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劍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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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劍之傳說
第三卷 第二章 劍之傳說
感覺到不可思議的溫暖,一樹醒了過來。
就好像被誰抱緊了一樣的……感覺到甜美的氣味和溼度。
一睜開眼,眼前出現了小雪的睡臉。
這是……那個冰燈同學,睡迷糊了而抱住了自己嗎!?
一樹陷入了輕度的恐慌。可是亂動的話肯定會把她弄醒的吧。窗外還很昏暗。因為以前作為劍士進行修行時候的習慣,一樹早上起得特別早。
腦海裡突然掠過放在小雪房間裡的**的兔子毛絨玩具的樣子。她說不定是把一樹錯當成毛絨玩具了。
在眼前,她的嘴脣輕微地活動著。剛剛,是不是叫了我的名字?
小雪兩隻手環繞著一樹的頭,臉也正處於嘴脣幾乎要碰上的距離。兩隻腳夾緊了一樹的身體,用全身摟緊了一樹。
越過薄薄的睡衣,小雪身體的起伏和感觸全都傳了過來。
一樹的右手剛好被插進了小雪的股間跟大腿描繪出的三角形中,手背上有種軟綿綿的感覺。
感覺手碰到了非常糟糕的地方。
沒想到她居然會做這種事情。冰燈同學果然是表面上孤高的樣子,說不定在心中某處正感到寂寞呢。
她無意識中向自己撒嬌的樣子讓人感覺到特別地惹人憐愛,一樹用沒有被她抱住的左手撫摸起她的頭來。
剪成短髮的銀髮,每次撫摸都會刷刷地鬆開,感覺很舒服。
「嗯……」漏出細小的聲音,小雪的臉上浮現出充滿安心感的微笑。
由於雪白的臉蛋因為笑容而變得鬆軟起來了,一樹這回又用手指戳起她的臉蛋。睡著的小雪卻主動用臉摩挲起戳她的手指。總覺得好可愛。
一樹接著按她的鼻子。她端正的臉稍稍有點難看地扭曲了,發出了「嗚喵~」的怪聲。那樣毫無防備的她也很可愛呢。
心形標誌從她的胸口飛了過來。也許是無意識之中感覺到了一樹吧。這樣的話剛剛的夢話,說不定果然是在叫一樹呢。
正想著接下來該戳哪裡好呢的一樹漫無目的地動著手指,本應睡著了的小雪的臉出現了不可思議的翻譯,哈地用嘴脣銜住了指尖。
無視了一樹嚇了一跳的樣子,一樹就好像小孩子在吮吸奶嘴一樣,啾地吮吸起一樹的食指。嗚哇……冰燈同學的嘴脣,好柔軟……。
小雪像是因為一樹的指尖什麼都沒有出來感到不滿,開始舔起指尖。
舌尖發出了酷裘酷裘的水聲。總覺得分外地**靡……。
這時,小雪睜開了眼睛。
「一粟?(一樹)」她用睡迷糊的聲音嘀咕著。嘴大大地張開了,手指吧嗒地落了下來。
一點一點地理解了事態,小雪的表情看著看著染上了驚愕和羞恥之色。
可是覺察到用力抱著一樹的是自己的手腳後,既沒有抱怨也沒有責罵,只是一言不發地哆嗦起來了。她背朝一樹,很害羞地縮起了身子。
「做了個奇怪的夢,所以才摟住了你。……真是對不起。」
到底做了怎樣的夢啊。不管怎樣,這也不是應該道歉的事情。
「這是騙人的吧……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在做羞死人的事情……」
「不,冰燈同學……該怎麼說呢 ,因為非常可愛我覺得不錯哦。」
雖然一樹想要安慰她這樣說著,她卻小聲地,
「……我不知道到底有什麼好,笨蛋。」嘀咕道。
過了一會兒後,露蒂也醒了過來。一樹,正急切等待著這一刻。
一樹向在洗手檯洗完臉後的露蒂坦白了一直在想的事情。
「露蒂,能不能教教我精神感應魔法。」
一樹的腦海裡,喚起了輝夜學姐的味道。想念學姐的心情,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一直在催促著一樹下定一個決心。……必須要戰勝輝夜學姐才行。
露蒂聽到一樹的話後驚訝地眨起了眼睛。
「痛苦的幻覺,用精神感應魔法催眠自己的話就能減輕對吧?」
學姐用過的給予對方痛苦的幻覺的魔法。
第一次看到的話,都無法應對。那是絕對需要對策的魔法。
「是的。雖然因為事先沒有預料到,我也栽了個大跟頭心被攪得亂七八糟——在處於事先催眠了的狀態,做好了『覺悟』了的話,那種程度應該能夠忍受得了的。」
