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 谷底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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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 谷底晚宴
兩人趕到墜崖處時,女孩早已醒來,披著葉皖的衣服,躲在一株樹下。
看見葉皖和怪人過來,又驚又怕,張了張嘴,卻沒敢說話。
葉皖走近女孩,溫言道:“對不起啊,是我害了你。”
“沒…沒什麼,那個,你為什麼要死啊?”葉皖還未說話,怪人伸手拿住女孩手腕。
女孩驚叫一聲欲掙。
“這位前輩是為你療傷,沒事,沒事的。”
葉皖連忙解釋。
女孩見怪人並非窮凶極惡之像,聽葉皖說話溫柔可親,漸漸安靜下來。
怪人搭了一會兒脈,睜開眼睛驚道:“你沒武功?”“什麼武功啊?”女孩瞧著怪人,根本沒聽明白。
“你不懂武功,他為什麼武功這麼好?你們小兩口,真搞不懂!”“誰…誰和他小兩口了?”女孩面色通紅,急得眼淚汪汪。
葉皖見兩人越說越糟,慌忙拉著怪人道:“前輩,這女孩兒沒事罷?我們能不能借住一宿?”葉皖心知肚明女孩沒有受傷,所以重點就是借宿。
這天色已晚,沒吃沒喝的,在荒山野嶺中過一夜,葉皖無所謂,女孩兒肯定頂不住。
怪人從包裡拿出一個又黑又亮的小葫蘆,拔開木塞遞到女孩面前:“喝兩口!”女孩兒嚇了一跳,接過聞了聞,皺著鼻子可憐巴巴地望著怪人:“這是什麼呀?”“藥!”怪人露出頗不耐煩的神色,女孩暗中害怕,閉起眼認命般喝了兩口,還過葫蘆。
怪人將葫蘆塞進包裡,站起就走。
“抱著她!”“啊!”葉皖看著女孩,女孩也正看向葉皖,兩人眼光一撞,頓時臉紅起來。
這老頭…她又沒受傷!葉皖正在琢磨,怪人背對兩人叫了起來:“笨蛋,她鞋子掉了!”葉皖膽站心驚,象託著寶貝一般將女孩抱起來,女孩早已羞紅了玉頸,想把臉藏在葉皖懷裡卻又不好意思,只得扭過頭,將臉貼在葉皖肩上。
三人一前一後進了屋子,怪人將兩人領進客廳,自己卻一轉身鑽進了裡屋。
葉皖將女孩放在椅子上,身後突然傳來“吱吱”的幾聲怪叫,葉皖扭頭一看,原來供桌邊的椅子上居然蹲著一隻大馬猴!女孩驚叫一聲,一把摟住了葉皖,緊緊閉著眼,再也不敢抬頭。
“金毛,敬禮!”怪人在隔壁一聲喝叫,大馬猴從椅子上跳下來,三蹦兩躥奔到女孩面前,雙足撐地,兩隻前爪竟然象人似的打起拱來。
女孩從葉皖懷裡悄悄睜開眼,看見馬猴這副模樣,膽怯心沒了,“哧”的笑出聲來。
葉皖見大馬猴渾身毛作雪白色,唯有頭頂一片巴掌大的毛卻是金黃,怪不得這老頭兒叫它“金毛”。
葉皖見女孩兒不再一驚一乍,便開口說道:“這個…真的不好意思。”
“你已經說過一遍啦!”女孩兒掩口笑道,突然又想起葉皖自殺的事來:“你為什麼要自殺啊?是不是失戀啦?”“不是,我其實是…”葉皖突然發覺,要是說自己其實是想跳下來,肯定會引起更多的猜疑,索性順水推舟,嘆了口氣:“是啊,失戀啦,失業啦,失敗啦,整個人生,失色啦!”女孩兒聽葉皖說的有趣,笑得花枝亂顫。
“怪不得我見你在峰上亂轉了半天,臉色都不對勁。”
葉皖卻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微微一笑:“我叫葉皖。”
“我叫衛楠。”
