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那就揍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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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那就揍你爸
破破涼冰點店的門前，莫楠和莫男一起站在那裡抽著煙，手裡拿著一個小紙包，等著債主的到來。瞭解到了真相之後，莫楠決定幫肋這個跟自己同名的老大哥。
退伍後，老大哥經人介紹找了個媳婦，本來是兩家都是正經人，聊得來，過得好。日子眼看一天比一天順了。突然，兩人雙雙下崗，孩子又得了重病。一個上火之下，老太太就沒了。過了幾天老爺子也跟著去了。吳家的老丈人很厚道，天天來給看家，做飯。
但好景不長，吳老爺子在一次買菜出門時，被車撞死了。肇事車主逃了，現場沒有錄相，沒有好心人，什麼都沒有。
從此，莫男一咬牙，過上了起早趟黑的日子。他先是上菜賣菜，一天人沒出門，他已經在菜市場上了最好的菜回來了。賣的好，童叟無欺，很快殺出名來。青菜王的攤子人流最多。孩子的病好後，吳貴平開始接手菜攤兒。
他們家裡欠下的錢不少，五年才還清了債。又過了四年，才攢下了一些錢，準備做些別的買賣。最近莫男聽朋友們說，投資多彩冰琪琳店掙錢，又是上了央視又是如何有總部的。結果總部的兩次催費讓他的頭都要大了。有合同在，他不交還不行。
再看這破破涼，一年也就只有夏天才能賣動些貨去，而且一賣就是最貴五塊的冰咖啡，多數都是一兩塊錢的中低檔冰棒兒。他們的房租一個月八百塊，人家街邊推車的成本零元，一比之下，他是狂賠錢。
總部來電，說是選的店面不好，讓他補交一萬塊重選費，找‘專家’來幫忙重新找店。這時，莫男才知道自己上了當了。罵了他們八輩祖宗後，想找法律方面的人問問，結果諮詢費一小時兩百塊不說，律師看了合同，告訴他五個大字，‘錢打水漂了’。
又到了交房租的時間和還債的時間，當初介紹他開這個的是一個老同學。但同學歸同學，錢還是要還的。莫男抹不開，這正天天出去打工當力工兒掙錢準備還債呢。可離差的五萬塊差得還是太多了。
“怎麼還不來？同學在有難時不幫手也就算了，還逼你還錢，現在告訴他有錢了，還跟我們玩兒大架子流。真不是個東西。”莫楠抽了第五根菸後，扔了菸頭皺眉罵了起來。
說好了五分鐘就到，莫楠一根菸抽慢些正好五分鐘，中間再休息一下，現在都快一個小時了，還沒來。這不是明顯的耍人麼？
正說著，電話響了，莫男拿出國產的某名牌兒手機，按下了通話鍵，“喂，老衛啊，怎麼還沒來呢？我們拿著錢在這等半天了。嗯，正好的，我媳婦給你打了一萬塊，我這還有四萬。什麼？你這就有點兒過了啊，我們說好了到期結帳，兩不相欠。你怎麼能臨時變掛呢？”。
莫楠在一邊聽著，電話裡的聲音他都聽到了。一個很深沉的男人正用很為難的語調繼續說著：“我也沒有辦啊，當時為了讓你快點兒開起店來，我找的是中小貸的當天放款。你看，他們說現在還就得八萬塊，當時的合約上有你的簽字，你怎麼沒看清呢？我的車可還做著抵押呢。如果你不還，我的車就沒有了。”。
“衛雪建，你過份了。當時是你帶我去的，你說一切都看好了。現在可倒好，你把責任都推我這來了。就五萬，我手裡還有四萬愛要不要，不要拉倒。”莫男犯起混來。
“莫男，這就是你不對了。我好心好意幫你，連我的車都抵押了。行，你不還是吧？那我也跟你玩兒上了，我車不要了，不過車只值兩萬塊了。他們肯定還要找你的，你自己想好，人家放款的可是黑社會，你以為你當過幾年兵就無敵了？等死吧你，讓你老婆孩子都小心點兒。”電話裡的衛雪建還怒上了，當時就掛了電話。
莫男的臉綠了，手裡的電話遲遲沒有放下。他的心冰涼一片，好不容易盼到老天開眼，找了個莫楠這樣的人來幫他。沒想到，又變成了這般模樣。天地之間突然變成了灰色，還沒有到冬天，就已經開始飄雪了。
突然，他的後背一暖，一隻可以融化一切的大手托住了他搖曳的身子，“哥，不就八萬麼？給他們，我也陪你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可是，錢太多了吧？”莫男被拉回了現實，這個同音不同字的兄弟，真的是老天爺派下來的，一再讓他從死亡的邊緣看到了回人間的梯子。
莫楠帶著他，直接殺向了銀行。找到櫃檯後，莫楠這次又提了五萬塊。三塊放在包裡，跟剛剛的七萬一起。兩萬放在了自己的錢包中一萬五，五千就拿在手中出了銀行。
出門後，他們就來到了一家商店，莫楠買了好煙，好酒，打著車帶莫男一起到了小額貸款行。進去後就立即找人開始辦手續。顧員一聽他們是來還錢的，就立即打起了電話。
不一會兒，從外面走進來三個人。一個個穿著大花襯衫，小西裝，老闆褲，皮鞋倍兒亮。進門後就摘下眼鏡看了一眼兩個人。
