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章 神祕的魔鬼牌(1)

第7章 神祕的魔鬼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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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神祕的魔鬼牌(1)

19

死者名叫周子揚,男,21歲,S市人,江川大學計算機系二年級學生。死因為機械性窒息,脖子上有扼痕,雙腿自根部被斬斷——我跟關雨菲當晚看到死者抱著兩根粗壯木棍之類的物件,正是死者的雙腿——凶手將其擺成V字型,架於死者的雙肩膀,再將死者的雙手捆綁住,使他牢牢地抱住那雙腿,捆綁物是一條非常普通的尼龍繩。經初步勘察,水房不是命案的第一現場,死者是在別處被殺後移至水房。

從死者大腿根部參差不齊的傷口推斷,凶手使用的應該是一把殺豬刀之類的凶器,現場沒有可提取的指紋和腳印,只在死者的手裡發現了一張血跡斑斑的魔鬼牌。

紙牌上是一位渾身血紅色、留著白色大鬍子的大魔王,霸氣十足,眉宇間透著一股懾人的威嚴。他的頭上有著一對彎月般的尖角,頂戴金色寶冠,肩披暗藍色的披風。只見他左手握緊拳頭,右手拿著一個黑色的水晶球……粗略一看,這等模樣,好像電玩遊戲中的終極BOSS造型。

在紙牌的底部,有一個很小的英文單詞:Satan。

我反覆地看了看那張魔鬼牌,抬頭問坐在我對面的羅天:“撒旦?什麼意思?難道凶手把自己當成是撒旦的化身?”

羅天點燃一根菸,深吸了一口,有些茫然地說:“我也不知道,我查過資料,有人說撒旦曾經是上帝座前的六翼天使,後來墮落成為魔鬼,被當作與光明力量相對的邪惡,黑暗之源,也有人說,撒旦並非一個實名,只是魔鬼的形容詞,說法都不一樣。”

我想了想,又問:“那你覺得這個案子跟10年、20年前的案子有關係嗎?”

他不假思索地說:“當然,我敢肯定。”

“那麼,周子揚是死於什麼?哪一宗罪?”

“根據我們調查,周子揚生性極其懶惰,是那種典型的頭腦簡單,四肢又不發達的傢伙,他的特徵非常明顯,死於‘懶惰’,我想,凶手將其雙腿斬斷,就是對他的一種懲罰。”說到這裡,羅天突然皺緊了眉頭,從我手裡拿過魔鬼牌。

“怎麼了,羅天?”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魔鬼牌,神情凝重。我猜到他可能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我沒再出聲,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他。半晌,他喃喃地說了一句:“也許……這是一種暗示。”

“暗示什麼?”我舔了舔嘴脣,有點緊張。

“下一個受害者的資訊。”

“撒旦?”

“對,10年、20年前的受害者分別為暴食、**欲、貪婪、高傲、嫉妒、憤怒、懶惰。順序不一。在‘七宗罪’中,撒旦代表的是‘憤怒’,很可能,這張魔鬼牌是在暗示下一個受害者將死於‘憤怒’,但也有說法,撒旦就是墮落天使路西華,路西華在‘七宗罪’中代表‘傲慢’,也就是說,下一個受害者也有可能會死於‘傲慢’,如果按照撒旦只是一個形容詞來分析,”羅天頓了頓,接著說,“那麼你是對的,凶手把自己當成撒旦的化身。”

“可這又表示什麼呢?難道一個一個地去查他們誰是‘憤怒’誰是‘傲慢’?學校這麼多人,怎麼查啊?”

“我知道,但這是唯一的辦法。”說著,羅天將身子前傾,從桌面上握住了我的手,那麼認真那麼認真地看著我,“小煙,咱們分頭行事,你就負責查咱們班的那些學生,看看他們誰符合‘憤怒’或‘傲慢’,要速度點,咱們快沒時間了,因為,接下來的十幾天裡,還會有4個人相繼遇害。”

