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 布呂松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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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布呂松大教堂
葉皖在大使館的配合下,對鄭德龍實施了祕密逮捕,貨櫃車駛回使館區的一個祕密安置點,同時葉皖帶著鄭溥立即返程。
“葉警官,我的女友,她有沒有事?”鄭溥手銬已經解下,坐在副駕駛,緊張中帶著憤怒。
葉皖注意到,鄭溥有一種快要絕望的樣子。
“等一下。”
葉皖示意鄭溥收聲,剛要開啟語聊器,就看見語聊器的來電指示燈瘋狂的閃了起來。
“我是葉皖。”
“頭兒,問題大了。”
流氓吐的聲音又急又慌:“荷來塢和張劍被李河倫劫持上了山。”
“操!”葉皖暗罵一句,急得臉都白了。
“他們撞了車,李河倫留下話了,說是事後道歉,不會動你女人一根毫毛,當時情況我們也不太清楚,現在正在上山。”
“布呂松大教堂。”
臭球突然插了句話。
命運之所以無法逆料,就在於其即使偶然性再小,一旦發生就說明了其中包含著讓人感慨的必然性。
當凱迪拉克撞上了商務車後,昏頭漲腦的荷來塢第一時間試了試張劍的呼吸,她半個身子陷在安全氣囊裡,已經暈了過去,但是呼吸平穩。
確定她沒有危險後,黑胖子推開了車門,卻迎上了幾張陰沉的臉和幾把泛著青光的手槍。
突如其來的事件讓李河倫惱怒不已,但是他卻不願意貿然殺掉一名警察,尤其是當他發現另一名乘客是葉皖的女人時,更是頭大。
思量再三,李河倫決定將兩人帶上山,問題解決後再放了不遲。
至少,現在不能讓他們就這樣回去。
在凱迪拉克車頭上留下了一隻錄了留言的手機後,李河倫離開了。
他知道葉皖會追來,事先解釋清楚的話,至少不會讓葉皖發瘋。
如今的李河倫,再也不是葉皖的對手,為了堪培拉教父的位子,學會忍耐是必須的。
幾輛車銜尾而追,李非追到布呂松大教堂外圍時,剛好看見劫持著人質的車子駛入教堂,隨即大門緊閉。
李非將車停在很遠的一個角落,下了車後拎著槍悄悄地摸了進去,飛快地沿著四周檢視一番後,確定了沒有舌頭。
忒不專業!李非長舒一口氣,望著高不到兩米的牆頭,笑了。
“你害怕了?”葉皖喀啦一聲推上保險,捏了捏腕上的飛刀,看著鄭溥。
“不是。”
鄭溥搖搖頭,想表現得堅強一點,又實在擔心,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睜開眼睛後,問道:“能給我一把槍嗎?”“嗯?”“她有了我的孩子。”
鄭溥咬著牙:“才三個月,我是去悉尼時才知道的…本來想帶她一起去的。”
“拿著吧。”
葉皖從屁股後面摸出一把槍,扔了過去。
“真的可以救出她嗎?”鄭溥摸著冷冰冰的手槍,膽氣卻莫名奇妙地消失了。
“放心吧,李河倫要的不是她,而是你的地位。”
葉皖推開門,打開了耳機:“報告。”
“1號在教堂內二樓,裡面有14名歹徒,人質安全,OVER。”
“2號在教堂外,李河倫剛剛進去,發現荷來塢和張劍,安全。
OVER。”
…聽完報告後,葉皖沉思了一會兒。
“臭球調出平面圖,兩分鐘後研究進攻路線。”
布呂松大教堂背倚山谷,面朝東北,是一座歷史悠久,風景獨特的天主教堂。
綠草如絲,風景如畫,布呂松大教堂其實在傑勒邦貝拉山的北麓,人煙罕至。
李河倫帶著一幫子人鑽進教堂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而緊隨其後的流氓吐和油子在500米外跳下車,將熄了火的大轎車推到一片密林中藏了起來。
“怎麼樣?”葉皖趕到時,收到了訊號,很快與四人見面。
“李非在裡面盯著。”
