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新書《凶宅日記》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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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奇葩的招聘
我真後悔看到那條招聘廣告。
“兼職房屋試住員,要求膽大心細,有合作精神,待遇優厚,詳情面談。”
開始我以為是近幾年炒得挺火的酒店試睡員,就打電話諮詢了一下。接電話的是個男的,我剛自我介紹了幾句,他竟然問我八字硬不硬,我說要是硬能被人坑成狗出來找兼職?他笑了,讓我晚上六點到西條路14號面試。
我被人坑成狗確有其事。
去年一個關係不錯的女同學找我,說有閒錢可以做理財,當時我手裡正好有三萬,就把錢給了她簽了合同,沒想到上個月這妹子人間蒸發了,後來才知道理財公司是假的。我報了案,可到現在也沒抓到她。
我在一家電器公司做銷售,一個月底薪一千八,加上績效也就三四千,為了彌補損失,我必須利用業餘時間搞點外快,這個試住員能兼職,正對我心思。
下班以後,我準時來到了西條路14號,看見一個掛著“誠信房屋中介”牌子的小門臉。剛走進去就聞到滿屋子的煙味,一個刀條臉男人坐在辦公桌後面盯著顯示器,音箱裡傳出了啊啊呀呀的聲音,貌似是蒼老師。
“我是來面試的。”我一看這工作環境心就涼了半截。
啊啊呀呀的聲停了,男人站了起來:“你是張哲吧,來坐。”
我坐下來,男人說:“我叫鄭輝,是中介所的經理,現在有個活不知道你能不能幹。”他說到這兒一停:“你進過凶宅麼?”
這話把我幹愣了,我說:“我在老家的時候,看見我三叔吊死在他家的房樑上,從那以後我就不看奧運會的吊環比賽了。”
鄭輝點了下滑鼠,把顯示器轉了過來,我沒看到蒼老師,倒是看到蒼老師國家的一條新聞——《日本凶宅試睡員月薪6萬人民幣》。
“咱們國內目前還沒這個職業,不過08年奧運會的時候,北京房源緊張,為了轉讓一批凶宅,就有中介公司招聘過試住員推銷房子,算是個新生職業。”
“咱們的工作流程是兩人一班,每套房住三天,500一晚,白天你正常上班,晚上入住以後要寫體驗報告,這塊兒跟酒店試睡員沒啥區別,只是咱們要證明的是——房裡沒鬼!”
我擦,凶宅試住員?我猶豫了。
鄭輝看穿了我的心思,馬上從兜裡掏出一百塊錢塞給了我:“今天你第一天上班,哥哥我給你發個小紅包,別嫌少啊。”
我愣了:“今天就上班?”
鄭輝嘆了口氣:“咱們現在壓了一批二手房,其中有個三居室急著出售,一直沒招到試住員,你來了正好跟我搭個伴。”
本來我尋思考慮考慮
,可這鄭輝一個勁兒給我遞煙倒茶就差管我叫爹了,這場景讓我想起了《入殮師》裡的情節:好不容易招個傻子絕不放走!
鄭輝見我沒反對,站起來衝我揮揮手:“來次夠!”
我跟著鄭輝出了中介,上了一輛比亞迪F0,這貨破的說是二十手都有人信。一路上,鄭輝一個勁兒跟我探討**女優,說他喜歡胸大聲音尖的,真尼瑪沒節操。
過了半個鐘頭,鄭輝把我帶到了一個讓我差點給跪了的地方——慧園小區。
慧園小區是我們市裡房價最高的小區之一,不光綠化做得好,還建了室內游泳池,我做夢都想在這兒搞一套房子,可沒想到這裡竟然有凶宅!
