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本命靈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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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本命靈蠱
第二十六章 本命靈蠱
從巷子裡進了碗兒店，這次我發現碗兒店對面還有一家店，不過看一哥的樣子對之嗤之以鼻，我也沒有問，叫什麼瑞福堂，一哥還衝著人家店門口吐了口口水……
這就有點不道德了，不過我也沒說出來，因為很快從瑞福堂裡跑出來一個胖老頭，差不多一米六多一點，腆著肚子對著一哥破口大罵……
很奇怪的是一哥居然沒有回嘴，而是慌張的拉著我走進了碗兒店，我正疑惑之際，看到從瑞福堂裡走出來一個小姑娘，十仈Jiǔ歲，一身學生裝扮，扎著兩馬尾，白白淨淨的，給人感覺很清爽，正拉著胖老頭說著什麼，再回頭一看，一哥的眼睛都瞪直了……
感情你小子也思春啊。
我心裡想著，一哥的臉都紅到脖子根了：“我還以為她睡下了……”
“別跟我說你對著人家店門口吐口水是想看看這小姑娘睡沒睡。”
“滾蛋，老子是那麼膚淺的人嘛？知道她沒睡，我就不吐了。”
“是夠膚淺的。”
進了碗兒店，我就愣住了。
齊大爺滿嘴流油，啃著一整隻雞，地上散落著一些骨頭，那小豬仔一樣的小白也咬的骨頭嘎嘣響，一人一貓吃的不亦樂乎，完全沒意識到我兩已經回來了。
桌子上散的許多吃的，點心，還有兩酒瓶子晃盪。
“你兩小日子不錯啊。”一哥說道。
“還，還行吧。”齊大爺話都說不利索了。
“今天打牌贏錢了？”一哥也有些驚訝。
我拉了個椅子坐下來，把那報紙包著的鐵匣子放在桌子上，那小白突然叫了一聲，吊著骨頭一下子就竄上了房梁，一臉警惕的看著我這邊。
我表示一臉無辜……
齊老頭眯著眼睛看我這邊一眼，嘴上說道：“沒，今天，今天幾個小老太太不耍了，我懷疑是怕我贏他們。”
“哦。”一哥應了一聲，隨手拿起一塊點心，“那你哪裡的錢？”
“我在臥房靠櫃子的磚頭底下撿的……”齊大爺不以為然道。
一哥嚼了半塊的點心掉在了地上，我感覺眼前刮過一陣旋風，這小子又起神行符了？
真快。
然後臥房裡就傳來一聲殺豬一般的嚎叫：“我的錢！”
差點把小白從房樑上震的掉下里。
齊大爺看情況不妙，剛準備要撩，還沒走了幾步，就站著不動了，因為一哥正站在他的身後，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隻拿著個鐵罐子，那種扔垃圾桶裡都不會有人撿的鐵罐子，難為他這麼隱藏都被齊大爺挖出來了。
齊大爺，你不跟胡八一王胖子整一起，埋沒你了。
我基本上清楚怎麼回事了。
看來是齊老頭把一哥的娶媳婦的私房錢給挖出來……買雞吃了。
“嘿嘿，雞好吃嗎？”一哥怎麼看都不像是在笑。
“好……”齊大爺覺得情況不妙，立馬改口，“不怎麼好吃，太老了，太老了，這錢還剩點，還剩點……”
“剩點？剩多少？”一哥稍稍舒了口氣。
我看著桌上的東西，這些吃的加起來也就一百塊錢，沒必要發這麼大的火。
就是覺得這活寶挺搞笑的。
我看見齊大爺哆哆嗦嗦的從懷裡掏出了幾張毛票，還帶著兩鋼鏰噼裡啪啦的掉了一地。
“都在這了，都在這了……”齊大爺把兜翻了個底朝天。
“七百塊錢，你就給我剩這點？”一哥幾乎是咬著牙說的，“你還幹嗎了？今天你不說出來，我給你老骨頭蛻蛻皮。”
“我按摩去了……”
“啥？”
“按摩……那妞身子……”
這他媽就尷尬了……
有殺氣。
當我意識到這點的時候，我看到一哥抄起一腳，衝著齊大爺的後心就去了，這一腳狠啊，比踢柳瓏明衍那傻小子的時候都狠，一哥是真怒了。
我正在懷疑齊大爺被這一腳踢到了，會不會嗝屁。
可是這老頭一抱頭，在地上往前滾了一圈，就躲了過去，一把抱著個柱子：“喂，你踢死我，誰給你發工資啊。”
“發你個臭不要臉的，還按摩，你他嗎多大歲數還按摩。”一哥衝過去一腳蹬向齊大爺，老頭瘦弱的身子一妞，這一腳直接踢在了柱子上，柱子上立時出現了一個鞋印，凹進去了不少。
我看到這屋子裡其他柱子上也有鞋印，看來這事沒少發生。
