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凶煞地之霸拳錄_第六十五章 黑煞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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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凶煞地之霸拳錄_第六十五章 黑煞毒(二)
司馬江河沉聲說道:“習霸月八年之前,帶著年輕的妻子及兒子,到漠北之地暢遊,碰上了契丹的賊兵,竟對他美貌的妻子起了色心,以圖不軌,兵慌馬亂之下,習霸月憑著精湛武功,雖把兩個兒子帶著逃出生天,但妻子卻喪於亂箭之下,習霸月悲痛之下,又愧於未能保護妻子,對兩個兒子越發放縱,我曾多次跟習老伯說過如此下去,兩人難成大器,都沒什用,此事只有少數*的親友知道,卻千真萬確,而習霸月由此對契丹人恨之入骨,所以你說什麼人引兵入關也好,就是“習霸月”一個,我覺得絕無可能!”
聽著司馬江河說得斬釘截鐵之極,剎那之間,張景龍的思緒一片混亂,如墮五里夢中,本欲求助於司馬江河,卻反使得事情變得更為複雜難解,司馬江河又道:“但那信上既有契丹之主的蓋印,量來不假,如此看來,我們又要回到原處,去把那引兵入關的兩個奸賊找出來……”右手隨即一揮,在自己的頸上一斬,張景龍喜道:“我們?”
司馬江河豪情一笑,說道:“既給我知道此事,便你不說,我也要把他們找來宰掉!”
忽地一人急急走來,卻是毛七手,只聽他說道:“司馬大爺,我們老爺有請閣下到習府一行。”司馬江河道:“有什麼事?”毛七手神色惶恐,答道:“我家兩位少爺中了毒,玄渡大師亦束手無策,老爺著我們來找各位,看看能否幫忙,小人這便要再去找東方門主他們。”
司馬江河說道:“習府的路我曉得,你去找其他人吧。”毛七手連忙離去,司馬江河向張景龍說道:“你去不去?”
張景龍聽得習中非及習中凡原來年幼喪母,沒人管教,才會變得如此狂妄荒謬,想起了自己的身世,遂點了點頭,司馬江河眼中露出嘉許之意,兩人轉身便走,步出集賢莊,向習府進發。
二人在青州城中走了一會,已到了習府門外,一片金碧輝煌的大宅府門映入張景龍的眼簾,門外燈火通明,還有僕人把守,盡顯豪門架勢,那兒的下僕一見是司馬江河,立時趨前相迎,領他進府,長驅直進之下,走到了一間房子,二人對望一人,均聽到微弱之極的呻吟之聲,司馬江河推門而入,只見習中非與習中凡兄弟躺在**,習霸月與習德站在一旁,滿面慘然之色,眼見張景龍跟著司馬江河到來,雖略感詫異,卻已無暇理會,玄渡則垂首而立,默默沉思,看來對毒傷亦束手無策,司馬江河說道:“讓我看看。”
張景龍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兄弟面上蓋著一層灰黑之氣,渾身泛力的軟灘在床,不住如夢囈一般的低喘呻吟,習霸月低聲說道:“我們已先後試過以內力逼毒,卻如石沉大海,司馬兄弟可有高見?”
司馬江河微一運氣,真氣遊走全身,把手掌緩緩遞出,輕輕抓著習中非的右掌,把內力匯入他的經脈之內,過了一會,忽地面色一變,冷哼一聲,說道:“很狡猾的絕毒!”
玄渡點頭說道:“貧僧亦試著以內力逼毒,但那毒質在經脈之中運走,便活像有其自我的意識一般,懂得閃躲匯入體中的真氣內力,即使如何努力,亦只有抓不著邊際的無計可施,適才貧僧把數顆少林派用以解毒的傍身丹藥餵了他們,看來亦沒有多大作用。”
張景龍聽著玄渡之言,心中一震,蓋因此種毒力的特性,他便感到熟悉無比!
義父顧落陽,當年所中的萬毒宗劇毒,便與之相彷!
司馬江河說道:“解鈴還需繫鈴人,可找到了下毒之人沒有?”習德搖了搖頭,答道:“他們回來之時神智已漸迷糊,可沒有說過什麼,卻又到哪裡去找?”司馬江河聽著沉吟不語,他縱橫江湖這麼久了,倒還沒有見過如此性質奇特之毒。
現下便連司馬江河亦沒有辦法,習霸月便感如墮深淵之中,眼見兒子由自己趕到之時,大聲呼痛,到現在已是無力呻吟,氣弱柔絲,眾人又感束手無策,不由得悲從中來。
“習大老爺,可否聽我一言?”
