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22、浮絡宮

222、浮絡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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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浮絡宮

222、浮絡宮

長淵的存亡?

夜樽笑道:“長淵未來的命數,都在你的身上,你是諾白,也不是諾白。”

似是而非的話,我凝眸:“難道說他還想要徹底的喚醒長淵。”

“畢竟當年是帝王自己的選擇,選擇順應天劫,將長淵藏於地下,而將長淵的命劫重新又放入諾白的身體裡,他也想著復辟長淵。”

夜樽說畢竟這個世上,有野心的人最多。

我看著年輕了不少的夜樽,忽而像是明白了什麼,天道輪迴,誰又能保生生世世不落入下端。

蠍諾一聲淒厲的慘叫,她化為火球,灼燒許久,我看著濃濃煙火之下,那張猙獰的臉,我看到了蠍諾,她說著那具屍體殘存下來的記憶,慢慢變成了那隻滿是觸手的怪物。

空氣裡還彌散著燒焦的味道,蠍諾卻已經消失了,夜未涼說此地不宜久留,這味道很快會引來其他的人,他說不確定沈棠如他們會不會從密室裡出來。

蕭如喚依舊恍惚,他說他想不起來了,想不起來我是誰,那執拗的性子,他看著我:“告訴我,告訴我好不好?”

我心底生了一絲疼惜,卻在搖頭,蕭如喚說難怪他第一眼見著我,心底便升了那樣的感覺,不容許我被欺負,就算看著九幽流霞臺上,我成為別人的新娘,他也不容許我被傷害。

那種下意識的反應特別的明顯,他說可他終究還是記不起來了。

我皺眉,他問夜樽能不能換與我之間的記憶,夜樽搖頭,說什麼他只能找回前世的記憶,今生可沒有辦法。

“就算你知道前世發生了什麼,可是今生與白歡歡經歷的事情還是忘得乾乾淨淨了。”夜樽道,他說記憶這種事情,倒是不能著急,不如就當做重生地好。

“多少人想要一次重生的機會,可惜卻沒有。”夜未涼道。

我點頭,看著蕭如喚痛苦的模樣,心底也有些難受,我伸手抓著他的手,感受他渾身顫抖,以及那透入骨髓的冰涼,蕭如喚說他來長淵墓下,是憑藉著強烈的感覺來的。

他說這幾日患得患失,總感覺失去了什麼,那種就在眼前的感覺特別的明顯。

夜未涼低聲道:“我沒想到你便是當年那個蕭如喚,當年你洗去我腦海中的記憶,我也僅僅以為自己聽說過蕭家公子的名聲,卻沒想到與你交過手。”

夜未涼說當年他不是蕭如喚的對手,湮驍不是他的對手,可沒想到到了今日,蕭如喚卻不是湮驍的對手。

“沒想到過了那麼多年,湮驍居然越來越厲害了。”

“十大邪佛之主,並非是說笑的。”我沉聲,夜未涼擺手,說湮驍此人怕是用了極端的手段,當年幾斤幾兩,他清楚得很。

“當年是我的過錯,以為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勢必不會在有所作為,沒想到他蟄伏這麼多年,倒是搖身一變。”

當年夜未涼幾乎殺了湮驍,現在想來這一切怕是冥冥之中註定的。

夜未涼說要開始尋找長淵的祕密,勢必要再度進入那冰封的密室,勢必會和他們面對面碰上,他問我們準備好了麼。

我擰眉,卻不說話,沒想到在去那密室之前,率先碰到了沈棠如,她冷冷地盯著我看,指著我:“長淵後人?”

“沈棠如,你怎麼在這裡?”夜未涼道,她該是在密室之中,與湮驍一起,而非在這裡。

沈棠如冷笑,說那密室也想困住她,她冷眸微微轉動:“那是假的密室,就你這點伎倆,倒退了不少,夜未涼,如今已經不是長淵,你卻還要選擇這位長淵舊主,我不知道該說你死心眼,還是笨呢。呵呵,長淵王室後人,是時候為我沈家償還了。”

沈棠如的手裡忽而多了幾個金球,她的手一揮,那幾個金球擦著我的臉過來,我急忙躲開,卻依舊感覺火辣辣的,沈棠如說帝王欠了她沈家的,便要我來償還。

“沈棠如,你清醒一點,她不是諾白!”夜樽低聲道。

“是,不是,她的血能解開長淵王室禁錮的封印,你說不是我會信麼?”沈棠如道,她說都怪帝王,沈家一門一個都不剩。

“如果不是當年我被養在中原,只怕也不會活下來,苟且偷生,卻找不到報仇的物件,誰懂我心底的苦。”沈棠如沉聲,“帝王用了七彩蟲,控制我沈氏一族,沒當月圓之夜,我便看著我的父母倒在地上,那痛苦的模樣,恨不得抓了這整張皮囊。”

