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九十四 一波三折

九十四 一波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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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 一波三折

最終,林碧珠簽署了一份免責書,無條件同意葉皖為滿臣勳治療。

當葉皖換上無菌服,進入重症監護病房,近距離觀察滿臣勳時,那種強烈的憐憫感又加深了一層。

足足有一米八高的滿臣勳,如今已變得沒有人形,頭髮落得和禿子似的,面色發青,眼瞼充血,薄薄的被子下是一具毫無生機的軀體。

他的內臟因受到放射性元素的侵害,如今已經象一支正在融化的蠟燭,到處都有出血點,似乎在慢慢腐爛一樣。

葉皖嘗試著用內視來觀察滿臣勳的內臟狀況,但是失敗了。只能用真氣渡入,一絲絲的查探。

葉皖坐在病床前,掀開被子,察看著滿臣勳的身體,又抓起他的手腕,渡入一絲真氣,閉目催行。

真氣象一根絲線,在滿臣勳殘破的軀體裡緩緩遊走,葉皖雙手虛按,十指或按或捻,緩慢卻堅決地修復著一個個出血點。這是一個需要極度耐心和超級技巧的細活,滿臣勳全身三分之二的臟器已經變得象豆腐一樣不堪重負,稍加外壓,便要受到器質性損壞,到時候除非更換,沒有任何其他挽救辦法。葉皖雖然內功達化境,真氣雄厚不竭,畢竟不是超人,他像繡花一樣縫補著一道道裹在臟器外細若蛛絲的血管,用真氣一絲絲地探查,期間危險和辛苦不足於外人道。

擺在床頭的一套銀針閃閃發亮,葉皖看也沒看,手掌一拂而過,食、中、無名三指間已挾住三枚銀針,手腕一抖,銀光閃過,三枚銀針已經不差分毫地扎入穴道中。其認穴之準,用勁之巧,實已妙到巔峰。

葉皖目不斜視,連抓連扎,一盞茶的功夫,滿臣勳胸腹之間已經遍佈銀針。

抬頭看了一眼生命體徵觀察儀,見他的血壓、呼吸平穩,葉皖這才鬆了一口氣。最凶險的第一步已經過去了,下面的活比起來,只能算是體力活。

從銀針渡入真氣,一面修復一面觀察,葉皖殫精竭慮想出來的這種醫治手段,在理論上成立,如今在實踐上也通過了考驗。雖然一時之間,還看不到效果,但是當葉皖施功已畢、收針起身時,聽到呼吸機裡傳出的平滑、穩定的“呼、呼”聲,不禁感到由衷的欣慰和發乎內心的喜悅。

推門而出時,守在外面的竟然有十幾個人。迎上林碧珠焦慮、擔心的目光,葉皖笑了笑:“滿夫人,我想滿先生一定會醒過來的!”

“真的嗎?”林碧珠失口問了一句,覺得未免太過失禮,連忙笑著道歉:“葉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您這身份…還費了這麼大精力,我真過意不去…”

適才在等候葉皖為滿臣勳施針,在聊天過程中,林碧珠已經知道葉皖的身份不簡單。她原先以為這個年青人不過是一名普通的特工,李非卻告訴她葉皖不僅是一名精英特種兵,而且是副廳級的國安區域性門負責人。

林碧珠本來就是大陸人,對於“官本位”思想向來認為理所當然,如今見葉皖費心勞力,出來後臉色蒼白,額上可見虛汗,自然心裡又是感動又是緊張。

葉皖見林碧珠有點失踞,微笑著打斷她的話,道:“滿夫人,你還是先去看看滿先生吧。今天晚上應該沒問題,明天我上午再過來。”

林碧珠心繫丈夫,又說了幾句感恩的話也就進入了病房。

葉皖正準備拉著李非離開,站在一邊湯米醫生卻喊住了他:“葉先生,您好!”

“您好,湯米醫生。一切正常,你放心吧。”本書轉載ㄧбk文學網wαр.①⑥κ.сΝ

“是,是。”湯米麵色古怪地點點頭:“我一直在觀察監護儀,滿先生的資料越來越好了。您有沒有時間,院長先生要見您?”

“現在?”葉皖看了看錶,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多了,心裡一怔,這一次治療用了六個小時?怎麼肚子還沒餓。

湯米醫生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立刻說道:“不,不。院長先生的意思,是您如果明天上午有空的話,能否和他見個面?”

