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一五 雨季不再來之夜襲行動(7)

一一五 雨季不再來之夜襲行動(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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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五 雨季不再來之夜襲行動(7)

葉皖想找到李非,但是他卻沒有辦法聯絡他。

他知道,如果願意,李非可以草原生活整整一個雨季。

這個季節尋找食物,遠比旱季要簡單,生存環境也大大好於訓練中所經歷的荒漠、冰川、高原。

李非是個智商高,情商正常、毅志堅定的專業人士,他不可能毫無節制的屠殺。

既然找不到他,那就無須多想。

葉皖管不了李非,也不想去管。

心思便全部放在了武揚眉身上。

以前他時時刻刻擔心武揚眉一口氣上不來就沒了,如今武揚眉身體日見好轉,真氣偶爾斷了一時半會,也沒出現多大症狀,葉皖便琢磨起如何調理武揚眉。

武揚眉的體內情況,葉皖已經摸清楚。

她的手太陰肺經和手少陰心經已斷,肺部始終無法痊癒,而心臟功能也受此影響,隨時都可能停跳。

葉皖尋思著,以前自己在緬甸受了那麼重的傷,肺部和小腹被打爛,這樣都可以在沉睡中自我調理修復,那麼是不是可以也用類似的辦法為武揚眉調理呢?葉皖反覆研究了幾天,終於擬定出一個治療方案。

在實行前,他需要找一個安靜、不受人打擾的地方。

當他求助於桑給多爾時,他很爽快的讓一名部落的年青人帶他去了一個地點。

葉皖粗粗一看,點頭通過了。

這是距離部落聚居區有10公里遠的一處廢棄的礦坑,裡面不僅大而且乾燥,粗大結實的原木桌椅完全沒有朽,只是落了一層灰而已。

葉皖請幾名黑哥們在礦坑出口裝了一扇木門,又列出一張單子,著人買齊後,又請部落的婦女幫忙將礦坑打掃乾淨,在角落鋪上一層厚厚的草,清水、食物以及防身用的手槍和飛刀都擺在一側,見一切就緒後,幾名婦女們從外面鎖死了木門後離開。

擬定治療方案前,葉皖已經完全摸清了武揚眉的病情,手太陰肺經共有11處穴位,在太淵穴處阻斷。

而手少陰心經則有10處穴位,在通裡處阻斷。

穴位斷了,其原因一是經脈受損,另一原因是氣滯血凝,導致行功不暢。

葉皖所要做的,就是完全打通這兩處穴位。

他計劃用一到兩週的時間來完全全部修復工作。

因為需要一心二用,同時用雙手為武揚眉輸入真氣,並引導療傷,真氣如絲,在經脈間穿針引線;同時真氣又如刀,去腐清淤,將其形容為在“心尖上跳舞”完全不是誇張,所以一絲一毫也不能有失。

葉皖背靠著巖壁,將武揚眉摟在懷裡,雙手虛拿她的脈門,左手真氣直入中府,沿著手太陰肺經的11個穴位嘗試著行一週,到了太淵時真氣便無法再進,而右手真氣走極泉,經珍靈、少海、靈道,到了通裡就不通了。