隨後，帶頭的一個大背頭拿出了合同看了看，點了支菸，走進小門裡打起了電話。他們的門隔音效能不錯，可惜對莫楠的耳朵來說，還是差了點兒。
莫楠完全聽到了他的談話內容。只聽那大背頭十分為難的說著，“人家帶錢來了，加上那卡里打的，正好八萬。這回我不能不放了。你說你，好好個合作伙伴給弄黃了。我看這人有實力啊。什麼？你當他是文盲啊，再加兩萬，說得容易。行了，我看著辦吧。”。
咔嚓，門一開，大背頭笑著出來了，“呵呵，哎呀，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經過詳細的核對，我們把帳算出來了。由於你朋友當時抵押車說的是值五萬塊，實際上，現在市場價只有兩萬左右了。按我們新出臺的條款，這屬於欺騙行為，你有兩條路走，一，補上差價的錢，做為罰款。二，把你朋友的車拿來，賣了，我們也不追糾。”。
“你們不如去搶算了。一年半時間，五萬塊變八萬，已經夠可以的了，還讓我交兩萬。這是天價高利貸。”莫男的兩眼充血，他徹底激了。一次次的加價，已經讓他受不了了，錢到位了，竟然又有新條款。他就知道自己上當了。
“唉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說話？我們也是要吃飯的嘛。你沒錢，我們借你，你有錢了不還，還跟我們吵起來了，有沒有你這麼辦事的？我們是有合同的，我們也是有家要養的。這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的。”大背頭點了點手中的合同說著，眼一瞪比莫男還冤的喊了起來。
唰！莫楠一把奪過了那合同，掃了兩眼就笑了，“你們的什麼條款在哪呢？我怎麼沒看到？合同上規定的時間還有半年，在這期限內還款，不是隻要六萬塊？是你們不識字還是你們的小學數學是語文老師教的？”。
“這……，你誰呀？你當你是誰？兄弟們，關門，媽了個逼的，還反了你們呢。”大背頭一指大門，叫了起來，就要玩兒橫的。
莫男一哆嗦，拎著菸酒的手鬆了一下。手中的袋子掉在地上時，他已經轉過了身，把錢向莫楠身上一推道：“兄弟，錢拿好，我算看明白了，不跟他們動手，他們真當我是軟杮子。”。
莫楠笑了，“哥，就等你這句話呢。你那什麼同學是個二五仔，跟他們是一夥兒的。你被蒙慘了。估計那個什麼加盟商也是他們一起的，就為了騙你這些錢呢。”。
說著話，已經從裡面衝出了八條人影，門一拉，燈一開，把他們圍在了客廳裡。
“給我打！”大背頭向前一指，就得意的笑了起來。
嗖！莫楠手裡的錢向前一扔，正中大背頭的鼻子。錢包掉在地上，百元大鈔落了一地，大背頭的鼻子也已經兩鼻孔血流如注。
現看莫男，已經一個打八個，跟那些打手戰於一處。眼看著被圍著打，別人踢他一腳，他只是一晃。他打人一拳，卻必定給造一個跟頭。
莫楠心中暗笑，這個跟他同名的老大哥，也是一個猛將啊。邊看熱鬧，莫楠邊走到了大背頭身邊，一伸手拉住了他的頭髮，向地上一帶，大背頭立即跪下了。
抬腳騎在了大背頭的背上，莫楠將他的頭髮向後一拉，讓他的臉抬了起來，疼得大背頭直喊媽。莫楠也冷喝了一聲，“都他媽的住手。”。
這時，所有人都停了一下。一看大背頭被擒，立即就想上去打莫楠。但莫楠突然拉住了大背頭的耳朵，使勁一擰道：“再動一下，我就擰掉他的耳朵，你們不信可以試試。”。
“啊，別，別擰。嘈你們媽的，還不快退回去。大哥，別擰，我知道錯了。這不關我的事啊，我只是個放債的，靠這個吃飯呢。我有眼不識金鑲玉，您放了我，哥，那錢我不要了。”大背頭識相的說著，想動一動，結果莫楠的兩腿夾著他的胳膊像鐵打的一樣根本動不了。
“你說你，好好的生意不做非得做缺德的買賣。你該不該打？”莫楠說著，一掄拳照著他的臉就是一下。側面的拳本來威力不算太大，但打人的是莫楠，這就變了味兒了。
砰！大背頭的牙被打飛了兩顆，疼得哇哇怪叫。掙扎著要起來，但腰和手配合不上，哪有多大的力氣。莫楠好歹一百八十多斤呢，能讓他就起來？
“還有，就算你放債吧。人家把錢都打了，你們非要加價。加價我也給了，你們又扯獨子要弄更多的錢。你說你該不該打？”莫楠說著，伸手又要打人。
大背頭嚇得哇一聲怪叫，“別打，別打了，哥，不關我的事啊。都是我爸的主意，他跟你那同學是老交情了。是那同學說的，說這個哥賣了好幾年的菜，肯定手裡有錢。還說他家裡有漂亮老婆，有女兒，錢還不上可以抓來孝敬我爸。這我爸才鬼迷了心竅聽了他的。”。地“這麼說不關你的事？”莫楠拉著他的頭髮，把他的頭提到了一個極限的角度，脖子上的肥肉都乎堆了。
大背頭連連應聲，“嗯嗯，不關我事，我就來這看店的。這事兒也是喝酒時聽他們說的。我真不知道啊。給我個機會吧，別打我了。求你了哥。”。
“行，那就不打你了。”莫楠說著，還真鬆了手，站起來就點了根菸。
大背頭起身剛想道謝，不料莫楠指著他說道：“那就改打你爸吧。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