大將軍顧鷹押送北朔太子的贈金歸朝,於正陽門加封虎翼將軍,受九錫之禮。

而因著沈淵低調離京,天子身旁無人陪侍,曾在先帝時垂垂消沉的顧家竟在一夜之間有了昔年烈火烹油,風光無兩之意。

“堂哥瞧上去有些心不在焉,像是又消瘦了許多。”貞妃在宴前透過屏風看了看許久未見的堂哥,同皇帝低聲耳語。

“雁妹還未尋到。”皇帝知他近來返京,早已備好了為二人賜婚的聖旨,但接旨的人不見,也是無法,“她自來便是有主意的,想來是不願露面。”

“罷了罷了,”貞妃端了自己的茶輕巧打趣道,“陛下心中盼的又不是我,那我便做個逍遙之人,先去樂羽宮瞧一瞧錦妃。”她飄然轉過珠簾,見到了那名為阿鸞的女官正立在簾後,對方即便面無表情也端麗無暇的容貌令她輕輕的抽了一口氣,竟有剎那失神,也未追究她不曾行禮。

這女娘瞧上去,同陛下倒也算勉強相配。

顧琳琅輕輕吐了一口氣,飲了蜜茶,去看錦妃和家裡那極難應付的老太太去了。

“那位,便是陪伴陛下最久的貞敏夫人?”卿鸞以護甲撫上屏風,透過絲料的間隙能見到皇帝穿著王服的身影,她的眸光清瑩冷冽,不辨喜怒。

花楹不敢回答,只是訥訥地低下了頭。

卿鸞自屏風後現身,坐上那沒有任何紋飾卻恰在御座之右的座位時,所有的朝臣都知道了皇帝的決心。

這座位不是別的,正是那頗有佳話的“儀鸞座”。

當年曜帝尚未迎娶淑德皇后之時,沒有品級的淑德皇后不能在大宴之上居鳳座,坐的便是這毫不起眼的“儀鸞座”。這座椅雖然做工粗陋,卻是曜帝費了三個日夜炮製木料、親手打造而得,後來就變作一種帝后之間某種承諾的象徵。

而以完美的儀態落座,與陛下相視而笑的碧衣女子,令他們再也說不出一句批駁之詞。

顧鷹看著那陌生的絕色女子沉默不語,手中攥緊了酒杯。即便早已收到鶯鶯的來信言明此間種種因緣,但妹妹的境遇令他難免心中空茫。

而最能給他慰藉與力量的雁雁,卻不在他身邊。

杯中佳釀,盤中美饌,功勳嘉獎,似乎已經隨著絲竹聲飄遠。忽然一聲輕快的鼓聲,原是北朔獻上的那群舞女已經開始獻藝。

博山爐內清淡的香味環遊,金色塗料繪就的藤蔓圖騰蜿蜒在織毯之上,薄紗曼動間,箜篌簫管之中,十數位舞者柳枝般柔韌的腰肢如雪;或藕臂輕舒,或玉足飛旋。旋轉如飛間像是整片彩色的旋渦

笙鼓漸漸輕快,舞者們且舞且行,雙瞳嫵媚含笑,眼波顧盼流轉之間極有風情。

愈發熱烈的擊鼓聲如同一個訊號。

花瓣一般擁簇的舞者驟然散開,獨留一個窈窕而美麗的身影立在之中,妖嬈的碧藍色圖騰自女子的指間攀爬而上,最終隱沒在遮住面容的薄紗之中。她美麗的眼睛毫無波瀾,像是一汪深沉的湖水。

而那雙眼睛,顧鷹萬分熟悉,絕不會認錯!

雁、雁雁!

顧鷹猛然捏碎了白玉杯,離御案僅一步之遙的舞者卻比他更快偽飾軟劍的鈴鐺紛紛滾落,三寸寒鋒現於掌中,輕盈如鴻雁的身影帶著一線匕首映出的耀眼白光,直直的刺向皇帝!

不過頃刻之間,酒案翻到,杯盞碎裂,驚呼聲四起!

“護駕!!!”

鴻鳴與沈淵沿著毫無人煙的小路行了足有半日,才發現一個售賣馬匹的馬坊。

“二位瞧瞧這一匹,齒齡才六年,是個吃苦耐勞的好小夥!”店家見這二人穿戴不俗,忙強打精神推銷自己的馬匹。鴻鳴攥著錢袋嗯嗯應和,耳邊飄來自家家主的冷笑聲,“店家既有好眼力又風趣,竟不告訴我們這是一匹牝馬。”鴻鳴知他這段時日心情一直不快,便將錢袋一緊一收,與家主一道冷冷地看驟然語塞的馬坊主:雖然如今袋中錢財不是他的,但家主的權益可萬不容旁人坑害!

