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 凶煞地之霸拳錄_第五十九章 武僧(二)

第二卷 凶煞地之霸拳錄_第五十九章 武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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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凶煞地之霸拳錄_第五十九章 武僧(二)

趙普的目光,卻射向了雷氏兄弟三人,雷一虎忙道:“我們當以師父為馬首是瞻。”雷一豹及雷一彪均斜睨著他,顯得不大相信,雷一虎無話可說,只得漲紅了臉,默不作聲。

這時已然夜深,眾人都略覺睏倦,遂分房而睡,張景龍則回到無慾正在熟睡的那房子內,席地而睡,耳上聽得無慾的呼吸之聲,輕細綿長,這些日子來連夜趕路,難得可安眠於床,雖說身在異地,但卻睡得十分香甜,不覺間日上中天,張景龍先替無慾找了點吃的,再著他必須先留在房中,等他回來,再按著先前趙匡胤的計策,聚到他的房中待著商議,到得約黃昏時份,夕陽未下之時,趙普向張景龍一點頭,兩人便走了出房外站著,隔了不久,一人忽地向趙匡胤的房間緩步走了,正是毛七手。

只見毛七手滿臉堆歡,走上前來,卻見到趙普及張景龍所裝出來的滿臉憂色,陪笑道:“兩位大哥,我家主人命我來此,請王侍衛長大爺與諸位到西廂“宴豪廳”參加習塵宴。”趙普面露難色,說道:“謝毛兄弟特來相邀,但我家王侍衛長可能由於水土不服,從昨晚起始一直不停嘔吐,現下還好像全身發熱,病得七上八落,應該不能赴會,還請毛兄弟轉告習大爺。”毛七手一驚,忙問:“王侍衛長病得很厲害?需要叫大夫嗎?”張景龍插口道:“早叫過了,大夫開了藥方,下人正要出去買藥煎藥。唉……怎麼會如此之巧,甫進城內便病倒了?”

毛七手也覺這是沒法的事,見他倆深有憂色,讚道:“兩位大哥真是性情中人,連上司病了也這麼擔心。”張景龍望了望左右,搭著毛七手的肩頭,低聲說道:“唉,也不暪你,我們侍衛長大爺向來指頤使氣,這麼一病,我擔心的卻是他只會把我們拿來出氣!”毛七手嘆了口氣,大有一種相逢恨晚之感,拍了拍心口,說道:“這就是我們做下人的苦處,你們放心,我會把事情向老爺如實相告,打後著廚房弄點好吃的粥水給王侍衛長,保證他心情大佳,再也不會胡亂發火。”張景龍拉著他的手,喜道:“如此便有勞毛大哥了!”

待毛七手走後,二人隨即走回房內,趙匡胤笑道:“如此一來,王百川此人算是病倒在床,也不用四處走動見人,既可避免穿幫,再者咱們行起事來,應該方便多了。”趙普點了點頭,說道:“趙兄弟此計頗妙,但也需小心在意,先前你已與*老二照過面,莫要碰過正著。”

趙匡胤緩緩續道:“咱們接著要做的,就是要查出習霸月平素是用何方法與劉知遠互通訊息,即使我們能騙得過通心劍,亦要做點手腳,才可令劉知遠誤以為契丹需要遲點出兵,為郭公爺爭取更多的時間。”張景龍笑道:“此等偷雞摸狗之事,便由我兩兄弟來做最適合不過。”雷一虎忙道:“我可幫忙!”張景龍點了點頭,說道:“那麼我便和阿虎一起打探,而雷大哥及雷二哥就負責四出查察,繼續追查那通心劍的下落。”

趙普望了望雷墨亭,說道:“那麼我便負責與*的下人混熟,方便行事,雷姑娘可否替我們留守此處,若有人問起,便說咱們侍衛長大人去了看大夫,如何?”雷墨亭眼見他們全都計劃妥當,即使感到留在房中甚為悶氣,卻也只好點頭應允,張景龍與趙匡胤互打眼色,均知道趙普如此安排,是怕脾氣火爆的雷墨亭外出惹禍,都感妥當。

