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章 噩夢醒來是早晨

第9章 噩夢醒來是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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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噩夢醒來是早晨

小七姑娘的父親略帶疲憊的打了個哈欠,小七姑娘的母親攙扶著他去休息了。

客廳裡就剩下小七姑娘跟我。

小七姑娘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歉意道:“真不好意思,讓您聽我爸爸嘮裡嘮叨這麼久,我爸這人吧,退休都好久了,就是這事放不下。您也別怪他,畢竟是他任上出的事,他卸任時事兒還沒完,這老人的心裡啊……”

我趕緊制止了七姑娘:“瞧七科長說的,我很理解令尊的心情,這種事兒擱誰身上誰都不好受。天色不早了,七科長休息吧,我也該走了。”

內位說了,你說你走個什麼勁兒啊?人家七科長並沒說要你走嘛。廢話,人家七科長說過讓你跟她們一起住的話麼?肯定沒有。既然沒有那咱一大男人就不能死皮賴臉吧,我當然得走了。

七姑娘急了:“黑燈瞎火的您要去哪兒啊?!委屈您將就一下,湊合一晚上吧,我這就去給您安排,衛生間有熱水,您可以用。”

得,既然人家主人說可以留宿,那咱就留吧。

七姑娘臥室的燈滅了,留在門縫下邊的那一絲光線熄滅了。

睡在客廳的沙發上,我卻輾轉反側。

晚飯後聽了鬱老前輩的那番敘述,腦海裡的那個謎團豁然開朗了。

這個14樓1301案不就是那個代號“高臺跳板”的保密卷宗麼?

要真是這樣,這個案卷我還真接觸過。

鬱老前輩只說出了事情的表象,而沒有觸及到實質。

在我們生存的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謎團無法解釋,唯物主義也好,唯心主義者也罷,對這些謎團都沒有確切的說法。唯物主義者總強調說這是人為的,是唯心的,是人嚇人。而唯心主義者們則言之鑿鑿地說那是魔鬼降臨,是人做了太多的孽導致的惡果。

總之就是一句話,“高臺跳板”案是個無頭案,鬼案,凶案。誰惹上這個案子誰倒黴。迄今為止,因為高臺案丟官免職甚至丟了小命的系統成員已經多達6位……

睏意襲來,我沒了感覺。

睡夢中,忽然覺得有人在凝視著我。

驚醒!

黑暗中雖然看不清對方的長相,卻能看清那一襲潔白的睡衣睡褲,感覺得出對方是個年輕的姑娘。姑娘沒作聲,只是在黑暗中面對著我。

我側身伸手去摸了沙發邊的地燈開關。

柔和的燈光下,一身潔白的小七姑娘坐在我對面的圓凳上,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我,眼神裡滿是嫵媚。我吞了一口唾沫,結結巴巴地小聲說道:“這麼晚了,七科長有有有事?”

七姑娘還是一言不發,猛然間,她的面孔變了!變成了李昌的臉!

李昌,就是火車上與我們同行的對面姑娘。

李昌的臉上寫滿怨毒,眼神陰森,從眼眶裡順著臉往下流淌的竟然是兩行鮮血……

李昌的嘴慢慢地張開,露出裡邊乾枯的牙床:“我……回……來了。看你的表情,你不願意看到我是……麼?那我就死給你看。”

那種聲音讓我渾身的疙瘩掉了一地。

就這麼一打冷戰的當口,李昌不見了!

四下張望,卻看到一襲白睡衣的小七姑娘手裡拖著一條長長的白綾朝衛生間的門走過去……

我使勁的扇了自己一個嘴巴!疼!不是做夢!

拼命支起身體,步履踉蹌地朝小七姑娘的背影追上去!

小七姑娘又不見了。李昌滿臉怨毒地橫在我的面前:“你喜歡上她了?你不想看著她死?可我卻偏偏想讓你看著她死在你的面前,嘿嘿嘿嘿!”

李昌一閃,消失了,我眼前是衛生間的廁位,小七姑娘的身體已經懸掛在半空中,正在那裡拼命掙扎!

洗手池邊就擱著一把剃鬚刀,而我的手卻一點都抬不起來,眼看著七姑娘的掙扎越來越微弱,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身體不能動,腿腳不能移,手抬不起來,喉嚨裡發不出任何聲音!

七姑娘的雙腿猛的一蹬,身體強直性的顫抖了一下,一股淡黃色的**順著雙腿灑向地面……完了!完了!失禁了,沒救了!沒得救了!

李昌隱隱的笑聲又從耳邊傳來:“救不了她你是不是特別難過啊?沒事,既然你喜歡她,那就跟她一起去好了,我就再送你們一程吧。”

此時我意外的發現,手竟然能動了!

我一把抓起剃鬚刀,奮力朝七姑娘頭頂的白綾揮過去!

手腕那裡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低頭一看,卻是劃破了手腕,鮮血如同節日的噴泉那樣射了出來……

迷茫中,七姑娘的聲音遙遠地傳來:“大哥……你……怎麼了?”

李昌的聲音更遠:“哈哈哈哈!我要你們一個一個都給我爸爸償命!”

狹小的衛生間裡,我的血很快就要流乾了。身體浮在鮮血匯成的水面上,輕飄無助,耳邊滿是李昌刺耳的笑跟小七驚慌的呼喊。

小七姑娘,謝謝你……

我這是在哪兒啊?

耳邊傳來小七姑娘略帶哭腔的聲音:“天啊!您總算醒了!嚇死我了!”

努力睜開眼睛,身邊圍著七姑娘跟她的父母,還有一張陌生的面孔。

原來是噩夢一場。

那陌生的面孔朝我笑笑:“我是小七的同事,局裡的法醫,小七可能是沒遇到過這種陣勢,一著急沒去打120,倒把我這個專給死者看病的大夫從被窩裡拉過來了。您沒事了就好,為這事兒遇到也是個緣分,認識一下,我是軍刀,省廳到這裡掛職的法醫兼刑警隊長。”

軍刀?

聽到這個名字我不禁一愣。

“你……是……軍刀?遠征軍那部網路小說跟你有幾毛錢關係?”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脫口而出。

軍刀笑了。

“沒錯,那就是我寫的,業餘愛好,呵呵,怎麼?老兄也看?寫的不好,老兄多提意見。我聽小七講起過,老兄也是同行?”

我的腦子裡還是一團糨糊呢,所以說的話都沒過大腦。

“啊啊,我算哪門子同行啊,我的書幾乎沒人讀。要不是我還有個鐵飯碗的話,早就成路邊的餓殍了。”

軍刀長得不算魁偉,甚至可以用瘦小來形容,但眼睛很有神,眼神深處有某種洞察力跟穿透力,而且我無意中發現,七姑娘看軍刀的眼神也有點曖昧。

總算是虛驚一場。

還在半夜,七姑娘送軍刀出門回來後,說死說活要我睡到她的閨房裡去,而她去跟父母暫時擠一擠。這叫什麼事?如果噩夢裡的情景是真實的,那我就是睡到保險箱裡,也無濟於事。看來,當我來到這座小城,從吃閉門羹開始,到住進鬱家,高臺案的藤蔓已經纏上我了。

這案子還真特麼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