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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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妖
第五百一十八章 妖
黑暗在侵蝕封神榜，封神榜之上有仙光在閃耀。
這仙光包裹著封神榜，讓封神榜像守護華雲靈魂時一般，閃耀著那堅不可摧的光芒。
黑氣的侵蝕越來越猛，像是海嘯一般在撲擊。
嗡！
封神榜突然間閃耀起無邊的仙光，這仙光照亮了華雲的識海，將華雲神識之中的所有黑氣都全部淨化了。
同樣的，華雲像是承受了靈魂都要撕裂的痛苦。
轟隆隆——
在華雲神識之中，封神榜在不斷放大。
要是說華雲的廣闊如海，那麼封神榜就如海中的神山，無比醒目。
巨大的封神榜展開著，在其一道道光影浮現了。
華雲認識，這是他所收集的所有仙靈獸包裹不同的生靈，還有那模糊的如蔓藤一樣的影子。
最中央的一人是華雲那麼熟悉的。
凌峰，那個他一手送去成了仙的人。
但是這些人如今站在封神榜之上，一動不動的看著華雲。
這二十多位仙都被金光包裹著，華雲無法看清他們的表情，也看不清他們的表情。
多數是冰冷的，但是他看得出來在凌峰的眼中還有鬼王藤那裡有著同情和無奈的神情。
“華雲，你可知罪？”突然間，在封神榜之上出現了一位老者。
老者聲音威嚴無比，這時再也不是那個站在街邊賣著東西的佝僂老者，他的威嚴彷彿可讓天地臣服，讓萬物低首。
在這時他站在封神榜之上，身高數百米，一身金光如金日映照華雲的神識？
“哈哈，我有什麼罪？”華雲大笑起來。
他一瞬間就明白了，封神榜有了反應不是因為自己和封神榜還有感情，而是因為自己成魔之後還在變強，而強大之後的他在試圖再動用封神榜之時，卻是在侵蝕這仙界的物品，所以才讓封神榜有了變化。
這是來興師問罪的。
老者嚴肅無比，俯首看著華雲道：“你笑什麼？”
這一次老者已經完全不像一點仙界意志，更像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
“我在笑，你一上來就問我可知罪，那我的罪是什麼？”
“你本是應該成仙之人。在妖氣侵蝕你的靈魂之時，封神榜的閃亮，那是我等給你的一次機會。尋找成仙的契機，真正成仙自然可以將妖氣和妖血斬斷。但是你竟然沒有這樣做，而選擇了吞噬黑血，毀滅生命和成長，這就是你已經成妖。”
“妖，原來不是魔啊。”
華雲恍然也有一些自嘲，原來封神榜最後關頭守住了自己的靈魂，是給自己一個機會。
但是呢——
華雲無奈道：“機會，你給了我機會，卻沒有給我時間。你知道普通世介面臨著什麼樣的災難，你知道我要守護的那片大地還有多長時間就要被毀滅。我有時間嗎，我根本沒有時間。”
華雲質問道：“既然你們給了我機會，為什麼不給那個世界一個機會。”
“我們給過了，我等留下了傳承，設下仙城抵擋妖城，就是給化外天和普通世界機會。”
“你們明明可以舉手投足之間就毀掉一切敵人，還世界一個平靜。但是你們卻是在看著，現在就算我成妖了，又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老者沒有回答，在這裡幽幽嘆息一口氣道：“你不懂，你根不懂。”
華雲不屑道：“我不懂你們所要說的，也不想懂。我請問，妖和仙有什麼區別？”
“妖為禍人間，毀滅人間道。而仙則是衛道降妖，普渡眾生，這就是區別。”
“那麼在你們眼中，妖就是全是壞的？”
“你的一身妖氣連封神榜都可以影響到，若是這一身妖氣在普通世界出現，你說會怎麼樣？”
“哈哈。”華雲大笑，笑聲更大。
“你又笑什麼？”
“照你這麼說，就算我一生都呆在這裡，從來沒有想過毀滅人間，依然是妖，依然要被你們封印和降伏嗎？”
老者道：“妖就是妖。你既然已經成妖，那麼就是世間所不容。以你今日之實力，你將列入鎮壓一列。除非你一生呆在這厄土大地之中，不然你只要離開這裡，就要被封印鎮壓。”
華雲雙拳緊握成拳，他抬頭望著老頭道：“在仙的眼中，妖就沒有資格生存嗎？”
“我等給了妖一次資格，你看到的就是這天地間的變化，看到的就是天庭的毀滅，看到仙界和化外天的隔離，看到了萬物的凋零。”
“哈哈，原來如此。這個世界是因為妖才變成了這樣。”華雲望著老者道：“在你眼中的妖只是會毀滅這個世界？那我就做給你看，看就算是妖也一樣做到仙做不到的事情。”
