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66章 報復

第766章 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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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6章 報復

第766章 報復

“醬母?”

“祕方?”

陳友年停下削蘋果的手,歪著頭想了想,瞳孔渙散了一陣,他又低下頭認真的削蘋果。

“小輝最喜歡吃蘋果了。”

紅色的蘋果皮落了一地,陳友年細心的把蘋果核都去掉了,期盼的遞到陳友輝面前。

“小輝,吃蘋果。”

陳友輝猶豫了一下,拿著蘋果心不在焉的啃了一口,又問:“哥,我問的是醬母的祕方,你放在哪裡了?那是咱們家的**,可別弄丟了。”

“祕方,祕方......”看著弟弟吃了蘋果,陳友年很高興,他想了一會,鄭重的點頭。

“對,祕方不能丟了,小輝放心,我藏在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地方。”

陳友年像小孩一樣捂著嘴笑了。

“在哪啊,哥你能不能告訴我?”

“告訴小輝可以。”陳友年神神祕祕,湊近弟弟的耳朵,壓低聲音,“就在我最喜歡的那件衣服裡,衣服是小輝送我的,我最喜歡了。”

“你最喜歡的衣服是我送你的?”陳友輝眼神複雜的看了哥哥一眼,眼神有過一絲溫情,但很快又被別的情緒替代。

“衣服在哪?”

“在我最喜歡的衣服裡啊。”

“不是,我是問你衣服在什麼地方?”

問的急了,陳友輝忍不住抓著哥哥的肩膀搖晃了一下。

陳友年頓了一下,不知道回想起了什麼,呆滯的眼神慢慢變得暴躁起來。

“不可以這樣說爸,不可以!”

他突然發瘋一想的揮動雙手,神色猙獰,不停的重複之前的說過的話。

看著哥哥又陷入了這種癲狂的狀態,陳友輝非但沒有安撫,反而嫌惡的遠離了他,走到衣櫃旁。

“爸怎麼會騙你這個神經病。”

嘟囔著,他開啟衣櫃門,瘋狂的在裡面翻找起來。

衣服其實不多,但他也不記得自己送給哥哥過什麼衣服,把每件衣服每條褲子的口袋都摸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另一半祕方。

不理會精神錯亂的哥哥,陳友輝冷漠的離開臥室,推開辦公室的房門。

哥哥的發病,反而讓他更加急切的想要找到另一半祕方,因為他更加不服,為什麼父親寧願疼愛一個精神病兒子,也不疼愛身心都正常的他。

他報復似的,將整個辦公室翻了個底朝天,動靜故意弄的很大,似乎故意做給父親的靈位看。

儘管滿身大汗,他仍然沒有找到另一半祕方。

挫敗,心寒,可笑.......各種情緒湧上心頭,坐在一片狼藉的辦公室地上,他看著靈位的方向,感覺從來沒有這樣累過。

“為什麼要折磨我?我真的不是你親生的嗎?”

“我一直以為是我自己不好,想做出點成績給你看,才到外面去闖......現在我明白了,無論我做什麼,你就是偏心那個神經病。”

“我想不通,難道我還不如一個神經病嗎?”

陳友輝感覺自己也要瘋了,他自嘲的笑了一陣,無心去管臉上的眼淚,從口袋裡拿出煙,默默的點燃。

煙霧繚繞中,他突然想到一個報復性的計劃,立刻就開始實施。

開啟辦公桌上的電腦,陳友輝眯著眼睛找到工廠轉讓網站,輸入一條轉讓資訊。

新豐醬廠,轉讓全套技術、裝置,投入小回報高......地點:東州市高新區靜安路134號,聯絡電話:134......

訊息釋出出去,他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

醬廠沒了,就算那個神經病手裡有祕方也沒用,他有能力自己再開一個廠嗎?

大家都不好過,這下才公平嘛。

坐在電腦前,一遍遍的看著那條轉讓資訊,陳友輝的心裡充滿了報復的快感。

也就是在這時,他從抽屜裡發現了哥哥的病歷本。

“原來從小就是個神經病!”

把病歷泵扔回抽屜,又翻箱倒櫃的找出一瓶白酒,陳友輝一邊抽菸一般喝酒,不多時酒瓶就見了底。

醉眼迷離,陳友輝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離開了辦公室,邁著發軟的雙腿,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哈哈,都踏馬別想好過.......”

一邊扶著牆往前走,一邊自說自話的笑著。

跌跌撞撞來到自己的房間門口,他剛把手搭在門上,突然感覺後背一涼。

還沒來得及反應,呯的一聲,後腦勺重重的捱了一下。

天旋地轉。

陳友輝不由自主的朝前一撲,門被推開了,他摔在地上。

腦袋先是發麻,緊接著鑽心的疼痛從後腦勺傳來,他痛的呲牙咧嘴。

“踏馬的誰啊......”

惱怒的扭頭,陳友輝只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黑影。

房間裡沒開燈,醬廠裡一片黑暗,他不知道對方是誰,但能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溫熱的**順著後腦勺流下來,陳友輝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掙扎了幾下,喝了酒的身體就像一灘爛泥一樣,根本爬不起來。

模糊的黑影一步步朝著陳友輝走近,好像說了一句話,恍惚之中他只聽清楚了一個詞。

祕方。

陳友輝頓時就明白了,這是自己的神經病哥哥,回憶起了之前的事情,來找自己要另一半祕方了。

他渾身冰涼,又氣又恨。

自己無論再怎麼恨他,也沒有想過要動手,可他呢?一句話不說,上來就是一悶棍。

想要祕方?

做夢吧!

陳友輝趁著黑暗,從衣兜裡摸出裝在密封袋裡的祕方殘片,將其捲了起來,塞進嘴裡。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殘片吞下去的。

“滾吧,祕方我就是死也不會給你的......”

腦袋又被狠狠敲了一下,他癱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了。意識徹底消失之前,他能感覺到有人在粗魯的翻他的衣服。

無邊的黑暗淹沒了這段回憶。

眨眼之後,我發現自己仍在醬廠的後院,手裡拎著陳友輝屍體的一條腿。

一段沉重的回憶,只發生在眨眼之間。

再看身體腐爛的不成樣子、被豆瓣醬覆蓋的陳友輝,我不由得嘆了口氣。

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個人,內心有同情也有鄙視。他有這樣的悽慘的下場,怪他自己,又不完全怪他自己。

搖了搖頭,我拖著他一口氣來到倉庫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