我點點頭。我完全能體會羅天的心情,他是一名警察,再沒有有人被害而凶手仍逍遙法外更讓他苦惱的事了。然而,我總覺得10年、20年前的案子跟現在的三宗命案有著太多的不同之處。於是,我把自己的疑惑一股腦地說了出來:“如果這次的命案真的是10年、20年前的同一個凶手乾的,羅天,你想想,為什麼凶手10年、20年前沒有在案發現場留下什麼魔鬼牌?又為什麼在殺死高敏和劉小惠的時候也沒有留下,唯獨留在周子揚的案發現場?還有高敏、劉小惠跟周子揚的死法也有著很大的差別,高敏雖然符合‘七宗罪’中之‘**欲’,但她只是後腦勺有撞傷,脖子上有扼痕等等,而劉小惠也只是被割斷了手腕,何以周子揚會死得那麼殘忍,遭凶手斬斷雙腿?還有最後一點,我們前幾天也說過的,凶手到底為什麼要把劉小惠的死狀模仿成跟去年吊死在荷花池的女生一模一樣?這些問題我真的想不明白。”

羅天輕輕一笑道:“不明白是嗎?那我分析給你聽,我們這次面對的是一個極其冷靜而又聰明的罪犯,從這三宗案子來看,我們不難發現凶手的心理實際上也在變化,比如劉小惠的死,很可能就是他在迷惑警方,除了這一點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對自己以前的殺人手法已經感到厭倦了——以前他只是單純地殺人,不會在受害者死了之後還懲罰受害者的身體——這一點從周子揚被斬斷雙腿可以看得出來。因此,我懷疑今年將會是凶手最後一次作案,也許他得了不治之症,也許他覺得自己老了,10年後再殺人已力不從心,所以他才會在周子揚的案發現場留下一張魔鬼牌,他在挑戰警方的同時,也在跟警方玩一場智力遊戲,我相信,今年的命案將會比以往更加殘忍、更加棘手。”

羅天分析得似乎有些道理,可是我卻更加茫然了:“就算是這樣,那又能怎樣呢?這張魔鬼牌暗示的範圍太大了。好,我現在假設它暗示的就是‘憤怒’,那麼什麼是‘憤怒’?脾氣暴躁嗎?我想,每個人都會有脾氣暴躁的時候。還有,你知不知道江川大學一共有多少學生?要想在他們中間找到‘憤怒’或‘傲慢’,太多了,也太難了。”

羅天說:“我知道,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如果這張魔鬼牌真的是暗示,那下一個受害者的特徵絕對不會含糊,他們的‘憤怒’或‘傲慢’應該是很典型的,就像周子揚的‘懶惰’一樣。”

我沒再說話,勉強算是同意了他的說法,但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為什麼劉小惠的貪婪之罪會那麼模糊呢?她只是有一點愛貪小便宜而已,我想,比她更符合貪婪之罪的學生應該多的是,凶手為什麼偏偏選了她?真的只是在迷惑警方,或者是想換一種殺人手法?

這時,羅天的手機發出短訊的聲音,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沒理它,又把手機裝回了兜裡。

我看看他:“誰發的資訊,怎麼不回?”

“哦,葉寒,那丫頭三天兩頭給我發信息,問我借書。”

“葉寒?”我心裡突然酸酸的,挖苦道,“你該不會是因為我在而不方便回信息吧?”

“說什麼呢?對你,我可是沒有任何隱瞞的。”

“誰知道啊,你們男人都一樣,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我可不是這種人。”

“你要不是的話,幹嗎把手機號碼告訴葉寒?假惺惺。”

“嗯?我沒告訴她呀,我還以為是你告訴她的呢。噯,小煙,你有沒有跟她們說我是你什麼人?”

“說了,我說你是我表哥啊。”

他立馬做暈倒狀:“那完了,我說你是我表姐。”

我撲哧一聲笑了:“討厭!”隨著這一笑,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忙說,“對了,水房裡那個大叔……”

羅天說:“哦,我們已經調查過了,他叫蒲鵬,是江川大學的校工,當晚因為鬧肚子去上廁所,看到水房裡有異樣,所以就進去看看了。”

我狐疑地問:“鬧肚子?這麼巧?”