“可以。”葉皖本來就準備在下午開始治療。

第二天上午,葉皖到醫院看望了滿臣勳,並且又和林碧珠討論了治療方法。滿臣勳的整個療程是一週,葉皖準備與湯米醫生密切配合,雙管齊下,一邊解毒,一邊止血。林碧珠眼見滿臣勳氣血遠勝昨天,自然無有不尊。

告辭後,葉皖想到昨天的事,於是找到了湯米醫生,在他的引見下,見到了聖瑪麗醫院的院長,修遠山爵士。

修遠山爵士是一名英國人,近六十歲。相貌清矍,一頭柔軟的金髮稀疏的堆在頭上,梳得整整齊齊,穿著筆挺講究的正裝,個頭幾乎與葉皖相仿。

修遠山很客氣,同時也極有修養。這讓葉皖想起了一個詞:英國紳士。

這個老頭子找我幹什麼呢?

葉皖毫不客氣地品嚐著小點心,喝著精研的咖啡,聽著修遠山聊著得體而又不令人乏味的話題,不斷地點頭、微笑。

“葉先生,聽說您在昨天用了一種神奇的手段來治療滿臣勳先生,是嗎?”

“是的,我用的是中醫的方法。”

“哦?”修遠山驚訝地輕呼一聲。其實他早知道這個情況,否則也不會找葉皖來聊天。

“那麼,我可以問一問,葉先生,您是哪所醫學方面的大學…”

“沒有。”葉皖直截了當地說:“我沒有行醫執照。因為我不是一名醫生。相反的是,我是一名國家安全機關的工作人員。我有殺人執照。”

這個冷笑話,或者說是幽默,讓修遠山很是尷尬。葉皖的話中,不僅有揶揄,而且有威脅,但是偏偏還不好發作。這也是因為修遠山的態度和古板讓葉皖惱火。

見修遠山楞住了,葉皖站起身來:“院長先生,您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耽誤了您這麼長的時間,真的不好意思。我還得準備下午的治療,告辭了!”

感到自己的手被對方握住,修遠山無可奈何地迴應著晃了晃:“葉先生,請您務必不要把治療的事聲張出去。”

“當然。”葉皖眨了眨眼:“滿臣勳先生一直會住在貴院,直到他痊癒,不是嗎?”

修遠山的意思葉皖自然明白。一開始他可能想問罪,起碼是想給葉皖一個難堪,讓他知道在這裡誰是院長。但是他沒想到葉皖的反擊凌厲而且不可抗拒,當他感覺自己在葉皖面前竟然象個沒穿衣服的**一樣,生不出絲毫反抗之力,他只有希望,這一事件不至於敗壞醫院的名聲。

一連七天的施針治療後,滿臣勳在葉皖的妙手和聖瑪麗醫院的精心醫護下,終於醒了過來。李非激動得恨不能立刻把他揪到銀行,開啟保險箱就掏錢。但是不僅湯米醫生,甚至包括葉皖都制止了他這種瘋狂行為。

葉皖代表國安局,請了香港同行們吃了一頓大餐。在滿臣勳住院的第二天,香港國安局的工作人員就接替了香港警察的工作,24小時不間斷的擔負起守衛任務。雖然香港國安局經費足,人手多,但是分成三班來連續運轉了十來天,人人都面帶疲色。

幸虧這個來自大陸的領導夠義氣!幾個工作人員坐在一張大圓桌上,一邊狂啖海鮮,一邊議論著坐在主桌的葉皖。

這個來自中央的年青人很神祕,也很強!他的到來,讓香港國安局初次領略到真正的特工風采。葉皖的態度是和藹的,但是工作作風絕對是雷厲風行,同時他的能力也受到了一致好評。更何況,葉皖年青、帥氣、做事風格夠硬,而且身份夠高,這樣的強勢男人,自然而然的就成了焦點。甚至有幾個女特工,已經決定違反特工守則,多次向他暗送秋波,企圖在今夜能夠與他春風一渡。

至於李非,雖然他的氣質同樣令女人心傾,但是與葉皖一比,就象是匕首與利劍的區別。葉皖常居上位,氣度中有一種李非所不及的沉穩和威嚴。

陪著葉皖的,是香港國安局的局長,他雖然級別是正廳,但是葉皖來自中央,這樣一拉,兩人身份對等。說話、敬酒雙方也就少了份迎奉,多了些和氣。葉皖和李非均是豪量,酒到杯乾,在不甚擅飲的香港特工面前,談笑生風,縱橫捭闔,一場歡飲下來,竟然醉了一半人。

酒後,葉皖拒絕了港方安排的娛樂活動,與李非兩人告辭後打車離開。

“去尖沙嘴!”葉皖吐出一口酒氣,對司機說了一句後,閉上眼睛開始養神,李非瞟了他一眼,用肩膀推了推他:“幹毛,找雞呀?”

“找個屁雞,帶你去看好東西!”葉皖嘟囔了一句。

沒一會兒,計程車到了,兩人下車付帳。葉皖略辨了一下方向,當先而行。

“喂,你丫別告訴我,你在這養個小!”

“養幾個了,你有本事你也養啊!”

葉皖一邊說一邊上了人行道,指著前面十幾米遠一塊招牌道:“念!”