兩人聊了一會兒,衛楠想打電話求救,掏出手機一看卻根本沒有訊號。
沒一會兒,怪人走了進來,拎著一雙新芒鞋扔給衛楠,手裡託著一副巨大的棋盤,瞪著葉皖:“你會下棋麼?”“會一點,不大懂…”怪人頓時大喜,一張老臉皺紋象花一般散開,哪容葉皖拒絕,一把將葉皖扯到桌邊:“來來來,陪我殺兩盤!”“前輩…”葉皖其實想說,已經到晚飯時分,這般沒動靜,總不能餐風飲露吧?就算你老人家不願意做飯,我們可以做啊,還可以付錢的…怪人手一揮:“別叫前輩了,我有個俗家名字,好象叫宋鳳梧,叫我老武吧!”老五?葉皖差點要跳起來,這人年齡看不出來,但肯定比衍鶴還要大上十來歲,甚至二十多歲,如果是武當派的,那按輩份比衍鶴只高不低。
按年齡排的話,當葉皖祖爺爺都夠了。
“武術的武,小子明白了吧?晚上有人送飯,瞧你這出息!”宋鳳梧撇著嘴,擺著棋子,突然大叫一聲,扯過桌上的電話,飛快地拔了個號:“那個,小子,晚上送三個人的飯,嗯,酒也要,肉多多的,通知衍化我有客人,菜搞好一點!”送飯?葉皖突然反應過來:“宋前輩,這裡可以通到外面嗎?”“廢話,不通外面,老子吃什麼喝什麼?光靠那幾架黃瓜,葉子扯了來吃都不夠!”怪人翻著白眼,飛快地擺好了棋,一迭聲地催道:“快下,快下!”葉皖卻又在想著怪人剛剛的話,衍化?不是禁閉衍鶴的那個傢伙嗎?葉皖聽宋鳳梧的口氣,似乎拿衍化都不當回事,那麼師傅的事,恐怕可以求他一求…葉皖心裡亂想一氣,象棋本來就不精,沒走幾步,被雙馬臥槽,大敗。
“你小子,會下棋麼?”宋鳳梧揪著頭髮,睨了葉皖一眼。
“不大懂的啊,宋前輩。”
“再下一盤,我讓你一隻車…讓一隻馬!”衛楠託著下巴,安靜地坐在兩人中間看著,葉皖不敢大意,靜下心來沉著應付。
誰知葉皖心牽衍鶴,水平又實在是臭,連續又輸了三盤。
宋鳳梧得意洋洋,將葉皖貶得幾乎連蒙童也不如。
葉皖見衛楠投來的目光都充滿著同情,心裡暗自思量,無論如何要研究一下象棋,否則這樣再下兩天,什麼面子都丟光了。
晚飯時分,果然有兩名道童拎著食盒來了,沒一會兒擺滿一桌,有酒有肉,還有一大桶白米飯。
這道教聖地,也有這樣的伙食?葉皖想了一下,決定悶聲大發財,有吃就吃,有喝就喝。
宋鳳梧拍開一罈酒,看著葉皖問道:“會喝嗎?”“成!”葉皖聞著酒香,頓時傲氣重新回到身上,畢竟兩斤朝上的酒量,就算盤不醉你,至少也輸不了吧?酒香撲鼻,並非葉皖熟悉的任何一種酒,就連衛楠也好奇地嚐了半杯,頓時滿面酡紅。
“百花酒,觀裡自己釀的!”宋鳳梧簡單解釋了一句,拎著罈子就倒。
三人連同金毛,圍著一張八仙桌倒坐得滿滿,就連金毛面前都放著一隻酒杯。
宋鳳梧一手抓住壇口,一手託著壇底,潛運內力,酒水象箭一般射出,準確無比地落在各人面前的杯中,倒滿即停,卻未曾灑出一滴。
連酒帶罈子本身,十來斤重,倒起來葉皖也不會吃力,但是象宋鳳梧這等功力和手法,葉皖卻是無法做到。
葉皖在深圳玩過一手,與之相比,卻是遠遠不如。
宋鳳梧酒量極豪,見葉皖能夠與之對酹,倒也有點吃驚。
葉皖酒喝得乾脆,倒得也勤,宋鳳梧酒到杯乾,大呼過癮。
衛楠酒淺飯淺,匆匆吃完,坐在一邊候著兩人。
宋鳳梧看了衛楠一眼,道:“你自己去打水洗了,晚上住右首偏房,明日白天送你下山。”
衛楠白天爬山早就累了,為救葉皖又受到驚嚇,撐到此刻已是兩眼皮打架,早已疲倦不堪,聽宋鳳梧一說,也不敢矜持,告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