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20、以夢為食

120、以夢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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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以夢為食

120、以夢為食

“這妝容妖了點,不合適。”那人凝聲道,側身躺在我的身邊,衣裳半露,我都能看到他的肌膚了。

我慌了一下,他勾脣,容顏無比的令人心動,他忽而笑了一下:“這般拘泥,不妨笑一笑。”

我皺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笑。

他忽而伸手,冰涼的手落在我的眉梢,輕聲說一句眉頭皺起就不好看了。

“你到底是誰?”

“噓。別說話。”他沉聲,伸手替我卸妝,那樣子熟練地很,我深知他不是面上看著的那樣溫柔,他相反的他很危險。

我僵直在原地,一動不動,他伸手,替我描眉,纖纖玉手看著都讓人羨慕。

我暗自吞了一口口水,他忽而道:“別亂動,一會兒化歪了,還得重新來。”

還是個強迫症,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小刀子,抵著我的臉不知道在做什麼,他忽而凝聲:“別亂動,一會兒割進去就沒那麼走運了。”

我僵著身子任由他擺弄,他在我的臉上塗塗抹抹,最後滿意地站起身來,他伸手遞給我一面鏡子,我猛地怔住,鏡子裡的自己,畫著桃花妝,特有古韻。

我驚呆了,男人勾脣:“怎麼樣,還算滿意吧?”

“你到底想做什麼?”我驚詫地很,入我夢中就是為了這桃花妝,說出去我怎麼都不會相信的,怪老頭說他糾纏他那麼長的時間,難不成他也是為了怪老頭化妝?

那畫面想想都覺得太美,我不敢看。

“我做什麼,與你何干?”男人笑顏,要我站起身來,就像是擺佈一個娃娃似的,我沒辦法,只能聽從他的話,男人忽而伸手,替我攏了攏衣服,他凝聲說什麼在這裡是他的主場,如果我想做什麼,他一定會不遺餘力殺了我。

他何必呢,難不成只是想在夢裡控制我?

越想越覺得奇怪,他要我伸手,目光落在我的手掌上,他在看掌紋,看得很細緻,完全沉默,緊皺眉頭:“你這紋路,命可不好呢。”

“嗯?”他就像是跟我說話一樣,很平和的態度,我順著他的話說下來。

他開始分析我的掌紋,頭頭是道,說什麼我不僅情路坎坷,也是命不久矣,總之什麼不好的話都一個個從他的嘴裡蹦出來。

“照著這個看,你怕是連二十五歲都活不過了。至於這愛情嘛,也都是被拋棄的命。”

我大翻白眼,這話說的,怎麼越來越像個神棍了。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我不甚滿意,男人說他這是按照事實說話,他可從來不會騙人,他指著我的掌紋,低聲說什麼倒是有一點很奇怪。

他說我命中有貴人相助,而且貴人緣特別地好,如果利用得好,可以起死回生,如果利用不好的話,下場極其慘。

“你倒是說說看,這個貴人是誰?”我盯著他看,男人被我看得有些不舒服,他喃喃說什麼反正不會是他就是了。

我暗道才不能是他這種人,莫名其妙地入了我的夢,又做這些奇怪的舉動,這桃花妝畫著,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麼。

“你入我的夢,究竟是要做什麼?”

“古來有神獸,常常以夢為食物,名曰痴。”男人低聲道,我看著他,他笑了,“當然我不是那神獸,但我與他無異,我以夢為食物,自然要跟著你。”

我皺眉,他說他與痴不一樣,痴專門挑歡樂的夢境,而他呢,專門吃的是噩夢。

“只有最凶惡的夢,會吸引我,而你的身上,就有這種氣息。”男人低聲道,他說他在等,等我心底那個巨大的噩夢出現的時候,他會一口將其吞掉。

“所以你就藏在我的夢裡?”我凝聲問道。

男人點頭,忽而不屑的抬頭:“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那個怪老頭是吧?”

我急忙點點頭,男人笑說,他可從來沒有對他動過手,他說那怪老頭是被他自己的噩夢嚇成那樣的。

“我只是喜歡他身上噩夢的味道,至於殺人我可不會,明明是他自己的夢太過凶惡,倒是怪道了我的頭上。”男人勾脣,好看的眼眸,落在我的身上。

他這麼一說,我倒是明瞭了,怪老頭在城南醫院經歷的事情足以成就一個巨大的噩夢,可是我呢。

我指著自己:“我的噩夢?”

