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美國之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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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美國之行（4）
就在有著技術人員嚴謹和求實態度的拉里快要忍不住發飆的時候，許毅卻作了一件讓他們兩個都目瞪口呆的事情。
只見許毅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張紙來，然後刷刷在白紙上寫出了一個公式，拿到拉里面前說道：“是這個樣子吧？”
拉里和賽爾吉兩人都傻眼了：他怎麼知道這個公式？要知道，他們以前在給買主介紹gern演算法的時候，從來沒有向他們透露過，更別說對外公佈了。難道他剛剛聽了一下講解就完全明白了？這……這不可能！尤其是，這個公式還體現了他們創造的一個使用者模型——隨機衝浪使用者模型。這完全是他們的獨創，也是這個演算法的魅力所在。
“你……你怎麼會知道？”賽爾吉說話都不利索了。
拉里也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震驚之後，他緊皺眉頭地看著許毅，眼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許毅自然猜到了他們的反應，他仍舊是那幅悠然自得的模樣：“我說過，我對你們的BRub很感興趣，並且做過針對性的研究，尤其仔細研究了你們對外公佈的資料，噢，我是指你們以前用共同的名義發表的一篇論文，根據那篇資料，再結合我自己的研究，所以我能很好地理解拉里的講解。畢竟，你所使用的名詞都是一些易於理解的，不是嗎？”
拉里仔細想了想，覺得他這個說法被對方這麼輕易地就拿出來了，無論是對這個結果都難以接受。所以震驚過後，拉里考慮到許毅的身份——一個技術高超的駭客——就立刻聯想到，許毅是透過非法的手段竊取了自己的研究成果。
許毅見他們仍然沒有相信自己，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鐗。他面無表情地說道：“實際上這個演算法還可以進一步修正。”
“什麼？”這次兩人同時發出了驚呼。他們簡直快要瘋了，面前的這個傢伙一次次地衝擊著他們的心臟，現在他竟然說他們這個已經趨於成熟的演算法還可以進一步修正！他們為了這個公式，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個不眠之夜。精簡再精簡，直到再也找不到任何一處可以改動的地方。而現在，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中國小子，竟然信口開河地對他們的心血指手畫腳！想到這裡，他們兩個都露出了憤怒的神色，同時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打算掉頭離去。
“呵呵，”許毅搖了搖頭，心道，“這兩個小傢伙還真沉不住氣，看來是在校園這個象牙塔中呆得太久了，單純得可愛。嘿嘿，反正這個公式的修正演算法你們不久之後就能發現，早一點透露給你們也沒多大關係。
許毅完全無視他們的憤怒，很平靜地拿起手中的筆在紙上的公式的一個引數下面加了一條橫線，然後再加上了一個大大的“N”。右手拇指和食指拿著白紙，揚到拉里的眼前晃了晃。意思很明顯——修正的演算法就這麼簡單。
拉里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他沉住氣盯著眼前的這個公式，道：“這個‘N’代表什麼？”
“網際網路上所有網頁的數量。”許毅坐了下來，開始悠閒地品嚐起面前的咖啡來。
賽吉爾聽到許毅的話之後身體很明顯地一震，然後他迅速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餐巾紙，一聲不響地拿起桌上的筆開始在上面推算起來。拉里也趴在他的身邊看著，隨著賽爾吉的進展，他緊皺的眉頭漸漸地開始舒展，最後逐漸變為驚訝。
一張餐巾紙很快寫完，許毅嘴色露出一絲弧線，乾脆從胸口的口袋中拿出一個袖珍小本遞給賽爾吉，讓他繼續推算。賽爾吉沒有客氣，什麼話也沒說，繼續埋頭苦算。
大概十多分鐘之後，賽爾吉終於完成了，他由許毅的這個公式往後一直推到了前面，完全證明這個公式是正確的，而且比他們的那個要複雜，但由於這個演算法而產生的網頁排序效果卻要好上很多，更加合理也更加科學。
