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謀殺繼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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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謀殺繼父
第4章 謀殺繼父
這倒未必。劉一元搖搖頭,說,據我們調查,韓立根屬於意外身亡,並不存在謀殺的可能。但現在大部分人都不認可這個結論,甚至有人還寫來了匿名信,要求我們將韓立根的死立案調查,所以……
沒一個好東西。童雷咕噥著說。
你說什麼?劉一元沒聽清楚,好奇地問。
他說沒一個好東西。方大正笑著說。
劉一元也忍不住笑著問道,怎麼這麼說?
他們都是故意的。羅恩跟她媽媽是無辜的,他們都是好人,絕不可能殺人。就算韓立根是被人害死的話,也一定是有人殺了他後故意嫁禍給羅恩,我看那個寫匿名信的人就是殺人凶手。
童雷說得義憤填膺,臉紅脖子粗。劉一元被他逗得笑起來。
呵呵。你覺得自己的話挺有道理的吧?可我在這裡卻是沒說服力的。再就是,確定一個人是不是罪犯的依據是證據,而不是感覺。對了,你這樣說是不是受到羅恩的影響呀?
童雷忙予以否認,說,這不關羅恩的事,是我自己隨口說的。
那她有沒有說過她繼父是被人謀殺的話呀?
也沒有,她在我面前從來不提她繼父。
一次也沒有提過?
是。
哦。劉一元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問道,你覺得她從來不提是因為什麼呢?
因為她繼父根本不是個好東西。
為什麼這麼說?
他經常打罵羅恩的母親,還有當時他是以下三濫的手段得到羅恩的母親的,這在礦區誰不知道,你們也應該知道吧?
劉一元被童雷反問地愣了一下,接著問道,按你的說法,韓立根的死倒是罪有應得了?
差不多。
劉一元搖了搖頭,表情裡有些無奈,看來他想對童雷講講某些道理但最終還是放棄了。他翻看了下手裡的筆記本,說,據我們調查,韓立跟的前妻半年前也死了,而且死得有些蹊蹺。你認為他們的死之間有聯絡嗎?
童雷暗覺得警察的話好笑,心想“這哪跟哪兒呀?”,但嘴上卻說,這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都知道什麼?一旁的方大正突然怒氣衝衝地問道。他比劉一元的耐性差,早被童雷臉上那種超乎同齡人的詭譎表情惹怒了。
童雷被對方凶惡的神情嚇了一跳,一時慌亂便把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我只知道羅恩繼父的前妻想用米飯毒死他,結果自己錯吃了,把自己毒死了。他們之間有沒有聯絡,我就不知道了呀。
就這些?方大正不滿地瞪了童雷一眼。
童雷急忙為自己辯解,我知道的就這些呀。
方大正卻並不罷休,語氣硬硬地說,那個羅恩對她繼父不滿,這裡面本身就有問題,就算不是殺人凶手的話,也一定有脫不了的干係。如果你老實交代的話,還能替她減輕點責任,如果你還是隱瞞不說的話,這裡面的問題可就大了。你看著辦吧。
聽了方大正的話,童雷又驚嚇又委屈,眼淚又開始在眼睛裡打轉轉。
其實劉一元跟方大正這一軟一硬的態度是提前商量好的,因為他們早就聽說過童雷人小鬼大,不好對付。而童雷如果實話實說的話,他們相信一定會有所收穫。畢竟童言無忌,童言可信嘛。
劉一元接過話,依舊語氣溫和地說,你也不用害怕,
劉一元想了一會兒童雷的話,繼續和藹可親地說,他們此行是為了羅恩繼父的死來的。說羅恩繼父的死原本不是刑事案件,就像他說的屬於意外身亡事件,但最近接到舉報,說他是被人蓄意謀殺的。知道他是羅恩最好的朋友,一定在私下裡與羅恩談起過此事,問問他羅恩是怎麼說的。
劉一元字斟句酌,說得有些繞,但童雷還是聽出了他的真是意圖,就是看能不能從自己這裡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在他們眼裡,童言無忌,而且童言可信。
童雷畢竟年少,獨自面對警察時的終究擺脫不了緊張,再加上他也急於知道羅恩繼父死亡的真相,他便將他近段時間裡與羅恩有關她繼父死亡的談話撿主要的和重要的和盤托出。
兩個警察聽得眉頭緊鎖。年輕警察是負責做記錄的,不過也沒記多少東西,想必並沒有從童雷的話裡發掘到多少有用的線索。只是當童雷說到羅恩那句“死的是挺蹊蹺”的話時,兩人都有了些反應。
就這些?年輕警察帶著難掩的失望問他。
童雷點點頭,說:羅恩並不喜歡她這個繼父,很少談起他,就算他死了也不願意多說。再說了,就算願意多說,她知道的恐怕也就這些了。
童雷努力地想把話圓起來,避免羅恩受到不必要的牽連。
劉一元站起身走到童雷身邊,摸著他的腦袋,笑著說:看來你對羅恩的的瞭解還挺深的。
年輕警察則陰陽怪氣地對童雷說了聲:好好學習,聽老師的話。
兩位警察收拾東西出了辦公室。出門之後,童雷聽到年輕警察同劉一元咕噥著什麼,其中一句是:小屁孩兒家家的,還挺複雜的!
