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九十八 天后廟

九十八 天后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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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 天后廟

李蔚龍移交八處,由胡擁軍負責將他押解回京。

葉皖回到香港,事實上香港這邊已沒有什麼大事。

李非被葉皖扔在這裡率隊守著滿臣勳,半是情願半是被貶。

葉皖見過李非,交流過資訊之後,思量在三,並沒有去看小滿,而是出了門,車也沒開,就在街頭閒逛。

香港的街頭,仍然留有新春的味道,商家舉辦的迎春活動,還沒有撤掉燈籠,一家家的店門上都貼著春聯,喜氣洋洋,一團和氣。

很多店面在顯現的地方擺著金元寶、貼著送財童子,供著財神,或者是關二爺。

葉皖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不停地走、不停地看。

如果不是因為小滿在這裡,他甚至想去更遠的地方。

陽光溫暖而柔和,行人腳步匆匆,街道乾淨整潔,店面明亮熱鬧。

一叢叢、一盆盆惹眼的綠色植株和粉白、金黃、嫣紫的花草,或許是在坡道邊的護欄裡,或許是在巷口的垃圾箱邊,甚至會在你想不到、卻轉身就能看見的任何地方,吐露著芬芳,裝點著這個已經被金元玷汙的小島。

昨天下了一場雨,空氣中還有一絲清新。

很多植株上閃耀著水珠,對映著身邊的高樓大廈,或者是伏另一片葉上的一隻金甲瓢蟲。

南國的冬日沒北國的豪邁,卻多了一份靈動。

葉皖隨著人流、車流,穿行在街頭、巷口,他不知道自己屬於哪裡,也不自己要幹什麼。

“先生,來嘗一嘗。”

“先生,請試試我們新推出的魚邊飯。”

“先生,請嚐嚐小店的鯰魚糕。”

“這種安全套,透氣性好,觸感敏銳,味道芬香,價格便宜,買2只送1只,只要38元!”此起彼伏的兜售叫賣聲,讓葉皖彷彿從洪荒的邊緣,回到了這紅塵十丈之身,只覺得手裡一緊,已經被人強塞了一塊點心,僅有指甲蓋大。

葉皖抬頭,正看見一張洋溢著青春笑容的臉。

站在街頭促銷的女孩,朝葉皖笑了笑,說道:“很好吃的,嚐嚐好嗎?”葉皖面無表情地一口扔在嘴裡。

“啊?”女孩愕然,捂著嘴,露出相當無辜的表情,然後拼命憋住笑,靦腆地指了指葉皖的嘴:“先生,這個,是要先拆開外面的包裝。”

葉皖點心進嘴的同時就知道自己犯錯了。

因為不好意思,那一團玻璃紙含在舌下沒有吐出來。

“包裝?”葉皖裝出很驚訝的樣子:“沒有啊!”“啊,你真的吃到…”女孩兒又拿出一塊糕點,細心地捧到葉皖面前,用演示的手法,慢慢剝開玻璃紙,然後看著葉皖:“先生,你看!”“呃!我肚子有點疼!”葉皖突然臉色一變,伸手捂住了肚子,臉上登時冷汗就要下來了。

女孩兒大吃一驚,也顧不上促銷,伸手攙住葉皖,將他扶到一邊街心花園的木椅上坐了下來。

“先生,你怎麼樣?要不要我叫救護車?”“我要死了……也許就是因為被那塊糕點噎死的…..”葉皖費力地喘了幾口氣:“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告你的。”

“先生,先生,你不會死的!”女孩兒急得淚水都要掉了下來,摘下掛在脖子上的手機開始撥電話叫救護車,卻被葉皖一把按住:“不要打電話,我說過不怪你就不怪你。

你把手拿過來…我送你一件東西紀念。”

