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 凶煞地之霸拳錄_第六十二章 抱月式(三)

第二卷 凶煞地之霸拳錄_第六十二章 抱月式(三)


惡魔總裁,離婚吧 護花心理師 半生飄搖念君柔 腹黑老公狠狠愛 三眼鬼尊 獄妃馭皇 撿了個女鬼俏媳婦 嫡不如庶之嫡女不容欺 惡魔的牢 足球之王

第二卷 凶煞地之霸拳錄_第六十二章 抱月式(三)

釋晴川聽罷嫣然一笑,雖沒有運使任何真氣內力,但其天生的美貌嫵媚,卻還是使趙匡胤心神一蕩,如沐春風,他直到現在,才真正的能在近處面對面地看清她的樣貌,只覺生平所見女子,惟獨凌雪一人能與之比肩,但凌雪雖亦清麗動人,可是釋晴川卻比之多了一份成熟慧黠之感,雙目中隱藏著深邃複雜的情感,使人細看之下,更平添了一份易於使人傾倒的氣質。

二人走出集賢莊來,只見天色雖晚,但大街之上,還是熱鬧之極,習膽飛看起來很喜歡熱鬧的場面,適才在集賢莊的大廳中興高采烈過後,現下到了街上,還是一般的豪情快意,不住的與張景龍大聲言談,旁若無人,雖說他是習霸月的爹,實不知有否參與引兵入關一事,但覺他豪邁爽直,又沒有江湖上成名英雄大俠的架子,性格倒也跟張景龍頗為相合,二人邊走邊說,不覺間到了一間酒鋪之外,不若而同地停下步來,互瞧一眼,隨即同時大笑起來,也不說話,便直走進鋪子之中。

那鋪子之內,也不見有很多客人,寥寥數桌,也只坐了三四之位,二人坐了下來,點了下酒之物及數瓶暖得微溫的酒,張景龍緩緩地道:“不知習老英雄因何事要跟小人說話?”

習膽飛聽著,卻沒有說話,張景龍也就沒有相催,二人的面被不住搖動的燭光映得閃爍不定,過了一會,張景龍只覺這位江湖地位甚高的英雄前輩,眉宇之間竟透出了絲絲落寞寂寥之意,忍不住說道:“習老英雄……”習膽飛將手一擺,皺眉道:“給你老英雄老英雄的叫,真的人也老了,我長於年紀,你稱我一聲習老伯便行。”頓了一頓,說道:“張小兄弟有否聽過,江湖之上,曾有“開山動地,破天魔拳”這一號人物?”

習膽飛說著此話之時,語音十分平靜,亦沒有特意的大聲說出,但張景龍聽著卻全身一震,腦中頓成空白一片……

“怎麼辦!?”這便是現時的張景龍,腦中所想到的唯一念頭,即使平素聰明機變的他,亦給習膽飛這一句說話,弄得魂飛天外,呆呆徵著,完全答不上任何話來。

習膽飛卻不待他回答,彷如自言自語的,徑自喃喃說道:“是了,此人煙沒江湖已久,你們這一代的年青人,未聽過他的名號,不出為奇。”

張景龍眼見他面色如常,只覺他也不像是在盤問自己,手中捏著一把冷汗,略為回過神來,遂順著他的話,試探著說道:“若是上一代的英雄前輩,即使已不幸過身,聲名還是會留於千古,但小人曾聽過此人名聲不佳,甚至無惡不作,怕是沒有人願意再提此人罷了?”

這些日子以來便忙於防守東門縣,遠走青州,對父親所帶給他的重擔,本已漸漸淡化遺忘,但此時經習膽飛一提,自己雖是隨口說來,但便覺得理所當然,而自己亦頗訝異於,親父在自己心中的形像,竟已變得如此不堪,不其然地心中一空,胸口倏地一痛,這種痛楚,雖非是實際上的肉體之痛,卻比內息亂行,經脈劇痛之時,更為錐心刺骨……

但習膽飛聽著他的說話,卻忽地面色一變,大力在桌上一拍,弄得酒杯酒瓶全都跳了起來,厲聲喝道:“開山動地,破天魔拳張無爭乃頂天立地的真英雄,好漢子!豈容你這小子胡亂說嘴?”酒鋪之內的其他客人,眼見習膽飛凶神惡煞的樣子,都紛紛起來結帳離去,轉眼之間,小店之內,只餘習張二人。

張景龍吃了一驚,但隨即轉念一想,知道習膽飛年紀老邁,在江湖上打滾多年,理應十分清楚很多武林祕聞,現下聽他如此說話,活像對自己的親父十分熟諗,相信他所知道的,絕對會比石守信更為準確可信,忙道:“小人失言,請老英雄恕罪!”習膽飛雙眼一反,冷冷的看著他,說道:“你說什麼?”

