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前世有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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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前世有你(11)
220、前世有你(11)
千絡一群人,在西墨街頭輾轉了半月多,她焦灼地去看每一個與諾白相似身影的姑娘,可惜再也沒有遇到過。
千絡轉身,看那一抹白影遠去,她慌忙醒悟,急忙朝前面去,她伸手一把抓著那女子的手,那人轉頭,一抹白紗矇住了半張臉,她慌忙伸手。
可惜白紗之下的臉,卻並非她朝思暮想的那張臉。
“抱歉。”她低聲道,女子眼底滿是詫異,急忙走開。
千絡怔住,蕭如喚往這邊過來,問她這是怎麼了。
“我好想看到諾兒了。”千絡低聲道,蕭如喚皺眉,千絡又搖頭,說興許是幻覺,諾白說三日後在西墨帝都會面,可是她卻從未出現。
千絡心裡有最壞的打算,也清楚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性子,千絡微微怔住,蕭如喚說再等一日,就等最後一天,他就要送千絡去千家谷。
“蕭哥哥你們怎麼跑到這裡來了,皇姐說了,這幾日進城的人不少,興許能找到那個女人。”一直跟著蕭如喚的女子,是西墨的公主西眠,回到自己的地盤便是越發的趾高氣昂。
從鬧市逃離的諾白,躲在巷子的盡頭,渾身都在顫抖,喘著粗氣。
忽而有人從背後拍了她一下,諾白怔住,她警惕的很:“是誰?”
“你在害怕什麼?”湮驍低聲道,“是被絡姬發現,還是與那個男人再相見,諾白,別忘了,你是我的女人!”
諾白轉身,看到那不可一世的湮驍,她才知道一切多麼可笑,她在期盼著與蕭如喚再度相見,甚至想著蕭如喚能找到這裡來,可惜她錯了,能監視到這種地步的,只有湮驍。
她笑了:“期盼什麼,你帶我來西墨,不過就是給我半點念想,可惜我的心早就已經死了。”
“不,我是要你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與我拜堂,今晚是西墨的彩燈節,善男信女最喜歡的節日,人人戴上西墨特有的面具,向心愛的人求婚,若是應允了,便在日月的印證下成親。”
湮驍道,諾白咬牙:“你何必這樣!”
“我要你死了這條心,徹徹底底地死了。”湮驍笑了,挑起諾白的下巴。
我遙遙地看著,一如這個男人對我一樣,他也是這樣對諾白,完全的佔有慾,完完全全把諾白當成手心裡可以掌控的玩偶。
諾白沒有選擇的餘地,看著周圍七彩的燈,照應著這座陌生的城,西墨的人很熱情,她獨自戴上面具,看著眾人手舞足蹈,圍著篝火跳舞。
那節日的氣瘋絲毫沒有渲染道她,忽而有人從身後撞了她一下,邀請她去跳舞,諾白擺手,站在一旁,看他們跳的開心。
她忽而怔住了,他來了,蕭如喚和西眠他們出現在篝火旁,她忽而想要逃離,逃離這個讓人窒息的地方。
可是湮驍從身後來,一把抓著諾白,他死死地攥著他的手,低聲道:“你現在就可以向他呼救,他就是蕭如喚,可是如果你這麼做的話,絡姬會死,蕭如喚也會死,我要整個西墨給你陪葬。”
“呵。”諾白冷笑一聲,湮驍向她求親,周圍的人一陣歡呼,在這樣的節日裡,做這樣的事情,再怎麼正常不過了。
諾白的糾結,在眾人眼中也只是成了小姑娘的羞澀,周圍的人都在叫著,嫁給他,嫁給他。
諾白接過那束代表喜結連理的花,視線一直飄在那個人的身上。
蕭如喚忽而頓住身子,視線掃了過來,與她視線相交,諾白怔住,面具下的臉,早就已經落滿淚水。
湮驍狠狠地盯著他,面具下那張臉上寫滿了得意。
終於諾白撐不住了,她撒腿就跑,用盡渾身的力氣,逃離這個讓人窒息的地方。
“蕭哥哥,剛才那姑娘肯定是羞澀了,不然也不會跑的那樣快,一看就不是西墨本地人,嗯?蕭哥哥?”西眠道,她抬頭去看,哪裡還有蕭如喚的影子,他也早就消失不見了。
西眠怔在原地。
諾白漫無目的地跑,撞了不少的人,可是這會兒沒有人會責怪她,眾人都沉浸在節日的氣氛中,忽而有人伸手,抓著她,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蕭如喚輕聲問了一句:“姑娘,你沒事吧?”
