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消失的世界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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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消失的世界樹
海倫的出場，讓莫楠印象深刻。血腥，恐怖，死亡，一系列噁心的負面詞與她光鮮的外表，讓人無法忘記。但現在的報道，明顯的與海倫的初出場風格不同。沒有血腥暴力的炸頭，炸心臟，更沒有數億屍體一起橫屍的場面出現。
但莫楠本能的就知道，這一切只是陰謀的開始。雖然不是直接殺死他們，但本質上，是一樣的。海倫一定在做著什麼，能讓她更加體會到毀滅的快樂的事。
熟悉的旋律響起，莫楠的電話被打響了。沉浸在失去簡玉蘭的痛苦中，他還不知道如何醒過來。頹廢的蜷縮在沙發上，莫楠拿起了電話，看了看，是馬克思。他還是按下了通話鍵，小心的說了聲：“你好。”。
“莫楠，我知道你很傷心。但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冰棺海倫，是神一樣的存在。或者乾脆就說，她是滅世之神。你必須站出來，只有你，能與她為戰。”馬克思勸著，以為莫楠現在可能根本沒有心情打什麼了。
莫楠卻冷靜到沒有任何情緒的回道：“找到她，我馬上去。”。
“這……，好的，希望憑我們倆的努力，能有些效果吧。”馬克思的話變得絕望。
此言一出，莫楠眯著的細眼閃出一首寒光。馬克思不會對他說謊，言外之意就是，他們倆一起去迎戰海倫，竟然還沒有十足的把握？
準備出戰，莫楠從沙發上慢慢挪著身子下來，洗了個澡。水溫只有十五度，冰冷的水淋在身上讓他變得清醒了許多。麥克雷死了，簡玉蘭死了，死者已矣。還有這麼多人活著。
“我已經失去了如玉，不能再失去別人。”莫楠兩眼猛睜，突然間醒悟過來。
馬克思很快就給來了訊息，讓莫楠沒有想到的是，海倫的位置確定在了一個小城市。它的名字，叫千山！難道她是衝著自己來的？也有可能吧。
出征！莫楠提起精神，向外走去。臨行，他卻自私的讓兒女和妻子先一步離開了千山。自私麼？那就自私一次吧，為了這個‘可愛’的國度，為了滿足首長們認為是對的事，他已經付出了太多了。也是時候自私一次了。
馬克思穿著第一次與莫楠相見時的白襯衫小馬夾，守在了千山景區的入口。看到莫楠後，她笑了一下，看得出來，她笑得很不自然，想必也是心事重重吧。
“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她在不發動能量的時候，外表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孩兒。”馬克思說著，回頭看向了千山入口。
莫楠放眼掃去，雖然這個春天有些異常。但山裡還是有些勇敢者來旅遊了。加上山裡的工作人員，廟裡的和尚老道，這裡的人還真不少。想找到偽裝的海倫，怕是不容易吧？
事無絕對，莫楠還是錯估了海倫的行為模式。剛走兩步，兩人就聽到了轟隆隆一陣狂響。就像是兩支軍隊遇到了一起，架起炮來轟上了一樣。而且，那轟鳴聲中，竟然有一陣優美而淒涼的歌聲傳來。是她！是海倫！
嗡！莫楠的頭內一陣爆炸。一直以來壓抑著的情緒，在這一瞬間像決堤的洪水，像出籠的猛獸，如原子被轟擊！
“啊！！！”莫楠的一聲長嘯震驚了千山，百鳥飛絕，萬獸伏地不起。比起剛剛的爆炸之聲，莫楠的低沉吼聲更加的恐怖，深入人心。
“莫楠！”馬克思剛叫了一聲，就已經失去了莫楠的影子。
瞬間達到了二階妖化，六道天妖如流星一樣衝擊出去。所過之處，風颳得樹都倒了一片，地面的石塊橫飛。幾個倒黴的外國遊客被吹得掛在了樹上，他們到暈倒都還以為是發生了地震山崩之類的天災。因為莫楠的速度太快了。
