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 凶煞地之霸拳錄_第五十三章 意外(二)

第二卷 凶煞地之霸拳錄_第五十三章 意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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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凶煞地之霸拳錄_第五十三章 意外(二)

這麼的一個變數,把在場所有人全都弄得目證口呆,柴榮緩緩的走下馬來,把毒龍絕刃解下,交到雷墨亭的手中,沉聲說道:“我終於明白到,雷前輩把這兵刃交託給我,乃是要我把它帶回東門縣,好把他的死訊轉告你們。”雷墨亭雙手抖過不停,緩緩接過,甫一觸到鐮刃,再不忍耐不住,雙膝一軟,坐倒在地上號哭起來,雷一豹等三兄弟亦衝上前來,跟她摟在一起哭過不停,哀傷的感覺直傳出去,於城樓之間瀰漫,把剛於大戰之中失去親友同袍的那種悲痛引發出來,不少人亦感同身受,悲從中來,倏然流下眼淚,韓重等人與雷安民相處的時間不多,感覺上他總是神神祕祕的不太願與人交往,那想到今次竟為了本身與他毫不相干的東門縣百姓丟了性命,都不由得心中肅然起敬。

眾人都沒有作聲,任由他們四人縱情發洩,即使多麼痛悲,淚亦總有流乾之時,只見他們的哭聲漸減,柴榮低聲說道:“雷前輩的屍體就安葬在城郊不遠之處,我這就派人去把……他帶回來。”雷墨亭的淚已然流乾,向柴榮微一點頭,冷冷的道:“我們教中的人都信奉唯我大神,一生逆天而行,隨遇而安,叔父的屍身既已下葬,便隨他吧。”柴榮一愕,也不知該如何回答,郭威聽在耳中,只想起曾聽人說過異域外有一以逆天為名的教派,其中的詳細情況亦不清楚,但中原武林中人一向對異教萬毒宗甚有忌諱,當下也不多言,張景龍卻走了過去,在雷墨亭手中拿過毒龍絕刃,把之握在手中,想起雷安民先前對自己亦甚為關心,替自己把脈診傷,雖說全因出於其教主之命,但亦深感其德,雖道自己不欲與這幫來歷不名的異教中人為晤,但他卻因自己而死,心中主意已決,朗聲道:“雷姑娘,可否把這兵刃借在下一用?”

雷墨亭一愕,心想我叔父已死,他這隨身兵刃又是逆天鎮教五寶之一,豈可隨便相借,只聽得張景龍續道:“此刀乃雷前輩的配刀,在下自當珍如性命,打後會親自前往貴教,交回給貴教教主。”雷一豹等人均是一怔,心想先前三催四請,張景龍也不願隨他們回教覆命,現下卻主動開言,雷墨亭已知其意,她知雷安民一生都效忠青龍會,心想這樣也好了結了雷安民的心願,向張景龍躬身答謝:“如此有勞張公子了。”此等同是代表已死之雷安民的說話,雷墨亭便一改以往無禮的作風,雷一豹等人聽見她稱呼張景龍為“張公子”,更是大惑不解。

眼見所有的事情均已了結,郭威乾咳一聲,向王玉俊說道:“請王兄弟及孫兄弟先行打點這裡的一切,儘量換上我們的人代替守城,讓本城守軍好好休息。”王玉俊領命而去,韓重眼見周遭都是郭家軍計程車兵,心中一動,卻沒有說話,郭威轉過來向張景龍說道:“景龍你要隨我回到城主府中,先行飲食作息,我們還有很多話要說。”語意之中便隱含著一股命令之意,不知為何便使張景龍頗為不喜,但郭威才剛解了滿城百姓之危,又親手救了自己和趙匡胤的性命,在情在理他的說話也無可推卻,加上亦想從他口中得知更多有關自己生父的一切,遂答道:“如此甚好,但我要親手把吳伯及吳嫂安葬。”郭威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在城主府中等你。”接著向韓重說道:“這位韓兄弟待會也一起來吧?”

韓重知道自己適才己給郭威開出條件,雖給雷一豹等人的事情打岔了,但郭威總要給自己一個答案,說道:“我和吳伯吳嫂也是素識,就隨水……張兄弟一起先辦好他們的身後事,再到城主府中拜會公爺。”石守信亦走了上來,說道:“景龍身上有傷,屬下也先跟著,隨後便來。”郭威便知道他們怕城中尚有賊兵餘黨,恐怕張景龍落單吃虧,遂笑道:“你們可要給我好好照看著這個侄兒,榮兒,你也跟著景龍他們,看看有甚麼可以幫得上忙,我可不想郭家軍中,再有人對他無禮。”說著目光橫掃,於蔡副將面上停留半分,隨即策馬離去,直把蔡副將嚇得冷汗直冒。

張景龍對柴榮卻沒有那份不喜之感,相反地覺得他為人親切豪爽,即使誤以為雷安民乃袁軍士兵,卻還是好好的把他安葬,免之暴屍荒野,實屬難得,只見一名東門縣士兵走了過來,向趙匡胤說道:“趙公子,我們已找到那位姑娘。”趙匡胤大喜,隨即帶著張景龍等人,到了城門附近的一所客棧之內,只見的吳妃蘭素顏依舊,但面色慘然,淚顯得雖已流乾,但哀傷,卻存於心中。

