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玉雕美人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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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玉雕美人的哀愁
接過田唱唱帶來的身份證,葉皖也激動了。
望著自己的彩照,摸著製作精良的身份證,心中不由得澎湃起來,至少有了身份證,可以開銀行卡了。
吃過中飯,告辭了高根祿夫婦,將衣服皮鞋送給田唱唱,又和田唱唱依依惜別,田唱唱看著葉皖,眼圈微紅,細細的白牙咬著嘴脣,突然上前抱著葉皖的脖子,輕聲說道:“我過幾年就去深圳。”
葉皖點了點頭:“你去了就找我。”
田唱唱忽然笑了。
看著田唱唱紅著眼睛站在站臺上招手,葉皖感慨萬千,田唱唱,也要長大了。
田唱唱望著列車駛離站臺,心裡酸酸的不是滋味,葉皖,曾經的鄰家哥哥,竟然變得她幾乎不敢看,不敢看他的眼睛,更不敢看他撫著自己頭髮時的笑容。
好在剛剛許下了不似諾言的諾言,未來,真的好期盼。
小滿捏著葉皖的身份證玩個不休,一邊看一邊笑:“咯咯,哥好小啊,比小滿還小吧?”“胡扯,我照照片的時候,比現在的你還大。”
“那我怎麼看你這麼小啊?”“拿來,別玩了,丟了就壞了。”
“再看一會兒嘛。”
“不給看。”
“哼,又不是看你。”
“對了小滿,我們回去先辦兩張銀行卡,哥也給你一張用,你要買什麼東西就直接取錢。”
“嗯,嗯!”小滿聽到銀行卡眼睛就亮了起來,有了戶口,小滿的底氣也足了,心氣也高了,身份證、銀行卡、公交卡、IC卡、IP卡…沒準會交成個“卡控”。
回到家裡已是第二天下午,兩人洗了澡,對付著吃了口飯就躺倒呼呼大睡起來。
第二天葉皖精神抖擻地上班,算算假期還有一天,不過葉皖閒不住,上班總比在家強。
誰知剛到店裡,鍾秀和趙亞男就撲了上來:“死葉皖還知道回來啊?”呃,兩位,我好象沒得罪你們吧?鍾秀手一伸:“到哪裡玩的,禮物呢?”葉皖乖乖掏出小滿在鎮上買的兩樣紀念品奉上,一件是銅鑄太上老君像,一件是一把三寸長的小飛劍,兩人倒是愛不釋手,忽略了打擊葉皖。
葉皖乘兩人玩得不一樂乎抬腿就要上樓,鍾秀抬頭喊了一嗓子,嚇得葉皖立馬轉身。
“葉皖,你這幾天不在,可害死了我和亞男!”原來張劍在家哭了幾天,不哭的時候就拿出玉雕來反反覆覆的看,發現玉雕座上刻著一枚印章,卻識不得字,開著車就跑來問,找不到葉皖,候文東也不見人影,居然天天來騷擾兩個小姑娘,說要見不到葉皖就拿她們倆人是問。
兩個小姑娘遇見魔頭,而且是大款魔頭,絲毫抵抗不得。
心裡直把張劍和葉皖咒了千百遍。
正說著話,“吱”的一聲,一輛車停在路邊。
鍾秀和趙亞男條件反射般竄進櫃檯內。
張劍雲鬢嬌顏,款款下車,咬著牙看著葉皖。
葉皖一臉無辜地對望。
“葉皖!出來。”
葉皖走出店外:“張小姐,什麼事?”“上車!”“我還在上班呢,這個……”“上車,我有事找你。”
鍾秀和趙亞男早豎著耳朵在偷聽,見葉皖眼光望向她們求援,鍾秀開口道:“葉皖今天放假,呵呵,呵呵。”
葉皖想掐死這小碎嘴婆的心都有。
無可奈何地坐到副駕駛,張劍嘴角露出勝利的微笑,“嘭”地一聲關了車門,打著火,法拉利象箭一般射了出去。
“張小姐,這是去哪?”張劍不睬葉皖,眼看著路一聲不吭,葉皖也只好閉嘴。
不到一會兒,車停在一間酒吧門前,張劍下車關門,葉皖只好跟著下車,走進酒吧。
酒吧名字“都市名典”,很高檔的樣子,由於不到點,裡面的人並不多。
兩人坐定,侍者端著盤子上前。
“來一杯馬提尼。”
侍者點了點頭,又問葉皖:“先生,你需要點什麼?”葉皖哪裡懂酒?只好悶著頭說:“和她一樣。”
酒來了,張劍端著杯子,看著清亮的酒盛在潔淨的杯中,輕輕晃動著。
葉皖倒沒有這個閒情雅緻,端起來喝了一口,很不適應。