從學校出來的路上,童雷感覺後背涼嗖嗖的。他親身領教了警察的厲害,原本就對這個群體存在的懼怕心理也更加嚴重了。不僅如此,他還發現與警察的那場談話竟成了一個分水嶺,一下分開了他與班裡師生以及周圍很多人的關係。從那以後老師並不怎麼關注他了,甚至還有些不耐煩;同學們也都疏遠他了,還長在背後議論著什麼。回到家裡,他自然免不了遭到母親一場空前激烈的責罵。責罵分兩部分,前半部分是針對自己,大意是交友不慎、引火上身、貽誤學業;後半部分是針對羅恩及其母親,說她們是不祥之物,上樑不正下樑歪,不走正道勾引男人,外表妖豔內心蛇蠍,跟狐狸精一個老祖宗。當然,後半部分是重點。
童雷知道,母親的本意是為自己好,而且她的話也不是空穴來風——或者說即便是空穴來風也早已在大街小巷流傳甚廣了。當時的童雷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籠絡外面人的觀點,但他知道夕照街和梧桐巷的人們已經達成了共識:羅恩的繼父是被她的母親聯合哪個情人害死的——只是那個情人尚未浮出水面而已,那個寫匿名信舉報羅玉琴的人一定就是有著奪夫之恨的某個可憐的女人。
狐狸尾巴遲早會露出來的!礦區內女人們都恨恨地說。
童雷無法徹底否認這個“共識”,但他與眾人喜好卻是背道而馳的。他厭惡的不是淪落為“潘金蓮”的羅恩的母親,而是那個被眾人美化成“秦香蓮”的舉報者。感覺她的目的總是不地道的,明顯的打擊報復。以至於有一次他又聽到母親與街坊幾個女人大讚“秦香蓮”時,他竟怒不可遏地從家裡衝出去,朝著女人堆大吼一聲:你們懂個屁!結果自然招致了母親一頓措詞更為激烈的臭罵。
那聲怒吼給童雷帶來了很大的副作用。他原本是街坊鄰居眼中的好少年、乖乖仔,因為那一聲怒吼,搖身一變成了墮落少年。為此母親便開始對電話那頭的父親旁敲側擊:這孩子沒得救了,以便為童雷徹底墮落時自己能夠逃脫責任而埋下伏筆。幸好父親的立場是堅定的,他堅信兒子的想法是有道理的,堅信他還是那個前途無量的上進少年。
父親的態度給了童雷很大的信心,以至於在很長一段時期內,它都成了隱藏在童雷身邊的強大的支援力量,幫助他邁過了一個又一個坎兒。
不過比起流言蜚語和母親的責罵,童雷更加關心的還是羅恩母女的處境。那段時間,他是除了警察之外唯一一個出入羅恩家老房子的人。
表面看起來,羅恩母女依然過著一種平靜安然的生活,就跟羅恩繼父死之前的狀態差不多。但實際上卻是不一樣了。院子裡的牆畢竟不是銅牆鐵壁,風言風語還會隨著風飄進來的。再說了,偌大的礦區眼看著就沒有母子三人的立錐之地了,她們還能平靜得下來嗎?
童雷也無計可施,就只好儘可能用輕鬆快活的情緒感染他們;同時也會將外面的一些資訊經過過濾之後帶給她們。就像接受警察詢問這天,從學校出來後童雷便直接去了羅恩家。他知道今天這事不會瞞過羅恩的,坦白會比隱瞞好。一路上他就想著自己的措辭。只是讓他沒料到的是,一進門羅玉琴先開口了。
羅玉琴正坐在院子裡洗衣服,一邊低著頭搓洗一邊語氣平靜地問,今天警察找過你了?
童雷一下語塞了。在那種對羅玉琴幾乎是與生俱來的敬畏感的驅使下,童雷如實地點了點頭。看來一路上的準備工作算是白費了,接下來只有隨機應變了。不過羅玉琴隨後的問題卻讓童雷意外不小。
找你的警察叫什麼名字呀?
就是那個礦區警察劉一元,還有一個是他的助手,名字……我就不知道了。
童雷原本以為羅玉琴會接著問自己被審訊時的一些細節,結果她卻沒話了,低下頭去繼續洗衣服。童雷便沒話找話地說,聽他那意思,調查就是例行公事,不是因為……
恩。羅玉琴發出一聲鼻音,打斷童雷的話。顯然她並不想聽到童雷後面的話。
童雷沒了話,有些發窘,恰好聽到羅恩正在屋裡叫自己的名字,便忙跑開了。
羅恩正在書桌前寫作業。進門後童雷也像往常那樣掏出書本來跟羅恩一起做作業。童雷知道剛才羅恩叫自己可不是湊巧,而是特意為自己解圍,就先說了聲“謝謝”。
羅恩低聲說,你知道我媽不想聽那個,你還要說?
童雷吐了吐舌頭,低聲說,知道了。
羅恩點點頭,又低聲問道,警察找你都問了些什麼?
童雷實話實說,聽那意思,就是懷疑你繼父死得蹊蹺。
他們懷疑凶手是誰?
這個……好像還沒有,還在調查階段。
他們八成是聽信謠言的。羅恩的情緒有些低落。
童雷忙安慰她,也未必,聽那意思,他們應該人為你繼父死於意外,只是迫於謠言的壓力才調查的,可能就是走走過場……
這時候羅玉琴走進房內。兩人忙緘默下來,專心做起了作業。 4號街老宅4 謀殺繼父地址 html/12/125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