“這樣，所有頁面的網頁級別就形成了一個概率分佈，所有頁面的網頁級別之和就是……”賽爾吉南說道，“這個演算法比我們的這個好太多了！”他和拉里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出了震驚和讚歎。
“許毅，對不起，請原諒我們剛才的失態。”拉里很紳士地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沒關係，我想這是很正常的反應，如果是我，我也會那樣的。”許毅很理解地說道，“現在，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了嗎？”
拉里搖了搖頭：“不，許毅，我想我們沒什麼可談的了。”
“呃……”這次輪到許毅錯愕了，“你們……”
“很顯然，你對這個演算法的研究不比我們要深得多，以你的技術，你完全可以自己編寫一個更好的搜尋引擎出來。”拉里臉上露出羞愧的神色，他為自己的行為感到臉紅，難怪別的公司不買自己的產品了，他鬱悶地想。
賽爾吉的臉又紅了，他也和拉里想的一樣，沒想到許毅已經走在了自己的前面，而他們還妄想拿著這個次品來賣給對方，這簡直太……
“咳咳……”許毅強忍住想笑的衝動，一張老臉少有的紅了紅。
“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拒絕了啊。”他恍然地想到，“雖然我也可以憑藉這個技術重現你們的輝煌，但這未免太辛苦了點。我這次千里迢迢跑到這裡來，目的之一就是為了你們，嘿嘿！”許毅自然不會放過這兩個天才一樣的人物。剛才他之所以那麼做，就是為了等下收服他們打下鋪墊。
許毅連忙站了起來，趕緊一把拉住他們兩個：“你們先坐下，別急，我們公司已經決定購買你們的BRub了。我可以明確地這樣說。”
“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賽爾吉吃驚地問道。
“不，當然不會。”許毅將他們兩個按回座位，“我剛才說過，我們是透過研究你們的BRub才受到啟發的，是吧？”
拉里和賽爾吉點頭。
許毅接著說道：“也就是說，這個演算法的首創者還是你們。我們天毅集團是非常尊重個人智慧財產權的。所以雖然我們已經知道了這項技術的關鍵演算法，但是還是決定收購你們的BRub。強調一下，我不是在開玩笑。”
經過一番“大義凜然”的演講，許毅終於說服了拉里和賽爾吉兩人。
很快，拉里和賽爾吉兩人就領著許毅去宿舍看他們的BRub搜尋引擎原型。
由於他們的搜尋引擎需要大量的計算力，而拉里和賽爾吉這個時候還是兩個窮小子。根本沒有錢去買新的、運算功能強大的計算機，所以他們宿舍的這個伺服器完全是他們兩個用二手低端的計算機自己組裝起來的，而且由於他們兩個在硬體方面的超高造詣，他們愣是用這些少之又少，而且非常垃圾的機器組成了一臺計算能力相當大的伺服器。
許毅來到拉里的宿舍之後的第一感覺是是一個字——亂！
一個狹小的空間裡面堆滿了東西，各種裝計算機零件用的箱子，堆滿了整個房間的周圍，中間並排擺放著三臺計算機。其中以中間那臺最為寵大。密密麻麻的佈線相互纏繞在一起，讓人看了都眼花繚亂，那是一臺unUlrII電腦，據賽爾吉介紹，它擁有兩個200Hz的處理器和256的記憶體，這在當時算是非常高的配置了，很明顯這臺就是BRub的主機，此刻它正在嗡嗡嗡地全速運轉著。在顯示器的後面，有一個頂部花花綠綠的箱子，看上去這個東西很滑稽和古怪，但是它的來頭很大——這是拉里和賽爾吉自己手工製造的10個9G的CI磁碟陣列，BRub目前所有的資料都是在這個看起來很不起眼的小箱子裡面。
桌子後面那個頂部花花綠綠的箱子，看起來不起眼，來頭可是很大。這就他們自己手工製造的10個9G的CI磁碟陣列。
兩邊那兩臺機器自然是拉里和賽爾吉平時的親密夥伴了。
兩個既有些害羞又有些自豪的向許毅介紹著裡面的裝置，同時表示他們的資金實在是太緊張了，現在這臺機器已經不能滿足計算的需求，急需升級。
站在凌亂的狹小空間中，許毅可以看到這兩個充滿漏*點和夢想的年輕人奮鬥的痕跡，聯想以前自己的情況，他頗有些感慨。
“毅，你真的打算購買我們的BRub嗎？”賽爾吉再一次詢問道。
“當然。”從剛才的談話中，許毅瞭解到自己來得正是時候，他們剛剛被Y!拒絕，時間剛剛好。
“嘿嘿，Y!萬萬沒有想到，因為這次看走眼，錯失良機沒有收購BRub，後來導致給自己帶來一個強大的對手，甚至還把它自己從搜尋引擎老大的寶座上給拉了下來……便宜我了。”想到這裡，許毅就想偷笑。
“咳咳。”清了清嗓子，許毅正色道：“你們放心好了，我們公司不但收購你們的BRub，而且還打算專門為此成立一個分公司，並且高薪聘用你們為首席技術官，繼續將它進行完善。至於，公司的名字嘛，我們也已經想好了，就叫它Gg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