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不老之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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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不老之蠱
第三十一章 不老之蠱
差不多跑了數百米,我看到小花園那邊聚光燈閃爍,還有警車鳴笛的聲音,好像消防隊也來了,似乎玩的有點大,我跑的太急,胸口氣息不順,忍不住又是一口老血吐出來。
“怎麼樣?用不用送你去醫院”一哥少見的關心道。
“用不著,我,我覺得應該搞點豬血補補,每次跟著你來辦事,都是老子受傷,媽的。”我低聲罵了一句。
一哥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開口道:“是我大意了,這四目灰瞳本事不大,就是那一手幻術能引出人的心念魔障,我紅塵煉心,最是害怕這些東西,故被攝,好不容易才脫困。”
“心念魔障?你的心念魔障是什麼?”我丟擲心裡最大的疑惑,那我的心念魔障難道就是那瓊樓玉宇中的美人如玉?這好像跟心魔扯不上什麼干係啊。
我蹲下身子,示意要揹我,我自然樂的很,也沒有推辭,一下子撲了上去,這小子硌的我難受。
一天吃十幾斤東西還這麼瘦,整個一下水道,有什麼流什麼。
“回去說吧,先回碗兒店。”一哥給自己上了兩道甲馬神行符,瞪著那露著半個腳趾頭的耐克,在路上飛奔起來。
月色探出頭來,月光流轉,地上鋪上了一層銀霜,回到碗兒店的時候,卻發現除了齊老頭之外,碗兒店竟然還有一個人,這個人是玉伢子。
她怎麼會在這裡?
玉伢子如今老態盡顯,臉上面板鬆弛,白一塊,黃一塊,有的地方還露出了許多的老年斑,看起來如同一個老妖婆,或許那苗寨裡的草鬼婆可能就是這個樣子。
鄭玉攀的本來面目讓我嚇了一跳,想到三杯遇到的竟然會是這麼一個女人,不禁為他感到悲哀,而鄭玉攀接近他,究竟是為了什麼?我不得而知。
齊大爺煩躁的很,不知道先前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我們回來了,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趕緊拉著一哥,說這女人好生難纏,一直問他尋駐顏之術,端是沒有法子,讓一哥攆她走。
一哥看著鄭玉攀,丟擲一句話:“一張臉,有那麼重要嗎?”
我找了張凳子坐下來,摸了摸頭髮,還好沒變成禿子,這一路上,一哥確實是個發動機,兩隻腳跟馬達一樣,只能看到周圍的景物飛快的後退,冷風打在臉上跟刀子一樣劃的生疼,頭髮感覺就要扯著頭皮往外飛,回到碗兒店我幾乎是要凍傻了,眉毛上都是霜。
哆哆嗦嗦的坐在凳子上,現在要是那隻小白在就好了,能暖暖手。
鄭玉攀並沒有理會張衡一,而是看著我,牽強的扯動嘴角,擠出一抹笑容,開口道:“你叫黃泉吧?我們剛見過面,**他總是提起你,還有劉兒,謝旋他能有你們這幾個朋友,我很高興。”
**是三杯的本名。
這一夜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忙活到現在已經是四點多,快要凌晨了,我不知道鄭玉攀怎麼找到的這裡,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的,總之她來晚了,四目灰瞳已經被劈了,勾去的魂魄也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鄭玉攀在四目灰瞳死亡之後,衰老的速度難以想象。
在她朝著我說話的時候,我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的褶子又多了幾道。
許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鄭玉攀不自然的別過了頭,看向一哥:“四目灰瞳,你解決了?”
