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壯志未酬身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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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壯志未酬身先死
第29章 壯志未酬身先死
何天將書放下，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眼幕上浮現出於志芮專心看書的情景，不禁有些傷感：他明明是想尋找到殺害姐姐的凶手，沒想到“壯志未酬身先死”，反而將自己的性命搭了進去。
隊長，到了。
何天睜開眼睛，看到汽車已經開到了公安局辦公樓下，便坐起身，說，你去檔案科查詢一下看看有沒有當年於志芮姐姐遇害的資料，我要看一下監控影片。沒什麼要緊事的話就不要打擾我。
是。
公安局四樓的多媒體監控室內，何天獨自坐在投影機前面的椅子上，一邊仔細盯著大螢幕上正在播放的天城律師事務所樓道里的監控影片，一邊大口地吸著煙。濃烈刺鼻的煙霧嗆得他不停地咳嗽，他卻渾然不覺。
影片播放到昨天晚上七點十分多的時候，原本空蕩蕩樓道里走進一個人，何天瞪大了眼睛辨認了一下，確定來人就是於志芮。
王可說過今天於志芮有個出庭，昨天白天他一直有事不在辦公室，工作沒完成，那此時他一定是回辦公室加班完成白天的工作。
於志芮腳步匆忙地走進辦公室後打開了燈，原本昏暗的樓道里明亮了許多，但隨之也恢復了平靜。時間過了二十三分鐘，這期間樓道里並沒有其他人出現過，辦公室門打開了，於志芮走了出來。何天注意到此時的他沒有穿外套，手裡拿著一樣東西。何天按下暫停鍵仔細辨認了一下，確定於志芮手裡拿的應該是防身用的電棍。這讓何天吃了一驚。他完全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只好按下了播放鍵。
畫面繼續播放。走出辦公室門的於志芮走路是一種半彎著腰躡手躡腳的樣子，手裡的警棍被高高舉起，顯得異常警覺。出門之後，於志芮朝左拐了。何天知道那是洗手間的方向，莫非他是要去洗手間？
何天的預料沒錯。於志芮一直走到了位於樓道盡頭的洗手間才停住腳。他沒有立刻進入洗手間，而是在門口側耳聽了聽，然後才抬腿猛地踹開門。何天被於志芮這乾淨利落的一腳驚了一下，待他回過神來時，於志芮已經進了洗手間。
影片畫面裡看不到於志芮了，何天又驚又奇，就在這時影片畫面突然黑作一團。
啊？
何天忍不住叫了一聲，然後本能地去檢視放映機，發現放映機運轉正常，他這才意識到問題出在影片上，是天誠律師事務所樓內突然停電了，監控影片停止工作了。
這是怎麼回事？何天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現在還沒有深入思索的時間，依然雙目緊盯影片畫面上的時間跳動，大約四分多鐘後，畫面又恢復了。何天馬上瞪大眼睛觀察畫面裡的狀況，看到樓道里依然很平靜，於志芮辦公室裡的門半開著，透出光亮。
於志芮在哪裡？洗手間？還是辦公室？
就在何天疑惑不解的時候，卻看到於志芮辦公室裡的燈突然滅了，接著於志芮一邊穿外套從一邊從裡面走出來。畫面異常模糊不清，不過能看得出來於志芮平安正常。於志芮離開後，樓道里面重新恢復了空蕩和安靜。
何天盯著影片畫面沉思起來——
儘管影片基本接近靜音狀態，但是很顯然於志芮是聽到某個不一般的動靜才從辦公室裡出來的，而且他根據聲音來源的方向斷定那個不一般的動靜應該出現在洗手間裡；這樣的話，於志芮進入洗手間後到底看到了什麼？在這短短的不到四分鐘的時間裡，洗手間裡——或者說於志芮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一點，那就是停電的原因：停電是突發狀況？還是有人故意為之？如果是故意為之的話，這個人要停電的原因是什麼？
