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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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屍城
“你能給我個不去的理由麼？”莫楠恬靜的笑著，這表情出現在別人臉上，那是真正讓人寬心。出現在他的臉上，反倒讓人害怕。在老一的記憶中，莫楠的臉上只有一種笑，就是那女人看了臉紅，男人看了想踢的邪惡微笑。
“理由……，因為那裡很危險。”老一有些語塞了，這個不是理由的理由都說得出口，可見他真的有些慌亂無章了。看得出，他真的有什麼特殊的事沒有說。
“如果不危險，就用不到我出手了，不是麼？”莫楠解釋著，他也明白老一的好意。但最後的外星零件，他必須拿到手。折騰了這麼久都沒有成功，不但沒有讓莫楠失望，反而更加的堅定了意志，現在這個任務已經不再是別人強迫他去做了，是他與格林家的了斷。
“但是，那裡會影響人的心智。”老一如遇雷擊，彷彿十分不情願回想過去。他肯定到過屍城，肯定發生過什麼讓他永生難忘的事，壞事。
莫楠點了點頭，“放心吧，如果心智受影響就能結果我，那我早死了一百次了。”。
天妖附體的莫楠，多少次在變化為天妖時，都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他的心智可以說相當的有耐受力了。什麼都可能有影響，但心智這一塊，他不怕。
“好吧，你小心，等一下，我會將霍拔的資料找出來給你。”老一已經扶著頭，看上去有些頭疼。他的頭頂青筋突顯出來，怕是就快要暴走了。
莫楠開始想見這個霍拔城了，老一的意志力有多強，他最清楚。能把這個男人逼瘋的東西，莫楠一直認為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但看他現在的表現，如果再讓他去一次霍拔鎮，他肯定會被逼瘋掉，很徹底的那種。霍拔，屍城，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呢？
臨行末了，老一在遞給莫楠外星能量探測器時，小聲的對他講出了真相。那是他心中無法抹去的傷痛。關於霍拔鎮，很久之前，他確實去過，而那時他還不是老一。原有的老一，也就是他的親兄弟，在去了霍拔鎮之後，突然性情大變。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大家都看到了殺掉了自己手下的老一。隨後，原老一改名為七軍，離開了。
事情已經過了數十年，老一仍然無法釋懷。他很強，強到可以將這段記憶深鎖，可以將霍拔這個與世界隔絕的地方忘記。但當有人提起這個地方時，他還是承受不住了。這股壓力如山一樣，壓得老一喘不過氣來。
莫楠接過了裝備，用力握住了老一的手，鄭重道：“放心吧，我不是他。”。
老一的眼神閃動了一下，強擠出了一個微笑，拉著莫楠的手搖了又搖，“你一定要回來啊，我等著你，等著你的好訊息。我始終相信，你是最強的。”。
“你媽，說得跟我們是基友告別一樣，我強不強我媳婦知道，用不著你誇。”莫楠開起了玩笑，伸拳推打了老一的肩膀，隨即又將他緊緊的抱住，拍了兩下，迅速鬆開，離開。
上了直升飛機，莫楠的心裡開始不平靜。不知道是被老一的表情嚇的，還是自己本身就有這個預感。這一次，他甚至沒有向家裡人告別，坐上飛機，他的魂兒就飛了，他開始想念起了小時候，爺爺帶著姐姐和自己一起在河泡子裡滑冰車，打雪仗。
接著，不知不覺間莫楠睡著了。夢裡滿地都是雪，好冷，好冷。那漫天的雪花變得像雪山一樣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一聲窒息般的猛吸氣聲，莫楠從白茫茫的夢境中醒了過來。入鼻的是一股子腐臭味兒，什麼東西壞了，爛得很嚴重。莫楠的第一印象就是這種，他側頭向飛機下方看去。轟鳴的螺旋槳讓他聽不到遠在數百米之下的聲音，但莫楠的超級視覺還是不受影響。
放眼向下一看，莫楠就是一驚。這是什麼情況？這裡就是霍拔鎮麼？莫楠再次搖了搖頭，確定自己是醒著的，不是在做夢。可這也太扯了吧？青天白日之下，也只坐了四個小時的飛機而已，離自己這麼近的地方，竟然有這種可怕的事在發生著。
就在他的身子下方，一群人正與另一群人發生著激烈的戰鬥。再確切點兒說，是與一群原本是人，現在是殭屍的傢伙在戰鬥著。那些人的身上都多少有些暗能量的波動，看起來相當了得，但那是在普通人的眼中。
在殭屍的眼裡，他們不過是更香的肉罷了。一群皮膚髮灰或是發綠的殭屍，與遊戲裡的殭屍完全不同，他們行動迅速，跟正常人差不多。但智商明顯跟傳說之中一樣，低。
眼看著一人拿著一把對號形的大刀將身邊的三隻殭屍斬首，他們的脖子裡噴出了一些已經不能叫血的**。看著就十分的噁心。最可怕的是，他們的臉，竟然還能看出生前的七分相貌來。這種行為，與殺人十分相近。
只轉眼間，就已經有近百殭屍被殺。莫楠突然間明白了一些事，老一說，這裡會影響人的心智。每天都在殺同類，心智慧健全才怪呢。就算是警察，軍人，在執行任務中殺了人，都會接受一些心理輔導之類的。而他們殺的人，哪會有這麼多？
