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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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江湖
日子慢了下來,葉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練功和學習上,他從未和別人比較過,也不知道他的學習能力是怎樣的一個程度,半年後,整個村裡再也沒有葉皖沒看過的書了。
葉皖在山道上緩緩地跑了起來,這是大爺爺給葉皖加練的,每天要慢跑幾公里,從村子下山是七里路,上山樑是八里路,這樣一個往返或者是七公里,或者是八公里。
“葉皖,葉皖哥哥!”田唱唱跑了過來,後面跟著她的弟弟田二寶。
“唱唱!”“葉皖哥哥,我過幾天要開學啦!”田唱唱很驕傲,因為比她大的葉皖都沒有上學,而她都要上二年級了。
“嗯,二寶也上學了嗎?”“是呀,我爸要我以後帶著弟弟一起上學,你怎麼不上啊?”葉皖望著山腳下連綿的山巒和銀絲般的舞陽河,靠在銀杏樹邊一聲不吭。
十歲的孩子,已經初識生活的艱辛了,田行每次進山一次,回來都幾乎要累癱,打的獵物、採的藥材,換來不過薄薄的幾張鈔票。
葉皖從來不提上學的事,因為他見過大爺爺面對他時憂傷的眼睛。
“給你!”田唱唱把個小布包放在葉皖手中,一扭身跑了。
葉皖躺在**,翻開著田唱唱送給他的布包,裡面放著一隻鉛筆,一個小塑膠皮筆記本,還有一塊橡皮。
第二天,葉皖早早的起了床,練了功後匆匆吃了早飯,就跑到村口銀杏樹下等著。
不一會兒就看見田唱唱和田二寶兩人揹著書包的身影。
“田唱唱!”“葉皖哥哥!”田唱唱眼睛一亮,扯著田二寶就飛快地跑來。
“葉皖哥哥,你怎麼在這兒啊?”“我想去學校聽課。”
“可是你不是學生啊。”
“所以我來找你啊,你爹是村書記,幫我說句話,我只要能站在教室外面聽課就可以了啊。”
“這樣啊,我晌午和我爹說,吃畢飯就找你。”
“嗯。”
田二寶最不喜歡人家和他姐姐說話,無論是誰都不行。
他流著鼻涕站在一邊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我告訴爹,不許你上學。”
田唱唱伸手就是一巴掌:“說就打死你!”“嗚嗚嗚……”田二寶被田唱唱牽著哭哭涕涕上學了。
葉皖獲得允許在學校旁聽,而且待遇很高,不是在走廊,而是在教室裡。
被允許的原因其實很簡單,老校長知道他是孤兒,很同情他。
要不是自己家也窮,說什麼也會墊付書本費,現在孩子既然想學,替他找張桌子,老校長還是力所能及的。
他可以坐在空位上,唯一和其他同學不同的是,他不用做作業,也不用參加考試。
也就是說,他沒有學籍,學了白學。
當然,對於唯證書的人來說,上述觀點是正確的。
葉皖在短短的幾年小學生涯裡,學習了語文、數學、音樂、美術和體育。
對於一個村小學來說,音樂和美術僅僅是自己翻書而已。
葉皖心靈手巧,做出的東西,畫出的畫兒,無不惟妙惟肖,而且對於音準有著近乎天才般的感觸,這要源於一個代語文的老師對於葉皖的考核。
這位語文老師業餘愛好是各類樂器,包括二胡、笛子、手風琴,還有嗩吶。
葉皖在證明自己的音樂天賦後,語文老師用了比教授語文要高十倍的熱情,在短短一年內教會了葉皖熟練地掌握了這些樂器的演奏技巧。
至於體育,葉皖的心法可沒有白練,從小到大沒有生病算不得本事,翻山越嶺如履平地也尚算正常,所以葉皖無論在短跑還是長跑上,成績遠遠高於同齡人。
語文、數學,只能說這些入門知識引導了葉皖進入殿堂,以後如何,全憑他的自學。
葉皖在這幾年裡的收穫,最大的就是學習能力和眼界開闊。
村小學的教師,除了老校長,其他人都是從城裡輪班來的。
雖然每位教師只會在這教短短一年,但他們帶來最重要的不是課本知識,而是對於這個世界的認識。
葉皖知道了魯迅、巴金、劉胡蘭、雷鋒;葉皖知道了這個世界的國家、種族、宗教;葉皖知道了太陽地球星辰和大海,知道了風霜雨雪和四季更迭,包括神舟號和宇宙裡的黑洞;葉皖知道了花信、潮汐、蜂蝶菟絲;葉皖知道了南京大屠殺和百團大戰、抗美援朝;葉皖知道了自然數和分數;葉皖還知道了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而這些,幾乎是田萬行根本無法教給他的,顯然有相當大一部分田萬行也可能不懂。
收了功,葉皖默不作聲地拎了一桶水走到院子裡,脫光衣服嘩啦啦地淋起來。
昨天是泡藥澡的最後一天,葉皖還很迷戀那種溫暖的感覺。
山裡的水冰冷,並不刺骨,淋在身上,很舒服,很刺激。
仰望著藍色的星空,葉皖忽然拉開架勢,打起了武當長拳。
星光下,一個少年動如脫兔,一招一式乾淨利落,尤如大鵬飛展,又似猛虎出山,馬步弓步僕步虎步,步步生風,擊掌架掌穿掌挑掌,掌掌呈龍。
田萬行站在窗前,靜靜地瞧著葉皖,心裡忽喜忽悲。
開了年,葉皖已經14歲了,成了個半大小子。
個子高了,長期練功的結果,是葉皖的身型遠比同齡人要好,挺撥、修長、均稱,而且由於精氣神內蘊,面板也好的不象話,溫潤如玉。
深夜。
“咚咚咚”的敲門聲驚醒了葉皖。
“誰呀?”田萬行在隔壁問話。
“田大伯,我是田德安啊,你兒子電話,打我手機來了!”“唉,就來。”
燈亮了,田萬行穿上衣服,趿著鞋拉開門走了出去。
葉皖心裡一動,快速跳下床,赤著腳溜到門邊。
“......蓉蓉怎麼啦?”手機裡傳來清晰的哭聲,是崔榮妹。
“大爹啊,嗚嗚嗚,這可怎麼辦啊?蓉蓉沒啦......”“死婆娘亂說什麼,拿給我......”“大爹啊,蓉蓉丟了,找不到了。”
田德生的聲音。
“什麼?你兩個大人看不住一個孩子麼?混蛋!”田萬行脖子一粗,痛徹心脾。
“大爹呀,蓉蓉前天放學就沒回家,找了兩天了......昨天晚上有個電話打來......嗯嗯,已經報警了,警察說是四川巴中地。”
葉皖腿一軟,癱倒在地,後面的對話完全沒有聽到,心裡翻來覆去的就是蓉蓉,蓉蓉。
田萬行決定下山找蓉蓉,雖然看著葉皖神色不對,卻並未深思,匆匆留給葉皖200元錢後就下山了。
第二天,葉皖踩著田萬行走過的山路,踏上了未知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