覺悟……如果有,覺悟的話。
所謂的催眠,是包含了無意識領域在內的自己的精神從頭到尾完全進行控制。是自由自在地控制自己的感情和感覺的心靈魔法技術。
「露蒂,我知道這是很亂來的,但是拜託你了。讓我複製露蒂的催眠技術吧。為了這個目的,我希望你能對我解開心之障壁。」
星風學姐曾經透過跟一樹的精神同調,複寫了一樹肉體的運動方式,學習了劍術之型。那個高超的效率真是讓人驚訝。
露蒂是透過跟周圍人類的精神同調,複寫感情跟聲帶的動作的關聯來學習日語的。她花費在學習日語上的時間只有短短的三天。
跟那個同一個道理,一樹打算跟露蒂的精神同調,複寫精神學習操縱統計的手法。
但是複寫精神的伸出是很困難的。因為如果想要侵入意識到他人的內心深處,就會被稱為的防禦機構被彈出去。
於是,一樹提出想讓露蒂先解除心之障壁,讓她允許自己複寫處於完全無防備狀態的精神。
……這是一般情況下絕對做不到的請求。解開心之障壁,這無異於將自己的內心從頭到尾都展現給別人了。
甚至有被人看到心中所有的祕密,被人用催眠術隨意操控的危險性。
即便如此,為了戰勝輝夜學姐,這是絕對必要的一步。
如果拜託美櫻這種事情的話,美櫻會對被人看到心中一切感到過於羞恥而拒絕的吧。那不是好感度高低,而是性格的問題。可是露蒂——
「我不會在意的哦?想對哥哥隱藏的心情,我可是完全沒有呢。」
她毫不在意地,這樣說道。
「但是,如果要做的話嗎,還是去沒有其他人干擾的地方做吧。」
露蒂露出了惡作劇的笑容,把一樹拉進了廁所裡。
「……要在這種地方做嗎?」
結果反倒是提出請求的一樹這邊感到困惑了。
「一樹哥哥,請坐在那裡。」
按照她要求的,在蓋子放下來了的馬桶座圈上坐了下來。露蒂橫坐在一樹的膝上,只把臉朝向這邊,眼睛跟眼睛相互靠近。
「好了,請開始吧。」露蒂閉上了眼睛,乾脆地解開了心之障壁。
一樹再次對她的毫無猶豫,產生了感激之情。
「謝謝你,露蒂。」
一樹也閉上了眼睛,將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感應露蒂內心上了。
從一樹身上伸出了幾條藍色魔力光。就好像要摟緊露蒂一樣。
露蒂心中產生的所有微波,一樹都感覺到了。
『那麼接下來,我會戰勝,怎樣子使用精神感應魔法和心靈的制御方法,請用心感受。』
露蒂的心,這樣說道。同時,在這之外的無數雜念也在心中浮現出來了。
『一樹哥哥,我喜歡你』『我相信你,所以沒關係的。』『一樹哥哥進到我裡面來了,我好開心呢。』『更多感覺到我吧。』『只有現在能夠獨佔一樹哥哥。』『這是,美櫻姐姐做不到的事情。』『我最喜歡你了。』
露蒂所有的思念,都以怒濤之勢流進了一樹心中。
露蒂的好感度是106。並非數字的內在,就是這些吧。
大概是好感自然地增加了吧,好感度上升的心形標誌也飛了過來。
『謝謝你,露蒂。』
一樹接受了這一切,表達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那是沒有露蒂這樣的同伴的話,絕對無法達成的修行方法。感受露蒂的心,複寫了露蒂演示的所有心之活動。
——經過了將近一個小時,一樹總算了掌握了要領。
感應結束了之後,露蒂「誒嘿嘿」地笑著撲過來抱緊了一樹。
「那我們實際演練一下吧。請把防禦魔力解除掉。」
一樹強烈地想著不抵抗,解除了防禦魔力。
露蒂用力地扯起一樹的臉蛋。痛覺本來是透過無意識的技能產生的。但是透過催眠掌握了它之後,就能夠控制了。
輕飄飄地痛苦像是被絲綿包裹起來一樣減輕了。
還無法完全封絕。可是,必須要把輝夜學姐的魔法的,那份凶殘的痛苦,抑制在能夠忍受的程度內。
「不能應對預想之外的突發性痛苦的的話可不行哦。」
露蒂這樣說道,突然把臉貼了過來啊哦都咬住了一樹的耳朵。
一樹也迅速採取應對減輕了痛苦。痛苦消失了,只剩下了露蒂的嘴在耳垂上軟綿綿的觸感。已經倒不如說的很舒服了。
「謝謝你,露蒂。」
一樹回抱住撒嬌般咬著耳垂的露蒂。
「我能夠讓哥哥感覺到自己的心情,總覺得好開心呢。」
「……你居然敢扯我的臉,咬我的耳朵呢。」
用有點開玩笑的口吻,一樹捏起了露蒂那摸起來像絲綢一樣的臉蛋。
「請不要扯我的臉~。誒嘿嘿,不咬我的耳朵嗎?」
露蒂開心地向一樹渴求著肌膚相親。
?