“準備降落。”莫楠做為任務執行者，也是這裡最大的指揮官。他發號施令，就是絕對。
“是！”特種兵回答著，看準了目標，開始降落下去。
他們落在了一處沒有人的地方，當然也沒有殭屍。屍城，終於到了。莫楠下了飛機後，背上了補給，飛機就自己離開了。他們臨行時，那飛行眼鏡後的雙眼，都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莫楠，想必他們也聽說了不少關於這裡的傳說吧？
莫楠並沒有怪他們，背起比他人還高的大行李袋，開始向剛剛發生戰鬥的地方趕去。說起殺人，莫楠並不陌生。殺殭屍，就有些新鮮了。但莫楠很自信，他不會被這些小事影響，他也很奇怪，七軍是為什麼才被影響的。以老一他們的心智，不可能被這種小事影響的。
“難道他們在這裡殺了十年的殭屍？”莫楠自言自語的猜想著。
不久後，他就趕到了事發現場。而這時，那裡已經滿地殭屍的屍體，人們全都退走了。看了看現場，莫楠分辨出了人的腳步和殭屍的來向。
殭屍們是從一處滿是灰色霧氣的地方走出來的，就算以莫楠的超級視力，也不能完全看透那片灰霧。隱約的，莫楠覺得裡面是一塊墓地，很大的墓地，就跟國外常演的那種滿是十字架的差不多。只不過這裡的十字架很少，更多的是墳頭和墓碑。
看了一小會兒，莫楠循著人類的腳印向遠方走去。雖然老一給了些資料，但畢竟幾十年過去了，想知道這裡現在什麼樣，最好還是在當地有人的地方打聽一下。莫楠做了決定，加快了腳步。只用了十幾分鍾，就到了一處有人的小鎮。
放眼望去，賣酒的，賣肉的，賣衣服的，賣槍的，應有盡有。莫楠笑了，看來這裡也不是像傳說中一樣，那麼可怕。至少在遠離殭屍的地方，人類像正常人一樣過活著。不過這小鎮確實小了些。一條街市只有五百米長。幾條街和兩邊的房屋就組成了這裡的全部。
連水都是靠從井裡打上來的，電自然是買來的發電機在工作。這裡過著半原始的生活武器店掛著的槍刀，卻是先進得與這環境不相稱。
走到了一家一樓是酒館，二樓是客戶的小店，莫楠也不看招牌，直接進了一樓大廳。找了一個靠窗戶的二人小座，莫楠坐了下來。他的行李向身邊一放，就四下裡打量起這裡的一切。小二沒看到，服務員也沒有，老闆？更是沒一個像的。
有的只是各顧各吃著食物的客人，他們的桌子上放著酒杯，應該是從這裡買的。莫楠更開始懷疑了。難道這裡的東西也是自助型的？
正想著，後廚的門一開，老闆和小二現身了。不過他們不是自己走出來的，是被人提出來的。一個長得跟狗熊差不多的傢伙，一手一個，掐著兩人的脖子走了出來。
“這次你們記住我了麼？我是拉穆斯，遲早要成為十級獵手的人。小小的五百塊酒錢，竟然敢不讓我賒賬，哼！”狗熊男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著，把被修理得很慘的兩人直接像扔沙包一樣扔在了地上，大搖大擺的走回了一張四人桌，坐下，繼續喝上面的酒。
“拉穆斯，你太過份了吧？”說話的是一個戴著圓鏡片近視鏡的青年，他的頭髮黑黃相間，梳著五五分的半兒愣子髮型，穿著一身不太乾淨的襯衫西褲。
如果不是他的腰後彆著一把匕首和一把大左輪手槍，根本沒有人會把他與這裡的獵手相聯絡。看外貌，他不過就是個教書先生，還是過得像孔老二一樣窘迫的那種。
“啊哈！是比爾大人，偉大的三級獵手！我還以為是誰呢。做為一個殭屍獵人，你混了一年多，竟然還只是個三級獵手，你不覺得丟人麼？我的前輩，哦，不，現在我是四級獵手，你應該叫我一聲前輩才對了。”拉穆斯屁股都不抬一下，坐在那邊喝邊諷刺著。
“你……，你這個混蛋！”叫比爾的青年被激怒了，他大叫著衝了過去，伸手已經拔出了腰後的刀子。刀光一閃，比爾出手了。
莫楠的餘光掃向這場無聊的酒館鬥毆，不屑的輕哼了一聲。他可沒有心思管這些閒事，他的目的很簡單，等看起來被打得很慘，實際上卻沒有什麼大傷的酒館人員起身後，用錢，來買一些自己想要的情報。
但他不想找麻煩，麻煩卻來找他了。莫楠剛一回頭，就覺得耳側生風。他連忙伸手接住了被扔過來的比爾，腳一點地，把椅子豎得只剩下一條腿在地上。卸著這股力量，他抱著比爾在原地轉了十幾圈兒。
比爾再次被放在地上後，搖晃著沒有了平衡，坐在地上。而這時，那個拉穆斯起身了，手裡拿著一大杯啤酒，走到了比爾的身邊。他將酒高高的舉起，就要向比爾的頭頂澆。
不料一邊坐著的莫楠突然冷冷的說話了，“注意點兒，別崩我身上，我的衣服貴，你賠不起。”。
這是莫楠特意說出來的話，雖然他不願意管閒事。並不代表他看得過去。這種無賴耍流氓的行為，莫楠早就生氣了。現在竟然到了他的身邊，他當然要說兩句。隨後，他開始等。
等的就是拉穆斯的話，當然，莫楠的智商太高，他已經猜到了結果。拉穆斯果然停了手，笑著一腳踢開了比爾，走到了莫楠身邊，“呵呵，你是哪根蔥？神州除魔師？法師？還是哪國的巫師？你加入的是獵手聯合會，還是除魔師總盟？多少級？”。
“查戶口請亮公安證件，否則別煩我。”莫楠不客氣的說著，一轉頭，根本不看拉穆斯，倒看向了地上正在爬起的兩個酒館工作人員。
“啊哈，又來一個不知所謂的，不認識我是吧？讓你認識。”拉穆斯大手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