女孩兒畢竟不是傻瓜,經過初期的慌張失措後,總覺得這個一開始有點陰鬱,如今有點無厘頭的年青人不會死,於是將信將疑伸出手來。

葉皖頭一低,將已經團成綠豆大小的玻璃紙吐在女孩兒的手上,跳起來大笑而去。

經此一鬧,葉皖覺得心情好多了,多日來壓在心頭的鬱悶和煩躁消除不少,心情跟著好了起來。

耳邊聽得一聲驚呼:“哥!”抬頭一看,正是田蓉。

田蓉上身穿著一件印有香港理工大學LOGO的淺灰色棉夾克,下身是一件白色牛仔褲,揹著雙肩揹包,欣喜萬分地站在葉皖面前,笑盈盈地說道:“哥,你怎麼在這兒,是來看我的嗎?”“呵呵,我在這邊有事。”

葉皖也沒多解釋,笑道:“蓉蓉,你們學校不是在九龍嗎?今天逃課了?”“才不是呢,今天要做義工。”

田蓉指著停在不遠處的一輛大巴:“喏,我們全班同學要去天后廟撿垃圾,還要宣傳衛生小常識呢。”

“是嗎?”葉皖抬頭看去,大輛車內幾十雙眼睛正看向這邊,於是揮手示意:“蓉蓉,那你去吧,晚上我請你吃飯。”

“哥。”

田蓉欲言又止:“哥,你今天有事嗎?”“應該說現在沒事。”

“那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田蓉拉著葉皖的手一通亂搖:“哥,好不好嘛?”“這個啊?”葉皖猶豫起來,去天后廟倒也沒什麼,不過他卻不想和一幫子大學生混在一起。

“哥,跟我來!”田蓉一把拉住葉皖,跑向大巴車。

位於赤柱大街的天后廟,是香港人心中精神寄託的一個重要源泉。

在香港原住民心中,天后娘娘是能夠保佑他們平安、幸福、喜樂的最親近的神祗,相較於天主教和基督教,土生土長的天后,更能讓他們感到安心和心靈的寧靜。

天后廟終年香菸繚繞,大量來自內地的遊客往往一擲千金,在此求神拜佛。

而香港市民,也喜歡在紅塵失意後來到這裡,拜個神,求個籤,得以尋求內心的安寧。

大巴車開到廟外公園,找了個停車場停下後,葉皖夾在一大群大學生中下了車。

田蓉似乎早已忘記自己的正事,毫不顧忌同學若有若無的關注目光,挽著葉皖竟像一對情侶似的逛起了天后廟。

事實上,田蓉所在班級今天的活動地點並不在天后廟,而是在天后廟外的公園。

一大幫子穿著校服的學生,或青春靚麗,或健康俊朗,散發著宣傳防治艾滋病的小海報,笑容滿面地撿著紙屑和數量很少的垃圾,而且還在現場表演起節目,一時之間,煞是熱鬧好看,倒是吸引了不少來上香的遊客。

葉皖陪著田蓉撿了幾個易拉罐,扔進垃圾箱後,拍了拍手:“蓉蓉,你怎麼不去唱歌啊?你們那些同學,沒一個唱的比你好呢!”田蓉原本笑語殷殷,聽了這話卻是面色一黯:“哥,我以後都不唱歌了。”

葉皖一楞,知道她還沒走出舊事的陰影,心裡刺得一痛,伸臂摟住了她:“蓉蓉,陪我去廟裡轉轉。”

天后廟不僅供奉天后,還有土地和觀音,這種獨特的宗教思想,恐怕也與香港人的節儉、務實有關。

葉皖和田蓉均不信這個,兩人隨著人流一邊走,一邊閒看。

一位老年婦人,跪在天后神位前,對著“天后聖主”四個金字橫幡叩頭不已,嘴裡念念有辭,葉皖凝視細聽,卻是求兒子孝敬,求女兒不受欺負,求自己晚上睡覺可以有個蚊帳,不要被蚊子咬。

而另一位衣著光鮮的男子,請了一柱香,磕了三個頭後,又往功德箱裡扔進一個大紅包。

葉皖聽得分明,他求的是生意好,賺錢多,老婆今年能生個兒子。

田蓉不知道葉皖駐足不動的原因,買了兩柱香,塞了一把給葉皖,小聲道:“哥,我們來磕頭。”

