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95章 天憐教徒

正文_第95章 天憐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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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95章 天憐教徒

我屏氣凝神地等了半天,城隍爺爺都沒發出第二個聲音。

感情,這城隍爺是個結巴?

我正眨著倆大圓眼睛,貼著城皇爺爺的塑像,跟他比誰眼大的時候。

秦風已經一個縱身,跳上祭桌,從城隍像後面,揪出一個被捆了雙手雙腳並且被膠帶封了嘴巴的短髮女人出來。

女人身上有傷,臉被揍腫了,整個一豬頭,完全看不出原來的容貌來。

“城隍爺咋是個女人呢?他是易服癖?”我的腦海中,登時鑽出一個滿臉鬍子的大漢,穿著花哨的裙子,對著鏡子塗口紅的形象。

這畫面,額……太辣眼睛!

秦風把女人放在地上,讓她倚靠供桌坐著。

他半蹲在她身邊,接開女人嘴上的膠帶,問:“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短髮女人眼淚汪汪,一頭扎進秦風懷裡:“秦警官,見到你太好了,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呀!”

這畫風,突然轉入《包青天》劇場了?

秦風也吃了一驚,身體都僵了。

女人半張臉靠在他胸前,他兩隻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好,只能高舉著兩手,挺著胸,渾身僵硬地半蹲在那裡,任由她靠著。

“你到底是誰?怎麼認識我?”

女人抬頭看著秦風,一副“你這個負心漢,怎麼把我給忘了”的表情:“秦警官,你真得不記得我了嗎?”

呦,還有好戲看?

不要買票的好戲,不能浪費。

我搬了條長凳,好整以暇地端坐在秦風面前,笑嘻嘻地問他:“我說,秦警官,你再好好看看人家的臉。真想不起來了?”

秦風哭喪著一張臉,對著懷裡的“豬頭”,看了又看,忽然眼前一亮:“你是程豔?”

女人大喜。

我一拍大手:“秦警官,好記性。說說吧,你倆之前有什麼過節?是不是你把人家睡了,又死不認賬呀?現在小媳婦兒可找上門來了,要不要姐幫忙你們籌劃一個盛大的婚禮呀?”

秦風白我一眼:“瞎起什麼哄?!快來幫我把她身上的繩子解開。”

我倆七手八腳地給女人解了繩子,雖然獲得了自由,女人還是樹袋熊上身一樣,抱著秦風不撒手。

“還不承認有舊情?”我把繩子丟到一邊。

秦風這才說:“她是劇組的一個女演員,之前辦案的時候,我給她錄過筆錄。”

“僅此而已?”僅是一面之緣的女演員,整張臉腫的跟豬頭一樣,也能認出來?秦風什麼眼神?打死我,我也不信。

秦風不理我,只是耐心地詢問程豔,為什麼會出現在城隍廟。

程豔說,她也不知道,一覺醒來,自己已經在這裡了,而且,手腳都被綁著,嘴也封著,說不出話來。後來,聽到我們說話,才使勁兒拿頭撞城隍像,弄出了聲音。

對於她的話,我是不信。

誰被睡夢中被打成豬頭,都不醒的?

還有,她剛剛說,讓秦風為她做主。說明,她肯定知道是誰在害她。

只是,因為什麼特別的原因,她不能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秦風讓小警察把程豔送去醫院驗傷,又逼著我在城隍廟裡做了半天法,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約莫一刻鐘後,我倆都熱得一身臭汗,背靠背,苦逼地坐在

城隍像前的長凳上。

相對無言啊!無言!無言……

我還想著要怎樣打破此刻的尷尬呢,秦風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接通電話,神情越來越嚴肅,眉頭漸漸擰成了一根嘎嘣脆的天津大麻花。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就不由分說地把我拉出城隍廟,塞進警車,一路開回龍江飯店。

這畫風,真特麼像黑社會強搶民女。

“到底出什麼事了?”我問。

秦風自始至終,只說了句:“聖姑像出現了。”

聖姑像?

在我的腦補中,聖姑應該是像觀世音菩薩一般,神聖無比、濁世獨立、光輝而又偉大的人物!

但是,當我在秦風的辦公桌上,看到那尊黑黢黢、皺巴巴的泥巴像的時候,說什麼,也不敢相信。

“這就是你說的‘聖姑’?”我指著那尊泥像,一臉驚呆。

秦風的眉頭,自始至終,緊擰在一起。

他一言不發地端坐在辦公桌後,兩隻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聖姑像”看。

小警察在一旁垂手而立,仔仔細細地彙報說:“頭兒,如您所料,那個程豔真得有問題。我們在她的衣櫃裡搜到了這尊塑像,還有一些香燭紙錢,以及一些常規的供奉用品。除了這些,還有這個。”

小警察端來一隻普通的蓮花瓷碗,碗裡,有大半碗深紅色的即將乾涸的血。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從碗裡瀰漫出來,散發到房間的每個角落。

“這是什麼血?雞血還是豬血?程豔到底什麼口味呀,弄一碗血在房間裡,她不覺得噁心嗎?”我找了支圓珠筆,在血碗裡扒拉了幾下,確定血裡沒有東西。

我這邊扒拉地正認真,聚精會神,一心一意。

秦風忽然說:“這是人血。”

我:“……”

天殺的秦風!你能為一個孕婦多考慮一丟丟嗎?