就在此時,趙匡胤耳朵一動,低聲道:“禁聲!”旋即番身上床,把被掀上,張景龍等人心中一凜,忽有些微細碎的腳步聲向房門傳來,隨即向起叩門之聲,張景龍走了過去,開啟房門,一看之下,差了點沒驚撥出來,只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習霸月,而跟在其後的卻是毛七手,與及一個僧人。

張景龍忙躬了躬身,大聲說道:“小人實不知習大爺親臨,有失遠迎!”房內眾人聽著都是心中一凜,習霸月微微一笑,說道:“我聞得王侍衛長竟身染風寒,恐怕是咱們的下人待慢了貴賓才會這樣,回頭定要狠狠的責罰。”毛七手面現惶恐之色,不敢作聲,張景龍忙道:“這只是王侍衛長水土不服,貴府上下已照顧得很是周到。”習霸月續道:“貴賓在此地生病,咱們責無旁貸,習塵宴上剛巧有少林派的大師在場,這位玄渡大師精通醫理,便毛遂自薦,來替王侍衛長診脈。”那僧人玄渡點頭說道:“郭公爺軍紀森嚴,一向御下良好,風評甚佳,他的屬下有病,貧僧略盡綿力,份所當為。”

張景龍得知眼前的僧人乃是“少林僧人”,不由得心下一凜,而身在房內的趙匡胤猛聽得“玄渡”之名,更得大吃一驚,他本身便是少林門下,少林派主持人智真禪師的弟子,當年在少林寺中勤練武功,鮮有與人交往,而藝成之後,又隨即下山,故此對少林寺內的大師都不大熟悉,若論輩份而言,“智,覺,玄,虛”的排行當中,這“玄渡”大師還矮了他一輩。

張景龍瞧向那玄渡大師,只見他年紀約四十左右,雙手合什,一臉平和慈祥之色,額上及兩處太陽穴高高鼓起,顯得內功頗為深湛,卻又一副有道高僧的模樣,遂陪笑道:“習大爺有心了,大夫剛剛才走,說王侍衛長沒有大礙,只要服一兩劑藥便可,不用大師勞心了。”習霸月說道:“身中風寒,可大可小,而城裡郎中恐有錯失,既然來了,還是讓大師看看吧。”張景龍知道若再推辭,必會惹起習霸月的疑心,正當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只聽得趙匡胤輕咳兩聲,口中嘶啞著聲音說道:“你那張拳在吵甚麼鬼的,既*大爺來了,還不請他進來?”

習霸月大踏步的入內,只見趙普與雷氏三兄弟垂手而立,站在一旁,雷墨亭則在床伴伺候,替“王百川”拭抹著額上汗水,**拉下了輕紗帳簾,身在**的趙匡胤徐徐說道:“在下失禮了。”習霸月忙道:“不必介懷,這位是玄渡大師,聽得王侍衛長抱恙,特來慰問,順道診脈。”趙匡胤勉力撐了撐身子,說道:“那有勞大師了。”接著緩緩的把手從紗帳中伸了出來。

玄渡點了點頭,走到床邊,口宣佛號:“阿彌陀佛。”隨即遞出二指,搭在趙匡胤的脈門之上,甫一相觸,感到他的肌膚熱燙之極,隨即潛心察脈,只覺他的脈像紛亂,時快時慢,既有身受熱毒風邪之像,卻又有點相異之處,縮回手指,卻把手伸到趙匡胤的額上,只感到他滿額汗水,偏生觸手火熱,確是中了風寒發熱之像。

雷墨亭看在眼裡,不禁暗贊趙匡胤聰明之極,見事極快,他潛運赤陽九雲龍,雖可使面板變得發熱,及使脈像變得跳脫不定,但面上載上了*,汗水卻滲之不出,必會露出破綻,先前聽得習霸月等人要進來,忙把少許茶壺內的水灑抹在額上位置,果真湊效。

玄渡直看著趙匡胤的面,臉上不動聲色,雙手復又合什,正要說話,趙匡胤卻忽地一聲呻吟,微一翻身,從腰間跌出了一塊玉佩,落在地上,玄渡把之拾起,放回他的手掌心中,說道:“施主身上燙熱,脈像煩亂,確是身中風寒之狀,只要服藥,兩三天後當可無礙。”習霸月喜道:“那麼王侍衛長還趕得及參加我爹的壽宴!”趙匡胤低聲地道:“在下到不了習大爺的習塵宴,真的不好意思。”習霸月連連搖手,說道:“不礙事不礙事!我們也不阻侍衛長休息,隔天再來探望,大師請。”與玄渡走了出房。

