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鴛鴦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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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鴛鴦配
黑牛根本不看他們，只是拿出了手機來，翻到了新聞一頁遞給了莫楠。
“這不可能！”莫楠驚訝的叫了一聲，隨後伸手搶過了手機仔細看著。
上面是一則新聞，關於他們所在的地鐵爆炸處的新聞。爆炸說了，查出的結果卻是機械故障引起的。死人說了卻也歸結為爆炸衝擊死亡。關於那些槍擊的報道，都被抹去了。
莫楠下意識裡就覺得要不好，正想著呢，外面就來人了。帶著大蓋帽兒的民警身後跟著兩個牛氣沖天的大個子，看樣子應該是便衣警察。
“警察辦案，你們誰是莫楠？”後方兩人果然是警察，還是流氓型的。推開了前面的制服民警就衝了過來。眼看著就這麼三個人，還問了一下。
“大哥，你得到的線報是不是我住院了？你看我穿著病服，明顯就是我了，還能有誰？”莫楠開著玩笑，眯起了眼來。他已經在想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了。好事不給報，訊息全封鎖，突然警察找到他了，這也就代表著，有內幕。最可疑的，這警察知道他名字。
“你就是莫楠啊？我嘈的，你就是啊！”一個便衣說著話已經走了過來，伸前罵罵咧咧的突然伸手拉住了莫楠的衣服。
莫楠心裡一陣不痛快，這還是警察麼？看來不止千山市，就是省城也一樣，哪都有幾條臭魚，弄得警界之風不正，老百姓談起警察來比說起土匪還害怕呢。生怕哪天一個不小心被扔進去了，交錢吃牢飯是小事，很可能一個畏罪自殺就與世間永別了。
當然瞭解曲斌和千山警界之後，莫楠已經明白，這種人只是少數。但少數不等於沒有，看到他們，莫楠就一陣的心煩，想出手。
嗖！便衣動手了，帶著風聲的拳頭向莫楠的臉就招呼了過來。莫楠的眼中那拳頭慢得像要停止了一樣。但這份氣，他可受不起。最後一刻，莫楠把頭一歪，躲開了他的拳頭，突然回頭猛的一頂，咔嚓一聲，對方的拳頭變了形，側向受到大力，又是在他全力出拳時，一下手就崴了。疼得便衣哎喲一聲怪叫，跳了起來。
“大剛怎麼了？我嘈你敢襲警，你這是罪加一等，轉過去，趴牆上，老實點兒。我們現在懷疑你私藏武器，從事黑社會性質的恐怖活動，嚴重危害國家人民生命安全。你被捕了，根據神州國憲法第多少條來著，還有刑法第多少條的，反正你被捕了。”便宜大聲叫著，推起了莫楠，把他推得趴在了牆上。
莫楠聽著這可笑的對白，就想再給這警察一個大嘴巴子。做為一個警察，你不知道也就算了，抓人時竟然說出了第多少條這種話，你他媽這是問句兒啊？還是什麼新形式的語法？
但不管怎麼說，莫楠已經看清了他們亮的牌兒，是正規的，刑偵的刑警。這事兒大了，他被抓合情合理。但就不知道這些人把自己抓起來後，還有什麼證據告他。
黑牛給莫楠使了個眼色，扶著官官走回了房間休息。正趕上護士查房，突然房裡就叫上了，“你們把床單弄成這樣，這是不行的。你們得賠！再說了，這是醫院，你們當是技院啊！”。
莫楠聽後好笑，黑牛這個倒黴的，一口湯都沒喝到，還得背個吃肉的罪名被罵。跟自己被人冤枉也差不多了，想到這，莫楠笑了兩聲。