胃裡一陣翻湧。

小警察繼續彙報:“聖姑像,是一個叫‘天憐教’的邪教組織特用的偶像。信徒必須每日以自己的鮮血供奉聖姑,許下的心願,方可實現。據我們調查到的資料,天憐教,發源於我國香港旺角地區,具體建立人不詳。2010年左右,曾傳入我國雲南省雲南省、廣東省部分地區,暗中發展兩年,迷惑信徒三萬多人。後被公安部立案查處,逮捕領頭人二十七名。”

“天憐教鼓動信徒殺害親人、朋友,並且告訴他們,被他們殺害的親人都去了天堂。所以,在天憐教的信徒中,殺害親人的案子屢禁不止……”

我越聽,越覺得這個“天憐教”很可怕。

秦風沉吟,默不作聲。當天夜裡,他就提審了程豔。

在秦風的恩威並施,威逼利誘之下,程豔不得不承認,她自己確實是天憐教的信徒。

八年前,她隨劇組去香港拍戲,偶然接觸天憐教。當時,她並沒有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教會有太多關注。

後來,回內地後,教會頭目便會以關心關愛的方式,經常跟她保持聯絡。久而久之,她就越來越關注天憐教了。

後來,程豔參加到龍江飯店這個劇組,本來籤的是女三號的合同。但是,入組之後,程豔才發現,楚菡以及一眾嫩模小花,不是投資方空降,就是肉償導演,各出奇招,紛紛上位。

她這個女三

號,直接被擠到了女十八號的地位。

程豔心裡憋屈,找導演理論過幾次,導演卻根本不把她當回事,直接吼她:“不爽就別拍!”

後來,程豔腦子一熱,就連夜跑到香港,求了一尊天憐教的聖姑像回來。按照頭目教她的方法,每日以自己的鮮血供奉聖姑像,結果,第三日,楚菡便出了事。

楚菡出事以後,程豔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面,驚歎於聖姑的威力,為自己終於有機會上位而開心。另一方面,她也有點怕聖姑像。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她太強大了!她在我身邊,我有一種當奴婢的感覺。主人高興,我可以仗勢欺人,但是,我自己又隨時可能被主人殺死,對,就是這種感覺。”

程豔說這話時,眼神裡的驚恐慌張和張狂,是毫無掩飾的。

她以為楚菡出事後,一切就能結束。但是,另外三名受害者的莫名失蹤和慘死,就像一記警鐘,把她敲醒了。

她這才明白,聖姑已經不受她的控制了。

她跑去找導演,威脅他說,只有讓自己當主角,劇組才能得安寧。

導演聽她講完聖姑的事情,便很爽快地答應了她的要求。程豔心情大好,帶著助理去酒吧喝酒。

沒想到,剛喝完酒出來,就被一群陌生人給綁架,像個麻袋一樣丟進了城隍廟。

她懷疑是導演找人綁架了她,但是,一時又拿不出證據證明。

秦風從審訊室出來後,臉色就很不好看:“這個案子,越來越複雜了。”

他把手中的資料夾“啪”地一合,跟我說:“身份證。”

我愣了一下,心裡嘀咕著要我身份證幹嘛?當我反應過來時,早就把身份證遞到秦風手裡了。

他把我的身份證連同他的一起,遞給站在一旁的手下:“訂兩張最早一班去香港的機票。”

納尼?!

這傢伙要上天啊?!

我立刻撲過去搶我的身份證,但是,為時已晚。

當夜,我就被秦風連拖帶拽地拽上了飛機。

上飛機之前,我給離默天打了個電話,仍舊無法接通。

我本來還想著說,不能按照離默天的要求回家睡覺,還有點對不起他,心裡挺過意不去的。但是,這傢伙電話一直無法接通,就把我搞氣了。

牙一咬,心一橫,跨著大步就氣呼呼地上了飛機。

都說香港是購物天堂,可是,老孃我下飛機,就直奔旺角有沒有。

跟著秦風走街串巷地摸排了一整天,天剛黑下來,我倆就偷偷潛進了一戶頭目的家裡。

我問秦風:“我們這樣是不是格調太低了?怎麼不像警察,像做賊?”

秦風不以為然:“時間不等人,破案要效率,就不能太顧忌方式方法。”

我倆偷偷潛在頭目家的衣櫃裡,入夜,頭目獨自一人,穿著寬袍大袖,類似於道袍一樣的衣服回家來。

他家裡很窮,除了幾件簡單的傢俱,幾乎算是家徒四壁。

據我們瞭解,在天憐教的誘導下,他在前後幾年的時間裡,先後殺死了自己的父母、妻子和一對兒女。

據說,之所以他自己不去死,是因為,他要痛苦地活在人世間,傳道受業,以感化更多的人。

也就是說,他的任務是,唆使更多的人殺害自己的親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