羅天聳了聳肩:“也許吧,有校醫給他證明,他在案發當天傍晚的確去醫務室拿過藥。”

“這就說明他更有問題啊,也許他是故意的呢,說不定我跟關雨菲走進水房的時候,他就躲在水房裡,電視裡不都這麼演的嗎?依我看,那個蒲什麼的校工就是凶手,我才不相信有那樣的巧合。”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這只是猜測而已,破案講的是證據。”

我不樂意地撇了撇嘴:“猜測有什麼不對呀?只要凶手沒找到,每個人都有可能是殺人犯,你不是也經常憑感覺推斷一些事情嗎?哼,典型的‘只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羅天看了看時間,拍拍我的手:“好了,小煙,咱們現在就開始行動吧,越快越好。”

我悻悻地“哦”了一聲,有些氣餒,雖然羅天說下一個受害者的特徵會很明顯,可是這學校少說也有五六千名學生,而且,凶手既然敢明目張膽地暗示,那就證明他早已有下一步的計劃。我有些不明白,幹嗎不把這個訊息放出去呢?讓那些符合“憤怒”或“傲慢”的學生自己小心或者尋求警方的保護不是更好?

羅天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說:“如果把這個訊息放出去,只會讓大家更加人心惶惶,而且,很多人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的缺點。”

20

宿舍裡,葉寒正斜靠在**看雜誌,雜誌攤在膝上,手指來回地卷弄著頭髮,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關雨菲則趴在**,拿著一個小本子,像是在寫日記。

一看見我進門,關雨菲便坐了起來,憂心忡忡地望著我:“古小煙,你說我是不是很胖?”

她的確是很胖,但這話我肯定不能說,於是我搖了搖頭:“沒有啊,也不是很胖啦,怎麼呢?”

關雨菲垂下頭,沮喪地說:“我知道你這是在安慰我,我上午才去秤的體重,還是118斤,我餓了那麼多天,一點都沒瘦下來。”

我笑笑說:“那有什麼關係?沒瘦就沒瘦唄,你這叫豐滿……”

還沒等我說完,她就紅了眼睛,一副要哭的樣子。我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忙坐過去安慰她:“怎麼了,好好的哭什麼呀?你真的不胖,我不騙你的。”

我不說還好,我一說她的眼淚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傷心極了。

正當我不知該如何是好時,一旁的葉寒換了個姿勢,懶洋洋地說了一句:“她瘋了。”

我看了看葉寒,心裡有些不悅,關雨菲都哭了,她不僅不安慰,反而說關雨菲瘋了。

葉寒見我沒答話,便又自顧地說:“你不知道,她這一整天,見到誰都問她是不是很胖,這還用問麼?要我說啊,沒什麼大不了的,死神真要找到你的話,躲也是沒用的,就像《死神來了》那部電影一樣。所以說,還不如想開一點,學校又不是隻有你一個胖子。”

我聽得一頭霧水,不解地問:“什麼死神啊?跟胖子有啥關係?”

葉寒說:“她在擔心自己會成為凶手下一個目標。”

我有些吃驚,轉過頭來看著關雨菲:“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啊?”

關雨菲抽出幾張紙巾,擤了擤鼻涕,哭哭啼啼地說:“‘七宗罪’裡有一種罪是‘暴食’,我問過了,10年、20年前死於‘暴食’的都是……都是胖子,其實……其實我不貪吃的,我真的不貪吃,可是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會、會這麼胖,我以前用過很、很、很多方法減肥,一點用都沒、沒、沒有……”

她說得斷斷續續,再加上又口吃,聽得我心裡很是難受,我完全能理解她心裡的那種恐懼,再沒什麼比知道自己很可能會成為凶手的下一個目標更可怕的了。我攬住了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葉寒不是說了嗎,學校又不是隻有你一個胖子,何況你又不是特別胖的那種,不會有事的。”

她的眼淚更加洶湧了:“可我真的很害怕,當我看到周子揚死、死、死得那麼慘的時候,我真的……也許下一個就會是我了,我該怎麼辦?我為什麼要這麼胖?我不、不、不想死……”

看她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我真想告訴她凶手下一個要殺的不是犯有暴食罪的人,可是我又不知怎麼跟她說,因為我自己也不能確定那張魔鬼牌到底是不是在暗示下一個受害者。

這時候,葉寒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我知道有一種減肥祕方,就是每天吃兩到三條生的苦瓜,保管有用。”

暈死,生的苦瓜?只是一想,我的嘴裡似乎就湧出了一股苦液,更別說吃了。

我剛準備說話,只見關雨菲抬起了那張淚痕遍佈的臉,竟極其認真地問葉寒:“真的有用麼?”