吳妃蘭甫一見到張景龍走來,再也忍耐不住,把甚麼矜持也全拋到九宵雲外,“哇”的一聲便衝上前去,緊緊的抱著了他,本已流乾的淚水再度從眼眶之中流出,在一天之中喪盡父母,下手之人又竟是自己的親生大哥,吳妃蘭在精神上受到極重的打擊,本已接近崩潰的她,倏然間看見了張景龍,再也難以自已,在一瞬之間,把自己內心的感情全數傾*來,眾人都是識趣地緩緩退出客棧,把門關上。

張景龍倏然間軟玉在懷,心中一熱,亦不由得伸手摟住了她,用手撫了撫她的發端,低聲說道:“別哭了。”但吳妃蘭聽著他柔聲慰問,卻哭得更是厲害,張景龍無計可施,只好任得她盡情發洩,過了良久,吳妃蘭伏在他懷中,聞到一陣陣濃烈的男子氣息,感到有點不好意思,略覺緬碘,正欲伸手把他推開,張景龍雙手一緊,卻抱得更加緊了,而吳妃蘭亦察覺得到,自己本欲推開張景龍的雙手,也是軟垂乏力,就連自己的身體,亦只盼從此再不分開,又過了一會,輕聲說道:“你說往後該當如何?”雖是相詢之言,但吳妃蘭舉目無親,張景龍在吳嫂臨終前又曾答應會照顧吳妃蘭,這麼說便是要從此跟在張景龍身邊,她為人本已十分怕羞,這樣說話已是盡了她最大的努力,面上直到耳根亦通紅一片。

但張景龍甫聽此言,卻全身一震,倏地想起自己身上揹負著生父的無數血債,體內真氣亂衝激撞,也不知何時會突然斃命,再加上那隨時會令自己狂性暴發,胡亂殺傷人命的“魔鼎沸勁”,如何可把吳妃蘭帶在身邊?身在他懷中的吳妃蘭只感他的身體倏地冷了下來,摟著自己的雙手變得僵硬,抬起頭來望著了他,露出了大惑不解的神色,那溫柔軟弱,卻又略帶憂怨的眼神,更把張景龍弄得心中一痛,隨即放開雙手,面上柔情之色已去,換回一片莊重之色,正容說道:“吳伯及吳嫂死於非命,首要好好安葬他們,妹子你現在已無親人,我必會如你的大哥一般,好好的照顧於你。”

吳妃蘭因喪親之痛,本一直沉痛在哀傷之中,張景龍的出現,本帶給她一個新的希望及曙光,但聽得他語氣忽轉,竟改稱自己為妹子,整夥心不由得直沉下去,頓然間只感全身一陣冰凍,心中極酸,哽咽說道:“如此有勞水公子了。”張景龍答道:“我的真名乃是張景龍。”吳妃蘭一愕,剎時間只想到張景龍先前竟連姓名也是用著假的,更覺心中酸楚,張景龍雖知她又再誤會,但此時此刻若稍為假意辭色,軟語關懷,將來便只會更加傷害到吳妃蘭這弱小女子,一抬頭間,只能強迫著自己心中剛硬,朗聲說道:“妹子不用客氣,張大哥這就去給吳伯及吳嫂安排身後之事,你只管好好休息便成!”說罷再不停留,飄然走出客棧。

他甫出客棧,即見到趙匡胤等人正在不遠處等候自己,遂走了過去,只見他們除了柴榮之外,都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樣子,敢情都是在想著他與吳妃蘭在客棧之事,張景龍詐作沒有看見,徑自向韓重問道:“童百名的傷勢如何了?”韓重想不到他有此一問,說道:“那雷前輩的藥十分有效,這數天已能行走無礙,只是血氣稍差而已。”張景龍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甚好!我先前見他一直對吳姑娘很好,此番還請韓大哥派人著金兄弟到來,替吳姑娘張羅吳伯與吳嫂的身後之事。”眾人都是一愕,但張景龍卻彷如未覺,向柴榮笑道:“柴大哥,我想現在也是時候一起去找你的叔父大人,也好讓你能儘快交差,早早休息。”柴榮卻給他說得有點不好意思,說道:“叔父也只是擔心張兄弟你的身體安危。”

在場之中,張景龍便顯得談笑風生,應付自在,當中就只有趙匡胤與石守信二人,留意到他眉宇間愁思難解,氣息喘喘的不大順暢,心下擔憂,二人互望一眼,石守信伸出手搭著他的肩頭,沉聲說道:“不要緊吧?”此話語帶相關,既問有關與他和吳妃蘭的事情,亦想知道他身體的情況,張景龍吸了口氣,答道:“有勞石大哥關心,我身體怎樣,便連我自己也不大清楚,相信可從郭公爺處,找到一點端倪。”趙匡胤想了想,說道:“先前郭公爺甫一提到魔鼎沸勁,雷姑娘卻失聲呼叫,或許她也知道點東西,我這就去把她叫來,大家在城主府中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