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 凶煞地之霸拳錄_第三十七章 豪情(二)

第二卷 凶煞地之霸拳錄_第三十七章 豪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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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凶煞地之霸拳錄_第三十七章 豪情(二)

這一番話便說得理直氣壯,趙匡胤一想也確是事實,心中倏然間豁然開朗,點了點頭,躍下馬來走到張景龍身邊,在其肩膞上用力一拍,笑道:“也是做哥哥的多疑,水兄弟切勿見怪!”張景龍眼見他疑慮盡釋,心中也是一片高興,笑道:“難得趙大哥明白事理,做兄弟的也要對隱暪兄弟賠個不是……”正欲抱拳行禮,卻倏然全身一震,面上神色大變的現出痛苦之色,斗大的汗珠從額上不住滲出,趙匡胤大吃一驚,忙問:“怎麼了?”

只見張景龍在剎那間面色已變得鐵青,不住抖震地苦笑道:“這是我的老毛病,稍為調息便沒事了。”說罷卻無暇再理會趙匡胤,就此盤膝坐在地上運功調息,趙匡胤在不知就裡的情況下便只能空著急的,只見一瞬之間,張景龍的頭頂已冒出了一道白色的水氣,趙匡胤知道那是練武之人行功正速,一股內力把身上的水份急迅蒸發而成,知道他行功已到了要緊之時,絕對不能受人打擾,現在即使是一個全不會武的常人,只要走近身來輕輕一指,亦能使到張景龍內息逆岔,走火入魔的一命嗚呼,而張景龍竟如此放心的在趙匡胤身邊行功,除了顯得其身上的毛病絕不能拖之外,還對自己極為信任,當下漸漸地放下了內心那少許對張景龍的疑慮。

而張景龍的面色便忽紅忽青地不停變換顏色,本已拉緊了的痛苦面容卻漸見抒緩,趙匡胤心中暗喜,知道張景龍的情況已有起色,但還是不敢作聲的站在一旁替其護法,又過了一會,只見張景龍暴喝一聲,跟著波的一聲向起,一股熾熱之極的氣流從張景龍身上急湧而出的向身旁散了開去,氣流之急勁便宛如一道勁風急吹而過,連樹上的葉子,以及地上的青草,都被那一道急勁的熱風拂得搖曳不停,趙匡胤心中一動,暗想:“這股熱勁便跟我家的赤陽九雲龍內勁頗為相似。”

張景龍“呼”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長氣,接著便緩緩的站起身來,向趙匡胤笑道:“這是兄弟的老毛病,沒嚇著趙大哥了吧?”趙匡胤卻沒有答話,只是徵徵的望著張景龍,良久沒有說出話來,全因現在的張景龍,先前那一身霸道無匹的氣勢已無消失得無影無縱,雙眼中精華盡去,撐起身子的雙手軟弱無力,想不到張景龍在調息過後,竟完全的變回了那個在碧春樓手無摶雞之力的水天星,這等怪事便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張景龍被他看著,忽地會過意來,笑道:“這是兄弟的怪病,雖身懷上乘內力,但平素便不能隨意使用,若果勉強使用,便只能維持半個時辰,且在行功後內息會不受控制的四處亂闖,需要靜坐調息一會才可把散亂的內息重整……”

說著眼睛一轉,面上露出了嘲弄之色,笑道:“先前對付*那一班胯丸子弟,便不需費上很大的勁,我把他們綁起後才在飛花的背上慢慢調息,若果當時給他們看穿了一股腦兒的衝上來,恐怕會很麻煩,哈哈!”他把自己武功的缺憾之處坦然相告,但卻隱起了使用體內的落陽真氣及烈陽內勁所帶來那自損經脈的惡果,當年安慶生便曾告誡過他,如非必要切勿勉強為之,當日在碧春樓中,李碧峰使計與小春雙手互握,本便欲猛下殺手,運使內勁把小春的經脈震斷,但在那時卻感到眾高人當中,忽地有一股極之霸道尖銳的殺氣向自己直迫過來,當時只道那是碧春樓中眾高手的其中之一,故此只好就此罷手離去,可是當時除了林老之外,在場便沒有一人察覺得到,小春的性命,卻是張景龍所救回,但已使之即時感到十分不適,而在他亦感到身體內息翻湧的情況逐漸加重,就連使上安慶生所授的心法去壓止體內真氣,用的時間也比以往長了許多,但這麼多年來,張景龍還是用著己故的顧落陽及趙匡濟之內力,繼續在世間行俠仗義,在他心內便隱隱然有著與二人齊心協力,在江湖上持平守正之感。