葉寒說:“當然有用啊,就怕你堅持不了,生的苦瓜哦,很苦很苦的。”葉寒邊說邊用雙手在身前晃了一個很大的圈,形容那苦瓜有多苦,動作誇張。

關雨菲連連點頭,迅速地抹了一把淚,跳下床,直奔門口而去。

她該不是真的去買苦瓜吧?真要命。

21

待關雨菲走後,我問葉寒:“苦瓜真的能減肥嗎?你不會是忽悠關雨菲的吧?”

“當然是真的,我忽悠她幹嗎?”葉寒揮了揮手,走到桌子邊拿出兩包話梅,扔了一包給我,“不信你上網查。”

“可是,生的苦瓜……多難吃呀。”說話間,我吞了一口口水,彷彿嘴巴里都是苦的,我趕緊拆開葉寒扔給我的那包話梅,塞了一顆到嘴裡。

“是啊,但苦瓜必須要生著吃才能有效的達到瘦身的效果,而且一天要吃兩到三條才可以,因為苦瓜裡含有大量的清脂素,這是很有根據的。想減肥嘛,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難道讓你吃蘋果減肥?”說到這裡,葉寒轉了轉眼珠,突然壓低了嗓音說,“其實我覺得關雨菲想減肥的真正原因不是怕自己會成為凶手的下一個目標。”

“哦?”我詫異地問,“那是什麼原因?”

“就是想減肥唄。”

見我一臉的茫然,葉寒皺了皺眉,那樣子彷彿我是一個笨蛋,“這你都看不出來啊?她不是跟蘇晨陽分手了麼?我猜想,肯定是蘇晨陽嫌她胖,所以不要她了。”

“不對吧?好像是關雨菲不要蘇晨陽的。”

“哈!你聽她瞎吹,就她那樣還不要人家?蘇晨陽可是咱們學校出了名的校草啊,關雨菲不要他?真是笑死我了。”說罷,葉寒當真笑了起來,倒在**,笑得前俯後仰。

我不滿地白了她一眼,有這麼好笑麼?

葉寒見我對她翻白眼,反倒笑得愈發厲害了,就像被人點了笑穴一樣,止都止不住。我不再搭理她,從關雨菲**站了起來。站起身時,左手一揮,不小心把床邊的小本子打翻在地,我彎腰去撿,卻無意間瞥見了其中一頁寫著這樣一段話:

今天,她又給我打電話了,她說,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致,如果我不按照她說的去做,她就會把真相說出去,而且還會傷害他,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她把真相說出去,這一切原本就不是我的,我只是……我該怎麼辦?我真的好痛苦,好痛苦……

……

“老大!老大!”不用猜也知道是連城來了,我趕緊撿起地上的日記,手忙腳亂地把它放在**,一顆心撲通撲通地快速跳著,雖然我不是有意的,但偷看別人的日記始終不是件光彩的事。

我剛把日記放回去,連城便一陣風似的捲進了宿舍——自從她知道我住這間宿舍後,有事沒事就往這裡跑。此時,她滿臉通紅,額頭上全是汗水,用衣服兜著一堆溼溼的枇杷,應該是剛洗過,衣服全溼了。

我趕緊拿出一個臉盆,把那些枇杷裝進去,不解地問:“連城,你幹嗎不用袋子裝啊?”

連城正用力地擰去衣服上的水,嘟著小嘴,委屈地說:“袋子還不是破了麼?所以我只好用衣服兜著啦。”

葉寒跳了過來,隨手抓起一個枇杷,用手指著連城身上那個大得驚人的挎包,打趣道:“那你怎麼不用包裝?”

連城眨巴著那雙小眼睛,詫異地看著葉寒,那樣子彷彿葉寒問了一句多麼白痴的話似的:“你不知道包裡有書嗎?打溼了怎麼辦?”

我跟葉寒互視一眼,無言以對。

這時,關雨菲回來了,只見她右手正拿著一條苦瓜在咀嚼,左手的袋子裡還裝著好幾條苦瓜。我們全都停了下來,呆愣愣地看著她,她也不理會我們的反應,自顧地吃著,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見她吃得如此津津有味,連城好奇地問:“你吃的是苦瓜嗎?不苦?”

關雨菲點頭說:“當然苦啊。”話雖如此,但她仍大口地咀嚼著,一點都不像很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