深入山中百里，爆炸響起的中心，和尚，道士，術士，足有數十號人都聚在了這裡。
他們的對面，是一棵時隱時現的大樹。那樹幹要百人合抱，樹冠上充滿了生命的綠色，每一片葉子都有著九個尖角，均勻的頒著。整個樹冠實際上只有十一根分叉和五十五片葉子組成。樹身都是青綠色的。
不知從哪淘弄出一身白色透明衣服的海倫站在了樹冠之頂，剛剛的爆炸就是她弄出來的。除了這棵樹所在的土地，周圍再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石塊碎裂，土裂成溝。暗界人不得不各施神通飛行於半空中，腳下的地面隨時可能崩塌。
當莫楠的一聲吼叫傳到之時，這些暗界人全都捂起了耳朵，滿地打滾。
眾人耳中鳴響不停，眼前發花。隱約中可見整片灰色的天空被一道紫色的流光所切分。晶瑩的大樹之上，那白衣魔女突然被撞得飛了出去。人們心中大振，這是有天人相助，看來世界有救了。
可他們的歡呼聲還沒有發出來，眼下的光彩再變。天空中一片血雲形成了一張魔鬼的臉，向著白光紫光交織的地方衝去。只一剎，紫色的光團被擊飛出來。
砰，砰！轟隆隆。撞斷了無數山石巨樹，紫光重重落地，帶起了數十米高的大塵柱。眾人投眼看向了他。煙塵散去，不少術士突然眼露殺機。
那落地的紫光正是被打出的莫楠，此時的莫楠全身赤羅，一身紫鱗在暗光之中也反著光亮。六隻巨大的盤角像是頭頂上掛了一個彎曲的小樹一樣。兩眉骨向外凸出，眼眶分明，兩眼中被一層血色肉膜所蓋住。看起來他比那天仙般的海倫更像滅世之魔。
“他們是一夥兒的，是在爭世界樹的能量。殺了它！”突然間一個道士打扮的小老頭兒叫了起來，他兩袖一張，從袖子裡飛出了數把厲害的法器。
莫楠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轟中了。要說能在海倫面前活著戰鬥的人，哪是一般人。剛剛經歷了一次失敗，再遇事時，當然是連吃扎的勁兒都使出來了。這幾件法寶都是這老道的看家本事，不說能毀天滅地，開山崩嶽肯定可以。
哼一聲，莫楠悶呼了一口惡氣，被打了一溜滾兒。再起身時，莫楠也搖晃了一下。這一擊對於他來說，都相當於一記重拳打在了下巴上。但莫楠只瞪了他一眼，隨即轉身看向了重新上了世界樹之頂的兩人。
白衣魔女，海倫。血衣狂徒，七軍。他們竟然像戰友一樣，站在了同一戰線上。一個面無表情，一個滿面猙獰。莫楠心中卻是百感交集。他恨不得馬上去殺了他們，但事實就是事實，這兩個傢伙在一起，莫楠即使變成了二階狀態，仍然不是對手。
“你還是來了。”七軍突然開口說話，那猙獰恐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屬於朋友相見時的表情來。而且，看得出來，他是發自內心的。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兩個人能讓他這樣笑。
“你要是人類，就滅了海倫。她在這裡肯定沒有什麼好事。世界，就要滅亡了。”莫楠用怪獸的聲音吼著，全然不顧身後還有那些術士虎視眈眈。
“哈哈，人類？人類！我他媽的這輩子只有一件事後悔，就是我是個人類！看看你身後的人類吧。你為了救他們，在這裡玩兒命。他們在幹什麼？看看那些強大的法器，那都是為你準備的。莫楠，你真可悲，你連個完整的人類都不算，卻還在這裡亂折騰。世界毀滅了不好麼？這麼醜惡的世界，就讓它徹底的毀滅。隨後，生命將再次誕生，由海倫和我，一起創造新的世界。一切都按我們的規劃來演變，成為一個沒有醜惡的星球。”七軍激動的扯下了披風，伸臂指著莫楠身後狂號著。
莫楠回過了身，他的腦子也亂了。那是一張張醜惡到了極點的臉孔。他們打著正義的幌子，打著為民除惡的招牌。在做的，不過是滿足他們自己的私慾。以莫楠的精神力，以他的智商，很輕易就讀出了這些人心裡的真相。
如果莫楠被殺，身後的九成的人，在打著他妖丹的主意。用以煉化，成為己用。剩下的人，則乾脆就只有興奮的殺戮感，只為殺他，別無它求。這就是人類？而且是得道高人？
