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卓瑪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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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卓瑪出山
第三十八章 卓瑪出山(1/3)
我們在雪山裡又走了一天多，終於在天黑之前到了守衛站，大嘴提議在裡面先歇上一會。
“這守衛站的人和你啥關係？”
“戰友。”
聽到大嘴說可以去守衛站休息，我非常詫異。之前我一直以為大嘴是花錢買通了守衛站的人，所以才能那麼光明正大的進山，沒想到守衛站的人居然是他的戰友！
到了守衛站，其中一個看上去二十來歲挺年輕的守衛員很快就看到我們，笑著朝我們跑過來，看到大嘴特別興奮：“張罪哥你終於回來了，你們進山一個星期也沒點訊息，我和卓瑪想著你們要是還不出來就集合兄弟們進山找你們呢.....誒，怎麼就剩下你們三個人了？曉峰呢？”
“在裡面遇到點事兒，耽擱了。曉峰他....曉峰他們全死在裡面了....”大嘴再次聽到曉峰的名字，眼睛頓時紅了。
年輕守衛員愣了愣，馬上也哽咽起來，沒再說什麼，只能立刻招呼我們趕緊進屋子裡。進了屋，發現裡面還有一個守衛員，這守衛員年齡就大了，跟大嘴差不多一個年紀。
透過大嘴介紹得知老一點的守衛員叫卓瑪，年輕的叫李奎。
卓瑪見到我的第一眼被我嚇了一跳，眼皮都在打顫：“哎呦...你這小娃娃面面咋地啦嘛！”
“在下面中招了。”大嘴坐在剛才卓瑪坐的板凳上端起他沒喝完的白酒一飲而下，有道：“卓瑪，這守衛站就你們兩個人嗎？”
卓瑪驚訝幾秒以後，也不再繼續盯著我，隨後就跟大嘴說：“嗯嘛，守衛站兩班一換，昨天大雪封山嘞，我和小奎子也沒換成。倒是你嘛，咋就三個人出來，曉峰和劉寧呢？”
大嘴點起一根菸放在桌子上的煙，久久不說話。卓瑪好像和曉峰他們關係特別好，就跟大嘴跟曉峰的關係一樣。卓瑪見大嘴不說話，皺了皺眉：“罪子啊，你別不說話嘛，弄滴我這心頭很不安寧呀！”
卓瑪一口四川方言，普通話非常不標準，我聽的實在夠嗆。我看到
大嘴面對卓瑪實在說不出曉峰他們都死了的話，我咬咬牙替他回答：“曉峰他們都死了！”
“小娃子別亂講話啦....”卓瑪笑道，很不相信我的話。
這時大嘴也終於沉聲說：“老卓我兄弟沒亂說，曉峰他們確實都死了.....對不起老卓，我這個做大哥的沒能保護好他。”
卓瑪見到大嘴不像說謊，自顧自從身上掏出一根菸點上，抽著抽著就紅了眼，突然衝上去抓住大嘴的衣服吼起來：“你他仙人滴！曉峰是老子弟弟嘛，交給你照顧給帶死啦，你讓我我怎麼給俺爸交代？”
說著卓瑪脫掉身上的軍大衣，一腿踹到大嘴的肚子上，打嘴也不還手，僅僅只是悶哼一聲。李奎見狀急忙去拉卓瑪，慌張的說：“卓哥卓哥你別動手啊，曉峰他們跟張罪哥去幹那事兒肯定有出事的那一天，你不是也清楚嗎？”
“你哈麻皮滾開，不是你弟弟你當然不曉得...”卓瑪又踹了幾腳大嘴，一個人蹲在地上哭起來，實在不敢想象一個年近四十歲的人蹲在地上哭的和孩子一樣。
我忽然心酸起來，挺同情卓瑪的。不過我並沒有想到曉峰居然有哥哥。
“對不起...”大嘴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到卓瑪哭的樣子，我想念起我的家人，不過....從小到大都是孤兒，還真沒有誰為我痛哭。也正因為我是一個孤兒的原因，以至於我孤僻的性格造就了今天的我。我想，如果我生活在一個正常的家庭裡，我絕不會幹倒鬥這種損陰德之事。
等卓瑪情緒穩定下來，李奎拿來酒和幾碟子小菜招待我們，卓瑪一個人滿上一杯酒舉向大嘴，看來已經不再責怪大嘴，畢竟幹我們這行的，每次下鬥活了就大富大貴，死了只能認命....
“唉，罪子我也不怪你了嘛，曉峰非要跟你看這行我當哥的沒攔住我也有錯
“別說曉峰了，怪傷感的。”大嘴擺擺手，把酒一飲而下。隨後大嘴和卓瑪還有李奎閒談起來，而
我和周冰清搭不上什麼話，兩個人坐在一旁望著窗外的雪景發呆。
半晌我扭頭看向周冰清：“出去以後，你身上揣了那麼多寶貝，夠你下半輩子奢侈的過完了吧？”
“你別管。”周冰清淡淡道，說完就躺在炕上不再理我。我摸了摸鼻子，自討沒趣。我走到鏡子前，發現我的臉情況越來越糟糕，簡直是要腐爛的屍體！
下午三點，大嘴招呼我們該上路了，臨走前卓瑪匆匆跑過來，面露猶豫，大嘴問他有什麼事，卓瑪糾結半天才開口說：“要不這次你把我帶上吧，以後你下鬥我跟你下去，家裡沒曉峰了，靠我這點部隊的錢也養不過一家人....”
“沒必要這樣，回頭我給你八十萬，你拿著用，不夠再找我，畢竟是我帶曉峰下去的。”大嘴擺擺手，很不願意帶走卓瑪。
卓瑪堅持要大嘴帶上他，最後大嘴沒辦法就把卓瑪給帶上了。緊接著，我們四個人朝山下走去，我回頭望了一眼雪山，也是最後一眼了。這趟下來，倒也不是什麼都沒有收貨，至少得知了不死藥以及不死鳥的來歷。
更加讓我堅信，鬼青元確確實實是想要找到不死藥！
為了復仇，我必須在鬼青元之前找到周凰王的陵墓。儘管付出的代價有點大，但比起三年前死去了的夥計們，我現在活著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就算賭上我這條命，也必須得給他們報仇，否則我就算活著，也是每天活在煎熬與自責當中。
到了山下，周冰清直接與我們分開，而剩下我們三個人則是先找了一家賓館住下，大嘴表示他需要先聯絡家裡，路上因為我的臉嚇到不少人，無奈之下我只能先去買了一張面具戴在臉上。
“卓瑪你確定要跟我幹這行嗎，你也沒點經驗什麼的，很危險。”我非常擔憂卓瑪，不想他與卓曉峰一樣落了個悽慘的下場。
卓瑪很認真的點頭：“從小我倆兄弟幹啥都一起嘞，只不過，以後沒麼機會啦，為了養家也必須扛起這個擔子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