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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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強勢
“老公?”張劍坐在空無一人的練功房內,雙手抱膝,定定地望著面前的兩張照片。
裡面的那個男人,穿著迷彩服,身子凌空,雙腿一勾一展,正是一個標準的“凌空飛踢”姿勢,雙目炯炯有神,那不知道被自己揉過多少次的短髮上全是汗水。
另一張照片上的少年郎,嘴角微微上揚,表情有點不自然,懷裡的女孩臉帶紅暈,鼓著腮幫,有一種淺淺的幸福的味道。
一張照片,是葉皖在愛沙尼亞立功後,國內進行報道的新聞圖片,羅茗從大陸帶回來,張劍又羞又喜,當時就搶過了報紙。
第二張,是張劍和葉皖在去緬甸前,照的一張大頭照。
當時葉皖被張劍成天糾纏,又怕又膽怯,連合影都是張劍逼迫的。
這兩張照片,是張劍如今的精神支柱,也是她在蝕骨的相思中,唯一的安慰。
本來張劍已經打算,如果葉皖不再找自己,就永遠不再回國,永遠不再牽動情思。
在澳大利亞,陪著母親,直到老去的那一天。
可是,那個有著刺眼陽光的下午,那個相貌嚇人,面容猙獰的粗魯漢子的一聲怒喝,卻徹底的攪亂了張劍的心。
張劍以為,那就是葉皖。
但是鬱寧卻告訴他,那隻一個名叫王泰虎的福建人,是個賭場保鏢。
“是你嗎?”張劍的大眼睛在黑暗中望著窗外的夜色,輕輕地嘆了口氣,抬起右腕,玉指撫上一抹淺淺的紅色刀痕。
如果說天下有兩個人的聲音如此想像,那麼為什麼他們的身形都相差無異呢?找不到答案,我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張劍迷惘的眼神漸漸清澈起來。
堪培拉恢復了寧靜,彷彿從來就沒有過血腥爭鬥。
那些藏在陰暗中的世界,在陽光下毫不顯山露水。
事實上在堪培拉的黑社會,根本就不是人們心目中,或者說是電視電影中的黑社會。
他們彬彬有禮,他們溫文爾雅,他們還擁有碩士、博士甚至更高的文憑,同時他們還擁有各種資質證書。
他們是優秀的投資顧問,他們是專業的金融代理商,他們還可以是風險資金管理經理,或者,他們乾脆就是政府官員。
他們精神抖擻,他們意氣風發,他們穿著得體的頂級品牌西裝,戴著幾萬美元的名錶,在高爾夫球場、賽馬場、頂級俱樂部出入,與政府高官、公司董事、總裁交談,與風韻尤存的熟婦交流,他們的一切,都擺在明面上,而且很光彩,很豐滿,他們的履歷,翻開來看的話,無一不是清白加炫目。
這些披著光鮮外衣,有著閃亮光環的流氓們,無一不擁有著“經理”、“董事”這樣的頭銜,他們可以熟練地用至少兩種外語與人談判,瀟灑自如、風光滿面地出現在各類各種檔次的PARTY中,在上流社會,他們如魚得水,在談判經商中,他們無往不利。
事實上,他們就是一群金領,只不過,他們擁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都是漂白了的,或者說是似乎漂白了的社會精英。
他們的所作所為,不是為了彰顯自己的霸氣,而是為了最大限度地攉取財富。
在社團的庇護下,做著灰色的事。
走私或者是鯨吞他人財產這才是他們最喜愛,同時也最擅長的事。
至於收保護費、放高利貸,這樣沒有技術含量的工作,他們是不屑一顧的。
同時,堪培拉的管理者也絕對不能容許出現這種情況。
微妙的平衡中,每個人都活得很好。
當然,這不包括被鄭溥用暴力趕走的印尼人和越南人。
馬哈茂德是一名標準的印尼人,瘦小、奸詐,而與他同為落難人的越南人宋文沅,則出人意外的長得高大壯實,肌肉虯結,陰著一張生滿橫肉的臉,望著坐在對面的鄭溥,還有無聲地站在鄭溥身後的葉皖。
