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八章 銅梯符咒
婚寵99次:腹黑BOSS的出逃嬌妻 惹上總裁要小心 歡田喜地:精明娘子v5夫 邪王盛寵:毒醫廢材小狂妃 劍舞幹坤 石破天驚 重生之劍仙也種田 攻守同萌 炮灰逆襲封神 不許搶我老公
正文_第二十八章 銅梯符咒
銅梯的表面鍍著一層青灰色的粉末,不知是何物,估計是用來隔絕空氣的,以防止銅梯遭到鏽蝕。不過有許多地方都脫落了,**在外的銅體生出了斑駁的綠鏽。
我突然注意到,面前的一塊較大些的鏽跡下,似乎刻了什麼東西。
我輕咦了一聲,用刀背在上面蹭了兩下將銅綠磨掉,然而鏽蝕得嚴重,露出的淺痕已無法確切辨認。我又將刻痕周圍的粉末磨掉,便見在露出的銅體上,密密麻麻地刻著很多奇怪的字元。我曾經在書本中見過許多種古文字,但面前的這些字元絕對不屬於其中的任何一種。它們形式獨特,許多筆畫都七扭八歪地伸出老長,簡直像是用作裝飾的花紋。
我嘗試著在跟前的其他鏈環上磨了磨,發現每節銅鏈上都有這種字元。這時候雨晗見我舉止怪異,便開口問道:“秦龍,你在幹什麼?”
我仰起頭來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他們。
四叔也用刀背在身前的一節銅鏈上蹭了蹭,觀察了半晌,才道:“這好像是古時的一種,用來驅邪鎮鬼的符咒。”
幹四叔這一行的,一般都會對符咒有些研究。符咒是人類長久以來崇拜自然、敬畏自然的產物,其歷史大概可以追溯到原始的氏族時期。在數千年的演化過程中,其形式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名目也愈加繁冗龐雜,諸如辟邪符、祈雨符、護身符、引魂符等等,不一而足,是歷代古人對自然萬物執行規律深刻體驗而做出的總結與記錄,其中所蘊含的資訊與智慧,完全可以作為一門學科來研究。
然而如今的畫符者大多隻能摹出個樣子,符咒的精髓多已不能掌握。面前這條銅梯上的咒文,由於太過古老,四叔僅能大致看出有驅邪鎮鬼之用,而具體刻了些什麼,他完全無法弄清楚。
我心中一驚。這些符咒倘若真的是用來驅邪鎮鬼的,那麼便可以解釋為何先民們不修棧道而要勞神傷財地鑄造銅梯了。他們可能認為,人可以順著棧道走進鬼谷,那麼鬼谷中的猛獸或者其他鬼邪之物也自然可以大搖大擺地順著棧道走出鬼谷。這顯然不是他們希望看到的情況。用這樣一條狹窄陡直的銅梯則恰恰可以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祭祀之時,人們順著銅梯爬到谷底雖有不便,卻也並非難事,而谷中的那些所謂的鬼邪之物恐怕就無法順著銅梯爬出谷外了。
不過,先民們付出如此代價所要阻止的會是什麼呢?我朝下望了一眼,霧濛濛的谷底如同十八層的地獄,直扎而下的銅梯盡頭,無數的惡鬼正張牙舞爪地向上張望。
四叔催促道:“先不管這些符咒所鎮之物為何,當務之急,咱們還是要儘快地爬到谷底。在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地掛著,萬一遇到突發的危險,可一點兒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我點點頭,繼續朝谷底爬去。這些咒文刻在這兒,沒發現的時候還好
,一旦發現了,便總覺得面前這條銅梯自裡向外散發著一股邪氣,讓人心裡發毛。我晃了晃腦袋,儘量摒除雜念,可視線晃動間,突然覺得不遠的右側,似乎有誰在定定地注視著我。這種感覺令我很不舒服,心念電轉間,猛地將頭扭過去,只見在身側不遠的崖壁凸石上,正立著一隻黑色的鳥兒。
它身量不過一尺,渾身的羽毛無一絲雜色,如同墨玉一般閃著黑亮的光澤,兩隻碧綠的眼睛散發著陰鷙的光芒,正一臉怨毒地盯著我。那真的是一副怨毒的表情,看在眼裡,心都跟著打了個顫。在我的印象裡,除了人類之外,似乎只有猩猩等一些同屬於高階靈長類的生物才有足夠發達的表情肌,能夠在大腦的控制下,做出喜怒哀樂的表情。可面前這只不知名的鳥兒,如何會有這般表情,又如何會對我有如此深仇大恨?
