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過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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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過執
鹿鳴白了我一眼,糾正道:“哎,你注意一點,別老咱咱的,跟誰套近乎呢你這是?”
“歹勢,歹勢(不好意思),情不自禁吶。”我忙打著手勢道歉。
那個時候,鹿鳴和張鶴圓就是好兄弟,吃,住,睡都在一起,甚至洗澡都形影不離,兩個孩子而已,毛都不懂,就是一張白紙,每天除了上學,回來就是要學習錢清坤佈置下的工作,無非就是一些比較深奧的理論,兩人都聰明的不行,學起來也是得心應手,這讓錢清坤很是高興。
就這樣過了半年,也算是略有小成了,人長大了,性格就出現了分叉,鹿鳴呢,屬於乖小子,師傅讓幹啥,就幹啥,而且心地比較好。張鶴圓則經濟頭腦非常犀利,已經自己開始在外面接私活賺外快了,就是替人相凶宅,查陰宅,對風水,別看技術含量低,賺的可不少!這一切,錢清坤看在眼裡,只是不曾點破而已。
名號這東西都是慢慢混出來的,逐漸的,隨著工作逐漸增多,錢清坤一個人應酬不過來了,便開始帶著鹿鳴和張鶴圓一起走南闖北,只是鹿鳴還想考大學,當天之驕子,錢清坤拗不過他,便準了他的請求,單獨帶著張鶴圓一個人去了,留下鹿鳴看家,這時候他們的年齡已經臨近二十歲了。
就是這一趟,為錢清坤埋下了送命的種子。
“搜噶!那……你能具體給我講講嗎?”我心裡著急啊,這鹿鳴真是不會講故事,讓人聽的心急,總是不停的賣關子,我非常急迫的詢問他說:“你師父的去世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裡面好像有大陰謀的感覺!”
鹿鳴這才點燃一早抽出的那顆煙,用手擋著風,將煙點燃吸了一口,煙霧立刻被風吹散了,他的眼神很深邃,似乎許久沒有勇氣回憶這段記憶了,他將腦袋靠在座枕上,連續抽著煙提神兒,十幾秒的沉默過後,他添了添變乾的嘴脣,開口了。
那一趟,他們是去的鄉下,那個村的名字叫寧莊,全村的人加起來不過兩千人,只有不到五百戶人家,村裡並不富裕,還都是些平房,那個時候要是萬元戶,簡直可以媲美現在的百萬富翁了。
他們開著小普桑,從市區里加好油,一路直下,當時正碰上開發,周邊顯得很亂,各種機械作業從早到晚,一刻不停,塵土飛揚,街邊樹上的葉子均被掛滿了厚厚的一層塵土,過往的人群都帶著口罩,那個時候哪有什麼電瓶車,村裡摩托都少見,清一色的二八大梁,鳳凰牌腳踏車,這可不是說笑。
兩個人到達村裡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半了,那戶主人姓白,年代久遠,記不清楚名字,就暫行且叫他白老頭吧,一把年紀了,頭髮花白,帶著一個小白帽,是個少數民族,挺客氣的一個人,見到錢清坤之後,趕緊往屋子裡讓著兩個人,遞煙上茶的,外加一堆客套話。
坐在大堂裡,錢清坤喝著茶水,聽白老頭從頭道來,一通白話,大致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經過,聽得他心裡竟然有點難受了,以前在電視劇裡才能出現的情節,今天竟然發生在了自己的眼前,實在讓他不得不動容了。
那個時候,在鄉下,女人不是人,麵條不叫飯。這個重男輕女的觀念還是根深蒂固的,要是誰家沒個兒子,肯定會在背後被人戳脊梁骨,說這戶人家是“絕戶頭”,這可不是什麼好聽的詞,嚴重的在村裡都抬不起頭來。
時代畢竟在進步,哪像現在,都是千金大小姐!一個個都已老孃自稱,眾多的悲劇男甘願當著備胎,感謝計劃生育政策!
