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往事歷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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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 往事歷歷
張全友輕輕摩挲著一個像框。
相片上是一家三口,張全友抱著剛剛兩歲的張劍,羅茗一臉幸福地倚在張全友懷裡。
“小茗,你一直怪我。
可是你哪裡知道我根本是被人害的啊!我日日夜夜的想著你,唉!”張全友喃喃自語,老淚縱橫,又看著張劍紅蘋果似的小臉,顫抖著摸著:“寶劍兒,爸爸對不起你啊!葉皖那孩子,爸爸一直不太喜歡,可是爸爸錯了啊。”
張全友一陣嘆息,一陣淚流。
過了許久,突然將像框扔到沙發**。
“曲終人散,該有的我都有了,失去的,也再也回不來了!”張全友拉開抽屜,掏出一把子彈上膛的手槍,對準了太陽穴。
“嗆!”的一聲,張全友的的手槍被一柄飛刀打落。
張全友猛然扭過頭,看著地上的手槍,又看了看面前的葉皖,失魂落魄,一言不發。
“張叔叔,我不是來抓你,而是來幫你的!”張全友慢慢抬起頭,眼中卻是了無生意:“你是想哄我不要自殺嗎?”葉皖並不答話,面上表情寧靜自如,其實背後已驚出一身冷汗。
要是張全友自殺,張劍會原諒自己嗎?就算她不知道內情,自己可以安心嗎?葉皖坐到沙發上,看著張全友,誠懇地說:“張叔叔,你的事情其實根本不大。
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最大的就是租用倉庫,為優派公司藏毒,是不是?”“那麼大的量,從犯也得槍斃,你欺我不懂法麼?”“張叔叔,現在不說法不法的。
我的身份你應該知道,於公來說,我是國安局的人,於私來說,我是您的晚輩…我的想法是公私兼顧,幫助您找到一條能夠自救的路。
如果成功的話,即使您坐幾年牢,換回來下半生的安寧與幸福,您不願意嗎?”“自救之路,自救之路…”張全友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
只要內心能夠安寧,親人能夠諒解,做幾年牢有何不可?“葉皖,你說的都是真心話?”“張叔叔,這麼說吧,我為您操心,是因為我對不起寶劍兒…”葉皖說到這裡,突然想起,張劍還不知道現在如何,面色突然露出悽苦之色。
張全友還在等著聽葉皖解釋,見葉皖變了臉色,略一思忖已想明白。
這孩子,還想著我那丫頭呢!也正是葉皖對張劍的感情深厚,張全友才放下心來,相信葉皖是全心全意幫著自己。
兩人坐在靜靜的小書房中,促膝談心。
張全友將所有知道的和聽過的都講了出來,足足講到天色發白,葉皖這才慢慢理清思路,大致明白了。
張全友新婚燕爾的時候,生意剛剛起步,做的風聲水起,但是底子仍然稍嫌淺薄。
老岳父退休後,在政屆能夠說得上話的人就更少了。
這時張全友的老兄弟韋培恩向鄭德龍介紹了一位朋友??時任福田區公平交易局局長的鄭德龍。
張全友搭上鄭德龍的關係後,慢慢的官商勾結,頗做了不少走私和逃稅的事。
沒過幾年,鄭德龍成功登上副區長的寶座,慢慢的加緊了對張全友的控制。
與此同時,羅茗也漸漸感覺到張全友不走正道。
張全友這才回過味來,所有對你有幫助的人,除了自己的父母和愛人,其他的人都很可能是要利用你!尤其是鄭德龍!張全友慢慢後悔起來,企圖疏遠與鄭德龍的關係。
鄭德龍自然不是善良之輩,表現上不動聲色,暗中卻下了個套!一天,鄭德龍找上張全友吃飯,飯局中很隨意地說起,自己的孩子要辦了個貿易公司,想找個合適的轉運倉庫,不用太大。
張全友當時根本沒有意識到這是個圈套,隨口就許諾下來,說自己有個小倉庫,在某某地。
鄭德龍一拍大腿:好,這個地方最合適!那謝謝張老弟了,租金什麼的,你一定要收,該收多少收多少!張全友過了半個月才知道自己犯了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小倉庫裡每個星期都會悄悄地運來一批毒品,然後在當夜就迅速分散打零,消失在深圳市,最終出現在千萬個夜總會、酒吧、俱樂部裡。
走點小私,在深圳實屬小事。
只要你不走到禍國殃民,不走到海關財稅銳減一半,不走到成船的油和日本電器往家拉…一般只要有點靠山,基本上還是穩賺不賠的。
而販毒就完全不一樣了,中國對於毒品的打擊力度極大。
無論是大宗販賣,還是小量分銷,都是嚴打物件,其中還包括張全友這樣的:提供倉庫、運輸等銷售渠道的從犯。
事實上,張全友一分錢租金都沒收!但是這並不是免罪的理由。
終於有一天,羅茗知道了這件事!也沒鬧也沒吵,抱著剛剛三歲的張劍和張全友談了一夜,第二天丟下孩子飛走了。
張全友早知道這個結局,並沒有憂傷,因為羅茗留下一句話:你什麼時候清白,我什麼時候回來!張全友開始考慮退步,在鄭德龍的強大壓力下,張全友花了近20年,填補了欠國家的偷逃稅款,為此張全友特意找了會計師做假帳。
當然這名會計師一直沒明白,別人做假帳是逃稅,他做假帳是為了虛增銷售收入。
在此期間,張全友做了所有能做的善事。
並且還領悟到韋培恩有點問題:不是不忠,而是他也受害了。
張全友拉著韋培恩談了整整一天,確認了張全友的想法。
韋培恩畢竟和張全友一直是商業搭檔,感情很深,對於羅茗的離開,一直懷有深重的內疚,張全友既然已經明白過來,韋培恩自然是盡數交待,幾乎就要負荊請罪了。
所以才有後來的張全友將倉庫從公司資產中劃開,轉贈韋培恩的事。
手續都辦齊了,鄭德龍知道後暗使手段,致使這事無限期擱置下來。
這次查鄭德龍的事,將張全友和韋培恩一齊帶了出來,風聲一天比一天緊,韋培恩受不過逼,居然自殺了!張全友說完話,像做了大量運動一樣,發了一身汗,靠在沙發上臉色發白,精神卻十分亢奮。
葉皖抽著煙,頭腦裡像放電影一樣轉著一個個鏡頭。
他的記憶力很好,根本用不著錄音,張全友說的每一句話都刻在腦海裡。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故事,但是涉及到張全友,葉皖不得不慎重考慮。
“張叔叔,這件事的關鍵有兩點,一是當初的轉贈協議還在不在,二是轉贈協議簽訂有沒有其他當事人知道,比如律師、會計師。”
“有!”張全友一下子跳了起來,鑽出小書房,跑回辦公室卻忽然停了下來:“完了,全被警察搜走了!”一溜邊的不鏽鋼檔案櫃全部張著大口,裡面幾乎空空如也。
“不用擔心,張叔叔,你繼續說,當事人還有誰?”“還有一位律師,叫梅利!”葉皖掏出電話,打給臭球,響了半天,電話裡傳出一聲豬哼似的聲音。
“老大,什麼事啊?”“立即給我查黃朝能的電話號碼,另外還有一個,馬永-梅利律師事務所的老闆梅利律師的電話。”
臭球慘叫一聲:“老大,這都幾點了…”“五分鐘後等你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