我與它四目相對,錯愕間,正打算細看。它卻好像意識到了我有所察覺,表情猛地一滯,而後振翅飛下巖崖,如一道黑色的閃電,一瞬便飛入谷底,隱沒在了茂密的樹冠中。
我仍然心有餘悸。
雨晗說:“那隻鳥兒並不會有什麼表情變化,而是天生就那樣一副怨毒的嘴臉。村民們叫它幽冥鬼鳥,認為它是一種生在地獄的鳥,被鬼仙養在身邊,日夜在鬼谷上空徘徊,一旦有人進入鬼谷,它便會在第一時間通知鬼仙。”
我玩笑道:“那我們豈不是被監視了?這可不妙,萬一那鬼仙得知了我四叔秦大仙的到來,膽怯之下找個地方藏了,咱人生地不熟的,要想把他揪出來可有點困難。咱還要抓緊時間才是!”
這一段路爬得很艱辛,等到十餘丈高的樹木觸手可及的時候,我已是手腳痠軟,大汗淋漓。這不同於一般的攀巖運動,因為腳下就是被傳得地獄一般的鬼谷,我們每邁出一步,其實都是在朝著未知的危險靠近一步,心裡承載著難以想象的壓力。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條件下平安到達,真的要謝天謝地。
隨著與地面的逐漸接近,一直懸在半空的心也逐漸迴歸了原位。我長出了一口氣,再次低頭望了望崖底。這一望之下,不由得大吃一驚,那顆剛剛平靜下來的心驟然提到了嗓子眼。
天一直霧濛濛的,能見度不高,在上面的時候,根本看不清崖底有些什麼。現在距離近了,下面的事物盡收眼底。只見懸崖腳下,一個人正扒在銅梯的尾端,仰頭朝上凝望。他面色黑黃,佈滿褶皺的臉上,一雙空洞洞的大眼正注視著我,兩隻枯手鷹爪一般死死抓著銅鏈,作勢欲往上爬。
我後背冷汗直冒,腦中嗡嗡作響。不是說鬼谷之中常年無人涉足嗎?那此時這下方站著的怪物一般的人是誰?
上面的雨晗見我愣在原地不動,開口詢問出現了什麼情況。我朝她一擺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她臉上掠過一絲疑惑,而後探頭將目光越
過我投向崖底,不禁也張大了嘴巴。
我們按兵不動,打算看看他有何意圖。誰知他見我們如此,竟也是一動不動,呆呆地與我們對視。雙方就這樣僵持了十幾秒,最終還是我先沉不住氣了。我提高嗓音,朝他大喊道:“請問下面是哪位朋友,可否借個道?”
聲音在谷中泛著迴音,顯得尤為響亮。可下面的人仍是一動不動地仰望著我,沒有做出任何回答。
我心中不由得犯了嘀咕:此人莫非是個聾子,聽不到我的喊話?可這麼長時間了,也總該動一動吧!還是說他壓根就是個死人?可死人又怎麼會爬鏈子呢?我低罵了一句,看了看四周,而後拿刀在身邊的崖壁上用力剁了兩下,碎裂的石子“嘩啦”一聲掉落,直朝那人砸了下去。
倘若崖底的人還活著,那麼在頭上有落石的情況下,我想他不可能還是這般泰然自若。
稀里嘩啦的碎石雨迎面潑下,他卻仍是紋絲不動,任憑石塊砸在臉上、身上。我一看糟了,這果然是一個死人!
我並不害怕死人,但死人在面前擺出這樣一副奇異的姿勢,卻足以令我感到恐懼了。這個人的背後有著怎樣的故事,因何會張牙舞爪地扒在銅梯上,我不得而知,可心中卻已生起了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我仔細打量了一番身下的情況,他就守在銅梯的盡頭,若想到達谷底,就不得不經過他的身側。
我抬頭對雨晗和四叔說:“你們先在這兒等著,我下去探探情況。”
雨晗慌忙說:“我陪你一起去!”
我搖了搖頭:“這銅梯狹窄,兩個人根本施展不開。我自己下去,如果真的遭遇什麼突變,也能有個周旋的餘地。”
講到這裡,我一手緊握短刀,另一隻手緊緊地抓著銅梯,側著身子,一邊向下張望,一邊硬著頭皮朝崖底挪去。
直到離那人更近一些了我才發現,他的手、臉之所以會呈現出黑黃色的褶皺狀,是因為身體已喪失了大量的水分,乾枯的皮肉緊緊地箍在骨架上,猶如一具木乃伊。這立即讓我想起了族長老漢口中所說的那位吸血的鬼仙,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眼窩深陷,嘴巴大張,可能已經死了很長時間。不過謹慎起見,我還是探出身子,伸長手臂,將短刀在他面前晃了晃,又用刀尖戳了戳他那張枯癟的臉,硬邦邦的,沒發現什麼異動。於是我舒了一口氣,雙腿較力從半空一躍而下,越過屍體落到了地面上。
我頭一次發現原來腳踏實地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情。難怪人們喜歡將大地比作母親,站在她身邊,心裡便自然而然地踏實了百倍,底氣也跟著足了起來。我用力吸了一口母親的氣息,然後朝著仍掛在崖壁上的雨晗和四叔打了個招呼,示意他們並無危險,可以放心下來。
二人落至地面,也如遇大赦般長長出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