一哥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解決了便好,便好。”她的聲音也起了細微的變化。
一哥拔劍而向,冷冷的開口道:“它所行勾魂之事,希望跟你沒有關係。”
鄭玉攀苦笑一聲:“它並不是我的本命靈蠱,只不過是我行駐顏之術所飼養的小蟲,可是小蟲雖是小蟲,跟我這麼多年,不曾想居然成精,蠱蟲成精這種事情,我從來沒有遇到過,它做的那些事情,也不是我的本意。”
這就能理解,為什麼四目灰瞳逃掉之後,鄭玉攀並不能夠將其抓回來,因為不是本命靈蠱,所以沒有什麼感應罷。
“其實,它的資訊是你故意透露出來的吧?”我看著她緩慢變化扭曲的臉。
“是我抓不住它,而四目灰瞳成了精怪,勢必會傷人,現在還留有一魂一魄,等到時間拖下去,這一魂一魄消散,到時候便是生死之事,我不能任由它這樣下去。”鄭玉攀沒有正面回答,卻也是證實了我的推測。
“還好,它被滅了,而你的駐顏之術也破了,想必這一夜過去,你也可以離開這裡了,或許你可以重新尋一蠱蟲行你的駐顏之術。”一哥收起諸星伏魔劍,重新將其置於百寶囊中。
鄭玉攀嘆了一口氣:“到頭來,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不過是一場空啊。”
“你是說楚**的話,那麼你可以離開他了,我希望你不要讓他看到你這個樣子,他真的很,很愛你,很愛那個玉伢子,而不是你這個,你這個……”我話到嘴邊,卻說不下去。
“我這個老妖婆是不是?”她語氣中透出的那股子淒涼讓人心酸。
“你自己說的。”我並沒有對她有幾多的同情。
鄭玉攀就這麼呆立在那裡,半響之後,衝著我說道:“我也喜歡楚**。”
我不知道一個七八十的老太太在你面前說喜歡你的兄弟是什麼感覺,總之我是覺得噁心,我是一個正常人,這種變態的心理戀愛,我接受不了,三杯也接受不了。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留在這裡了。”我老實說道,“就當是為了三杯,為了**,給他留個希冀吧。”
“最好不要留下什麼希冀,你會害了他的。”一哥看著鄭玉攀。
“我來碗兒店求駐顏之術,便是不想讓他看到我這個樣子。”鄭玉攀眼睛裡沒有一絲的神采,落寞而枯索。
一哥無言,或許是不想再跟他多費口舌。
我嘆了一口氣,更多的是為了三杯。
“蠱女從一出生,就註定伴隨著孤貧夭三者之一,我,我怕是揹負孤這一詛咒。”
“我駐顏蠱行五十載,前兩年剛出苗寨,意欲見識一番法術界風雲雷動,磨鍊自己的金蠶蠱,一路到了北方,心智成妖,總覺得世界情愛之事不過是過眼雲煙,奈何……”
“造化弄人,我這副殘老身軀……怎麼抵的上,抵得上**一片痴心……”
“葉白龍,你欺我說這世上有不老之蠱,我尋了十二年,這十二年你去哪了,我早已對你死心,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還是逃不過這孤寡宿命,蠱女,蠱女,難道我真的要在苗寨當中與那草鬼婆一般,我不甘心,我捨不得,我鄭玉攀不願!”
……
她說了許多,說了許多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關於她,關於三杯,關於那葉白龍,那十年前曾經在碗兒店做夥計的葉白龍,那金蛇蠱狂人,原來她們之間竟然有如此的淵源。
就跟一哥說的那樣,一張臉,真的那麼重要嗎?
鄭玉攀已成嗔。
“葉白龍沒有騙你,這世上是有不老蠱,可是……你真的要煉嗎?”齊老頭從後堂裡走了出來,手裡捏著一個小瓶子。
鄭玉攀只是說了一個字,“要。”
“那便好,葉白龍走的時候曾說過,將來會有一女子來此尋他討不老蠱術,到時候讓我看情況交給她,若是她心念葉白龍的名字,便不要給她,姓葉的不值得她如此,若是她心甘情願為了另外一人,這不老蠱術便交由她,也許那人值得她受這萬蟲蝕骨,啖食血肉,重塑肌骨的痛苦。”
“痛苦嗎?我還有什麼受不起的。”
“請,不要告訴**。”鄭玉攀看著我。
“你……”我無言。
當第一縷陽光從屋子外射進來的時候,鄭玉攀遲暮的身影出了碗兒店,不知道她攜著那不老之蠱的瓶子去了哪裡,許是回到了黑石苗寨重新修那不老之蠱。
而三杯,可能這輩子也不會碰到她了。
我希望他這輩子也不要碰到她了。
情字一途,了斷相思無意,卻罷生死相許,參不透,參不透啊。
那我是不是有這情劫那?
不禁莞爾,非要說有的話,可能就是小時候給鄰村的小女孩下河抓魚,差點淹死了,怕是已經過去了。
對門已經開張了,瑞福堂的小妮子費力的將門栓抱起來,將兩扇門開啟,一哥看的出神,沒注意自己的腿因為神行符的原因已經發抖了……
一哥,命裡也有這麼一劫啊。
齊大爺舒展了筋骨,估計是要出門打麻將了,一哥靠在桌子上,雖然看著門,但是也淺寐過去,那小妮子看著一哥,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馬上被那矮老頭訓斥了一番,灰溜溜的回去了。
我看著這一副大好的光景,上班?上個屁吧。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鄭玉攀走好。
小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貓這種東西晝伏夜出,許是抓了什麼東西吃,許是去相會情人去了,它靠著一哥,蜷縮著身子也睡了過去。
那我,也睡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