趙匡胤聽罷,終於明白到張景龍身上有病,並非有意隱藏自己的武功,除此之外,還感到了他的思路聰明,靈動機變便絕不在己之下,笑道:“那群狐假虎威的小子,我先前已把他們略為教訓,想不到他們膽大包天,竟在與我走後便到附近的村子以圖*婦女,幸好給水兄弟你碰上了,否則放過他們的我可算是間接害了人。”倏地間想起一事,說道:“水兄弟所拘趕的那些人中,卻不見東海長恨島派的釋剛峰,此人武功甚佳,且行事光明正大,與河北十傑的其他人可謂有天淵之別,未知水兄弟如何處置此人?”張景龍想了一想,說道:“我捉著的人只有九人,當中沒有武功特別好的,想來是那人不屑他們的行徑而獨自離開?”趙匡胤心想依著釋剛峰的為人,理應不會幹此等勾當,亦覺張景龍的說話有理,便卻不再言語。

張景龍聽得釋剛峰武功不錯,不禁問道:“是東海長恨島的“抱月式”嗎?”趙匡胤點了點頭,張景龍一拍自己的大腿,搖頭道:“我久居南方,雖亦曾聽聞“抱月式”乃天下第一守招,很久以前便欲親身一試,哪想到卻緣慳一面!”趙匡胤聽著他失落的聲音,笑道:“水兄弟你真的嗜武如狂,令我不禁想起了故世已久的大哥。”張景龍知他想起了趙匡濟,雖然事隔多年,趙匡濟在恩義在其心中還是無日或忘,不禁心中一酸,差點兒便要眼眶一紅,連忙抬頭望天,跟著說道:“差不多時候了,咱們走吧!”

趙匡胤點了點頭,說道:“此間之事既了,也是時候趕往跟石大哥會合,再圖大事!”張景龍又是眼睛一轉,露出那一切盡在其掌握中的神色,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石大哥那邊尚需點時間整備兵馬,我們到了那裡也幫不了什麼,當前卻有一樁要緊之事,只要事成的話,將會對石大哥那江山重奪之舉大有幫助!”趙匡胤雙眉一揚,現在的他已十分佩服這個突然撿來的便宜兄弟,喜道:“竟有此事?水兄弟快快道來!”張景龍哈哈一笑,卻不答他,翻身便騎上了大野豬“飛花”的背,笑道:“此事能否成功,還要看今晚會否颳起“東風”!到了那時我才對趙大哥你說明一切,免得若真的沒有“東風”,我的顏面將要放在哪裡?”

趙匡胤只感到沒他的好氣,可是他也對這兄弟開始有所瞭解,知道即使他的說話看似高深莫測,但實際上事事盡在掌握之中的佔盡先機,當下也不追問,縱聲長笑的翻身上了絕塵之背,與張景龍並駕齊驅而行。

這次由於是二人同行,趙匡胤便沒有催促絕塵以極速奔跑,倏然間想起一事,略為回身一望,張景龍見狀,奇道:“趙大哥?”趙匡胤回過頭來,說道:“也沒什麼,我只是怕給適才那些人追上。”張景龍作了個恍然大悟的樣子,笑道:“趙大哥先前準是給那匹黑馬追上了?”這次換了趙匡胤感到頗為奇怪,點了點頭說道:“你怎知道?”

張景龍面上忽現不屑之色,說道:“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那匹黑馬名叫“黑王”,是那黑衣瘋婦的坐騎!”趙匡胤見他忽地激動起來,還稱雷墨亭為“瘋婦”,更感奇怪,只聽得張景龍續道:“先前在天南之時,他們曾四處找我,我便在暗處窺探他們,那瘋婦空有一身武藝,但行事乖張暴戾,經常胡亂找人動手,我本欲出手教訓,但那個雷安民亦不是省油的燈,為著不在他們面前露臉,只好就此離開南方避了他們!”趙匡胤笑道:“原來如此,我也曾跟那雷墨亭照過面,確是好勇鬥狠,極其霸道之徒,我看他們對於追縱之術甚有一手,水兄弟你能從他們手上多番走脫,亦甚為本事!”

張景龍面現得意之色,笑道:“趙大哥你亦不用擔心那瘋婦會乘黑王追來,我適才離開之時,已出奇不意地把一夥石子打了在黑王的前腿之上,力道應足夠它痛上一陣子,要它如常奔跑沒有問題,但全速疾衝便不行了。”趙匡胤心中一凜,自己在適才那窘迫混亂的困局之中,思緒已不如先前般清澈如水,故此亦是在慌忙逃脫後良久才想起了黑王之事,但張景龍竟能在當時群敵環侍之中,卻依然能談笑風生,手底下力挫強敵,心中卻已盤算好一切退避之路,自己在隱隱然間已完全給這個年紀看似比自己還小的人比了下去,即使心中不存芥蒂,趙匡胤還是暗暗的下了決心,必須要從武功及心境素質之上再多加磨練。

但張景龍少年心性,哪想到趙匡胤的諸般心理變化,這天在他而言,一切諸事皆佔盡上風,既救出了趙匡胤,又解決了*玉佛之事,更巧遇了十年不見的故人,且能與趙匡胤談笑風生,更感人生快意之極,早已把適才盡力施壓,卻仍在體內蠢蠢欲動的異種真氣問題拋至九宵雲外,就連他腳下的飛花,亦像感到主人的豪情快意般,足下加勁,跑得比先前更快的在路上急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