“潤玉齋尖沙嘴分店…”李非恍然大悟:“媽比,忘記你丫就是一資本家了!”

“嘿嘿,有你好事。”葉皖推門而入。

其實這個店,葉皖也是第一次來。兩人漫步在店堂中,吹著暖風,聽著輕音樂,瀏覽著閃亮的珠寶首飾,看著漂亮嬌美的店員,倒也自在。

李非心思沒在這上面,跟在葉皖屁股後面滿面不高興,不停地嘀咕:“你丫饞我吧?我還真不鳥你,不就是一個店嗎,不就是你千萬富翁嗎?我不稀罕,當心哪天叫英國毛子搶了去!”

“視財帛如糞土啊?”葉皖知道他會冒酸話,心裡暗笑,一邊轉悠一邊說:“你不稀罕我也不稀罕。不過我想要什麼拿了就走,你行嗎?”

李非被這話噎得黑了臉,搡了搡他的背:“看個鳥,又不是皇帝巡視,也沒人認識你啊!”

“推什麼?我還準備拿幾件東西呢!”

大半個店的售貨小姐都在偷偷觀察這兩人。感情這是一對玻璃,肯定是前面的偷人,傷了後面這小夥兒的心。這不,要買首飾來賠罪……

可惜了,這兩人長得真帥,要不是玻璃,那該多好啊…一個女孩兒在櫃檯內站得筆直,正面帶微笑的同時無限YY。

“小姐,請你把這個拿出來。”葉皖敲了敲玻璃,驚醒了女孩兒的YY夢。

葉皖選中的,是一副翡翠手鐲和一條鑽石項鍊,李非伸過腦袋看了一眼,手鐲2萬8,項鍊則高達8.8,咬著牙暗罵不已,王八蛋,存心饞我!

“怎麼樣,樣式還可以吧?”葉皖笑著把手裡兩樣東西遞給李非。

“行,你葉大帥的眼光錯不了。”

“呵呵,那好!”葉皖回過身,對著在發呆的店員道:“就要這兩條了。麻煩你,我刷卡。”

兩人回到賓館,分頭洗了澡後,葉皖又打電話問了值班守衛,確定一切正常後,出了房間敲開了李非的門。

“帥哥,練健美吶?”葉皖提著紙袋,笑呵呵地瞄著全身僅穿一件三角內褲的李非。

“毛!”李非開啟冰箱,摸出一罐力波啤酒,扔了過去。

“給你!”葉皖一手接住啤酒,另一手丟擲紙袋。

“幹嘛?”李非一眼就認出這是什麼,有點吃驚。

葉皖坐到沙發上,開啟啤酒喝了一口,才說道:“本來想初二去你家拜年,誰知道你丫偷跑了。這個是給你岳母還有青青的。”

李非楞了楞,想說幾句客套話,又覺得禮物太重,腦子轉了半天,低下頭罵了一句:“媽的,當你兄弟真鬱悶!”

“這就對了。”葉皖見他沒作假,心裡高興,順手捏開了遙控器,一邊看著電視一邊說:“飛行大隊的事,你下定決心了嗎?”

“嗯。青青沒意見,她畢業後我想辦法把她調去長沙。”李非喝了口酒舒服的嘆了口氣:“你跟我一起?”

“是啊,我把這事和我老岳父說了,他答應給周敏打招呼,我們要走,他那邊立刻就發函,局裡也基本搞定了,不會不放人的。”

“哈哈!”李非大笑起來:“到時候給老子當僚機!”

“狗屁,我肯定是帶隊長機。你就安心當老二吧!”

“我操!你才老二,你一家都老二!”

一個好訊息,總會伴隨著一個壞訊息。湯米醫生拿著滿臣勳最新的檢查報告,陷入了沉思之中。

滿臣勳身子虛弱已極,雖然人醒了過來,但是仍然離不開呼吸機,而且無法說話。讓林碧珠淚流滿眶的是,丈夫每天都會伸出竹節似的手,抓住自己的手指,溫柔地凝視著她。

雖然這種溫情,每天只持續短短的幾分鐘,滿臣勳就疲憊的閉上了眼睛,但是這樣的進步,讓林碧珠已經是欣喜若狂了。以至於當護士連續喊了她幾遍,才反應過來。

“夫人,湯米醫生想請您去他的辦公室一趟。”身穿粉色護士服的護士微笑著伸出右手:“請隨我來。”

湯米醫生的辦公室裡,空氣又沉悶起來。自從滿臣勳醒後,已經有一週時間了,滿臣勳的中毒症狀基本已經消除。但是滿臣勳的身體仍然很虛弱,在林碧珠看來似乎理所當然,應該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

但是當她進入辦公室,看見湯米醫生和葉皖的臉時,心臟一下子抽緊了,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手裡小包。

事情很嚴重,滿臣勳因為釙中毒,骨髓遭到不可逆的損害,得了白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