想著這一連串的疑問，何天感覺頭都要炸裂開了。他強忍著頭疼按下快進鍵看完了後面的監控影片，在確定一直到天亮上班前樓道里沒再出現任何人之後，他拔下隨身碟，關掉了放映機。
從公安局出來後，何天驅車直奔天誠律師事務所。
到達天誠律師事務所之後，他沒有上樓，而是直接找到了保安室。
保安室裡有一老一少兩位保安值班，何天亮明瞭身份，便直奔主題。
昨天夜裡誰在這值班？
是我。年輕保安舉了舉手，顯得有幾分緊張。
何天看了看影片監控平臺，問道，你一晚上都在看監視器嗎？
年輕保安面露尷尬地撓了撓頭，說，不是，下班之後我看樓裡沒人了，就到裡屋裡休息了。
那於志芮回來加班你知道嗎？
這個知道，我聽到聲音後專門出來看了看影片監控，不過接著就回裡屋了。
何天點點頭，說，那樓上停電你也應該知道了？
知道知道，我這裡有停電報警器。年輕保安指著牆上的一個紅色報警裝置說，一停電報警器就響。
是什麼原因停電？
這個……，年輕保安顯得十分疑惑，說，這不我跟老王正說這事呢。我感覺昨晚上的停電特別蹊蹺。聽到報警聲之後吧，我就趕快檢視配電箱，我發現二樓的觸點開關斷開了，我就合上了，可合了幾次就是合不上。我想可能是樓裡線路出了故障，就找工具準備去檢查檢查。臨出門前我又試著合了下開關，結果又合上了。本來在我們這樓裡停電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尤其是這種雨季。當時我也沒多想，也就沒再出去。今天早晨聽說於律師出事了，我就想起了昨天夜裡樓裡停電的事，剛才我跟老王上去查了樓裡的線路，還真發現了問題。
什麼問題？
樓梯口有個控制電閘，一直是在牆裡鎖著的，外面的小鐵門被撬開了，裡面的線被剪斷又接上了，看起來昨天夜裡停電問題就出在那裡，有人在那裡動過手腳。。
何天想了想看到的影片監控，在律師事務所下班之後到於志芮回來加班的這段時間裡，樓裡並沒有出現過任何人，於志芮離開辦公室之後亦是如此。那按保安的說法，在於志芮回來加班的那段時間裡，除他之外，辦公樓裡該還有至少一個人同時存在，那為什麼監控影片上沒有顯示呢？何天說出了心裡的疑問。
嗨。年輕保安嘆了口氣，說，影片監控沒有全覆蓋，畢竟是有死角的。
這樣說來，那個人對此很熟悉了？
年輕保安點點頭，說，這個人要麼是熟人，要麼提前來踩過點。
那你最近有沒有看到事務所來過什麼可疑人？
這就不好說了。每天來這裡找律師的陌生人不計其數，誰知道哪個可疑啊。
何天點點頭，問道，昨天夜裡停電的過程有多長時間？
年輕保安想了想說，有三四分鐘吧。
你不說樓裡停電也不算什麼稀罕事嗎？那你昨天夜裡是怎麼覺察出那個停電不正常呢？
是這樣的。樓裡的電源總控制在這裡，就是這個東西。年輕保安指著牆角里一個操作檯樣的裝置說，如果是樓裡臨時短路造成的停電的話，一般都能接著合上開關送上電；如果送不上的話，那應該是問題不小，奇怪的是一開始送不上，後來竟然又送上了，當時我就覺得像是有人在那裡故意操控似的。我不放心，就給在辦公室加班的於律師打了個電話問了問情況，聽他說沒事我就放心了。後來我就又回裡屋去了。
在停電前後的這段時間裡你有沒有聽到過什麼動靜？
沒有。我一直迷迷糊糊的處於半睡半醒狀態。
再後來呢？
再後來我聽到於律師關門下樓的聲音，就又出來看了看監控影片。他走後我看樓裡也沒人了，就回裡屋睡覺了，一直睡到今天早上上班。
何天沉思了一會兒說，於志芮並不是在這裡遇害的。那樓裡存在的那個隱身人做這些的目的何在呢？
年輕保安搖搖頭說，我也想不明白。 4號街老宅29 壯志未酬身先死地址 html/12/125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