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山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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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山雨欲來
佟興昌重新被納入監控,鄭原的手機被列為重點監控物件,葉皖希望藉此挖出管偉國的老巢,同時對於崔浩,祕密在八處重新制訂了使用方案。
崔浩在理智與恩情的折磨下,成了雙料間諜。
這一點,管偉國不知道,葉皖卻早有提防,雖然崔浩經常會傳來一些情報,但葉皖卻暗中戒備,根本不讓崔浩接觸到自己的行動計劃。
甚至,在整個八處,只有胡擁軍和蘇敏知道。
管偉國下了狠心,在離開深圳前要放一個大炮仗!管偉國要走,崔浩不知道,葉皖也不知道。
但是,葉皖決定要搶先動手,先發制人。
於是,葉皖和胡擁軍提前一個月就制定了嚴密的計劃。
計劃的出臺,卻並不順利。
蘇敏看到計劃後,大力反對,而胡擁軍除了感慨、咂嘴,就是看著蘇敏的臉色,然後吸氣,闔眼,一言不發。
葉皖的計劃裡,多多少少有點公報私仇的意思在裡面。
當然,計劃的核心,是重拳打掉管偉國重新建立起的走私系統和販毒渠道。
南中國的深秋,風一點都不寒,雨一點都不冷,葉綠天青,湖水碧透,草如絲絨,花開似錦。
深圳觀瀾湖高爾夫球場。
管偉國穿著一身中式休閒裝,拎著一隻高爾夫球杆,身後跟著一名球童和四名保鏢。
佟興昌站在身側,精神飽滿,高高大大,相貌英挺不凡,只是臉上多少帶著點謅媚之相,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管總,您這水準,嘖嘖!就算放在職業圈也是頂尖的!”管偉國走到果嶺,站穩身型,早已候在一邊的俱爾部工作人員將球重新擺放在做了記號的位置上,閃身離開。
管偉國瞄了瞄幾十米外的洞,沒把握推進,輕輕一敲,小球飛快地劃過草尖直奔洞口而去,倒真是一記好球。
佟興昌不由自主地輕輕鼓起了掌,滿臉佩服之色:“管總,這球絕了!就算老虎伍茲也推不出您這麼好的弧線!”管偉國一直僵著的臉,露出一絲微笑,心底也為自己打了一杆好球而得意。
吃了一記馬屁,並未立即擊球,拄杆而立,望著佟興昌。
“佟老闆,最近外面有什麼動靜?”佟興昌走近管偉國,壓低著聲音,獻寶似的說道:“管總,最近聽說有幾家公司??和我們有業務來往的,老總莫名奇妙的失蹤了。”
管偉國猛的一瞪眼,看著佟興昌陪著笑的臉,聲音低沉而又嘶啞:“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正在這時,身後一名保鏢掏出電話遞了過來:“老闆,電話!”管偉國接過電話,聽了一會兒,“啪”的一聲合攏。
“佟老闆,你馬上去查清楚,有哪些公司,是誰做的手腳!”“是,是,我馬上去辦!”佟興昌躬了躬身子,卻並沒有離開,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機樣的東西遞了過去,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道。
“管老闆,上次您吩咐的事,已經辦妥…”“哦?”管偉國眼睛一亮,接過手機,拍了拍佟興昌的肩膀,眯起眼睛笑了起來:“不錯,不錯!佟老闆,你去做事吧,有空我再聯絡你。”
佟興昌沒有獲得期望的表揚,有點哀怨地瞥了管偉國一眼,快步走上一輛電瓶車離去。
“訊號受到干擾,一直無法準確辨識。”
臭球的聲音傳進葉皖的耳麥中。
距離高爾夫球場2000米外一幢別墅裡,李非正端著望遠鏡看著,葉皖坐在旁邊檢視著顯示器,上面正是偷拍的高爾夫球場一幕。
只有影象,沒有聲音,嘴型也看不清。
葉皖皺著眉頭,透過語聊器問道:“臭球,你能不能分析出脣語?”臭球一邊捏著滑鼠放大影象,一邊切出脣語翻譯軟體,同時盯著三臺顯示器。
“解析度不好,能有八成把握。”
“給你五分鐘時間,流氓吐和油子跟著佟興昌,胡哥和…李非,你們今天先值第一班,守著管偉國。”
管偉國,你膽子不小,現在還敢出來打球!葉皖默默想著心思。
“頭兒,翻譯出來了,大致意思是…”耳畔響起了臭球激動的聲音。
管偉國看著佟興昌離開,臉上已經沒有一點喜色,匆匆坐上另一輛車,回到了休息室。
坐到沙發上,喝了幾口水,沉思起來。
一名臉如刀削的保鏢,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巴掌大的電子儀器,飛快地在室內轉了一圈,儀器上的綠燈始終安靜地亮著,這才放下心來,快步走到管偉國面前,低聲道:“老闆,OK了!”“嗯!”管偉國發出一聲低沉渾濁的聲音,雙目似闔未闔,心下盤算著當下的局面。
