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真凶現身?
秦楚 悍妻嫁到:怒惹撒旦老公 皇妃棄愛 私寵嬌妻:老婆乖乖蓋個章 武極劍帝 陰緣纏身 鬼抬頭 征戰天下 第一藥師 谷底鎮的孩子
第23章 真凶現身?
黃昏家堆放錢山的地下室被徹底清空後,刑警隊的偵察員們按辦案程式對地下室的邊邊角角又進行了徹底的搜查。
這一查還真就查出了大問題……
在原先堆放錢山和屍體的正中心位置,有一大塊顏色很深的印記。透過各種儀器的檢測發現,這塊印記竟然是那十多具堆積了幾十年的屍體在風乾過程中滲透的屍油!就在這塊印記不遠處的牆邊,偵察員們發現了一個很不明顯的、與周圍牆面顏色有些出入的痕跡。
卓九叫人端來半盆水,用毛刷蘸了水,在那道痕跡上來回刷洗,很快,痕跡邊緣的白灰被洗下去,露出了它本來的面目:一扇小門。
卓九馬上吩咐手下嚴密封鎖訊息,並立刻告知了軍刀隊長。
軍刀得到訊息後,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跟隨軍刀一起出現場的還有我跟海靈子。
海靈子一到現場,眼睛也亮了,鼻子也聳起來了,耳朵更是豎起來了。就彷彿一條聞到獵物氣味的猛犬。
海靈子從隨身的藥箱裡取出一副聽診器,戴好耳塞後,把聽頭部分貼到小門周邊的牆上,一寸一寸的移動,仔細聆聽。我注意到,海靈子戴的這副聽診器相當老舊,電鍍的金屬部分都磨的發毛了。
周圍的偵察員們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盯著海靈子的一舉一動。卓九和軍刀本來已經摸出了香菸,剛想點,又放回煙盒裡。
約莫過了20多分鐘,海靈子慢慢直起腰身,把聽診器從耳朵上摘下來,小心翼翼放回藥箱裡,微笑著長吁一口氣,說道:“可以進去了,裡邊沒活人。”
在卓九的帶領下,偵察員們魚貫進入了小門裡邊的世界。
裡邊比事先想象的要大得多。
雖然感覺上還是很壓抑,畢竟是在地底下開鑿出來的一方空間,周邊四邊的活計做的還很粗糙,有的地方乾脆連白灰都沒有抹上,露出真實的原始的岩石的青灰色,顯得與匆忙抹上白灰的牆面格格不入。
在偵察員手中的強光源照射下,這間略顯狹長的石頭房間暴露無餘。
幾張桌子,正中央是一座很規整的法壇,各種符紙、旗號跟爐龕一應俱全。
正對著法壇的一張長條桌上,並排用細線串聯著幾十個小布偶,布偶的身上縫著小布條,小布條上的黑色字跡在明晃晃的燈光下十分清晰:冷鳳閣、包整、王衛東、柳長青……
草!幾乎都是那包祕密檔案裡記載過的名字!但是,其中並沒有黃昏的名字。
看起來,這是一個祕密組織做法害人的所在。
海靈子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幾圈,皺了皺眉頭,說:“這裡前不久還來過人,但是並不是從小門裡進來的,說明這裡邊還應該另有一道暗門,請大家在不要碰觸那些陳設的前提下,仔細的再找一找。”
在強烈光源的照耀下,沒費什麼力氣,就在法壇的後邊找到一塊可以移動的石頭,石頭後邊是一條只能貓腰爬行的通道。通道延伸出去很遠,看不到盡頭,卻能夠聞到很濃烈的海腥味道。海靈子的耳朵聳了聳:“通海邊的,現在不要貿然進去,一旦漲潮,海水倒灌進來,要出人命的。”
偵察員們把現場拍了照片,又按照海靈子的吩咐什麼都沒有動,原路撤出了地下空間。
回到局裡,經偵處跟刑警隊還有海靈子和我,幾方面一碰頭,分析了這些個驚人發現,得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結論:14號樓1301房間發生的一系列慘案,幕後黑手就是這個道貌岸然的黃昏。
從第一位跳樓死亡的冷鳳閣開始,到黃昏自己。其間死亡的那些人對應的布偶都在黃昏家地下暗室裡出現過,這種害人死亡的手法,可以用封建迷信去解釋,也可以用遠端催眠術去理解,至於說兩者之間有什麼內在關聯,這還要請有關方面的專家做詳細論證。但就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黃昏對數十條人命的死應負直接責任。至於說他為什麼要殺死這麼多人,這些被他殺掉的人與他之間到底屬於哪種關係,這都要等到經偵處對那筆巨大贓款的最終清理後再做結論。
