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53、往事

153、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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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往事

153、往事

“浮屠是治病救人不假,但是浮屠所侍之主就未必了。”

三叔低聲道,他推我回了房間,說是陽光慢慢變弱,須地注意身體才是。

“殺害謹言的凶手,終究是逍遙法外了,歡歡,三叔從小看你就是通透的孩子。”三叔道,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但是此刻的凝重我能感覺地道。

我搖頭:“三叔謬讚了。”

“在你們面前,我還是個連皮毛都沒有沾的小丫頭,能知道什麼,只是三叔,我母親在白家,可曾有樹敵。”

“白家利益攸關的人不多,謹言樹敵更是少之又少,要說呢,恨她入骨的怕是與你父親有關係。”三叔低聲道,我猛然想起父親,在印象中卻只覺得父親是個文弱書生的樣子。

在白家,若是生了女子,必當是要招人入贅的,而我父親便是這樣,他起初姓司,與我母親成婚之後,便改姓了白,外人只當我父親是白家人,卻忘了他其實是個外姓人。

“我父親?”我詫異地很,三叔點頭,說那會兒年少輕狂,正是愛意萌芽的時候,有些愛恨情仇也是正常的事情。

“可我母親在白家的地位,還有人敢與她對著幹?”

我母親是白家正統的血液傳承,在當時的地位,就跟富人家中的千金一樣,整個家族都得為之讓步的存在。

“你還記得你純阿姨麼?”三叔問我,我擰眉,這個稱呼好耳熟,卻一直記不起來,三叔又繼續往下說。

“你母親帶回白家的那個丫頭,白煙純?”

“瘋了的純阿姨?”我抬眸,去看三叔,三叔皺著眉頭,眼底像是有許多情緒一般,縈繞在一塊。

三叔點頭,說就是那位白煙純,我倒是有些印象,自我記事起,純阿姨就像是一個禁忌,幾乎沒人敢在母親的面前提起,哪怕只是一個名字。

我依稀記得見過純阿姨一眼,原以為這樣的名字,該是一位膚白若雪的姑娘,可我見著的卻是滿臉皺紋,像是一個老太太的白煙純,她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腳邊全是死老鼠。

“白煙純與你母親一同離開白家,在外面遊玩多年,謹言遇上司渺的時候,白煙純也跟在身旁,三人常年相處在一起。”三叔說我母親愛上了我父親,白煙純自然也愛上了我父親。

印象當中的父親,是個極其溫潤的男子,那麼多年,歲月都不曾在他臉上留下痕跡,年輕時候的容貌凝固在他的臉上,倒是我母親,眼角慢慢爬上皺紋。

“司渺是個城府極深的人,倒不是說他不好,只是不善言辭,太過算計。”三叔道。

我坐在輪椅上,靜靜聽著他給我講述那些父輩的故事,三叔說我父親的情愫從未表露出來,就算我母親愛得轟轟烈烈,他都沒有說過他喜歡誰,他心底的人是誰。

“謹言是真的傻,司渺卻是真的聰明,他遊走在兩個女人之間,讓她們都覺得自己陷入愛河,一個個臉上寫滿蜜意。可惜,事情總歸是要到了抉擇的地步。”

“我父親選擇了我的母親?”我低聲問,三叔搖頭,他說司渺誰都沒有選擇,他選擇離開白家,獨身一人遠離這個漩渦。

我詫異,未曾想父親還有這麼一段過往,只記得父親是個不善言語,不怎麼愛講話的男人,有的時候我纏著他鬧他,都不見得他臉上有太多的神色。

就像是活在歲月中,不經波瀾的人一樣。

“司渺誰都沒有選擇,可惜他忘記了,一入白家,哪能那麼容易離開。”

三叔說就在司渺下山的當天晚上,慕老的龍淵谷中傳來一陣嘶吼,巨蛇掙脫開束縛,從龍淵谷中逃了出來,恰好與司渺對上。

“這些年來,慕老只說這一切都是意外,可是當天巨蛇的狀態,分明是被人餵了藥的。”

父親被巨蛇所困,生死存亡之際,母親與純阿姨出現,才算是解了危機,而那天晚上,生死之際,母親表露了自己內心所想,死死地抓著父親的手。

就像是從此生死相隔的情愫一般。

“謹言哭著求司渺留下來,我依稀記得,當時司渺看了白煙純一眼,白煙純卻像是傻了一樣,張著嘴,慌張無措,就像是被嚇傻了一樣。”

三叔道,白煙純沒有說出自己的心願,那一晚,一切都像是恰到好處一樣,父親應允了母親的愛,從此長留在白家,而純阿姨卻一夕之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那段時間,恰好我與容家人一起住在山上,見著白煙純,一身黑色的斗篷,將自己藏了起來。”