以前葉皖用真氣護住武揚眉心肺,只相當於被動的保護,而此次主動修復,心脈和肺經均是嬌嫩無比,偏又破損不堪,要想修復成功,其手法之複雜、過程之艱險自是可想而知。

葉皖臉色慢慢凝重起來,真氣以前所未有速度輸入武揚眉體內,未到盞茶功夫,竟然累得滿頭大汗,頭頂熱氣騰騰。

如有旁人看來,那可真是仙氣繚繞了。

太陽由正當頂,慢慢落入西山,然後黑夜降臨,一直到朝陽初發。

一夜下來,葉皖進展微乎其微,武揚眉的心肺仍然不見如轉,只是氣息粗壯了些許。

連續幾天,葉皖雖然內力強勁,但如此勞頓,人也變得疲累之極。

為了加強療效,他甚至在睡眠中都把行功路線轉入了武揚眉的體內,雖然有點古怪,但是嘗試之下,居然勉強可以運轉,和自己組成了一個小迴圈。

這一日葉皖從睡眠中醒來,只覺得自身真氣越來越少,氣海和丹田處空空蕩蕩的。

心知這是數日來輸出太多的原因,雖然並不擔心自己身體,但是如此一來,內力難以為繼,療傷時間就要延長。

內力枯竭,這種情況在內家來說,有個叫法是“賊去樓空”,最是大忌。

不僅自身處於極為危險的狀態,而且會大幅度降低修為,嚴重點的功力倒退十年以上。

“終於還是內力不足啊!”葉皖搖頭苦笑。

他不怕功力受損,甚至散了功,只要武揚眉能夠醒過來,一切都在所不惜。

武揚眉的心脈和肺經在同步進行修復,葉皖所破費的真氣可謂長川巨流,他不是內力不足,而是這樣的治療,非人力可為。

葉皖為了武揚眉,幾乎是逆天而行,哪裡又能輕易成功?葉皖抽空全身真氣,艱難地行進著,他所憑藉的,是最後一招??激發潛能。

上一次在日本,他在背部重傷的情況下用刺穴的辦法激發潛能,最後癱在病**調理了兩週。

這一次他卻沒有那麼好的條件,如果成功,只求不要餓死。

如果失敗,那麼什麼都不用提了,兩人絕無幸事。

葉皖從身邊的一個小包裡掏出一枚淺藍色的一次性針管,又拿出一支藥劑,開啟後,單手將藥劑抽入管中,掀開武揚眉袖子,消毒後,將藥劑注射了進去。

這是葉皖託戈裡伊維奇買的營養針,每針價格高達200美元。

武揚眉無法進食,只有每天打一針保持體內營養供應。

做完這一切,葉皖喝了點水,又吃了點東西,感覺精神稍好,輕聲地對武揚眉說:“眉眉,開始練功了,要聽老公的話啊!”武揚眉的頭無力地仰靠在葉皖的肩膀,大眼睛緊緊閉著,葉皖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守住心神,重又拿住了她的脈門。

??????“華爾將軍,多拉蘇快要崩潰了。

他今天又給我打了電話,要我幫助他找到那名殺手並解決掉。”

“巴拉圖,這是一個契機。

你立即轉告那個黑鬼,就說只要他出兵幫助我們,我們一定會抓到那個傢伙!”中國的軍事觀察員?華爾坐在豪華的辦公室裡,凝視著手中的一粒金剛石,一絲笑容從他瘦削的臉上浮現。

只要搶到那該死的鑽石礦脈,所有的黑鬼全部死掉才好!李非全身裹在黑色中,與黑夜融為一色,他側躺在地上,慢慢地用反光塗料塗著手裡的虎牙,同時靜靜地等待著。

靜寂無聲的夜裡,大草原上夜風凜冽,雖然並不寒,卻頗有氣勢,滿地的草彎著腰斜向南邊。

正是西風起的時候,月光融融,花香襲人。

但是這個夜裡,有了李非,就絕對不再如此美好。

整個奧萬博部落已經陷入了一種巨大的恐懼之中。

那個殺手來無蹤,去無影。

致命的一擊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會發生。

自從他們的人殺了一個維和部隊女軍官後,殺神就降臨了!李非在一個星期的時間裡,徒手或用刀殺掉了20個人。

每當奧萬博人發現一具血淋淋的屍體時,心底的恐懼就會多出一分,如今他們簡直到了精神崩潰的地步。

李非不殺老人,也不殺婦女和兒童。

遇見的時候,他會把他們打暈,然後再尋找他鎖定的目標。

但是今夜情況有點古怪,整個部落內部燈火通明,一大群拿著武器計程車兵嗷嗷叫著亂竄,甚至對著天空開槍。

他們要幹什麼?李非透過望遠鏡看到這一切,不由得沉思起來。

多拉蘇端坐在一間高大的土屋內,身邊有七八個戰士,他們全部拿著槍??各種各樣的,有半自動步槍,也有霰彈槍、手槍,甚至還有一個人端著挺輕機槍。

那是奧萬博人殺了毛姆後得到的戰利品。

多拉蘇不敢報警,因為那個殺神,揚言如果報警的話,他會用雙倍的屠殺來奉還。

另一個原因,是聯合國維和部隊正在調查火拼和綁架兩起事件中,奧萬博人的所作所為。

就在昨天,雷蒙將軍在電視臺,對著800萬奈米比亞人警告,說要逮捕並審判那些犯下殺人罪行的人。

事實上,雷蒙將軍在維和部隊駐地發表講話時,他用的是另一個措詞:以牙還牙!由於雷蒙將軍的態度,華爾有了出兵的理由和藉口。

他透過巴拉圖與奧萬博人的首領多拉蘇商定:就在今夜開始行動,目標是奪取卡萬戈人的鑽石礦!李非看了看時間,然後從揹包中掏出夜視儀進行觀察。

奧萬博部落明顯加強了防衛,幾十名戰士24小時的巡邏著。

他們害怕李非繼續殺人,同時他們也在詛咒首領,因為他一直不肯出面,更沒膽量與李非對話。

事實上,李非絕非殺人狂,殺掉20名戰士,已經讓他心中的仇恨消泯。

繼續下去的話,不僅毫無意義,而且自己也會成為變態殺人犯。

1:20,無論武揚眉如何,這個賠率都足夠了,李非畢竟不是葉皖。

20具屍體,沒有逼出深藏的多拉蘇,李非決定主動出擊了。

裝有消音器的手槍、虎牙、絞殺鋼繩…李非最後檢查了一遍裝備,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後,慢慢站了起來。