根據遠在悉尼的澳大利亞教父“白喉”尼羅.摩爾的建議,三方人今天坐在一起談判,而中間人則是尼羅.摩爾的代言人,悉尼聖瑪利大教堂的司鐸,大主教雷利莫爾。
很具有諷刺意味。
雷利莫爾個頭足有一米九,紅光滿面,壯得象一頭狗熊,說起話來也是聲如雷鳴。
“主說,要寬恕,要團結友愛。
還要相敬如兄弟!”鄭溥無言地望了望雷利莫爾發亮的腦袋,他可記不清主曾經說過這樣的話。
“如今,你們中間產生了誤會,這是主所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我希望你們可以相互諒解,重新化敵為友。
怎麼樣?”雷利莫爾微笑地望著鄭溥,那種催人向善的表情,使得葉皖幾乎要相信雷利莫爾是一位外國菩薩,只不過葉皖只花了三分精力在關注,另外七分精力全部放在了不遠處的張劍身邊。
沉默了幾秒鐘,鄭溥說道:“雷利莫爾先生,我對於尼羅先生的尊重,是出於內心的。
希望您可以在回到悉尼的時候,替我向他問好。”
雷利莫爾優雅地頷首,示意他繼續。
“雷利莫爾先生,對於尼羅先生的建議,我完全同意。
並且,”鄭溥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對面的兩個人,微笑起來。
“並且,我願意無條件的同意先停火,怎麼樣?”看著三張錯愕中帶著欣喜的面孔,鄭溥指尖的菸蒂一彈,斜斜的落到宋文沅的胸口,在宋文沅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已經獰笑起來。
“不過我需要他們兩個人的腦袋!”“鄭溥!”雷利莫爾的臉瞬間漲得通紅,而馬哈茂德在宋文沅發彪前已經跳了起來,伸出又黑又細的一根指頭,氣得連話也說不利索了。
“你真要趕盡殺絕,老子也不是好惹的!”“他媽的!”與此同時,有點大條的宋文沅終於反應過來,剛剛站起身來,身後就有一隻有力的胳膊緊緊地箍住了他的脖子,緊接著一支冷冰冰的槍抵住了他的太陽穴。
為了表達誠意,雷利莫爾三人並沒有帶保鏢,誰知道在鄭溥的主場,竟然受到了如此羞辱,肥胖的雷利莫爾看著馬哈茂德和宋文沅同時被兩名高大壯實的保鏢制住並帶離,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鄭先生,你這樣做是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雷利莫爾先生,對於您本人,我還是保持著十二分的敬意,這和我對尼羅先生的尊敬完全相同!”鄭溥從懷中掏出一張支票,放在桌上輕輕推了過去,見雷利莫爾仍然有點猶豫,索性把支票塞進了他的手中。
“請原諒我的粗魯,雷利莫爾先生。
我想請您轉告尼羅先生,堪培拉市並不大,我,鄭溥,完全可以守護和平,保持這個城市的活力,併為尼羅先生排憂解難,爭取最大的利益。”
鄭溥的表情是誠懇的,眼神是真摯的,雷利莫爾沉默了片刻,攤了攤手:“鄭先生,我不希望他們出事。”
“如您所願,他們會與您一起離開。”
雷利莫爾拒絕了午餐邀請,站起身來神情怪異地凝視了鄭溥一會兒,禮貌地告辭了。
“呵呵!”鄭溥瞥了一眼遠處正在玩著摩托的兩個女孩,端著一杯香檳,欣賞著由杯底不斷冒上來的金色泡沫,自言自語道:“強者為大,強者生存?這個世界上,誰最強大呢?”鄭溥的強勢,是葉皖沒有猜到的。
雖然他並不瞭解黑社會的行為準則,但是在內心卻隱約有著不妥的感覺,當他再細思其中關節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並不屬於摩托車的巨大轟鳴聲。
綠地俱樂部,是鄭溥名下的一家頂級俱樂部,這裡有一個標準的18孔高爾夫球場,還有一個小型賽車場。
鄭溥在談判前,出人意料的宣佈要帶鬱寧,而鬱寧則拉來了張劍。