“你不可能有機會。因為你回到普通世界的那一刻，你就會被徹底封印。”
華雲聞聽，苦笑道：“是那由傳承者和傳承大殿一起降下的金色光柱嗎？”
“不錯。在光柱之後，你的實力永遠只能發揮十分之一。若是你去了，可能會被人類中的強者或者傳承者擊殺。若是你在這裡，這片厄土你才為王，沒有誰可以在這裡殺掉你。”
華雲寒聲道：“讓我孤獨一生，在這片毫無生氣的大地生存，我寧可送出去。就算我被關在封印之中，我依然可以在封印之中守護我身邊的人。”
老者一愣，沒想到華雲會是這樣回答。
就在這時，封神榜的邊上，又是一道光芒亮起，緊接著一個模糊的人影出現了。
老者一怔，緊接著道：“大聖，你不在天庭中，為何跑到這裡來了？”
“俺在那裡又沒什麼事。要是俺，早就一棍子全打死了，還費什麼事兒啊。反正只要不打起來，就沒俺的事情。所以俺到這裡來看看俺的弟子。”
“師，師父。”
華雲看著那模糊的人影，那麼的熟悉還有親切的聲音，要是在現實中，他早就哭了。
就算是成妖了，師父依然是他的師父。
人影衝著華雲擺擺手道：“小子，俺支援你。不就是成妖麼，怕什麼？別人當你是妖，俺依然當你是俺的徒弟。”
說著人影看向老者道：“老頭，俺徒弟的事情俺自己來管。你那什麼的法則給俺靠邊站站，俺的徒弟俺來教，不爽讓玉帝來找俺。”
“這——”老者猶豫了一下，道：“那好吧，這裡的事情全憑大聖做主，老頭我先走一步。”
老者一下子化成光影消失在封神榜之中。
然後凌峰等人的影子也一起消失了。
鬥戰勝佛看著華雲道：“小子，你自己的路就自己走到頭。只要俺覺得你是對的，就是俺把天庭再給你翻過來一次，一樣也要保你！”
鬥戰勝佛說完這句話，他的影子也消失了。
封神榜捲了起來，在一片金光包裹之下不再受任何黑氣侵蝕。
……
現實之中——
華雲睜開了眼睛。
在他神識之中發生的一切沒有誰知道。
只是在他那雙妖異的漆黑瞳孔之下，巨型蜈蚣怎麼都感覺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改變。
猛然間，華雲站了起來。
轟！
在他的身上妖氣狂暴，比之那一條條黑龍還要凶的妖氣在沖天而起。
緊接著華雲出手了。在他的掌間，無窮的黑氣騰起，然後向一條黑龍向著蜈蚣群衝了過去。
“你敢！”巨型蜈蚣大喝，龐大的身軀掃了過去。
成片的黑氣被拍碎了。
但是在黑氣之中，一道人影已經一頭扎進了山一般的蜈蚣群裡。
轟。
黑氣從蜈蚣群之中噴湧了出來，成片的蜈蚣都被震上了天空，然後爆開了。
地下存在震怒的咆哮，大量的黑氣湧出來，要捲住華雲。
華雲身體立刻成了一個龐大的黑洞，將湧出來的黑氣吞了個乾淨。
然後在地下的存在還沒有來得及再動手，華雲已經卷著大量的黑氣從山的另一邊穿了過去。
“混蛋，混蛋，人類，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地下的存在吼叫著。
這個人類根本就是在自己頭上撒野，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裡。
華雲站在遠處，看著那天空中還沒有落下的黑血，哈哈大笑道：“我選擇的路，我會一直走下去。我已經成妖，那就變得更徹底一些吧！”
華雲說著腳尖一點大地，猛地回頭又撲進了蜈蚣山之中。
轟。
巨型蜈蚣出手了，在這時它也不顧忌任何情況，身體拍進了蜈蚣山之中，大片的蜈蚣被拍碎之時，強勁的力量也將華雲抽的飛了出來。
華雲一落地就是一個翻身站了起來，他的半邊身體化成了血泥，頭顱也失去了半邊。
但是巨型蜈蚣抽擊華雲的那一截身體卻是被華雲打出了一個數尺直徑的大洞，在其中大量的黑血在流出來。
巨型蜈蚣感覺華雲的氣勢不太一樣了。
在不久之前的華雲顯露出的是暴虐和瘋狂，那是一種因為復仇和不甘而推動的邪惡。
但是現在這股氣息呢？
它有些看不透了。但是在這股氣勢之下，華雲的力量在變得更霸道更凌厲。
他到底變了什麼，是什麼讓他變了這麼多。
巨型蜈蚣想著之時，華雲的攻擊已經到了。
比上次更凶，也更狂。
雙方剛一接觸，華雲就將巨型蜈蚣一截身軀的背殼全部打爆了。
在巨型蜈蚣還沒有來得及尖叫之時，華雲抬手一爪抓了下去，把那截肢足直接從它的身上截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