“不！”莫楠抱頭跪地，瘋狂的大吼著。他的思緒亂了，腦子裡一幕幕的過著自己的人生。痛苦的降臨，不是富二代也就算了，父母雙亡，得到的是什麼？死亡通知書而已，連為什麼死的都不知道。這就是人類社會？爺爺一輩子從業為鐵路事業獻身。但他沒有什麼大能耐，不是高階技工，最後為了守衛國家財產，被黑惡勢力打斷了腿，卻被通知下崗了。這就是人類？燈紅酒綠的都市內，黑暗的角落裡，殘殺，強抱，一個個無辜的弱者被當成發洩工具。畜牲為什麼殺戮？答案很簡單，因為他們餓了，要吃飯。人呢？人為吃飯殺人？細想之下，人甚至連畜牲都他媽的不如！這就是人類！！
啵！莫楠身後的一片鱗甲炸開，伸出了兩根肋骨，肋骨變長，再變長，直到形成了兩根巨大的觸手，在他的身後亂扭著。突然，莫楠回過了身，光是一個眼神，就瞬間讓不少術士的心膽俱裂。
“不，不好！這個妖怪瘋了，大家全力攻擊，全力！！”一個不知道哪國的術士一張手就扔出了一大堆閃光的法器，他卻邊喊著讓人衝，邊自己逃走了。
“爆！”莫楠還沒來得及出手，七軍就兩手一握。隨著他的巴掌拍響，那個攻擊莫楠的術士，當時就爆炸成了一團血霧。
“加入我們，成為新的創世之神。”七軍對莫楠拋出了橄欖枝。
靜，人們都靜了下來。他們等待的是一個決定。莫楠的決定。這個紫皮的妖怪，如果他決定跟這兩人一夥兒。那人類就徹底的完蛋了。他們這些當世高人，將在一分鐘內被這三個可怕的傢伙打敗。隨之而來的，就是世界樹的毀滅。世界秩序的毀滅。
“你將成為三大主神之一，創造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拿出妖能，海倫就是女媧，海倫就是上帝。她能將你的能量轉化成一切。想想你高高在上，再沒有人能威脅到你，想想你為所欲為，再沒有這些虛偽的條條框框約束你。想想……”七軍繼續遊說著，他已經感覺到自己就要成功了。得到莫楠，將是他的一個意外收穫。莫楠是連他的預知能力也算不準的人。
正在他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的講個沒完時。莫楠突然轉身，他的聲音都變了回來。莫楠以人類的正常聲音放聲怒吼，“我想你媽了個頭！把你的臭嘴閉起來。七軍，你的心智不成熟，有能力只是浪費。你以為，把我的頭震壞，讓我產生殺意。我就會聽了你的？做夢吧。我努力控制妖性，苦苦的在人與妖之間掙扎，對於我來說，這些太小意思了。現在，滾下來，受死。或者，我殺過去，把你弄死。”。
七軍的臉一僵，他不敢相信，海倫和他合力的攻擊之下，莫楠的心智竟然沒有被帶歪。當年的他，被一種怨氣所擾，一下就看清了這個世界的真相。弱肉強食，什麼人類社會建起來的理念，不過是變態者找出的藉口罷了。這是個人吃人的世界。
但現在，這一刻。他被莫楠震撼了。他所使出的怨氣，比之當年自己遇到的強了萬倍。莫楠早應該瘋掉了，早應該開始無盡的殺伐，但他竟然清醒了過來。
下一刻，人類包圍圈兒的後方，一個火紅頭髮的女子扛著一門大炮走了過來。她的身後，有著一個全身閃著聖潔之光的女孩兒。那女孩的臉，身材，絕對的獨一無二。相比之下，就連海倫也不能勝過她。這是什麼人？
雖然沒有弄明白這是什麼人，但七軍卻很清楚看到了莫楠的眼神。他之所以能清醒過來。多半與這女孩兒有關。再看到女孩身上戴著的全套的外星套件兒，七軍心中有數兒了。原來這就是那個被全世界所有大組織一起尋找著的真正外星人。沒想到，她竟然有著能讓莫楠看一眼就完全消去怨氣的能力。
想到這裡，七軍冷笑起來，他把衣服也一把拉開。露出了滿身恐怖的面板。伸手一指，不屑地向莫楠說道：“就憑你？也想阻止我？”。
莫楠回身的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那七軍的身上，像發育過狠的楊梅一樣，長滿了細長的小肉刺。一動一動的如海葵的觸手，血紅色的肉刺讓人看了就噁心，全身發冷。