手崴的大剛立即拍了莫楠的頭一下，“笑你媽笑，一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莫楠突然覺得這句臺詞耳熟，當年他第一次被抓到警局，似乎也有人這麼說過。但後來誰哭了，大家都明白。
審訊室，八百瓦在燈泡近距離照著莫楠，讓他睜不開眼睛。身後立即有人拉起了他的頭髮向後猛的一扯，“說吧，你是怎麼帶了炸彈進了地鐵站，怎麼炸壞的我們的車？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有一個字餓讓我不滿意，你就得重說，說到我滿意為止。”。
莫楠笑了，“說什麼？說評書？還得讓你滿意，你以為這是郭老師的德雲社啊？你帶個炸彈進地鐵，救完一堆人之後再讓他爆炸一個我看看。”。
“唉，你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非得給你點兒顏色看看是不？”大剛早就忍不住了，伸手拿出了一根大號的鐵棍，照著莫楠的頭就掄了下去。
就在這時，門開了。門外叭叭的皮鞋聲響個不停。記者們拿著相機，閃光燈不停閃來閃去的，比那八百瓦大燈泡還晃眼睛呢。
“誰，誰讓你們拍照的，都給我把相機交出來！嘈的，這是警察局你們隨便進啊！”大剛拿著鐵棍指著眾人喝問著。
突然，有人一按開關，燈亮了。整個室內都變亮了。一群高階警督站在了他們的面前。最前方，一個神采亦亦的疤瘌眼兒老頭兒，肩膀上的花很美，身子也挺得很直。長得雖然不待見人，但官銜兒大啊，三花一拐，一級警督。當警察的要混到這份兒上，基本上就到了頭兒了。能管他的，全國也就那麼三兩個人了。
“帶走，這就是你們奉天鐵西區的警員風貌？還好我偷著來試查啊，要不然還要被矇在鼓裡，怪不得老百姓都罵我們呢。”老頭兒憤怒的指著大剛等人喝著。
立即有一個高階警督哈著要走了過來，“曲廳長，您消消氣。這事兒我們不知道啊，這是亂用私刑，我們根本沒有下逮捕令啊。”。
邊上立即有人應和。看來這就是奉天市裡某個小官說話算的了。他們的嘴臉看在人眼中就噁心。到這時候，就只知道推責任。
“不是，我們這是在鬧著玩兒呢。你看，我們都是哥們兒。”大剛說著，立即走到莫楠的身邊，伸手想摟莫楠，卻突然發現自己手裡還有個一米來長的大鐵棍呢。
沒想到莫楠卻笑了起來，“是啊，鬧著玩兒的。現在該換你當犯人了。說到底我也是警隊的人。千山的莫警員。”。
聽莫楠搬出這個身份後，大剛一咬牙，只能下了他的銬子，自己載上後坐在了椅子上。緊接著，就看到了一個大太陽般的東西照向了自己，眼睛一眯裡面全是綠影兒，啥也看不著了。這就是他剛剛給莫楠的待遇，現在報回來了，便為了工作，為了不做牢，忍著！
接著，莫楠連拉頭髮再踢人。最後還拿起了那根大鐵棍子，對準了大剛的頭瞄了起來，“我們玩兒最後一樣啊，就是你剛剛沒玩兒到的，我來玩兒。”。“別打，鬧著玩兒哪有真打的，這是會出人命的。”大剛叫了起來掙扎著站了起來。
莫楠把鐵棍向地上一扔，這才轉過了身，“大家也聽到了，他不傻。他知道這東西會出人命，還拿出來打人。就算是嚇人，也是非法的。”。
事情很快告了一個段落，曲廳長一直注意著莫楠的一舉一動。等著看他如何收場。一看，莫楠真的跟傳說之中差不多啊，處理事情毫不留手。
莫楠被放了，幾個敗類被抓了起來。曲廳長帶著兩個人親自給莫楠擺了宴席。吃飯中，曲廳長才抹著嘴自我介紹起來，“莫楠哪，其實，你應該聽說過我。我是曲斌的叔叔。”。