鄭輝掏出門卡過了保安崗,把車停在了C棟下面,然後從後座上抱起一個挺沉的大揹包,我和他一起抬著進入C棟,上三樓到了308號房間。
鄭輝開啟門,我抱著揹包剛走到玄關,腦袋就犯迷糊,這房間缺氧缺得厲害。
鄭輝跑進屋把窗戶都打開了,然後對我說:“拆包。”
包裡裝的是兩套被褥床單和兩雙拖鞋,還有一臺戴爾筆記本和一部松下LX5數碼相機。
我正準備換鞋,鄭輝遞給我一個絨布袋,我開啟一看,是一副狗牙,我知道這東西是辟邪用的。
“這是黑狗牙,哥哥我就兩副,你可別整丟了。”鄭輝叮囑著我。
我把狗牙揣進兜,換上鞋進了這套三居室。別說,這房子除了空氣不好,收拾得倒挺乾淨,兩間臥室,一間書房,傢俱都是實木的。
我問鄭輝這兒死過什麼人,他一聽臉色就變了:“不准問,這是規矩。”隨後他盯著我:“從今兒個起,你要記住三件事。第一,狗牙必須隨身佩戴,洗澡、和妞啪啪啪的時候都得放在身邊。第二,相機只能用來拍死物,不能拍活物。第三,筆記本不能用來上網。”
鄭輝說完把相機遞給了我:“你現在把屋裡各個角落都拍一遍,不能留死角,明天日出之後再來一次。”
我拿著相機從客廳開始一頓狂拍,然後又去了臥室、洗手間……照完之後,我重新瀏覽了一遍,誒,怎麼南屋的那張床糊片了?我以為是跑焦就重拍了一張,結果還是那德行——整張床黑成一團,像口棺材,可邊上的椅子卻清晰可辨。
“輝哥。”我把鄭輝叫了過來,他看了照片一眼說:“你先記下來,明早再拍一次看看。”說完,他把筆記本開啟,指著一個文件給我看:“這是體驗報告的範文,你以後就照這個寫,入住當晚一份,第二天日出一份。”
我注意到,鄭輝特別強調了“日出”兩個字。
這體驗報告是按照建築格局寫的,比如衛生間一欄寫著“坐感舒適,沖水無異響,下水無異味。”還配了照片。
我把相機裡的照片匯入筆記本,然後挨個
兒房間去做體驗。當我把體驗報告寫完之後,天已經黑了。
鄭輝把一套被褥床單給了我,他睡北屋,我睡南屋。
一想起那莫名其妙糊片的床,我心裡多少犯膈應。
南屋只有一張床和一把椅子,我把床單被褥鋪好,就想去鄭輝那屋跟他嘮嘮嗑,可他竟然關門了,這會兒才八點多,搞什麼鬼。
我只好回屋躺在**玩手機,玩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就開啟那個筆記本想看看有啥電影沒,可找了半天硬盤裡只有那個體驗報告,尼瑪連個小遊戲都沒裝。
我這人有個習慣,喜歡看電腦裡的隱藏檔案,當我點開“資料夾選項”設定隱藏檔案可見時,一個半透明的資料夾突然冒了出來,名字叫“梁晨—體驗報告”。
我點開一看愣了:這報告寫的不是這套三居室麼?!奇怪的是,這報告只是入住當晚的,沒有第二天早上的。
我腦子立即燒起來:要麼梁晨半夜走了,要麼他第二天早上沒有醒過來!
我挨個兒瀏覽那些照片,看著看著,忽然發現不對:梁晨拍攝的南屋照片,沒有床卻有一個浴缸,位置跟現在這張床一樣!
這床是後搬過來的?
我看了體驗報告的建立日期:2015年8月16日,十天前。
鄭輝騙了我?
照這個文件推斷,之前來過一個試住員,可他沒完成任務。還有,洗手間裡沒有浴缸,那放在南屋的浴缸跑哪兒去了?
我準備去洗手間重新檢視一遍,剛推開門,發現對門欠開了一條縫,鄭輝露出兩隻眼睛往我這邊看。
“輝哥?”我叫了一聲。
鄭輝尷尬地把門拉開:“還沒睡呢?我上趟廁所。”說著他走向了洗手間,不一會兒響起了沖水聲,可他根本沒尿啊。
等到鄭輝回屋以後,我鑽進洗手間,目測了一下面積,根本沒地兒放那浴缸。這樣說來,那浴缸應該一直放在南屋,可誰家過日子會在臥室裡放這玩意?
我忽然想起了電影中的碎屍案,基本上都是在浴缸裡搞定的啊。
我從洗手間走出來,經過南屋時,好像聽到了裡面有腳步聲。
鄭輝鬼鬼祟祟的在監視我麼?
我揣著疑問回了南屋,蹲下身子在床底下檢查了一會兒,發現床腳很新,地板上有修補過的痕跡,應該剛換上不久。
嘀嗒。
一滴水忽然落在了我肩上,我伸手一摸,有股子藥味。
我下意識地看了看天花板,沒漏水啊,那是從哪兒來的?
我站起來往**看了一眼,眼珠子瞪直了。
床板凹出了一個坑,床單被不明**浸溼了一大片,我脫下來的外衣外褲都溼了,一股刺鼻的藥味竄了過來。
這是甲醛溶液的味兒,福爾馬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