臭球當仁不讓地開啟軍用筆記本,流氓吐和油子兩人用身子遮著陽光,順著臭球的指尖,葉皖一邊聽他分析,一邊慢慢閱讀著平面地圖,同時頭腦裡把千絲萬縷穿了起來,構思著行動計劃。
剛剛想了個開頭,手機就嗡嗡的震動起來,葉皖一看,正是荷來塢的手機號。
“喂?”“葉皖,你們在外面吧?”“李河倫,你抓了我的女人,你忘記了那天的事了嗎?”葉皖不理話茬,開口就責問。
“我可沒有動她,是她自己撞上槍口的,我能怎麼辦?”李河倫頗為苦惱:“媽的,那個胖子是個瘋子,竟然開著車向我們撞過來,我能怎麼辦?不當場殺了他就算給你面子了。”
兩個“我能怎麼辦”確實恰如其分地描述了李河倫沮喪的心情,他並不想把事情搞大、搞複雜,但是事情偏偏就朝著誰也沒有預料到的方向發展。
“我不知道你幹了些什麼,我只知道你抓了我的女人,現在立即把她放出來,你還有後路可退,否則的話,你想在堪培拉做點什麼,想也別想!”葉皖斬釘截鐵,一口道出李河倫的難處,沒等他細細思考,又道:“李河倫,你知道,你在國內是有命案的。
這些事歸刑警管,我不會管你,所以你只要在澳大利亞沒有惹到我,那就你我兩好,什麼都好說。”
特意停了兩秒後,又道:“你好好想想,你手裡的牌算什麼?她只是鄭溥的情婦而已,換作是你,你會為了一個情婦而放棄全部身當,象狗一樣離開嗎?”“我不管,你叫鄭溥接電話,他要是不籤股權轉讓協議,我立即幹掉這個女人,然後大家魚死網破,誰也別想好!”這個時候,把電話交給沒有經過專業培訓、心理極不穩定的鄭溥,是一件危險的事,葉皖沒有說話,抬頭看了看緊閉的大門,暗思著李非現在在做什麼。
“鄭溥呢?”李河倫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這樣吧,你叫人開啟門,我和鄭溥一起進去和你談,怎麼樣?”“叫他一個人進來。”
“那你放了張劍,還有那名警察。”
李河倫回過頭看了看已經醒來的張劍,知道這是一張遠比鬱寧要重得多的底牌,只要她在,葉皖永遠不敢攻進去,咬了咬牙道:“不許帶武器,飛針也不行!”葉皖親手為鄭溥穿上了防彈背心,又仔細查看了鞋子,把解下來的手槍和飛刀交給流氓吐,拍了拍油子的肩膀道:“現在由你指揮。
至於李非,他應該有獨立行動能力。”
“走吧!”葉皖當先而行,布呂松大教堂的大門開了一道縫,勁風吹過,松針簌簌而落。
聖瑪利大教堂的司鐸雷利莫爾先生,如今正坐在布呂松大教堂內,透過內部監視器看著教堂大廳裡發生的一切,背後站著兩名強壯高大的保鏢,但是他們卻在雷利莫爾的堅持下,穿著古老而又怪異的修士服。
葉皖和鄭溥接受了全方位的搜身,進入大廳。
鬱寧雙手縛在背後,被一名持槍壯漢推了出來,一見鄭溥,拼命掙扎,大哭著撲入他的懷中:“老公,嗚嗚嗚…”“老婆,別怕,我來救你了!”鄭溥的形象瞬間在鬱寧眼中高大起來,淚眼朦朧中,似乎他全身都閃著金光。
鄭溥安撫著鬱寧,李河倫冷眼旁觀,葉皖看了一眼躺在佈道臺上的張劍,以及嘴裡被塞上東西、正擠著牛蛋大的眼睛,唔唔亂叫的荷來塢,強忍著衝上去解救的想法,把目光投向了四周。
短短几秒內,已經看清了周圍形勢。
這是一座哥特式的教堂,高大的穹頂上吊著舊式吊燈,二樓是開放式走廊,有四名歹徒正在遊走警戒。
雖然葉皖沒有看到李非的身影,但是他相信,李非一定藏在二樓靠近登上鐘樓的旋轉木梯附近。
張劍悠悠醒來時,葉皖正好看見,此刻鬱寧已經平靜下來,偎在一邊,坐在木製座席上,聽著幾個男人說話。
葉皖給了張劍一個鼓勵的笑容,繼續勸說。
“你沒有希望了,李河倫。
即使你殺了所有人,你也不可能掌控整個堪培拉,更何況,華澳公司就算炸成了碎片,也不屬於你。”
李河倫越聽越覺得渾身冰冷,騎虎難下的感覺讓他數度瀕於崩潰的邊緣,但是每當他狂性大發,想殺人時,葉皖又適時的丟擲誘餌,給他設計出一條光明之路來。
“其實這件事很容易解決,你放了我們,然後由我擔保,讓鄭溥先生給你一筆錢,可以是瑞士銀行本票,不記名立即兌付的那種。”