張景龍與趙普跟著出去,把門關上,習霸月向張景龍說道:“如此有勞小哥好好服侍侍衛長。”轉頭向毛七手說道:“一會到廚房去,替王侍衛長造些補品。”玄渡插口說道:“侍衛長大人身上燥熱之極,此時進補恐適得其反,只需弄一點清淡些的粥水便可。”習霸月點頭說道:“就照著大師的意思去辦。”毛七手領命而去。

習霸月望著張景龍,說道:“你們也辛苦了,若果一會王侍衛長睡著了,可到西廂宴豪廳吃喝。”張景龍心想還有很多事要辦,正欲推辭,趙普卻忽地說道:“謝過習大爺,我們要先服伺王侍衛長飲食,待會便到。”

待二人走後,趙張二人回到房中,只見趙匡胤已坐了起來,說道:“好險!”張景龍忙問:“你認識那少林僧人?”趙匡胤除下面具,伸手在額上抹著真正的汗水,正色地道:“我不認識他,但想不到少林僧人竟亦會到來這裡。”趙普說道:“當中有什麼問題?”

趙匡胤嘆了口氣,沉聲說道:“我出身少林,不是我自誇門派了得,而是少林武僧,確非是一般江湖高手那麼簡單,他們除武功以外,潛心修練佛門五識,通曉一切魅魎蠱惑,我適才雖盡力掩飾,但玄渡大師在我頭上一撫之時,卻微微一震,我迫不得已之下,只好向他亮出這個。”說罷從腰間拿出了適才掉在地上的玉佩,只見那玉佩上刻有一條龍,及一隻老虎,眾人都是不明所以,望著他露出疑惑神色,趙匡胤續道:“這是少林俗家弟子用以記認的玉佩,當今之世,連同我兩個早已藝成下山的師兄,共有三塊。而即使他沒有看穿我載著面具,相信亦能從各位的舉手抬足之間瞧出端倪,景龍身上毫無自身內勁,也還罷了,但雷大哥等一身異教武功,又豈能暪得過少林僧人?”雷一豹等人聽著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趙普面色一變,坐在椅上,他實在想不到玄渡有此神通,只是一觸之間,已察覺到趙匡胤面上帶著*,而趙匡胤亦沒有做錯,若適才不亮出那玉佩,恐怕便會被玄渡即時揭破,即使趙普滿腔智計,此刻亦有點束手無策之感,張景龍忽道:“我們來賭一賭,如何?”趙普心情本差,斜睨著他,冷淡地道:“怎生賭法?”

張景龍聳了聳肩,說道:“若果玄渡大師現下已把趙大哥的身份給說了出來,就算我們在這兒等著,亦沒有意思,我想不若來個反客為主,習霸月設宴洗塵,席上必會有很多好友親朋,我們這便到西廂之處,去看清楚若果一旦事發,我們要面對多少,及怎麼樣的敵人,而趙大哥……”轉頭望著了他,眼神中充滿頑皮之意,笑道:“而現在也是個時候,少林弟子趙匡胤,奉師命到此,祝賀習老英雄大壽之喜了,我想習大爺必定會為智然禪師著他的高足到賀,而感到蓬蓽生輝!”

趙匡胤一愕,他先前的計策,便只是因為覺得王百川的身份太過危險,故此便詐病在床,豈料陰差陽錯之外引來了少林僧人,但張景龍現在卻是反過來,著他重新使用自己的真正身份,再以另一個藉口混進集賢莊,即使假王百川的身份東窗事發,也還可以繼續行事,此計中的靈巧機變,雖天馬行空,卻又在無計可施之下,另有天地,轉頭望看趙普,只見他正在細細沉思,原想著張景龍實在太過年輕,行事頗為不顧後果,但現在的這條跟賭博無異的計策,卻又大有起死回生之功,即使心中對他還有不滿,還是“哼”的一聲,卻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