從我在包整、黃昏意外墜樓後的案發現場找到的光碟內容看,顯然包整和黃昏是在被催眠的狀態下被死亡的。包整死得從容不迫,從他的穿著打扮上看,他與黃昏都好象是去赴一個重要的約會,倆人穿得都像是要去會見外賓似的。
影片拍攝的角度很刁,整個過程裡你看不到屋裡有影子,也看不到催眠師在哪兒。
但包整跟黃昏進屋時都是背影,那就是說催眠師那時就站在門旁或者門後邊。
屋裡的那些虛擬的陳設都是透過催眠師的情景再現搞出來的,我們看到的就是一間空房子,而在被催眠者的思維裡,那就是一間大會客廳,而且在兩名死者的印象裡是豪華級別的。
窗戶上的鐵柵欄事先是被催眠師換過。等他倆都跳下去後,屋裡的催眠師在其他力量的幫助下恢復了柵欄,然後從暗道溜走。
當時,清理現場時,有點混亂,那個神祕的催眠師很有可能是趁著那個混亂溜之大吉了。可以肯定的是,那個神祕的催眠師就在那幢大樓裡的某個崗位上,也許是一名普通的清潔工或者是一名普通的樓層服務員……
至於說光碟影片的最後出現的鬼臉,完全有可能是凶手故弄玄虛。
但是,問題又來了。如果說黃昏操縱了這一系列的大案,那麼他完全可以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全身而退。從他身居高位這許多年來從未有人檢舉揭發過他來看,這個人的隱藏偽裝功夫還是相當上乘的。這一次,要不是他的老保姆出來揭發,恐怕挖出這條大蛀蟲還不會如此的順利。
卓九提醒了大家一句:“個人觀點,我覺得此案疑點還有存在的。我聽了大家的意見,覺得有幾點到目前為止說不通。這第一點啊,就是給黃昏墜樓定的性質,定性為畏罪自殺似乎有點太過牽強附會了吧?我們都看到過那段影片對吧?你們自己說,黃昏跳樓的那一剎那做過什麼舉動?”卓九這麼一說,大家似乎都想起來光碟影片中最後那個片段的……
包整跳樓跳得從容不迫,好象是去赴宴不是去投胎。而黃昏在最後一刻好象是醒悟過來了,想掙扎一下,結果還是掉下去了。
卓九笑了:“對吧?黃昏好象在最後那一刻醒悟了。想把窗臺當稻草,結果什麼都沒撈住,還是墜下去了,這就可以合理的解釋為什麼包整墜到地面時依舊保持著那份得意的掩飾不住的笑容,而黃昏墜到地面前在空中手舞足蹈,因為包整從頭到尾都處在深度被催眠中,黃昏的意識裡可能隱藏了太多的內容,在跨出窗臺的瞬間,也許是風吹醒了他,讓他看到了死神就站在面前吧!人都是有求生本能的。”
卓九攏了攏腦後的短髮,右手食指跟中指下意識的**了兩下,眼尖的軍刀忙摸出一根香菸點燃給塞到卓九的手指間。
卓九深吸了一大口,並沒有吐出來,甚至沒有人看到有煙從這位巾幗女俠的鼻孔中噴出來。有人偷偷在下邊翹大拇指“卓副隊真乃鐵姑娘再世。”
卓九繼續分析:“第二點呢,我們隊長前腳在檔案室找到了鐵證,後腳包整和黃昏就分別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丟了線索,等我們再次找到他們時,已經是兩具冰冷屍體。這說明,在我們的內部,有人向凶手通風報信。大家別亂猜,我是在分析,是否合理,會有結論的。我們的隊長跟這位同志……”說著卓九一指我。
“哦,老茶同志是部裡的督導員。”軍刀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隨口給我安了個斗大的頭銜。
“恩,是的,軍刀隊長跟這位督導員我們必須無條件的信任,當時他們二位調取了14號樓案涉及人員的絕密卷宗,查閱後又交還給保管員。但是,這份絕密卷宗在包整與黃昏墜樓後竟然離奇失蹤了!負責保管的警員在接受審查時信誓旦旦的說她絕對沒有見到過除了軍刀隊長及督導員外其他人來查閱過那份卷宗。這就奇怪了。莫非這卷宗長翅膀了?飛走了?後來,我單獨約談了這位保管員,鼓勵她放下思想包袱,軍刀隊長也向她做了某種保證,最終,這位保管員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正是這個人,在軍刀隊長和督導員調閱卷宗後不久,進入檔案室調走了這份卷宗。這個人的名字現在我不方便說明,具體情況,我會與督導員同志做詳細彙報。”
卓九幾大口吸完一根菸,立刻變得容光煥發起來。