莫楠笑了，怪不得跟曲斌長這麼相呢。要不是上次見過曲斌他爹的照片，說他是曲斌的親生老子莫楠都信。這真是強大的遺傳基因哪，希望找了莫麗之後，能稍微改善一下臉。
“原來是叔啊，謝謝叔了。我姐夫常說起你。”莫楠也扯起了客套話來。
曲廳長哼哼笑著，夾了一口肉遞到了莫楠的餐盤裡，“吃，我吃點兒。吃完了叔有事兒要求你。這事兒，就你能辦。我都問過了。”。
莫楠一聽，得，肯定是曲斌這小子把自己出賣了。不知道誇口到了什麼程度呢。但自己家實在親戚，有事兒開口了，莫楠也不能不幫。他吃了那口肉，抬頭看向曲廳長，沉默不語。
曲廳長一看他吃肉了這才笑了起來，“這一次的案子相當嚴重，國家十分重視。所以我也下了定向追查令。專門分出了一批人幹這個案子。”。
莫楠點了點頭，“一批怕是不夠，他們有二十幾個人，而我猜想，應該不是他們的全部。”。
“哦？你見過他們？長什麼樣？看來我找你就算找對了。說吧要什麼條件，我們全力配合。你要的，我們都能提供。”曲廳長說著，一拍桌子又拿出了領導派來。他一拍板就定了。
莫楠突然拿出了手機看了一條簡訊後，笑道：“條件很簡單，從千山調一個人來幫我。我指定，白雪警督。就是前年的警界之光裡面，跟我姐夫並列的那個玉女。”。
“她？她不過是個花兒吧，要她有什麼用？我給你派幾個厲害的，保證對你有幫助。今天就去辦案，越快破案越好。上面給聽壓力急，要五天內必須有實質進展。然後才能公開訊息啊，你知道現在國際局勢不穩，國內也必須讓人們有心過日子。”到了曲廳長這個級別就不止是一名警察，同時也是一名政客了。說起話來，各種聯帶。
莫楠的臉平靜如古井之水，他也再次肯定的說道：“就要她，今天到，今天開始辦案。明天到，明天開始。別問我為什麼，我辦案，你放心。”。
“好，你辦案，我放心。老張，給他配槍，打電話馬上讓我侄子調小白同志過來。對了，火速，打車來吧，公費報銷。”曲廳長一下就給出了大力度的支援來。
莫楠一聽，微笑著向後一靠，在酒店裡吃飯，每次都吃不完。簡訊是黑牛發來的，他已經發現了些什麼。給了自己一個圖片，成為了最佳考證。
不久後，白雪開著車到了奉天省城，被人接到了莫楠的身邊。莫楠一見她就笑著行了個禮，“白警官！歡迎你來到奉天城，我們這次的任務比較艱鉅啊。”。
“哼，我就沒有怕過任務。說吧，什麼任務？”白雪興奮的追問著，看起來她也好久沒有執行過像樣的任務了。
莫楠一挺腰板兒，壞笑道：“裝情侶，去大連渡假。”。
“這也叫任務？你不是耍我吧？莫楠，你知道這次上頭給的是什麼信兒麼？三個加急，這是大案要案，立號全國跟蹤的。你這麼兒戲可不行啊。”白雪急了，莫楠是什麼人她清楚，莫楠對於這些虛的警銜什麼的根本不在乎。如果他有心玩兒，到最後也可能完不成任務。但莫楠說要跟她裝情侶，還是讓她的臉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喜色。
“你以為是真的渡假？我得到新的線索，那些人上了去大連的火車。查了車站的記錄，他們是在大連下的。連日連夜，一定就是他們沒有錯了。我們真的是去工作的。”莫楠解釋著，拿出了手機來。給白雪看去。並且，手機上的方案名稱也很醒目，‘鴛鴦配’。
白雪的臉上微有些失望，她倒希望莫楠是真的跟他渡假。可惜，他們的鴛鴦只能叫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