後退了半步，莫楠兩拳握緊。他不能再退了。他的身後，就是馬克思，是初，是全人類。
“就，憑，我！”莫楠向前連走三步，每走一步，說出一字，氣勢如虹。
“還有我！”馬克思大叫了一聲，突然跪在了地上，肩上的大炮不用瞄準也就發射了。這炮一轟之下，整個前方能看到的地方都被一片藍光覆蓋起來。上哪還用瞄準去？
“代表著全月族七千年積累的月之力，看你還不死！”馬克思驕傲的說著。
可下一刻，她驚呆了，藍光過後，那兩個傢伙仍然存在著。倒是下方的綠色巨樹，竟然開始燃燒起來。熾白色的火焰將整個大樹包圍，讓它發出了叭叭的響聲來。
七軍狂笑出聲，“哈哈哈哈，謝謝你的月之力。你這個白痴，純能量只能被海倫轉為她所用，你竟然敢向她放月之力。哈哈。”。
“什麼？”馬克思的臉被激得通紅一片，她自以為帶來了一個大殺傷武器，卻成了海倫的工具，現在，下方的世界樹已經被月之力燒了起來。
“她的轉化是有限的。轉了你的月之力，就已經再也不能轉第二次。來吧，在她恢復能力之前，我們一起上，把她打成碎片。”天際，熟悉的聲音傳來，讓人心中一動。
莫楠抬頭看去，果然。天上飛下的一身黑衣的男子，正是麥克雷。已經被殺的麥克雷竟然變身成了超人，踩著燃燒的空氣，向下飛速墜下。
這一瞬間，莫楠突然想起了無極天妖兩者說過的話，原來，真的是最後一次與他們見面。
情況緊急，不容他多想。莫楠本能的就知道，麥克雷雖然不是朋友，但這次來，他肯定是來助陣的。暫時他是自己的戰友。他們只有一個共同的目標，滅了海倫。
“哼，又來了一隻天妖麼？無極天妖竟然合二為一了，真讓人感到意外。”七軍小聲說著，一下飛了出去。毫無準備的就與麥克雷戰於一處。
莫楠也不再猶豫，飛身上去與海倫打鬥在了一起。每一次簡單的拳腳相擊，都會引得整個空間都扭曲一下。這些世界上最恐怖的傢伙的戰鬥，將讓這個世界失去平衡。
“憑你們，就想阻止我們！你們還辦不到。世界樹就要燒燬了，這個世界就將被毀滅。到時，磁極逆轉，天地崩陷，海嘯濤天，火山全部在同一時刻爆發，人類，全世界的動物，全都要被毀滅！”七軍打著打著，已經處在了下風。無極天妖二位一體，合在了麥克雷一個人身上，實在是太強了。實際上，他比莫楠現在還要強大一些。七軍不是對手，只能邊退邊叫了起來，以分散他們的心神。
“在那之前，你將消失！”麥克雷狡黠發笑，兩手中兩股意念流一起向外吹去。
七軍的血之力在麥克雷的意念流面前，就像遇到了熱吹風的冰塊，迅速的化成了水，流走，消失。他痛苦的叫了起來，全身的地軟血刺一根根的被吹得乾癟下去。
“不！別殺他！”就在這時，又有人來了。
是老一，全身高科技防化服的老一衝到了七軍身邊。用全身的力量護住了七軍，與他一起承受了最後一擊。噗的一聲，老一的血噴了七軍一臉。
麥克雷眼睛一眯，停了手。七軍已經被廢了，後來的老一在普通人面前是無比強大的，但在麥克雷面前，卻顯得像個孩子，受此重擊也定是廢了。
“為什麼？為什麼撲過來？我放棄了你，放棄了所有人。我是個……，惡魔。”七軍的臉上，表情十分的精彩。他想哭，懺悔自己的過錯。他想笑，在最後時刻，他竟然找回了人性。他看到了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一個人肯為了他，連命都不要。
“哥，你說過，我是個傻子。但我不是，我只有在你面前，才像個傻子。因為你是我永遠的偶像，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模仿著你。一直。”老一的臉上一絲血色也沒有，慢慢的，閉起了眼，那臨終遺言式的話，那最後向七軍身上的一靠，成功的感化了七軍。
老一倒在了自己的懷中，七軍的眼淚被震得掉出了眼眶。他終於又哭了，終於又是個人類了。伸手摸著老一已經停止的脈搏，七軍突然冷靜了下來。
他轉身向世界樹走去，“莫楠！海倫的聲音就是她的一切。你們拖住她，我來將世界樹的火救滅。兩大天妖的力量能將她喚醒，同樣，能將她封印！”。