“第二個疑點到後來也不能算是疑點了。因為已經有了一半答案。下邊我說說最後一個疑點。這最後一個疑點就是,黃昏的家的老保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黃昏墜樓後跑來報案,而且,在問訊室裡不曉得你們當時在場的人有沒有發現,這老太太更像是在表演,而且是一個舞臺表演經驗十分豐富的老戲骨。戲演的恰倒好處,把在場的鬱小七科長都騙過去了。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行動都靠柺杖,怎麼會在問訊室裡忽然間變得那樣敏捷?雖然當時我們查過她的履歷,發現她確實如自己所言是十幾歲就參加革命的老資格,是對這座城市的有功之人。但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會被這層紅色的履歷所矇蔽。如果我沒分析錯的話,老保姆才是一切幕後的真凶!也正是她一手導演了14號樓1301房間所發生的那些悲劇!遺憾的是,當我們醒悟過來時已經為時晚矣,這個老保姆消失了,蒸發了,不見了。”
卓九的三點分析博得了海靈子的共鳴,海靈子帶頭起身鼓掌。
卓九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
海靈子的身份,軍刀沒有向任何人做解釋。很多場合下,不解釋就是最好的解釋。但這小子給我安上這麼個督導員的頭銜事先可是一點都沒徵求我的意見,我不過就是一個三流作家而已,哪兒配當什麼督導員啊,好傢伙,一張嘴還是部裡的!你丫口兒可真正。
正胡亂琢磨著,卓九已經站在我的面前。
軍刀見狀忙招呼大家到另一間屋裡去繼續討論。
門關好後。卓九這才神神祕祕地在一張便籤紙上用水筆寫下兩個字:徐平。
我草!儘管我真的不是勞什子督導員(真希望我就是),可一看見這兩個字,心裡還是咯噔一下,我的天!這人居然跟凶手是一夥兒的!堂堂公安局長竟然在助紂為虐!
無形當中,徐平的名字在我的心裡又添了一道砝碼,又多了一個祕密,我該如何把這個祕密用正當的渠道反饋給司法機關呢?他母親的!軍刀給我下的套,這事不拉上他可不成!黑鍋哪兒能叫咱一個人背呢?
卓九在得到我的保證後,立正,敬禮,然後默默走出辦公室。
軍刀這才擠眉弄眼兒地從裡屋探出腦袋:“怎麼樣?談完了?感覺如何?”
“感覺?什麼感覺?草!感覺相當不好!你丫給我出來!”
軍刀以為我在為剛才他給我胡亂安頭銜的事惱火,趕緊出來,嬉皮笑臉地打著哈哈:“什麼大不了的事啊,這怕什麼呢?”
我一把拽過他的手,用水筆在他手心裡快速寫下幾個字。
軍刀使勁把手抽回去,定睛一看,眼睛立刻圓了。
我瞧著他那副表情,不緊不慢地跟他說:“小卓都跟我說了,證據充分,還有談話錄音和筆錄。鐵板釘釘的事。是你自己去紀檢反映啊還是我這個部裡來的督導員幫你去反映啊?”
軍刀眯縫起眼睛,像是在做什麼重大決定似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他從桌上抓起茶杯,一揚脖咕嘟咕嘟灌下去,頭也沒回的推開門走了出去。
後來我才知道,做出那樣的決定對他是多麼的艱難,因為徐平曾經在公安大學執教,是軍刀最敬重的教官之一,對軍刀有知育提攜之恩。但是,在法律與情感的天平上,軍刀毅然選擇了前者……
14號樓案似乎塵埃落定。所有參與辦案的人員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褒獎。我也基本結束了在這座城市的逗留,打算繼續我的旅程。離開小城的前一天,我獨自一人去了趟海邊,我是想去“蔣家王朝”與海靈子道個別,無論是做為人間的好友,還是靈異世界的同事,海靈子都幫助了我們很多。這其中有些細節不便贅述。
離開很遠,就見到半山腰上一塊巨大的白色牌子戳在那裡,牌子上紅色的大字非常清晰:農業山泉,有點鹹噻!
但是,無論我怎麼加塊腳步,那塊大牌子卻總是與我拉開一段距離。這樣反覆折騰了兩回,我忽然明白了:海靈子在用他的方式告訴我,就此訣別,後會無期。
離開小城時,我選擇了半夜的那趟車,因此沒有驚動任何人。
火車徐徐開動,窗外的小城籠罩在迷茫的路燈光暈裡,慢慢向後倒退,倒退……
硬臥車廂裡沒什麼人,放眼望去,連我在內也就十幾位旅客,大多數已經關燈躺下了。我睡中鋪,蓋好被子剛閉上眼,就忽然感覺到身邊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這種感覺可真有點兒不好,我微微睜開一條眼縫兒,一張慘白的臉正慢慢地從天花板上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