葉皖被田蓉一帶,雙膝跪倒在蒲團上,先將香插入香爐,見田蓉神色虔誠,規規矩矩磕了三個頭後,又雙手合什,嘴裡唸叨了幾句,這才睜開眼,笑嘻嘻地拉起葉皖。

“哥,你求什麼的啊?”“沒有。”

葉皖心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想要的是什麼,或者說自己追求的是什麼。

“唉呀,那不是白求了嗎?”“呵呵,沒關係的。”

突然之間,葉皖又覺得困擾起來,這種情緒上的波動,讓他總覺得自己的神經出現了問題,比如昨天毆打那名倒黴的安德魯兄弟公司總經理巴拉圖。

這在以往,葉皖是不可能對一名無辜者下如此狠手。

雖然事出有因,但畢竟巴拉圖不是犯罪份子。

田蓉掏錢買了一隻鐵獅子掛件,拉住了葉皖的手:“哥,頭抬起來。”

葉皖乖乖的抬起頭,田蓉屏住了呼吸,踮起腳尖,將鐵獅子掛在葉皖的項上,擺弄了一番,把絲絛理齊,塞進葉皖的領內,又把葉皖的襯衫上部釦子解開三個,這才退後一步,笑著說道:“哥,好酷啊!”葉皖從後兜裡摸出太陽眼鏡戴上,裝模作樣的露出凶狠的樣子:“女施主,趕緊施點鈔票過來!”田蓉“咯咯”笑了起來,挽著葉皖的胳膊,站在小攤前卻不挪窩。

葉皖遲疑之下,見田蓉羞羞答答地指著一塊玉佛說道:“哥,這個好漂亮啊。”

小丫頭,還跟我玩花骨拐!葉皖抓起玉佛,仔細看了看,卻是一隻玉觀音,玉質雜駁,算是很差了。

“蓉蓉,哥給你買這個,好不好?”“嗯。”

田蓉本來想的就是這個心思,期期艾艾地看著葉皖掏錢付了帳,高興的閉上了眼睛,仰面雪白的脖子:“哥,給我戴上!”“好!”葉皖可謂心靈手巧,但是當他為田蓉戴玉觀音的時候,仍然有一種心慌意亂的感覺。

懷中的女孩兒,不再是那個扎著沖天辮,跟在自己身後的女孩;不再是那個搖著輪椅,哭著衝進雨幕的女孩;甚至不再是那個站在舞臺上傾情演唱,說出‘感謝哥哥’這樣的話的女孩。

田蓉扎著馬尾,在葉皖的雙臂環繞下,仰面閉目,滿面羞喜之色,更兼吹氣如蘭,清香髮絲在葉皖的撩撥下調皮地在臉上拂過,惹得女孩兒嘴角含笑,呼吸卻急促起來。

葉皖將絲繩繞過田蓉的馬尾辮,塞入後領時,指尖觸到她那瑩白的頸項,兩人竟然不約而去的顫抖起來。

“哥!”田蓉閉著眼睛,撲入葉皖胸中,胸口柔軟的如同初發的花蕊,嗅著葉皖身上的雄性氣息,田蓉象醉了一般,滿面酡紅:“吻我!”葉皖心裡一緊,不由自主地按住了田蓉的頭,往前一帶,伸嘴含住了那豐滿、紅豔、顫抖的脣。

不遠處的大學生們,看見這感人的一幕,不約而同的微笑起來。

原來我們班上最美的天使,有著這樣一個優秀的守護神!雖然有不少心碎欲絕的男生掩面而泣,但是他們臉上的暗瘡卻使得他們顧影自憐的同時,沉了大眼泡金魚兒,落了烏鴉。

一吻之後,田蓉更顯得嬌豔欲滴,小女人心性使得她偎著葉皖,暈暈乎乎的不辯東西,一雙妙目盯著葉皖的臉,再也容不下其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