釋晴川眼見趙匡胤忽地定定的看著自己,面上一紅,妮聲笑道:“趙大哥真會說話,晴川也不轉彎抹角,你的兄弟古厲生,明天會不會來青州城?”趙匡胤眼珠一轉,說道:“敢問這是東方先生的提問,還是出於釋姑娘本身?”釋晴川一怔,隨即笑了笑,竟緩緩靠近趙匡胤身邊,低聲說道:“若我說是晴川本身,對兩位十分傾慕,意欲親眼一睹二人風采,才決定委身於誰,卻又如何?”

如此美豔動人的女子,忽地欺近身來,傳來了清淡而幽雅的女兒體香,趙匡胤身處其中,聽著釋晴川的軟語溫辭,雖知此事絕無可能,但血氣方剛之下,卻不由自主地還是全身一震,與釋晴川雙目交投,呆呆的答不上話來,隔了一會,才道:“我也不知道……古兄弟……到了那裡。”答案雖跟先前回答東方秀如時沒有兩樣,但任雖都知道他在說謊,釋晴川面色一沉,嗔道:“我不跟你說了。”轉身走回廳內,趙匡胤強行剋制自己,想起玄渡先前所言,對此女更不可存著任何綺念,搖了搖頭,只感腦中略為清醒,便往找玄渡說話。

而身在廳內的張景龍,在聽得“通心劍”三字之後,腦中便不停飛快的盤算著,自然而言地便想到,那一封與契丹私通訊函中的“道兄通心劍”,便是這個在江湖之上舉足輕重的一方宗主,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但如此一來,卻使得他更感為難,釋晴川只是他的弟子,劍法武功已如此了得,若是東方秀如本人,在自己不能運氣提勁的情況之下,即使集上己方所有人一湧而上,恐怕亦難以制服這高手,何況青州城中眼下便能人無數,一旦破臉,自己單憑一己信函,又豈能使人信服?動起手來,五大勢力一體出氣,便是西嶽五行宗及玄天絕刀門的門下數十弟子,又如何能敵?

想到此處,知道果真如先前所言,此番只能智取,不可力敵,唯今之計,只好先找人跟著東方秀如,而青龍會的跟縱之術一向不錯,身隨念動,隨即站起身來,向習膽飛拱手說道:“謝習老爺子盛情款待,時已不早,小人還要回去照看王侍衛長。”

習膽飛本還在大口大口的喝著酒,聽得他如此說來,竟道:“張小兄弟慢走,你跟你的同袍交待數句,我還有話跟你說。”不僅張景龍聽著大感奇怪,便連他的親兒習霸月,亦不知為何自己的父親,對這個郭威帳下小兵如此在意,如此一來,張景龍亦只好點了點頭,走回了趙普等人所在的末席,其時同桌的人已然離去,向低聲雷一虎說道:“大徒兒,面上刀傷沒有大礙?為師有事給你幹。”

雷一虎適才給河北九傑中的駝南通在面上輕劃一刀,這時已然包紮止血,聽著張景龍的說話不禁一怔,隨即大喜,說道:“師父但說無妨。”張景龍再把聲音放輕一點,說道:“你們哥兒三人,儘可能給我跟著那日出的方向。”趙普點了點頭,答道:“有頭緒了?”張景龍緩緩說道:“對,是我們找了很久的那人。”趙普心中一凜,同時亦考量到張景龍先前的顧累,很快便答道:“明白,我會先試著去看看日出,從詳計議。”

雷一豹腦筋轉得不快,聽著不禁大愕,不知他們所指的“日出方向”,實為“東方”,暗示他們要監視東方秀如,雷一彪及雷一虎卻聽得明白,挽著雷一豹,與趙普便此離開大廳,張景龍一回頭間,不禁一怔,只見習膽飛已站在他身後,笑道:“喝得有點氣悶,陪我到莊外走走。”張景龍略一眺望,只見習霸月與習德兀自忙著招呼東方秀如等人,遂點了點頭,隨習膽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