兩人初見面時,葉皖完全可以看出張劍眼中的激動和那種想撲入自己懷裡傾訴的親暱之情。
但是葉皖卻沒有給張劍任何機會,他不僅用眼神堅決否認了自己,而且也不再與張劍對視。
雖然在余光中,還可以看到張劍的悲傷和眼底的淚光,但是葉皖硬下心腸,根本再也不看她一眼。
事實上,張劍也無法確定王泰虎就是自己的愛人葉皖,再加上時機不對,她也不敢再去尋求答案,勉強寧靜下來後,與鬱寧在一起玩起了摩托車。
鬱寧和張劍,同屬於性子安寧,但是內心卻有著冒險精神的女孩,兩人一人一輛拉風的哈雷500賽車,繞著賽場風馳電掣。
張劍戴的並不是全封閉頭盔,一頭長髮從頭盔後挽出,被狂風吹得筆直,散在腦後。
自從遇見這個相貌凶惡、粗獷而又野蠻的王泰虎,張劍的心就再也難以寧靜下來。
自從來到澳大利亞,張劍在無盡的思念中,慢慢的學會了自我約束,變得越來越嫻靜,以前喜歡開跑車,喜歡蹦的、泡吧,後來卻全部放棄了,在家政學校學會了插花。
這種巨大的變化,讓鬱寧曾經相當鬱悶。
好在這次,鬱寧來找張劍說起要玩摩托,張劍打聽了事情原委後,竟然莫名奇妙地答應了下來。
談判地點,就在賽車場的邊上。
鄭溥喜歡這種感覺,一邊和凶殘的對手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一邊看著心愛的女人征服鐵馬,象狂風一樣捲過賽場,然後再由自己來征服這個女人!聽到異樣的聲音,鄭溥轉過頭,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微笑起來。
“哦,那是貝納通。”
貝納通?葉皖還在思索著這個名字,就看見鬱寧和張劍兩人騎著摩托衝了過來,兩個女孩齊頭並進,衝到距葉皖面前不足兩米的地方,伴隨著幾乎連成一線的剎車聲,兩人飛快地跳了下來,倚著那碩大笨重的摩托車,摘下了頭盔。
鬱寧頭髮並不長,抱著頭盔微微一笑,撒嬌似的衝著鄭溥丟了個媚眼,轉身將車支了起來。
而張劍卻甩了甩長髮,白皙修長的手指順著光潔的額頭一捋而過,粉面微紅,抿著嘴卻盯著鄭溥身邊的葉皖。
“老公!”鬱寧脆生生地喊了一聲,拉著張劍飛快地跑了過來,挽著鄭溥的胳膊笑道:“你說,我和寶劍兒誰厲害?”“呵呵,都厲害!”鄭溥捏了捏鬱寧的鼻子,愛憐叢生地遞過一杯水,看著她一飲而淨,這才轉過臉對張劍笑道:“張小姐,以前聽寧寧說你也玩賽車,沒想到水平這麼高。”
張劍喝了一口水,羞澀地笑道:“其實這都是以前在學校裡亂玩的,三四年都沒摸了。
哪裡談得上水平高。”
鬱寧和張劍的賽車水準,在葉皖眼中不值一提,鄭溥應該心裡也有數,恭維了幾句後,三人聊起了閒話。
張劍忍著心事,一邊隨口應付,偶爾飛快地抬頭掃一眼葉皖,想從那張陌生的臉上辯認出曾經熟悉的痕跡。
只是,如今的葉皖收斂心神,再也不會露出馬腳,張劍心中的影子,始終是飄搖不定,難以肯定。
如果真是葉皖,那麼他這樣做肯定有自己的原因,當面相認自然是不行。
如果不是葉皖的話,認錯了人笑話就太大了。
除非,除非是私下裡相詢。
張劍低著螓首,默默想著心思,琢磨著用什麼辦法來達到兩人私下相見的目的。
“寶劍兒?”鬱寧發現張劍在走神,推了張劍一把,眼裡露出疑問的表情。
“對不起,寧寧,剛剛在想心思。
什麼事?”張劍飛快地抬起頭,衝著鬱寧微微一笑。
“沒什麼啦,寶劍兒,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去玩射箭好不好?”“射箭啊?我不會啦,有沒有其他玩的?”“嗯,還有游泳啦,高爾夫啦,板球啦,攀巖啦,哦,對了,好像還有室內籃球,不過這個你又不會玩的。”
張劍眼睛一亮:“我們去玩攀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