沈棠如說長淵該死,帝王更加該死,她說我也該死。

沈棠如不依不撓,夜未涼死死地鉗制著她,劍抵在她的脖子上,冷笑道:“你再往前面一步,我便殺了你。”

“呵呵。”沈棠如冷笑,“怎麼不捨得動手,夜未涼,要說你沒有野心,我才不信呢,諾白,你用夜家的人,他們也恨透了長淵王室,遲早殺死你,哈哈哈。”

一陣笑聲,沈棠如放了一個煙霧彈,她說要我小心一些,她隨時都會來取我的性命。

我剛平復了心情,夜未涼卻說沒想到那個密室居然是假的,他一直以為那是真的。

“看來,還要重新尋找。”夜未涼說首先要解開七彩蟲的束縛,不然我們誰都別想快活,我沒接話,沈棠如說的沒錯,她恨極了長淵,不見得夜家不恨。

夜樽靠在牆壁上,他的視線落在夜未涼身上,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老大,倒是變了不少。”

夜樽說完,轉身便往前面走去,卻也沒有更多的話,我皺眉,掃了夜未涼一眼,他讓我跟蕭如喚先走,他在後面斷路。

一行人再沒有多餘的話,就像是達成了默契一樣,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我們一直在外面遊走,沒有往那些墓室去,夜樽說為了防止喚醒不必要的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繞一大圈子才是上乘之策。

在看到那扇紫色的大門時,夜樽怔住了,他輕聲道:“浮絡宮怎麼會在這裡?”

他掐指一算,不知道算了什麼,我皺眉,想起記憶之中,千絡的浮絡宮,心底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浮絡宮裡藏了不少名貴的藥材,那是帝王對千絡的心意。

這裡也吸引了不少盜墓的人,都說長淵墓下藏著長生不死的藥,只在這浮絡宮之中,記憶裡那是極度奢華的地方,沒想到眼前卻成了這副景象。

滿是枯萎的藤條,夜樽伸手一把開啟那扇門,一股涼風撲面而來,倒是讓我心裡難受地很。

我想起絡姬那張臉,想起她的身影,忽而眼底滿是淚水,諾白終究沒有等到再與絡姬相見,她只是一廂情願地為絡姬付出,甚至用自己的性命。

這麼想來,我與諾白那麼像啊,湮驍拿捏著我的性子,他知道我會做什麼選擇,才一而再再而三設這樣的局。

前世諾白與湮驍交易換來絡姬的平安,這一世,我與湮驍再度交易,他是算準了,那個男人是算準了我的性子。

不由得心口堵得慌,遍地都是寶的浮絡宮,卻是不一樣了,滿是灰塵的桌子,夜樽說興許能在這裡找到突破。

他們翻箱倒櫃,找了許久,可是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夜未涼說不會那麼明顯,藏在浮絡宮中。

我只站在原地,看著這滿屋子落敗的景象,好像一夕在昨日,一夕成了今日,夜樽攤手:“看來是我天真了,這浮絡宮裡放的也就是些尋常的藥,當年帝王為絡姬造這浮絡宮,聲勢浩大,倒是藏了不少珍寶在裡面。”

“如今卻是什麼都沒有了,連那絡姬也沒了。”

“浮絡宮沒有主棺,當年絡姬離開長淵回了千家谷,再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有人說她重新回了長淵,可是浮絡宮沒有主棺,她不在長淵。”那一戰之後,千絡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們在浮絡宮裡,隨意走了一圈,最後還是離開了。

這只是承載著諾白的記憶的地方,我強迫自己,忘記那些畫面,可是越是這樣,越是歷久彌新,卻是記得清晰。

徑直穿過浮絡宮,從那紫色的簾幔之後,好似到了另外一方水月洞天,夜未涼在前面探路,我跟在後面,換做夜樽走在最後一位。

我們繞著浮絡宮走了一圈,又回到那紫色的門邊,就這樣繞了好幾圈,不管我們在岔路口選擇往哪裡走,最後都回了浮絡宮。

這就像是一個魔怔一樣,夜未涼不信邪,又走了一遍,可惜結果還是一樣,我們這才明白,怕是已經進入了結界之中。

蕭如喚下意識攥著我的手,生怕我會走丟一樣,他說他雖然記不起我,但是絕對不會讓我受傷的。

我皺眉,沒有接他的話,那鬼打牆一樣的路,又走了一遍,我回頭去看夜樽,原先還到我的脖子這裡,這會兒卻是已經到了腋窩這邊,他矮了好多,整個人都小了不少,說話也是萌萌噠的樣子。

“再過不久,別成了嬰兒,那就完了,我這復活倒不如不活的。”夜樽低聲道。

“別說話,是他們。”夜未涼冷聲道,我聽到了湮驍的聲音,原先以為他只帶了陰骨,可是這會兒卻聽到無妄骨,還有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