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 凶煞地之霸拳錄_第六十四章 昊魔門(二)

第二卷 凶煞地之霸拳錄_第六十四章 昊魔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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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凶煞地之霸拳錄_第六十四章 昊魔門(二)

就在此時,只聽得門口之處腳步之聲向起,一人踏進廳來,朗聲說道:“逸掌門,封盟大典明天才是,你找我來幹麼?”此人甫一出來,隨即一愕,只見東方秀如手持利劍,與玄渡正對峙著,張景龍被反手困著,習霸月鐵青著面,而地上則坐著數個如張景龍一般被困之人,目光一轉,更看到了……那躺在地上,銅臂鐵腿習膽飛的屍首……

那人一衝上前,抱著習膽飛的屍身,放聲大哭,叫道:“你這老頭,怎麼這便去了!?我這麼遠來跟你祝壽!你快給我起來!”習霸月與習德二人,本已強忍悲痛,給他這麼一哭,都是弄得眼眶通紅,差點沒掉下淚來,那人的哭聲不絕,過了半晌,倏地停下,把習膽飛的屍身放在地上,隨手一拉,竟把他的上身衣衫拉了下來。

張景龍不明所以,看著他竟欲汙衊習膽飛的屍身,不由得喝道:“幹什麼了?”藍如虎與依青山對望一眼,不由得點了點頭,張景龍此時亦看得真切,不由得“啊”的一聲呼了出來,只見習膽飛胸口正中“膻中穴”的位置之上,竟深深的陷著一個黑黝黝的掌印,那掌印陷入胸口一寸有多,相信便是這掌,奪去了習膽飛之命,習霸月低聲說道:“司馬兄弟,下手之人好狠,爹他的胸骨便盡數寸碎!”

那人深深吸了口氣,抬起頭來,橫目一掃,眼神之中,滲著十分凌厲之意,眾人頓時感到一股深然霸道之氣,從其身上勃然而發,那是一股自內而生的凜然氣勁,使得在場之人都感面上一涼,有如被一度涼風颳過般,趙匡胤心中一凜,只覺此人年紀比五大勢力三大掌門還要來的年輕,但無論在功力,氣勢,還有所給著自己的壓力,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實不知是誰,張景龍這時亦看真了那人的面貌,又是“啊”的一聲呼了出來,想不到這個對習膽飛之死十分悲痛的漢子,便是自己先前在集賢莊中,碰上了的那個自稱“雲飛鶴”的大漢,現下聽得習霸月稱他為“司馬兄弟”,心念一轉,禁不住脫口撥出:“你是雲龍會的司馬江河!”

習霸月等人見張景龍識得那人,都是一愕,那人司馬江河向張景龍點了點頭,轉頭向習霸月說道:“知道對頭是誰沒有?”習霸月搖了搖頭,指著張景龍,說道:“這臭小子當時暈在爹的屍首身旁,經我們查過,他們昨晚還曾鬼崇的跟在東方先生的後面,而王侍衛長又不知所縱,因此……”

張景龍大聲說道:“習老伯的死與我無關!真凶另有其人,你們卻在此浪費時間,讓其逍遙自在!”

司馬江河向張景龍看了一眼,正色道:“你怎樣稱呼習老英雄?”張景龍一愕,隨口答道:“習老伯著我這樣叫的,我也知很是不敬。”司馬江河點了點頭,向習霸月說道:“這小子與習老伯的死沒有關係,他又怎殺得了習老伯?”習霸月見他如此武斷,不由得氣往上湧,沉聲說道:“你怎知道?”

司馬江河“嘿”的一聲,朗聲說道:“你做了習老伯的兒子這麼多年,還不知道老子的脾性,他一生最怕奉承敬稱,一旦遇上看得起的小輩,都會著他們叫他做“習老伯”,而習老伯看得上眼之人,又豈會是奸邪一輩?”這一番話說將出來,除了顯出而死的習膽飛那一份豪情萬丈,還表現了司馬江河對之佩服敬慕,凡是習膽飛稱許之人,亦必同樣認可,而對著習霸月這名頭甚大之人,亦能直斥無礙,那一股凜然霸氣,更是頓然流露。

習霸月聽著雖然不服,卻又不能說自己的爹看錯了人,頓時語塞,司馬江河再不理他,徑自向張景龍說道:“快跟我說,習老伯跟甚麼人動手了?”