有一戶人家就是這樣,把兒子看的比什麼都重要,就是這個白老頭家,簡直就不把自己的女兒當人,最終的結果便是把女兒活活給逼死了,年齡僅有十九歲,美得冒泡的年紀,一怒之下,喝了一整瓶的敵敵畏,撒手而去。
白老頭他怕丟人,竟然把自己女兒的屍體擺在西屋裡,在西屋的四面窗戶上都鑲上磚,正門也用水泥封的死死的,密不透風,悶了將近一星期之久,可屍體的腐臭根本封不住,最後露餡了,更是在村裡落下了一個罵名。
從此那個屋子總是散發著這種臭味兒,不論白老頭怎麼除臭,或者翻土,甚至在屋子點香,或者放一堆空氣清新劑也止不住這股味兒的散發,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根本找不到這股臭味兒散發的源頭。
“就單單隻有臭味兒麼?”錢清坤放下茶杯,突然打斷白老頭的話問道。
白老頭搖搖頭,在桌上捏起一撮菸葉,抽出一張捲菸紙,手底下非常靈活的卷出一個菸捲來,最後用口水簡單的沾了一下,叼在嘴裡,在上衣口袋裡摸著火柴,抽出一根滑燃了,藉著火,抽了兩口,吐出一股非常濃重的煙霧。
“這臭味兒啥的,聞久了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就是自從上個星期開始,每天晚上我就覺得那個屋子裡特別陰森,總覺得裡面有東西盯著自己看,那感覺,站在太陽底下,我都能出一身的冷汗,還總是噩夢不斷,害的我去醫院檢查了好幾次。”說著這話,白老頭手還老壓在自己的胸脯上,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活該,你個慫貨,看把你嚇的,這個問題好解決,我直接一口價,七千塊錢,應不應?”張鶴圓聽到這裡早就安奈不住了,多大點事兒的樣子。
“怎麼說話呢?小圓!”錢清坤吵了一句,示意讓他放尊重一些,雖然眼前這個白老頭並不值得他們尊重,可是畢竟行業內有規矩,不容侮辱僱主,也是迫不得已啊。
“錢不是問題,問題是你們……”白老頭話說了一半,起身丟給張鶴圓一支土煙,在他師傅面前,這麼做,明顯是不是給他師傅面子,盯著張鶴圓,這個年紀輕輕的後生,白老頭繼續說道:“問題是你們幾斤幾兩?能確保把我的事兒給辦成了?”
張鶴圓接過那支土煙,捏在手裡,抬眼瞅了一眼師傅,立刻上前一步,畢恭畢敬雙手持煙,塞進錢清坤的嘴裡,不理會白老頭的眼光,拿起火柴給師傅點上,嘴裡還關心一般在乎的輕聲提醒道:“師傅,您小口抽,土菸葉一般都勁兒衝。”
這一系列動作,張鶴圓一點不見拘泥,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然後張鶴圓便退到錢清坤身後不在理會白老頭,只當他是空氣一樣。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小子怎麼這麼目中無人!七千塊,你倒真是敢開價呀你!”白老頭有點生氣,一拍桌子起身站了起來。白老頭本想唬他一唬,而張鶴圓呢?卻連正眼都不瞧他一眼。
錢清坤抽了一小口土煙,煙霧在嘴裡轉著圈兒,他連連擺手,壓住了兩個人的怒氣,說話了:“直奔主題吧,時間不早了,你帶我們去那座房子看看吧!畢竟咱們是來解決問題的,你跟一個小輩兒耍什麼氣兒?”
白老頭從腰裡掏出一大串鑰匙,鼻子裡噴著白煙兒,瞪著張鶴圓,沒有一點好眼色,大步走在了最前面帶著路,甩下一句:“你們跟我來,房子在屋後。”
這個白老頭看起來還是個富戶,有前後兩處宅子,加起來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了!前邊的宅子新磚新瓦,一看就是新蓋的,後邊的這處房子就差了很多,連大門都是木頭做的,上面貼著的春聯都已經褪色退成了白色,白底黑字,晦氣到不行!
“等等!”
白老頭正想開啟大門,卻被張鶴圓厲聲喊住了!
“你……你別老一驚一乍的行不行,我要是有心臟病,這會兒就完蛋了!”白老頭捏著鑰匙指著張鶴圓說道。
張鶴圓耳朵邊壓根沒聽白老頭說話,快走了兩步,來到這扇木門跟前,仔細觀察起來,白老頭也識相的給他騰開了一些空當,在一旁註視著。
張鶴圓先是用手摸摸了門的四個角,有些潮氣,但不重,然後他用手敲了敲木門,憑聲音來看,門是乾的,透過門縫往裡望去,院子內的雜草都已經枯死,沒有一點生機,而且現在十一點多,日頭正值當空照,人在太陽地下站久了都覺得熱,可院子裡就像是有人點火了似得,飄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煙霧,盤繞在院子當中,久久不散。
看到這兒,這時候張鶴圓的面色轉而凝重起來,情況似乎有點非同小可。為了確認自己的觀點,他抓了一把門前的泥土,湊在鼻子前輕輕聞了聞,嘆著氣,回頭望著師傅錢清坤,微微的搖了搖頭。
錢清坤非常相信張鶴圓的斷定,見他搖頭,問道:“什麼情況?”
“我……我懷疑是‘骨路天坑’,風險有點大,區區七千塊,不划算吧?師傅,現在又是八月份,風險很大,咱又不缺錢,退了他的定金,咱別接這個活了。”張鶴圓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白老頭聽的有點鬱悶,這是把選擇權交給眼前這個錢清坤了?
“啥叫骨路天坑?”白老頭哪裡聽過這詞兒,你要是說一紅燒燉排骨,他倒是能給你來回扯上兩句,一說這專業性術語,逮誰也白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