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五章 地下世界

第六十五章 地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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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地下世界

第六十五章 地下世界

?鬆軟的沼澤與其他地方相差無幾,皆長了一層厚厚的黑苔,根本令人無法辨別哪一步會出現暗沼。唯一的辦法恐怕只有一小步一小步的探查,見到不對,立即縮腳回來,另選一條較為結實可靠的路行進,可是這種方法確是十分費力費時間。

要知道我當時見豹爺大半身已經陷了進去,心急如焚,救他心切,只覺得他的周圍才是沼澤,竟然忽略了自己的腳下,一大步跨了出去。

就這樣,自己一步陷了下去,竟然還帶上了東方馥雪。

這時我們根本無法自救。

“桑原!桑原!”

我繼續對著對講機呼叫著,連嗓子都喊得有些沙啞,可是對講機的另一頭卻依舊無人迴應,就像是一個冷冰冰的機器,絲毫不起任何作用;

“該死的!這桑原搞什麼!”豹爺在後面熬起了火罵道,同時一拳打在了泥濘的沼澤上,濺起大片的爛泥花,搞得豹爺滿臉泥巴,瞬間變成了大花貓。

但是豹爺這一下力道可不小,原本才沒到胸口的沼澤位,居然一下子下降了一大截,果然盲目亂動只會越陷越深。

“豹爺,你別亂動!”我立馬喝止住他,像他這樣意氣用事只會越陷越不可收拾,早死一步。

這時見豹爺稍微平靜一點,我便觀察起四周環境,希望找到可以逃生的辦法,畢竟在電影中,那些藉助藤蔓和樹幹逃脫不在少數。

但沼澤上只橫七豎八的亂插著一些細小樹枝,哪來什麼救生工具。

只見這些細小的枝頭上結了幾張沾滿灰塵的蜘蛛網,柔軟殘舊,似乎輕輕一吹,就會破得根本找不到修補的途徑,不知為何會堅韌留存到至今。

偶爾沼澤上,會出現一些飛舞的蟲蠅,它們快樂的搖擺著,但是這些無頭腦的蟲子,一不留神就被它撒出的網粘捕住了。

這時,它們爭扎著。但這些柔軟如細絲般的蜘蛛網,似比銅牆鐵壁還要堅硬牢固。可是越是奮力逃脫,只會使它們越被裹的不得動彈。

直到最後,這些飛蟲使盡了渾身解數,用光了全部力氣,它們已經再沒有任何力量再去為自己的生死博弈一回。就像陷入泥漿的我們,根本沒辦法不借助任何外力,將整個身子拔出這吞噬生命的魔口。

過了片刻,不知道哪裡冒出一隻黑灰的蜘蛛,體態輕盈,長滿濃密毒毛的八隻腳來回擺動,攀爬在泥濘的沼澤上,如履平地。蜘蛛爬在了沼澤上,從我的身旁經過,在樹幹根前磨了磨腳,似乎也被這泥濘的沼澤沾上了不少泥漿,等覺得乾淨了,隨後就爬上了枯木樹幹直奔上頭的殘網而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隻蜘蛛飽餐了一頓,又修補好了網,再次離開我們的視線。可是?直到現在對講機裡依舊沒發出任何聲音。

“我們是被桑原耍了嗎?”我咬了咬牙關,暗道。

看了看身旁的東方馥雪,又扭頭看了看豹爺,此刻我們三人一言不發,因為一切根本無可奈何,只能靜靜的躺在沼澤地,要麼等到救援,要麼等到死亡,但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此刻我深深覺得,我們和那些渺小的蟲蠅,又有什麼區別,越是掙扎越是無力,只有等待,等待收割我們性命的‘蜘蛛’出現,也許就那時會真的看到死神的降臨。

但更重要的是骯髒而又泥濘的沼澤地不止這點,這裡沼氣瀰漫,微微帶著點薰臭氣,令人十分難受,整個鼻子嘴巴都感覺撥出不了半口氣,像是被無形的塞住了一般,但只要一旦吸氣,撲面而來的就是大片大片會致人休克的沼氣。

沼氣專業點講就是甲烷,本身沒什麼毒性,但我們所處的地方濃度似乎不小,氧氣又非常稀薄。雖然現在還不至於休克,但卻早已頭暈目眩,心中犯嘔;

雖然甲烷不少,但最令人擔心的還是我們該如何脫身,一旦脫身,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又過了片刻,胸口處慢慢有淤泥浮了上來,泥漿壓迫著身體使血液無法流通,下半身已經毫無了知覺,一口氣像全亂竄到了頭頂,衝懸在腦海裡,久久不能平靜,難道我們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

腦袋中,我正在想象自己被活埋的樣子,可是整個人已經陷進了沼澤,只剩下了一個頭還拼命的仰著天,伸的老高,等待希望的出現。

可是希望終究沒有出現,豹爺早就陷了下去,東方馥雪也只剩半個辮子浮在沼澤上,但隨而就像一條輕輕滑動的黑泥鰍,慢慢地鑽進了沼澤潭中。

看著他倆一個個的陷了進去,我也閉上了眼睛,等待全身被泥漿包圍的一剎那,等待四周黑暗的那一刻,等待不能呼吸的的一瞬間,等待整個人腦子裡沒有了思想的那一秒,也許那時候,我會在這沼澤底部做很長很長的夢,因為腐爛的我會永久沉睡在這裡。

終於我感覺到我的眼皮碰到了冷冰冰的淤泥,只是跳動了一下後不敢再睜開眼睛,只覺得臉上滑溜溜的,正在慢慢地下沉,如同一條小蛇,正在下嚥著一隻巨大的獵物。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憋了一口氣,可是怎麼也吐不出來。之後我卻什麼都沒印像了......

四周彷彿有星火再顫抖,我睜開惺忪的眼睛,只見滿身泥巴的東方馥雪,豹爺圍繞著我,而我見自己身上,也到處都是已經乾結在一塊塊的大泥巴。一摸臉還能掉下很多泥土來。

忽地記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我立馬起身問道:“怎麼回事?”

但顯然東方馥雪和豹爺也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只見到處燈火洋溢,還有一座座日式古代的建築,黑磚金柱,其中不乏流水潺潺,流水之上還佇立著日本最典型的石燈籠,有方方正正,也有圓圓鼓鼓的,更不可思議的是上面的蠟燭根本連燈芯都沒有,居然燃燒著,透出亮光,簡直比我們之前發現的長明燈更為詭異。

在這四周,更是放置了,銅鶴,銅獅,銅鼎,石龜,石犬等,似乎為彰顯的氣派,造的十分像一座地下的皇宮。

忽的在前方一座屋簷下,只見一道白影,劈頭散發,飄來飄去,似乎還塗著一抹紅脣,正朝我們微笑道,像一個幽靈,但卻少了把割命的鐮刀。

“這到底是哪裡?是桑原故意引我們來這的?那一團紅脣白影又是什麼東西?”我腦袋裡想著,但卻沒任何答案。

只見頭上居然是一塊不會掉落,盤踞再上空的泥濘沼澤,看來要從這裡脫離地球引力出去已經是不太可能了。維今之計,只有深入這裡面探探究竟了。

……

等我們走後,卻不知道頭頂上的泥濘沼澤地又出現一雙腳,等雙手出現後,撐著沼澤撲的一下跳了下來,非常熟練,像這塊地方的常客一般。

只見這個人,望著二男一女遠去的背影說道:“但願你們能破開鳥語上皇的靈寢,助我拿到它。”說著他看了眼手中一張圖紙,隨即又合上了,不知道畫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