「喂,美櫻,差不多該起來了吧,快到琥珀她們過來的時間了哦。」
睡覺的時候鬆散地解開雙馬尾,有點色色的感覺的美櫻「嗯……沒有王子殿下的吻的話,我起不來……」突起了形狀姣好的嘴脣。
跟鼎同等級的想法嗎……。
「你只是想說這句話,而一直在那裡裝睡吧……。」
既然當事人並不是不願意的話,乾脆真的親上去吧,差點要輸給**的時候,覺察到小雪那邊射出的冰冷的目光,一樹用力地搖晃起美櫻的肩膀。
——現在是早上八點。
一到臨近短時間班會的這個世界,琥珀就會在這個房間露面。她每天過來幾次,為一樹她們運送食物補給。
但是這一次,情況稍微有點不同。
「今天開始,只要帶上監視,在劍技科領地內的話,可以到外面去了。」
琥珀突然告知了狀況的變化。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的所在地被鼎她們劍技科學生會發現了的話不會很糟糕嗎?」
「一樹所知的劍技科學生會,已經不在了。」
「你說什麼?鼎發生了什麼事情?」
「鼎殿下,想要單方面給在下定罪而襲擊我,被我打敗了,劍技科奉行的是比魔技科還嚴格的實力主義校風,在學生會會長輸給誰了的瞬間,馬上就失去信任。」
「琥珀贏了鼎!?」
一樹發自內心地感嘆起來。
「雖說是有七把神器,居然能夠打贏那傢伙……。」
「都這麼說呢。可是我聽說,一樹跟鼎殿下對戰的話,還是一樹比較強啊。」
「鼎是靠本能戰鬥的性格,半是玩耍的比試的話是拿不出真本事來的。要是那傢伙動真格的話,只是比劍技的話,還是比我要強呢。……你居然真的贏了她啊。」
雖然一樹發自內心地感到佩服,琥珀的表情卻沒有一點開心的感覺。
「……總之在下繼承了學生會會長的許可權,鼎殿下他們因為施行暴力之罪被停學了,現在在自己房間裡關禁閉。同時禁止魔技科的人進入劍技科領地,放學後讓學生們採取警戒態勢。也就是這邊做好了準備。下次魔技科的人出現在領地,就是為了奪回一樹跟露蒂從真面動真格地攻過來了的時候了。」
輝夜學姐她們,進攻劍技科……這是對一樹來說最想要避免的事態。
「琥珀,雖然我好像已經說了好幾次了,不應該讓魔技科跟劍技科對立起來。,為更大的威脅做準備,劍士跟聖痕魔法使不聯手起來的話是不行的。現在不是在內部小打小鬧的時候。即便使用神器戰勝了鼎,沒有魔技科的幫助就贏不了的敵人肯定會出現的。」
這是至今為止,琥珀每次來房間的時候都會重複的宣告。如果這次她也還是聽不進去的話——一樹是打算靠武力從這裡脫離。
已經無法乾坐著等下去了。
琥珀至今為止都是對一樹的主張自信滿滿地一笑了之。但是這次卻不知道為什麼滿眼迷茫地低下了頭。
「……一樹為什麼要堅持那樣認為我完全不理解呢。要是任由魔技科擺佈的話,你只會被當做非法魔法使定罪吧。」
「我沒有想要奪取神器而傷害騎士。那是被誣陷了。在魔技科裡,有想要陷害我的人在。麗茲麗莎老師好像也說過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扭曲。不糾正這份扭曲的話,騎士學院會陷入很嚴峻的事態裡的。」
「嚴峻的事態?」
一樹的主張裡,『我被什麼人陷害了』這句話自己說出來是相當苦澀的。可是不知道琥珀的心境到底是發生了 怎樣的變化,還是認真地聽了下去。
「我的契約神魔雷梅戈頓,是統率所羅門七十二柱的魔王。我必須成為和她般配的王才行。這樣下去的話,所有的所羅門七十二柱都會對我們失望的。所羅門七十二柱拋棄了日本政府的話,這個國家就完蛋了。」