他們那麼那麼地近,咫尺的距離,可是卻已經相隔天涯,諾白擺擺手,倉皇想要逃離,可是蕭如喚卻沒有鬆開他的手。
他淺聲道,聲音是那樣的好聽:“姑娘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好像,總是用逃來解決問題,尤其記得她在城樓上問過我一個問題。”
諾白微微怔住,想起那一日,她將絡姬交給蕭如喚的時候問了一句,公子可曾有心上人,沒有聽到蕭如喚的答案,她便已經逃了,落荒而逃。
諾白怔住,她沒有說話,也不敢開口說話,生怕被蕭如喚察覺了。
蕭如喚道:“可惜她跑得太快,沒能聽到我的答案,曾有一人闖入我的心間,卻又落荒而逃,你說我該不該去找她,要回我那顆被拐跑的心?”
諾白掙扎著想要離開,可是蕭如喚的手越發用力了,她眼底全然都是倉促和無辜,她在搖頭,在掙扎。
忽而蕭如喚鬆開了手,看著諾白消失在人群中,他忽而笑了,對著那個背影笑了。
諾白還是選擇了逃離,儘管蕭如喚就在眼前,她揣著一顆疼痛的心落荒而逃。
“蕭哥哥,你在這裡,皇姐找了你許久,說是要跟你一起去看彩燈。”西眠將剛才的一切收入眼底,臉上冷漠的很,可是語調卻是輕快的。
蕭如喚轉身,西眠繼而道:“皇姐這幾日身子恢復了不少,多虧了蕭哥哥,也沒想著蕭哥哥這般疼愛皇姐,我倒是羨慕得很。”
蕭如喚沒有說話,倒是西眠一個人自顧自地說了:“等皇姐身子大好,你倆倒是可以把這親事辦了。”
西眠的話如同驚濤一般,拍在諾白的頭上,那藏匿在人群中,僵直的身影,這一次是真的,決絕地離開了。
諾白冷笑著,嘲笑自己的天真,果然蕭如喚的心頭放著一個女人。
……
湮驍帶著諾白離開,回到了地宮,將她死死地囚禁在了身邊,每天告訴她蕭如喚的種種,他說西墨帝君有意將自己的公主許給蕭如喚。
“也是,那般悉心照料,為了西沅不顧性命,多次去長淵尋藥,縱使鐵石心腸都該被感動了,諾白,我的小諾白,你說呢?”湮驍低聲道,臉上噙著笑意。
諾白搖頭,任由他這樣,一句一句,猶如刀子一般紮在她的心口。
她忽而笑了:“我只想見見我母妃,去千家谷見她一面。”
湮驍忽而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諾白的請求,我怎麼會拒絕呢,等到我登臨長淵帝王之位,你便可以重新,光明正大的邀請她回來。”
諾白沒有說話,她一人喬裝,儘管知道身後有人緊密地跟著,可她也無所謂。
千絡被送到千家谷,蕭如喚一行人便已經離去,諾白確定不會再遇上那個男人,才藏在千手佛身後,看著千絡哭成淚人。
千絡坐在千重塔裡,擦拭了臉上的淚水,輕聲道:“是我回來的遲了,我知道他會對你們動手,可沒有想過,千家一夕之間,竟然是因為我,而滅。”
千絡說起與帝王的初相識,她不該多事,救了他,才給了他機會,對她一見傾心,不是所有的人,秉性都是善良的,他是帝王,孤傲的帝王,性子之中多少都有殺伐。
千絡抱著千遠衫的骨灰罈,低聲道:“我們回來了,重回故土。”
千絡說千遠衫,彆著急,她很快也會去陪他的,諾白以為千絡要做傻事,時時地盯著,生怕她做了別樣的事情。
千絡進了千家谷,安置好千遠衫的骨灰,輕輕擦拭墓碑上的薄塵,她低聲道:“不孝兒女,千絡回來了,母親,是千絡回來了。”
諾白躲在暗處,哭得像個淚人,她能體會道千絡此刻的心情,感同身受一般。
千絡倒在一旁,沉聲道:“諾白救了我,我知道是她救了我,我本不該苟且偷生,只是諾白以命換我的命,我若是輕生,對不起的是她。”
“我會找到她的,窮我一生也會找到她。”
千絡暗暗咬牙,她又入了千重樓,只是這一次進了密室,諾白到底跟不上,她聽聞千絡言語之間,再沒有輕生的意思,轉身便從千家谷離開。
諾白是放心了,她再無牽掛,就像是遁入空門那樣,日日長伴青燈,念著那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佛經。
而湮驍的軍團一日日壯大,監天之人說過,待到破軍坐位的時候,便是最好的時機,到時候一舉攻入長淵,便可改朝換代,破軍坐位,恰好是長淵遭遇天劫的時候。
坐在一旁輕唸經文的諾白,卻再也沒了神情,她好似一夕忽老一般,年紀輕輕頭髮上便生了青絲,她呆滯的目光,落在那跳躍的燭火之間。
那監天之人說的眉飛色舞,湮驍大呼一聲,是時候了,他看著諾白:“是時候送你回故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