說這話的,既不是玄渡,亦不是司馬江河,在這房間中的,會如此稱呼習霸月的……
就只有張景龍!
習霸月猛地回過頭來,望著了他,自己的兒子命在頃刻,人於絕望之時,亦會如溺水之人般,即使抓著一塊浮木,亦會拼命掙扎。
張景龍眼見習霸月如此著緊兒子,自己的老毛病不由得又發作起來,心中雖對習霸月有沒有意圖不軌,引兵入關之事尚未了解清楚,但此刻人命關天,心中不禁復又浮起了義父顧落陽,及趙匡濟那義無反顧的樣子,暗地嘆了口氣,隨即笑道:“首先,我要說的是,此毒我曾見過,懂得怎解,但令郎之毒,可不是我下的,你信的話我便告知你們解毒之法,若不就自求多福,免得待會解了毒又把我綁起來,說我毒害令郎。”
習霸月沒有即時答話,卻瞧向司馬江河,心想人是你帶來的,這臭小子又怎會懂得解毒,敢情是你著他來以言語擠兌於我,但司馬江河如何不懂他的意思,卻搖了搖頭,正色地道:“我不知道。”
張景龍皺眉說道:“你們這些老江湖怎麼想東西永遠也是這樣複雜?一句說話,習大老爺你信還是不信?”習霸月一向地位甚高,只有受有尊敬,已經很多年沒有人這樣無禮對他說話,更不要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子,但眼下親兒性命危在旦夕,一咬牙下,說道:“張……小兄弟,我信此事與你無關,請問可否賜予解毒之法?”
司馬江河眼見張景龍盡駛順風之舵,只覺好笑,但*兄弟中毒已深,怕他們捱不住一命嗚呼,幫口說道:“張兄弟,這是甚麼毒,怎生解法?”
張景龍收起笑容,正色說道:“這是萬毒宗的毒功,稱為“黑煞”。”
眾人聽著面面相覷,均沒聽過,張景龍續道:“那是萬毒宗最上乘的功法,把毒質混和獨門內力使出,中毒者體內的毒質,一來甚難消解,二來會對侵體逼毒的內力不住趨避,即使貫進十成內力,亦毫無用處,知否為何這麼厲害的毒功,卻靜寂無名?皆因中此毒者,向來沒有生還之人!”
習霸月聽他說得頭頭是道,不由得對他開始產生信任之感,便司馬江河亦沒有想過他竟對那毒的背景如此清楚,眾人便造夢也想不到,當年顧落陽身中上官炳貫滿“黑煞”奇毒的“萬墨針”暗器,毒素全數深陷經脈穴道之中,強行以內力包裹毒質多年,雖終無法解去此毒,但於此毒的名稱,特性,以及抵抗之法,早已查察清楚,及後更傳於張景龍,作為行走江湖時傍身之用,亦幸好如此,當年張景龍才沒有喪命於同是使毒的無慾手上。
而現下*兄弟身上所中之毒,雖有“黑煞”之特性,卻沒有其強烈之毒性,否則二人當場便給毒斃,哪可捱到此刻?張景龍隨即向習霸月說道:“習大老爺可先把內力,從丹田處貫入,把盤結的毒質衝開,接著以快速的手法,順著封了“極泉”,“青靈”,“少海”,“靈道”及“通裡”這五大心經要穴,再從右掌之處匯入內力,從心包絡經把毒質壓向“天池穴”,當可迫出此毒。”
習霸月與習德聽完,忙一起替*兄弟逼毒,只感先前捉摸不著邊際的毒質,依著張景龍所授之法,竟能緩緩的以內力逼在一起,本已沒甚氣息的習中非及習中凡開始大聲呻吟,習霸月與習德感到已差不多了,互望一眼,隨即“嘿”的一聲,*兄弟一起“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黑血,雙目微睜,緩緩轉醒過來,低聲叫道:“爹,二叔。”
張景龍也想不到機緣巧合之下,自己竟救了*兄弟之命,眼見他們全都大喜過望,不由得亦感到一陣欣喜,畢竟自己是個孤兒,往往看見別人體現了骨肉親情,自己會覺得高興,司馬江河拍了拍他的肩頭,二人相視一笑,心靈互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