張景龍與司馬江河只是萍水相逢,想不到他一上來便完全相信自己乃是無辜之人,心中的感激實在難以形容,眼見他的功力高絕,又顯得與習膽飛甚為親厚,不由得大生同仇敵慨之感,熱血上湧,便把適才在酒鋪之內所發生的事,只隱去了習膽飛談及張無爭之部份,和盤托出,其中東方秀如臉現冷笑之色,顯得對其所說全不相信,藍如虎與依青山等人則默然無語,靜靜聽著,而趙普雷一豹等人,聽得竟有如此絕世高手隱藏青州,都不禁大為訝異,*兄弟及司馬江河卻顯得越發凝重,而當張景龍說到習膽飛身中暗算之時,司馬江河開言道:“那人當時只是瞪著習老伯,沒有任何異動?”張景龍點了點頭,答道:“那時我正全神貫注,該沒有走眼,實不知他如何出手。”

司馬江河略一沉吟,說道:“你先說下去。”張景龍續把餘下直到自己暈倒的事說出,司馬江河嘆了口氣,渭然說道:“真不愧是習老伯,一生行俠仗義,到死也是為了保護他人,我司馬江河真是服了你啦!”眼見習霸月兀自沒有說話,便道:“你還在懷疑這小子?那功法乃“他們”之間的祕奧之術,若是一夥之人,大可胡亂砌辭,又何必就這樣說將出來,好讓我們有了防範?”

張景龍脫口問道:““他們”是誰?”習霸月顯得尚未完全相信於他,“哼”了一聲,卻不說話,司馬江河轉頭向玄渡說道:“大師可知一二?”

玄渡說道:“司馬施主懷疑是“昊魔門”所為?”

司馬江河還未答話,習霸月已說道:“我先前早已說過,蔣出雲現身在濠州,練大俠正領人追捕,難不成他有分身之術,忽地可身在千里之外的這裡殺人?”司馬江河見張景龍等人面露不解之色,遂解釋道:“我猜習老伯所中的暗算,乃是“昊魔門”中人的絕技“移魂攝魄迷心訣”,那“昊魔門”原創於當天的九幽魔君蔣千成。”說到這裡卻望向玄渡。

玄渡遂嘆了口氣,緩緩地續著他的話頭說道:“那蔣千成原是我少林派“覺”字輩的有道高僧,法號覺悟,此人悟性奇高,當年在少林寺中,除了主持及羅漢堂首座之外,便數他武功第一,惜誤墮凡塵魔障,倒反出門,自行立派,是為“昊魔門”,自號“九幽魔君”,他把少林光明正宗的武功,附以在外域邪門教派所學,集正邪絕學於一身,創下“三陰奇門經”及“陰煞鬼魔錄”兩大魔典,離經叛道,立志以“魔”行天下,標榜“強者生,弱者死”的荒謬處世理論,當年喪於其手底的正道之人,多不聲數,但在其如日方中之時,卻忽地消聲匿跡,而“昊魔門”在群魔無首之下,亦倏然解散,直到這麼多年後的今天,才再有其子蔣出雲重現江湖之事。”

司馬江河沉聲說道:“那黑衣人既能在習老伯全神提防之時施行迷心訣,功力之高,怕已直迫當年的九幽魔君?如此說來,蔣千成的傳人可不止一人?”頓了一頓,忽地指著趙普等人說道:“快先把他們放了吧。”

東方秀如忍不住說道:“然則這臭小子胡亂辱我,說我貪戀弟子女色,這就算了?”司馬江河失聲笑道:“你東方大宗主若沒有此心,給小輩說了兩句,便要動輒殺人?傳出去也給人笑掉了牙,這樣吧,我司馬江河代張兄弟向你賠個不是,可行了吧?”

東方秀如一來忌憚於在江湖上勢力如日中天的雲龍會,二來玄渡與趙匡胤看來已全站在張景龍的一邊,即使欲把其千刀萬剮,已不可得,現下有此上好的下臺階,正好給司馬江河一個順水人情,笑道:“好,既司馬兄弟如此說來,我東方秀如也不是小氣之人,這就算罷。”接著望看張景龍說道:“這位小兄弟今後可要小心做人,切忌再禍從口出,須知運氣這東西,可不是永遠跟著你的。”

張景龍一昂首間,朗聲說道:“大丈夫只敬光明磊落之徒,豈會怕因持平守正而惹禍上身,但難得東方先生指點後輩,張拳受教了!”東方秀如聞言心下大怒,但既已答允再不追究,以自己的身份便不好意思和這小輩再說下去,面上皮肉一抖,強自微笑,再說多言,司馬江河向張景龍瞧了一眼,面露嘉許之色,便連釋晴川及薛從雲,亦不禁覺得此子不畏身份,權勢,雖武功不高,卻能使人倏地生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