葉皖看了鄭溥一眼,後者立刻會意,給了李河倫一個十分肯定的眼神,並且報出一個很有誠意的數字:“1000萬美元,這是我目前能拿出的最多的現金。”
“你看,鄭先生已經表示了足夠的誠意,你拿著這筆錢,天下之大哪裡不能去?何必要在堪培拉待著,而且你以為,你收買了一名高階警員,就可以高枕無憂,在這裡橫著走嗎?”葉皖搖了搖頭,愕然發現張劍射過來的眼神充滿著痴迷和崇拜,這讓葉皖感到特別興奮,發揮也更好。
“至於那筆錢,你知我知,而且鄭先生也知道,這是中國政府的,誰動誰沒命。”
葉皖的臉上露出了陰冷堅毅之色:“中國的特工在國際上名氣不顯,但是我可以保證,他們是最有執行力的。
在我來這裡之前,已經接受了最高層的指示,那筆錢丟了可以,但是誰都拿不走,除非拿命來換。”
“也就是說。”
葉皖楞了一下,一道並不算刺眼白光在他的面部一閃而逝。
停了一會兒,似乎是為了斟酌如何繼續,又似乎是為了加重語氣,葉皖的手抬了起來,又重重揮下:“任何人死之前,都享受不了這筆錢!”“即使我死了,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特工來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任何人,都對抗不了政府,是不是?”葉皖微笑道:“你拿了你應得的,不貪你貪不到的,這是一種智慧。”
空氣中的塵埃在從二樓視窗射進來的陽光中飛舞,李河倫的神經松馳了下來,細細品味著葉皖的每一個字。
他不得不承認,葉皖說的全部是實話,算得上是推心置腹,而且為他留的路也足夠有誠意。
最重要的是,現在的事已經玩砸了,掌控堪培拉已經不可能,在此基礎上,拿回華澳也成為一種笑談??即使成功,無法立足,又有什麼作為呢?李河倫思索的同時,葉皖的大腦同時也在飛速轉動,李非已經給出訊號,明確了他已經定位,並且擁有重型武器,隨時可以攻擊。
但是,是不是需要攻擊呢?一旦打起來,人質傷亡怎麼辦?兩個女人,一個是自己心裡最重要的愛人,另一個是鄭溥與自己達成協議的前提條件,任何一個都不能出事。
葉皖不敢輕易做出決定,一時之間,竟然汗透重衣。
突然之間,教堂後部的大型機械自鳴鐘響了起來,噹噹的敲擊聲在空曠大廳裡響起,驚得幾乎所有人嚇了一跳,甚至有幾個歹徒推開了保險。
咯咯的機械聲讓空氣一下子緊張起來。
“媽的!”雷利莫爾跳了起來,冷漠的抓起桌上槍,擺了擺碩大的腦袋:“殺了那兩個女人!”“好吧…”就在李河倫準備接受條件,放了三人的時候,內室的大門推開,三個人面無表情地走了出來。
葉皖一眼就認出了走在最前面那個高大的胖子,就是曾經與鄭溥見過面的雷利莫爾。
“李,難道你忘記了你曾經給過尼羅.摩爾先生的承諾了嗎?”雷利莫爾厲聲喝斥道:“你應該有著堅強的意志,但是你如今卻被別人很容易的騙了過去,你確定你在做什麼嗎?”李河倫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看了看一臉嚴肅的葉皖,側過身子道:“雷利莫爾先生,我認為他說的有道理,我放棄,他離開。
這些對尼羅.摩爾先生沒有任何損失,而且他可以再找另外一位代言人,所以我的決定與他無關。”
“混帳!”雷利莫爾大步上前,嘩啦一聲拉上槍栓,將手槍指在葉皖的太陽穴上:“你已經不再有能力做出決定了,那麼我幫你!”兩名修士已經走向兩個女人,張劍仍然看著葉皖,那眼神中有無限溫柔,而鬱寧已經哭了起來,鄭溥尖叫起來:“不要殺她!”葉皖已經看見那個黑胖子爬了起來,就在雷利莫爾開槍的一瞬間,渾身汗毛倒豎了起來。
這個王八蛋,難道非得我指示才會開槍?葉皖來不及多想,身後往後一弓,腳尖一挑,一道寒光射出。
與此同時,“噗”的一聲輕響,雷利莫利身子一滯,半個腦袋突然碎開,紅紅白白的東西噴了葉皖半個身子。