一哥不折不撓，可是又總是打不中，氣急之下，後背一把把青鋼劍抽了出來，大喝了一聲：“我劈了你！”
“劈不著，嘿嘿。”這次聲音是從頭頂傳來的。
齊大爺又竄上房梁了，一人一貓在房樑上貓著腰看著一哥。
氣的一哥直跺腳。
那是真氣的直跺腳啊。
“下來，給老子下來！”一哥大喊著。
“額……我拒絕。”齊大爺抱著房梁不撒手。
眼看著一哥做了一個投標槍的手勢，這傢伙要把青鋼劍當遠端武器使了，小白喵的一聲，直接跳開了。
剩下齊老頭一副尿炕的愁苦表情：“這可是天師道的諸星伏魔劍，你可別不當回事啊。”
“我數三下……”
“額……不就是……”
“三！”
哧溜一聲，齊老頭乖乖的從房樑上溜了下來。
齊老頭揹著手，露出兩顆大黃牙，可憐兮兮的看著一哥。
真是下不了手啊，一哥悲號一聲：“我咋就被你坑這了……”
“緣分，緣分，你在我這，不是還有隔壁瑞福堂那小妮子嗎？你要是真喜歡，明大爺就給你把她哄過來，到時候……嘿嘿嘿，天師道不是有**嗎？”老頭賤兮兮的樣子跟劉兒有的一拼，那兩人湊一起，搞不好還能拜把子。
“滾犢子，沒心情跟你逗……”一哥裝作舉劍要砍的樣子，隨即低低的問了一句：“你真有法子哄過來？”
“咳咳，咳咳，哎哎，聊聊正事！”我趕緊打斷了這兩活寶，一眼不看，都在討論誘拐良家了，老不正經的就算了，你說你一個天師道的掌教咋還這麼色？
“哼，這事日後商榷，好好商榷一下，那偷錢的事情就一筆勾銷。”看來一哥是把這事放心裡了。
齊老頭露出一個你懂得的笑容，兩個人居然不約而同的笑了笑。
“悲哀啊。”我嘆了口氣。
一哥好不容易把激動的心情平復下來，也不知道是因為錢被偷的事情，還是下藥的事情，總之他說話的時候還結結巴巴的。
老半天才把玉伢子的事情說了個清楚，以及我遇上的那倒黴大叔和最近拘人魂魄的詭異事情都說了個遍，齊大爺聽著也是緩慢的點頭，一副盡在掌握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懂了。
當最後說道玉伢子的四目灰瞳的時候，齊大爺輕“咦”了一聲。
我知道，關鍵時候到了。
一哥也停了下來，問道：“老頭你是不是聽說過這玩意？”
“額，那個啥，口渴。”這老頭還裝上了，結果被一哥一巴掌拍在腦門上，這才老實了不少。
齊大爺說這四目灰瞳是苗蠱七寨中流傳的一種蠱物，談不上多麼厲害，聽說這蠱物背上的灰翅之上還有兩隻眼睛，加上頭上的兩隻，所以稱之為四目灰瞳，這種蠱物需要從小祭養，以五毒之物淬鍊加之地下陰氣，再以死人心肝五臟餵食，到了蠱齡，便可與養蠱人心意相通，成為其本命靈蠱。
我把三杯給我發的那張素描畫著的撲稜蛾子給他看了以後，齊老頭說就是這麼個玩意，不過這玩意已經很少見了，一來是祭煉方法要涉及死人心肝五臟，這種手段除了黑石苗寨之外，其他苗寨也不願意去做；二來就是四目灰瞳雖然名字駭人，卻也沒有什麼大的能力，比起金蠶蠱，黑蛇蠱什麼的，下蠱和解蠱的能力差了不是一點，所以慢慢的也就沒有人煉了，最起碼近些年沒有聽到有關四目灰瞳的訊息。
一哥問那這玩意有什麼厲害的？
齊老頭抿了口酒，剛準備裝大尾巴狼，看到一哥的巴掌又老實下來，說沒什麼厲害的，非要說的話，能施駐顏蠱，而且這玩意有點邪性，你們說的拒人魂魄的事情十有仈Jiǔ跟這玩意有關……不過有點奇怪，按照你說的，那什麼玉伢子既然養了這麼個玩意當本命靈蠱，與之心性相連，血脈上也有感應，怎麼能讓它丟了那？
這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
我低聲道：“會不會是玉伢子故意把它放出去的，你也知道，駐顏蠱什麼的需要吸食人的魂魄精氣，這四目灰瞳可能就是她放走去四處收集的。”
“也有可能。”齊大爺點了點頭。
一哥卻否認道：“不會的，四目灰瞳確實是丟掉了，而且玉伢子也找不回來。”
“怎麼說？”我問道。
“她的駐顏蠱已經被破了，相信再用不了多久，她就會恢復成本來的模樣。”一哥看著齊大爺說道。
“那我就不知道嘍，人老了，剩下的就靠你們去做了，對了，我倒是知道怎麼抓四目灰瞳，以前有個養蠱的大家跟我說過，不過這傢伙判出了黑石苗寨，不知道現在還活不活著，估摸著是死嘍。”
“有法子？”我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