正當他準備行動時,突然發現一個高高瘦瘦的影子出現在前方,正打著手電走向奧萬博部落。

戈裡伊維奇?他來幹嘛?李非稍一思索便明白了,不由得暗罵這個傢伙假慈悲。

戈裡伊維奇被崗哨攔住,交流了一番後走了進去,一名揹著槍的戰士當先引路。

??????多拉蘇全身披掛,身上斜揹著一條彈鏈,手裡提著一把半自動步槍,武裝帶上還插著一把手槍和七八個彈夾,屁股後面竟然還掛著數個手雷。

整個人顯得威風凜凜,而且很有殺氣。

他本來不想見這個據說是從歐洲過來的“神父兒”,但是他的手下,最忠誠的參謀巴努兒告訴他,那個神父兒是很有知道的一個人,他最大的學問是算命。

於是多拉蘇決定在行動前,親自見見這個傢伙。

“啊哈,神父兒!”多拉蘇並沒有和他握手,而是很有風度的揮動了手中的槍,將槍口指著一張凳子:“請坐吧,神父兒。”

周圍是虎視眈眈的一大群戰士,四處插著火把,七八十隻驢和馬被聚在一起,掛著鐙子和鞍韉,臨時圈在門口。

戈裡伊維奇意識到這種情況很不正常。

但是既然已經身在虎穴,也只得硬著頭皮隨機應變。

他謙卑地向多拉蘇鞠了一躬後,坐到座位上,說道:“多拉蘇大人,先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不用了,哈哈哈!”多拉蘇一擺手,大笑道:“你不就是那天見過的神父兒嗎?現在在卡萬卡人那裡,是不是已經教會他們相信上帝了?”幾十人齊聲狂笑起來。

戈裡伊維奇嚇得膽戰心驚,手裡緊緊捏著十字架,努力讓自己不去想著對方的失禮和粗魯,溫柔的大眼睛憐憫地環視了一圈,等笑聲停後,又說道:“多拉蘇大人,我叫戈裡伊維奇,當然您也可以稱呼我為‘神父’,我這次來…”“神父,你會算命嗎?”一個聲音插了進來,又打斷了他的話。

戈裡伊維奇無助地看了一下,發現說話是多拉蘇身邊的一名黑人,眼睛閃閃發光。

“呃…算命?”“不會算命的話,你來幹什麼?”那人毫不客氣,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後,說道:“神父,我們聽說你為卡萬戈人算命,還幫助他們改良種植、養殖技術,這是真的嗎?”戈裡伊維奇當然不會算命,但是他改良種植和養殖技術,這卻是真的。

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點頭或搖頭都不正確。

於是戈裡伊維奇忽視了這個話題,鄭重地對多拉蘇道:“多拉蘇大人,我來是為了解決那名殺手的事。”

“殺手?”多拉蘇一聽之下,怒吼起來,惡狠狠地盯著他,似乎要用眼神把他幹掉再嚼碎一樣:“你難道認識那個惡魔嗎?”“多拉蘇先生,我認為這件事很重要。

您有必要親自和這個殺手談一談。

如果您允許,我可以做為中間人。”

戈裡伊維奇沒有直接承認自己認識李非,但是他卻實實在在的不想再看見發生流血事件。

“哼!”多拉蘇跳下椅子,咬著牙走近戈裡伊維奇,掏出手槍指著他的腦袋:“神父兒,如果我要說,我今天晚上就要把他抓住,殺掉,你信不信?”“巴努兒,找人看住他,帶他一起走!”多拉蘇槍口朝天,放了兩槍後,大叫起來:“聽我說,有正規部隊幫助我們,有黑夜之神保護我們,還有‘上帝’在我們身邊,我們戰無不勝!”戈裡伊維奇吃驚地看著周圍,聽著四周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心裡隱隱感到有絲不妙,雖然他對於這個外形蠢笨的黑人能夠說出如此俏皮的話而感到欣慰,但是他卻無法高興起來。

兩個黑人奉命看守戈裡伊維奇,隨著巴拉蘇大手一揮,幾百名戰士蜂湧而出,一時之間,馬嘶人叫,火光沖天,整個部落出動,開始了對另一個部落的襲擊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