走向佈道臺的保鏢剛剛舉起槍,胸口一痛,一把飛刀已經深深嵌入心臟,手一鬆軟倒在地,正好壓在張劍身上。
而另一名走向木製座席,準備射殺鬱寧的保鏢,突然聽到一聲怒吼,回頭看時,一道又寬又重的黑影撲了起來,正要開槍時,眼睛一疼,慘叫聲中丟了槍滿地打了一個滾,就再也不動了。
葉皖定睛一看,這個傢伙的眼睛正中插著一截燭籤,幾乎深入腦內。
說時遲那時快,葉皖在聽到槍響時,已經抱著鄭溥撲到地面,大叫起來:“李河倫,叫他們不要開槍。”
教堂內一時亂成一團,“噗噗噗”,一串子彈打在地板上,荷來塢殺豬似的慘叫起來,更多的子彈射在空中,打在牆上。
“別開槍!”李河倫大叫起來,幾秒鐘後,槍聲漸歇,葉皖探出身來,人已經在佈道臺上,正摟著渾身無力的張劍。
“李河倫,剛才說的,仍然有效。
你如果不信,我做人質,先放了他們,怎麼樣?”李河倫看著地上的三具屍體,心知澳大利亞已經沒有立足之地,索性光棍起來:“葉皖,我相信你是條漢子。
放了他們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什麼?”“我在這已經不能呆了,我要你幫助我偷渡回國。”
“回國?你在中國有案底,上岸就可能被警察抓走。”
“這些你別管,我上了岸自然有我的辦法,你答應不答應?”葉皖撫摸著張劍光滑的臉,想了很久,緩緩站起身來。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回國的要求。”
“怎麼?”李河倫面目猙獰起來:“老子已經讓步很大了,你不答應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老子再殺幾個人,到時候亡命天涯,做個世界級通緝犯。”
葉皖不為所動,仍然堅定地搖了搖頭:“我不能違反原則,把你帶回國。
我只能答應你,帶你出公海,然後再幫你聯絡一隻偷渡船,你去南美。”
“南美?”李河倫盤算一番,這樣的計劃似乎比回國還要好,將槍一收,走上佈道臺,伸手抓住了葉皖的手:“一言為定!”“啊!”荷來塢旁若無人地慘叫起來:“葉,我要死了,你的徒弟,要離開你,去天國了。
哦,這是多少悲傷的一件事啊!”葉皖把荷來塢翻過身,解開了他的褲子,那肥碩的屁股上果然有一個彈孔。
一邊為他進行著包紮,一邊忍受著他的嘮叨,葉皖覺得,自己的脾氣越來越好了。
“嗚嗚嗚,師傅,好痛啊,你最聰明的弟子荷來塢為了救人,英雄捐軀,我是不是很偉大啊?”張劍偎依著葉皖,痴痴地看著葉皖的臉,聽到荷來塢的亂語也不禁莞爾:“荷來塢,你是一位好警察。”
葉皖手上不停,接道:“而且,你會成為一名英雄,受到警察局長的表彰,市長也會親手為你戴上獎章的。”
“為什麼?”“因為,你死不了!”葉皖笑了起來,抬眼正看見從二樓下來,正拎著狙擊步槍,不懷好意地與李河倫手下對視的李非,於是打了個招呼:“你想當老大?”“什麼?”“你想我掛掉,然後你當老大?”“滾犢子去!”李非怒了:“老子當時瞄的是李河倫的腦袋,沒想到一轉眼這死胖子跳出來,從換目標到穩定下來,還不得幾秒鐘啊?”葉皖也不與他再爭論,打了結後,拍了拍荷來塢另一側的屁股:“起來吧,一會救護車來了,去醫院受一刀,養半個月就沒事了。”
“哇!”荷來塢怪叫一聲,爬起來繫褲子。
流氓吐和油子在外圍一直沒有攻進來,這是因為油子沒有下達攻擊命令。
其實這也不怪油子,特工與特種兵完全不是一回事,他們善於潛入,善於處理複雜的情報,卻不善於突擊。
這也是葉皖祕密且緊急徵調李非過來的原因。
李非立了首功,和張劍打了招呼後,得意洋洋地朝大門走,突然聽到身後葉皖說了一句話,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下。
“你當老二很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