成天躲躲藏藏,還花重金請了專家來幫自己設計安保和進行反偵測,這樣的日子,管偉國是一天都不想再過!但是他不得不繼續忍耐,忍耐到他準備好的一天!管偉國突然睜開眼來,渾濁的黃眼珠轉了一下:“所有來的人,都要確保沒有尾巴,否則…”保鏢心領神會,抿著嘴無聲地點了下頭。
“燒刀子,你負責管理保鏢和兩個外國專家。
說起來,你也是專家,我的安全,就全拜託你了!”“老闆,放心吧!”燒刀子正是保鏢頭目,是管偉國兩個月前託人重金聘至。
此人不僅手上功夫極佳,槍法準,更難能可貴的是有一身專業反偵測本領。
帶著管偉國東躲西藏,數次在八處眼皮子底下失蹤,就是他做的好事。
管偉國揮了揮手,燒刀子無聲地退後幾步,負手立在一邊。
“叔!”管魁合推開門,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一腳踩在一株玉蘭花盆底的儲水碟上,“叭”的一下跪倒在地,膝蓋撞得青紫,趕忙咧著嘴抽著冷氣重新站了起來。
燒刀子目光落在管魁合身上,冷光中不屑的表情一閃而逝。
“怎麼啦?”管偉國對這個侄子,是又怒又無奈,年齡不小了,卻又冒失又膽小,根本是和廢物一樣,撐破天只能打理一家小場子。
要是把家業託付給他,不出兩年,就要被周圍的群狼連肉帶骨頭渣子吞得一點不剩。
“叔,冬雷這段時間有點不對勁啊!”管偉國粗疏的掃帚眉跳了兩下,緩緩睜開眼來,看著卑躬屈膝站在自己面前的侄子,心裡一陣煩悶,指了指沙發,喉嚨裡湧出一個字來:“坐!”“哎!”管魁合謅笑著連連點頭,欠著屁股坐在管偉國身邊,伸手就去掀几上的雪茄煙盒,見管偉國擺了擺手,這才不甘心地縮了回去。
“叔,我有個馬仔,是從暖城一直跟我的,叫祥子,能打能拼…”“說重點!”管偉國根本沒心思聽什麼馬仔奮鬥史,也不想管魁合表忠心,偏偏這個蠢貨每次來都做足全套,膩歪得如今管偉國見了他就煩。
“是,是。”
管魁合舔了舔嘴脣,悄悄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膝蓋,說道:“上個星期,祥子去銀行取錢,看見冬雷也在,正要去問安,就聽銀行裡的人問冬雷,這卡銷不銷?”李冬雷銷了崔浩和李冬雷兩個戶頭上的銀行卡,卻把所有的錢都轉到了他老婆肖玉紅的戶上。
道上最近不太平,管老蔫要有大行動,很多最底層的馬仔多少心裡都隱約嗅出什麼味道來了,祥子跟管魁合多年,忠心耿耿,人遠比管魁合要機靈,上次劫持餘娜,祥子就是司機,後來被葉皖拿住膻中穴扔到一邊。
小流氓也有智商,李冬雷這樣做,明顯是想跑路,思前想後,把這事就報告了管魁合。
管偉國聽完管魁合的彙報,陰著臉一聲不吭。
管魁合立下小功,面有得色,架起二郎腿,捧著茶杯“滋”的吸了一口,還未放下杯子,耳邊就聽到“啪!”的一聲,嚇得差點把杯子亂了,手一抖,滾熱的茶水潑到手上身上,尖叫一聲跳了起來。
“幹什麼?”管偉國擰著眉毛,看著管魁合慌亂失措的樣子,不滿地瞪了一眼。
“叔…我…”管魁合心虛地重新坐了下來,甩著頭,鬱悶不已地看著桌上被管偉國敲斷的玉扳指。
心裡暗罵不休,你個老東西,沒事瞎敲什麼,害人吶?管偉國沒再理他,扭過頭看了燒刀子一眼,燒刀子快步走近。
“你現在就帶幾個人,去北京,把冬雷老婆請來,就說是我請她來作客的,不要讓她和冬雷聯絡,知道嗎?”燒刀子無聲地離開,管魁合悄悄地舒出一口氣來。
這個黑瘦的傢伙,比冰還冷,那滲人的眼光,跟眼鏡蛇似的!“魁合啊,這段時間你也認識不少人了吧?”管偉國看著管魁合的眼珠子盯著半蹲在茶几擦地板的女傭屁股上,微有不快,輕輕拍了拍他的大腿,溫言道:“我連續安排了幾次酒會,你該明白我的用心吧?”“叔,那麼多人,我哪記得誰是誰啊?遞上來的名片,又沒印頭像…”管偉國看著管魁合漫不在乎地揮著手,氣得差點吐血,這王八蛋,終是爛泥扶不上牆啊!“對了,叔,我還有個事想求你!”管偉國基本上對管魁合死了心,閉著眼睛也不說話,只是肥大的大腦袋動了一下。
“上週的酒會,我看中了一個妞兒,想請叔給我作主…”“妞,妞!你他媽的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女人、喝酒、耍牌!這個公司,這麼大的一個家業,你什麼時候關心過?”管偉國怒不可遏,雙目圓睜,狠狠地抽了管魁合一個耳光,短粗的脖子上青筋亂扯,蛤蟆似的大肚子一起一伏,一個乖巧的女傭慌忙跑過來,蹲在管偉國身邊,伸出白乎乎的小手替他揉著胸口順氣。
“叔…我真的喜歡那個妞兒啊,其他的事,我都聽你的,只要你給我做主,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誰?”面對這樣的無賴,管偉國氣無可氣,心灰意懶地靠在沙發上,摟著女傭,肥大的手搓著女孩兒胸前墳起的嫩肉。
“是佟老闆的女兒,佟薇!”過了很久,又高又厚的沙發裡冒出一個聲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