男人點頭:“你們三人之間,就屬你身上的氣息最重,我自然要跟著你的。”

真是嗶了汪汪了,還真不是什麼好事情,我暗自沉聲,問他難不成要一直等下去,一直等到我做了那個夢,男人勾脣點頭。

我真是無語地很,他凝聲:“不過你身邊那人,倒是厲害,差一點就發現我的存在了,小姐姐,如果你敢跟他說起我的話,我就讓你永遠睡在夢中。”

“你在威脅我?”我抬眸,男人嗤笑一聲,我繼而道,“如果我一輩子都做不出那個噩夢呢,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走了。”

“果然最毒婦人心,小姐姐你大可以試試看,反正我手裡的妝容,足夠畫到你老了為止。”男人道,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這張嘴還真是毒的很,我說不過他,咬牙,他忽而伸手,玉手落在我的額間,嗤嗤地笑了一下,輕微地彈了我一下:“該醒醒了,不然一會驚擾了你男人,我可吃不了兜著走了。”

我猛地驚醒,伸手一把拽著蕭如喚的手,他看著我,問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愣了一下,搖頭:“沒什麼,只是一個噩夢而已。”

我的腦海之中再度回想起那個男人的警告,可我不想一輩子活在他的騷擾下。

“你臉上的妝,變了。”蕭如喚凝聲,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他守在我的身邊,都沒能抓到那人的身影。

我知道蕭如喚起了興致,連他都抓不到的人,的確是有些來頭,我心底害怕,那個人並非面上看著那樣,他如果只是為了噩夢而來,那倒還好,我怕他是為了其他什麼東西。

蕭如喚仔細地查探了一番,深知我的身體沒有大礙,他說那人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只有我臉上的妝變了,細思極恐,他不能任由那人那樣下去。

“你知道以夢為食的獸嗎?”我問蕭如喚,他點頭,說是早些年聽說過,但一直沒能見我,他問我為什麼忽而問起這個。

我說剛剛突然想到的,蕭如喚說那是痴,專門吃夢的,被吃掉的夢,人醒來之後便會不記得發生什麼。

但一般都是愉悅的夢境,不會給人留下什麼深刻的印象,我接著問道,那如果吃的是噩夢呢。

蕭如喚皺眉,他說那就比較麻煩了:“那人興許會一直停留在那個噩夢之中,徘徊許久,興許會影響他的情緒,如果刺激過度的話,可能就傻了。”

“原來是這樣。”我心底敲了警鐘,蕭如喚說愉悅的夢境之後,人往往能保持愉悅,可是噩夢過後,人會持續低沉。

那男人專門食噩夢,我原以為吃了我的噩夢之後,我便不會恐懼,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那是否有人專門食噩夢?”我低聲道,蕭如喚說十大邪骨之一,倒是有一位,專門以噩夢為食物。

我驚覺,蕭如喚察覺道我身體的變化,問我到底怎麼了,我忙擺手繼續追問,他說如果是那位的話,他不可能察覺不到,而且那位也不會主動去吃噩夢。

“他倒是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不過除了他之外,我也想不到誰,專門以噩夢為食。”蕭如喚道,我的腦子在急速轉動,心裡想著如果是邪骨之一,我該怎麼應對。

完全沒可能應付得了。

我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蕭如喚敲了我腦袋幾下,問我到底在沉思什麼。

我忙道:“沒有,只是想一些事情。”

這會兒許昭然剛巧進來,她見著蕭如喚在這裡,忙喊了一聲:“你怎麼在這兒?”

我輕微說了幾句,算是解了尷尬,許昭然看我的眼神略微有些怪異,大抵是我跟蕭如喚又成了現在的模樣,許昭然先是問了一遭我的情況,得知沒什麼事情,她說要去城南醫院一趟。

“許家的封印有被人撬動了,有人跟在我們之後進去裡面。”許昭然道,她說如果封印被擅自撬動的話,可能帶來大禍。

“城南醫院?”蕭如喚凝聲,許昭然點頭。

蕭如喚說城南醫院倒是有些年頭了,早些時候靈異調查局那邊施壓要許家廢除這棟醫院,許家冒死留下來。

到底是個禍患。

蕭如喚跟我們一起去了城南醫院,這一次再度踏入這兒,反而心底稍稍讓人安心了一把。

只是剛到醫院門外,陰森的鐵柵欄看著格外讓人心驚膽戰,蕭如喚便說不對勁,許昭然問是否封印的事情,蕭如喚搖頭。

“氣息不對。”他凝聲,緊接著我們便走了進去,許家封印設的很隱蔽,許昭然不太熟練,對著那本書一點點地去找蹤跡,幾枚鎮魂用的釘子,深入泥土之中,稍稍有被人鬆動的痕跡。

可是奇怪的是,也僅僅是鬆動而已,並沒有徹底挖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