三叔繼續說,他原以為白煙純是徹底放開了,可是沒想到,在我母親大婚那一日,白煙純忽而出現。

“她是來搶婚的?”我沉聲。

“不,她是想要置你父母於死地。”三叔道,大鬧白家千金的婚禮,這是多大的過錯,白煙純縱使再厲害,也不可能再眾目睽睽之下,將兩位新人殺死。

“那一天,謹言一襲紅衣,她就站在我跟前,見著白煙純過來的時候,她對我說,三叔,她終究還是來了。”三叔低聲道,他眼底忽而凝聚了淚水,“謹言是個心善的孩子,可惜在愛情面前,她變得太勇敢了,就算是許諾白煙純將白家家主之位相讓,謹言也恪守承諾。”

“什麼?母親居然想著將家主之位讓給純阿姨?”我詫異地開口。

三叔點頭:“謹言是個瘋子,你純阿姨也是個瘋子。你純阿姨的劍,就快刺入謹言的心口,謹言卻從未還手,直到慕老出現,強行將局面控制住。到了最後的那一瞬間,謹言還在替你純阿姨說話。”

“還有這樣的過往。”

我低聲喃喃,實在想不明白,我見純阿姨的時候,父母的容顏還未老去,為什麼獨獨純阿姨成了那個樣子。

“白煙純心底有恨,對司渺求而不得,將一切都化為恨意,她偷偷地練了白家禁術,毀去絕世容顏,從此藏身在白家禁地之中,與世隔絕。”

當白家所有人都以為白煙純失蹤的時候,她忽而回來了。

“帶著蒼老的容顏,和那變了聲音,沙啞的嗓子,白煙純回來了。她為了殺掉謹言和司渺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可最終還是被慕老所傷。”三叔道。

我暗自唏噓,三叔說在白家,恨我母親的卻只有那麼一個人,只是這個人早就被祕密關了起來,白煙純也瘋了,整日與老鼠相伴,喝它的血,吃老鼠的肉,這個人便逐漸被白家所遺忘。

“可我小的時候,見過純阿姨一面,還是我父親帶我去的。”我低聲道,那天父親抱著我,走在跟牛圈一樣的那棟古屋裡,他指著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還在那兒殺掉的女人跟我說,那是我的純阿姨。

父親要我不要將見過純阿姨的事情告訴母親,他是偷偷帶我來的。

那一天恰逢母親的生日,母親將自己鎖在房間裡整整一天,後來我才知道,純阿姨的生日,與母親的生日,就是一天。

“除了白煙純之外,我想不到有誰那麼恨你父母,白煙純嚷嚷著要殺了你父母已經很多年了,如果當年真的是她,她這會兒也不該留在密室裡了吧。”

三叔問我,我倒是沒有注意過這個問題,還得再回白家看看。

三叔拍拍我的肩膀,我猛地想起什麼。

“那天聽白墨城說,殺了我父母,這是來自白家上層的命令,我不明白?”我問三叔,他不是白家人,看問題總是通透了些。

三叔這些年跟著容家,倒是知曉不少的事情。

“噓。”三叔噓了一下,他說這些話可不能亂說,我說是親耳聽到的。

三叔搖頭:“不可能,上層的命令,何至於用在未來家主的身上,你母親是慕老手下的弟子,慕老在整個長老層的分量那麼重,對誰動手都不可能是謹言的。”

“那如果他們壓根就沒想過,要我母親做家主呢?”我沉聲,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

三叔笑了,說這越發不可能呢。

“除了你母親之外,還能有誰。”

“比如現在的白墨城,又比如你所說的白煙純?總歸他們如果想要找個傀儡,何其容易,又何必在乎我母親一人呢。”

我暗自咬牙,三叔說他倒是沒想的那麼深,沒想到我這麼個小丫頭,倒是想了那麼多。

我只是苦澀地笑笑,父母死得太過蹊蹺,而且那般慘烈,就算是最壞的境地,我也會去假設。

“歡歡,你剛入白家,還是不能鋒芒畢露,畢竟你是謹言的孩子,白墨城再怎麼親近你,也是與你利益相對的。說到底,你是名正言順,可就沒他白墨城什麼事兒了。”三叔道,他說的不假,這也是我不願意與白墨城深交的緣由。

我暗自嘆了口氣,三叔要我先冷靜著,把身上的傷養好了再說。

“我瞧著白小蠻也進了這座城,歡歡,這位故人,你想的起來麼?”三叔問我,我茫然地搖頭,他倒是沒多說什麼,就說了一句,果真忘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