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飢餓逃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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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飢餓逃難
第179章 飢餓逃難
柴父的兒時,其實是住在柬埔寨金邊。1975年4 月17日那天,柬共軍隊路過的每一個地方都對老百姓大喊:“不準攜帶行李,你們用不著帶家裡任何的東西!三天之內就回家,誰也不準留下!美國人要轟炸金邊!美國人要轟炸柬埔寨城市了!”
接到訊息的開始,柴父還只是個九歲的孩子,家裡人猶豫不決,當時他還有個哥哥和妹妹,帶上老人,一家子七口人,要突然離開比較困難。一些居民不肯離開家園,取觀望態度。後來有當兵的直接帶著武器挨家挨戶地驅趕,強迫所有人離開。
敵不過士兵的逼迫,四天之內,力答柴父親所居住的地方,所有的居民都被強制離開,包括老弱病殘在內。頃刻間,擁有兩百萬人口的金邊不見人煙,成了一座死城。
其實當時不是暫時遷徙,而是逃難,所有的居民被驅趕之後,就根本沒有再回去的希望了。
所有人都被往農村裡趕,因為沒有任何的轉移交通工具,大家只能靠走路,加上人口龐大,臨時出走,幾乎沒有什麼人攜帶糧食。
這一走就是好幾個月,東奔西跑。但是人得要吃飯啊。身上沒有攜帶糧食,又不能回去,那麼只能在路上看到什麼吃什麼。
外面逃命的人實在太多,黑壓壓跟螞蟻一樣。沿途中,其實根本沒有東西可以充飢,當時難民飢餓難耐,身邊所有能吃的都吃了,實在沒有東西可以吃就去河裡撈魚吃,魚蝦鱉都吃光了,就吃田螺,田螺吃光了,就撈水蛭吃,生的水蛭很韌,咀嚼起來就跟牛皮筋一樣,很難嚼爛,咽一條要嚼很久,嚼不爛,就生吞,勉強胃裡有點東西撐著。
當時兩百萬人成批成批的往同一條路上逃命,難民們就如蝗蟲災一樣,去到哪裡吃光一切可以吃的東西。最後就連下河裡去撈吸血的水蛭咀嚼充飢都沒有了,難民們就吃青苔。
用木棉樹的樹皮熬水喝,不能生火燒水,用冷水泡。
講述到這裡,連翻譯的力答柴都為父親感到無比苦楚。
而力答柴父親眼睛紅紅的。
後來,力答柴父親在一夜中醒來,自己跟家人意外失散,父母和爺爺奶奶,還有妹妹都不見了。就剩下哥哥,當時柴父的哥哥也只有十歲,兄弟兩就跟著逃難的人群到處走。
他們為了生存,什麼都往嘴裡塞:野草樹根、山果昆蟲,連蛙蛇、蜥蜴、老鼠都敢生吞……
力答柴說:“我父親總是跟我提起他跟哥哥當年吃過的一隻意外找到的只有一週大的小雞,毛茸茸的,伯父比較懂事,就把小雞讓給了我父親,我父親是在太餓了,就直接往嘴裡送,帶毛生吃特別扎嗓子,那雞毛卡在喉嚨裡粘著,不能吐,只能使勁往肚子裡驗,他特別噁心……”
“反正,飽死總比餓死強!老這樣生吃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肚子開始頂不住了。肚子痛,嘔酸水,後來就腹瀉,拉紅色的粘液……拉得整個人都是軟的。我父親很清楚,這樣下去非死不可,走路都走不動了。結果我伯父看到我父親沒有力氣了,去求助一同逃難的人,但是都在逃命,誰也顧不上誰,兄弟倆就只能抱頭痛哭。”
“後來兄弟倆路過一個破損的佛寺,就像是臨時找到了住所,兄弟倆躲在這個破寺廟中捱了兩天沒吃沒喝,我伯父就跪在那尊倒下的佛像面前祈禱,希望佛主能可憐他們兄弟倆,他們已經一無所有了,跟親人失去了聯絡,現在可能又要失去最後一個親人了。不知道是不是上天開了眼,那天兩兄弟相擁這睡覺,伯父就做了個夢,夢裡來了一個好心的大嬸,好似佛主派來的。那大嬸看到我父親和伯父的處境,就很不忍心,說她可以告訴他們怎麼治好我父親的病。但是這裡沒有醫院,沒有醫生更沒有藥物,能有什麼治好呢?大嬸就說可以用一種土辦法,我父親只需要用艾葉團上木棉絮炙肚子,燙幾次身體就好了。”
“我伯父醒來後,就按照夢裡的去做,千方百計找到了艾葉,這麼燒炙了好幾次,我父親的腹瀉竟果真慢慢止住,不在拉稀,人也恢復了一些體力。那個方法救了我父親一命。”等到跑到沒有戰亂的地方的時候,兄弟倆頭髮已經長得很長了,而且幾乎沒有洗過頭,長滿了蝨子。”力答柴說道這裡,用很低沉的聲音說,“你們見過篦蝨子嗎?一篦下去,先篦去大蝨子,又篦,中蝨子、小蝨子,再篦,蝨子卵、頭皮屑……再不乾淨,剃頭,好,蝨子除淨了。但是當年的那些赤諫是把平民恨不得連皮帶血從根子上把頭髮薅乾淨!”
聽到這裡,我們總算是明白了柴父為什麼吃任何東西都不會往外吐了。
一個經歷過大苦大難的人,他會懂得加倍珍惜擁有的東西。
老拓很關心地問力答柴:“最後你父親和哥哥找到家裡人了嗎?”
力答柴搖了搖頭:“找了幾十年了,也找不到,可能在那一場逃難中他們都……”力答柴沒有說下去。
活下來的力答柴父親,就特別信神,他覺得他跟哥哥命不該絕,是佛主保佑了他們,賜予了一個好心人來,每年過節過節,力答柴一家人都會跟著伯父一家去拜訪當地的寺院。擺上糕點香燭,給寺院捐錢等等。
其實,柴父的逃難經歷,在那時,僅僅是個開始,逃難活下來的人,還被進行第二次的清洗和屠殺,這就是明天我們要去拍攝的鐘屋殺人場!
第二次的種族清洗,可能要比在逃難中死去的人還要悲慘數倍。
在階級鬥爭中,一旦人被判為有罪,那麼這些人的下場,就是被活活折磨死。
當時柴父的家人找不到,反而給他和他的哥哥留下了一條活命。審判劃分的人找不到他的家底,他們自己也說不上來,差點以莫須有的罪名也整死在牢獄中。
那時候,兩兄弟只記得大批大批的人被莫名其妙帶上了有罪的帽子,然後大批大批的被區分開來,被關入各種臨時監獄,這些監獄以前是由學校,工廠,集中地等面積比較大的場地改建而成。
那些被判為有罪的平民被驅趕到裡面,每天接受的就是毒打,虐待。
兄弟倆路過一個露天的學校,力答柴父親說,他親眼看到有一個被抓住的嫌疑犯,被關在牢裡,每天吃兩勺湯,基本不上什麼廁所。有人私下抓住一個蟲子吃時,看守用力的踢他的臉,一直把蟲子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