馬提尼酒品種很多,不過基本上都是由金酒(杜松子酒)和苦艾酒勾兌出來的,豔色、口感、味道也相差很大,眼前的這杯酒色清亮,口味強烈而濃厚,是極品馬提尼。
可惜對於從未喝過洋酒的葉皖來說,口味遠遠比不上在武當山鎮喝的五糧液。
葉皖看著張劍的神情有點落寞,輕輕碰了張劍的酒杯一下:“張小姐,你找我…是想問問印章上的字麼?”張劍吹了口氣,揮了揮手,說:“你雕的,很美,可惜沒人要。
呵呵。”
怎麼?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葉皖卻並不想追問,他和張劍沒有交集,也犯不著為她的事情操心。
於是葉皖沉默了。
“怎麼?你不想知道麼,哈哈,葉皖,你認識我男朋友麼?”葉皖搖搖頭。
“他,出身名門,他,身家千萬,他,學業有成,海外歸來,他,相貌出眾,英俊瀟灑,他,他,他媽的!”張劍突然暴了句粗口,葉皖皺了皺眉頭,眼見著張劍美麗的大眼睛迅速堆積滿了淚水,玉一般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晶瑩的酒杯,突然問了一句:“葉皖,我漂亮麼?”還真不好回答,葉皖再笨也知道張劍並非對他有什麼想法,不過是有了煩心事借酒澆愁而已。
本來事情與己無關,可是張劍既然問到,就不能不回答,否則就太不男人了。
“張小姐,你很美。”
“呵呵,是啊,你說過,我的相貌無法形容。
我這麼個美人,居然在他眼裡,還沒有一個男人有吸引力!”葉皖心猛的一跳,這話…什麼意思?一顆淚珠“叭”的滴落下來,答案在張劍的檀口中輕聲說了出來:“他是個同性戀!”葉皖頭皮一麻,實在說不出什麼話來安慰張劍,無言地喝了一口酒。
“玉雕座上的印章,是‘不離不棄,莫失莫忘,’《紅樓夢》裡通靈寶玉上刻的偈語。
我知道,也很好。
不離不棄,莫失莫忘,哼!”張劍的酒杯已空,抬手又叫了一杯,看著葉皖說:“我該怎麼辦?我愛他,可是我沒有辦法面對事實。”
葉皖還在回味剛剛爆出的猛料,聽到張劍相問,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慢地說:“張小姐,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麼我想你應該放棄。
愛情,容不得這些骯髒的東西。”
這是葉皖第一次給別人的愛情建議,雖然他從未經歷過,但是他從自身的角度思考這個問題,發現這樣的事情是他自己無法容忍的,所以就坦白說了出來。
“說的輕巧,我和他,兩年了,雖然只牽過手,就連吻…都沒有接過,但是他真的很好,我很愛他,家裡人也支援,我怎麼辦吶?”葉皖喝了點酒,心情也開放起來。
“放著你這麼好的女孩不追求,不珍惜,和別人玩同性戀,根本就是不愛你。
何況你們即使以後結婚,難道他會真的關心你麼?更可能是他把結婚當成幌子,你願意這樣痛苦麼?”葉皖渡假一週,張劍在痛苦、恐懼中渡過了一週,要不要放手,一直難以決斷。
雖然小姐妹眾多,可要強的張劍從不敢和別人說起這樣的事,深恐受辱。
而葉皖,一個沒有多少交情的玉雕師,卻反而讓張劍能夠放開心扉,一吐不快,尋找心靈的安慰。
“不管了,陪我跳舞!”張劍放下杯子,拉著葉皖走進舞池。
青春靚麗的張劍是熱情奔放的,搖著長髮,揮動著手臂,盈盈一握的細腰扭動不休,葉皖伴在她身邊,輕輕地搖晃著。
射燈打在張劍的聲上,舞池裡傳來高高低低的尖叫和口哨聲。
DJ眼光很毒,看見來了一個極品美女,換了張碟,手指飛快地摩著,變型誇張的音樂從大功率音箱裡轟出。
一曲舞罷,兩人回到座位,張劍又要叫酒,葉皖阻止了她,對侍者說:“兩杯啤酒。”
“呵呵,啤酒啊,你是男人耶,還怕醉酒?”張劍明顯有點高了,星眸迷離,豔紅的脣一張一合,斜靠在葉皖肩頭,撫摸著葉皖的手臂。
葉皖看到舞池邊上的樂隊裡換了一批人,幾個玩古典音樂的人抱著琵琶、拎著二胡走到樂池,心裡一動,起身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