“唉,罷了罷了。”馬坊主人很是喪氣,拿著草料叉子為自家的馬兒換上乾草料,就這般將二人甩在一旁冷落著,“那你們便向別處去,瞧一瞧還有沒有人售馬。快走快走。”

“行情竟然這般緊?”鴻鳴又將錢袋開啟,一下又一下的拋著裡面的金錠子,將那人引得眼珠子都直了,忙道,“二位郎君這般富貴又俊俏,可是為了郡主的‘繡球宴’來的?”

“你說呢?”沈淵依舊冷冷,鴻鳴聽得他這等猜測,心中怒氣衝衝:繡球宴,一聽就不是個正經的宴會。

“恕我眼拙,恕我眼拙。”馬坊主連連笑著賠罪,“小人粗鄙,有眼不識泰山,輕慢了兩位郎君,在這裡告罪了。”

能與鎮南王府攀親事的,多是素州當地的豪強,可不只是有錢的財主。馬坊主看不出這兩位郎君又是哪一家的哪一支上的貴郎君,但無論哪一家哪一支上,他都萬萬不可輕忽得罪。

這般想著,他的表情更熱切了一些。鴻鳴見他一副急於彌補方才過失的樣子,恰好可以用來打探訊息。

“我與……沈兄在外遊歷了一番,近來才得了訊息,既然你有心致歉,不如同我們說上一說如今的情況。”鴻鳴努力做紈絝公子狀,卻愈發像是一隻狗腿了。

馬坊主略過他不理,只殷勤對沈淵道,“郎君們近來才得了訊息,是因為近來郡主才被尋了回來。鎮南王遺珠得還,郡主有幸歸來,又適值婚齡,眼下正忙著選郡馬呢。”

“你倒是很有些墨水。”鴻鳴極不莊重地撓了撓頭,這看起來便是個泥腿子的人竟然還知道“遺珠”這等文雅,當真令人驚異了。

馬坊主連連賠笑道:“我不過是認得幾個字罷了,只是郡主的書裡這般寫著,旁人在我耳朵跟前念上一兩句,可不就會了。”

“書?”沈淵看了一眼櫃檯上那少了一枚花印的冒牌《雜誌》,幾乎已經是一字一頓,“郡主被尋回來了?”他記得瑤光曾說過,這贗品《雜誌》是那個短髮少女自費刊印的,當時他還未來得及追究,便丟了追蹤下去的線索。

竹橫江的小像,仿製的《雜誌》,自稱姓“柏”的短髮少女,鎮南王府的郡主……

“咱們這個郡主,可當真是個人物啊,據說今年才十六歲。”馬坊主感慨道,“不愧是王爺的掌上明珠。”

沈淵將那雜誌捏皺,臉色陰沉:“沒錯。”

那少女與鎮南王是否親厚他不知,但此人當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那客人還要馬嗎?雖然咱家的馬是小了些,但這皮毛是精心養出來的,瞧這色澤,去王府也絕對不會損了您的氣度。小的方才多有得罪,給您算個折扣如何?”馬坊主被他駭了一跳,心中慶幸自己挽救及時:這般的氣勢,可不是尋常郎君能有的。

“選兩匹最好的。”若只有他一人也罷了,偏偏鴻鳴是個老大不中用的東西。沈淵冷冷地看了表情十分心痛的鴻鳴一眼,沉聲道,“付錢。”

“好嘞。”馬坊主笑逐顏開地開欄放馬,鴻鳴將金子遞出去,又將找回的每一枚銅錢都整理好,才奔向早已在等待的沈淵那處。

他急急奔出馬坊時,恰好和一男一女擦肩而過,兩路人交錯出一陣風。雖然知道家主許是已經生惱,鴻鳴卻難免頓了一頓。那男子坐在一具輪椅之上,如同一塊溫潤生光的美玉,而那個推著輪椅的女人

美麗清致的女子似是被這飛奔出的莽撞之人所驚,她不自在地拉了拉袖子,這一個動作卻讓鴻鳴看清她腕上有一塊色彩豔麗的刺痕。鴻鳴握好錢袋,面不改色地同他們錯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