莫楠聽到這話後，與馬克思交換了個眼神。隨後兩人的攻擊目標變了。每次打中海倫，她的嘴都會露出來，打中她的嘴，她的喉，就是封印她的歌聲。隨後，她真的什麼力量也放不出來了。其實這麼簡單的事，早應該能想到，不過是面對的對手太過強大。
馬克思繞到身後，整個身子化成了一個完整的圓月。月亮碎了，那破碎之力將海倫打得向前仰著飛了出去。就在這一刻，莫楠和麥克雷同時發出了震天怒吼。兩大天妖之力再次合於一處。強大的攻伐之力正中海倫那柔美的身子。
砰！轟！！天被照亮了，巨大的暗能爆炸將整個地球都激得晃了一下。全世界在這一刻，產生了同時的停電，微震。能量波繼續向外擴散，到了宇宙，波及了太陽。
短短的一分鐘，讓人們覺得過了十年之久。事後，海倫消失了。現場只剩下了傷痕累累的莫楠等人。麥克雷和莫楠扶在一起，連站著都很勉強。
馬克思用盡了月之傳承的大招，躺在地上，比莫楠他們更慘一些。老一的屍體在地面上，平靜的笑著，躺著。最後一刻七軍打在他臉上的淚，讓他此生無憾。
現在，能動的就只有七軍和那些術士了。雖然他們也被衝擊到了，但以他們的能力，卻不算什麼。七軍在最後一刻被老一擋下了大部份攻擊，他的傷反倒輕得多。他一步步向世界樹走著，直到走到了樹下。伸手進入了那熾白的焰火之中。
滋滋的響聲不停，七軍的手瞬間被燒得只剩下了白骨。但他仍然義無反顧的向裡走著，“就讓我來承擔一些燒燬，讓世界，儲存得更完整一些吧。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這個世界……”。
七軍的話還沒說完，全身就已經被燒起來了。一俱白骨向世界樹倒去，承擔了那一小部份燃燒之力。只是這一小部份，世界樹就不會被完全破壞了。海倫的破壞，失敗了。
“我，我們要不要出些力，世界樹還在燒著。”一個道士伸手指著樹說著。
但大家都看到了那樹邊的火焰之威，他們哪敢犧牲自己。半晌，突然一個道士叫了起來，“不，剛剛大家聽到了吧？世界樹不會燒沒了。我們需要的是重建世界的力量。來，滅了這幾個天妖，我們將得到的，是史無前例的力量。”。
“對！”術士拿著寶劍也走了過來。
莫楠和麥克雷互相扶著，看著眼前的醜陋生物們，哼笑了起來。這就是人類？他們拼盡全力救的人類？
“我們究竟為了什麼？”麥克雷反問著，他明白，莫楠跟他一樣，一動也動不了了。
“不知道，最初我來，是為了給如玉報仇。現在，我真的不知道。”莫楠回著。
麥克雷嘴角艱難的向上翹去，“我也一樣，這世上，不止有他們，還有……”。
“誰敢動夜魔一下，他就是下一個。”又有人說話了，這聲音讓人發冷。
莫楠心中卻一陣火熱。他兩眼向遠處一眺，看到了那個帥得一塌糊塗的男子。地獄火組織的頭目，永遠二十八歲的惡魔。他，從不出動，從不為錢以外的人辦事。今天，他竟然主動現身出現在了這裡。
“嗨，莫，我們又見面了。怎麼樣？考慮一下吧，回到我身邊來。這裡不適合你。”惡魔說著，將手中提著的一個術士屍體扔在了地上。
“那就看我到時還有沒有命了。”莫楠深深吸氣，全身的禁魔套件響了起來。
他的腳動了，將麥克雷放在地上，他一步步像個醉鬼一樣搖晃著向世界樹走了過去。
“喂喂，你不是吧？那是自殺行為。那力量就是你，也不能對抗”惡魔說著，就要伸手攔下莫楠。這時，他的身上放出了讓人驚歎的驚天妖能，原來，他也是一隻天妖。
“三界天妖？”麥克雷融合了天妖之憶，他認出了這個能量。
“很高興，認識你。但我必須走了。”莫楠笑了，怪不得一開始惡魔就對自己那麼照顧，那麼感興趣。原來，他也是三大天妖之一。至此，世上的三大天妖到齊了。人類的高手也到齊了。沒想到，最後關頭，救世的妖，無恥的卻是人。
莫楠堅持著，一步步走到了樹邊。伸手摸到了那樹身。火焰並沒有因為他是天妖就留情，莫楠也被燒了起來。但莫楠卻沒叫一聲，只是笑著看向七軍的屍骨道：“他說得對，這個世界上，不止有這些可惡的東西。還有，你們。可愛的，我要守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