我,是王。雖然即便被當做是無法無天的狂言也是沒有辦法的,但是那恐怕是事實、
自己不為此做好覺悟而行動的話,事情會變得很嚴重。
「統率所羅門七十二柱的,魔王……?」
注視著兩個人的美櫻頓時目瞪口呆。可是她是知道一樹的能力的。跟那個事實重疊的話,那並不是很出乎意料的事情。
「這傢伙說的事情都是事實哦。」
在一樹身旁蕾梅現界了。說起來,在被軟禁在這個房間之內後,大概是因為顧慮其他的女孩子們而從來沒有現身過。
「……你啊,又稍微成長了一些吧?」
「你是很久沒見過面的親戚的大叔嗎。這是因為露蒂的好感度上升的結果。」
大概是不好意思吧,蕾梅板起了臉。
蕾梅的身材長到了初中一年級學生的程度,雖然還殘留著幼年女孩的天真無邪,端正的相貌中,女人味也正在萌發著。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說不定會成長著只要是人誰都無法放著不管的美少女呢。
「這傢伙不是壞神魔。你瞧,完全不像壞傢伙吧。」
「卒艘~,布咬側窩的免吶~(住手~,不要扯我的臉啊~)。」
一樹扯著蕾梅的臉蛋,來證明蕾梅是無害的存在。大概是這一點奏效了吧,琥珀垂著頭暫時陷入了沉思中。
「……這可能是在下無法判斷是事情吧。一樹,我有個人向讓你見見面。」
「讓我見面的人?」
「我們也是,有著黑幕的。」
在琥珀的引導下,一樹她們時隔很久後終於出到了外面。一行人,橫穿著劍技科的領地。能夠感覺到早上的空氣和風冰冷而又清新,陽光格外地耀眼。
跟魔技科不同,劍技科的格調是和風。透過假山構造出的平緩的起伏,踏腳石擺放成的道路長長地延伸著,石燈籠和跟松樹惹人注目。
最終被琥珀帶到的目的地是,彙集了眾多活動室的活動大樓。
社團活動這個詞,散發著魔技科所沒有的那種青春的味道。
「在這裡,我跟鼎殿下戰鬥過了。」
在活動大樓的跟前,琥珀嘟噥了一句。她的側臉上是一副很不符合她作風的沒有自信的表情,如實地訴說了在這裡發生過怎樣的戰鬥。
即便是有著神器,要打倒鼎也不可能是件輕易而舉的事情。
但是不管戰鬥的經過如何,勝敗的事實是無法改變的。
鼎也絕不會做出對敗北提出異議的孩子氣的行為吧。
「讓我會面的人,不是在學生宿舍,而是在活動大樓嗎?」
時間是還在上課之前。可是為什麼不是在學生宿舍的房間,而是在活動大樓呢。
「因為有著特殊的情況,雖然是劍技科的學生,大部分時間都是偷偷在宿舍外面度過的。」
一邊解釋著,琥珀登上了活動大樓的外部樓梯,敲了敲掛著有點髒的『乒乓球活動室』牌子的房間門。表面上似乎是廢棄的教室的樣子。
「大人,我是琥珀。我進來了哦。」
「……所以都說了不要叫我巫女姬了啊!叫我巫女姬的傢伙不要進來啊,笨蛋——!」
從門的另一面,傳來了罵聲。
琥珀沉默了一瞬間之後,說道「我進來了」打開了房門的鎖。
瞅了門後面一眼後,一樹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活動室裡不是一般的高中活動室,而是變成了神道式的祭壇。
周圍一片全被染成了鮮豔的紅色跟金色,裡面有一個大大的祭壇。乒乓球的道具之類的影子都看不到,房間的中間,有一個穿著劍技科制服的女孩子。
「琥珀,我說了好多次了,我不是巫女啊公主啊那種身份的人。我只是一個女人,決意以劍走天下的女劍士!不要再做這種奇怪的奉承了!」
是個剪著活潑的蓬鬆短髮(shaggy cut)的女孩子,很符合劍士身份的凜然的表情,因為對琥珀的不滿,而孩子氣地鼓了起來。
這個女孩子一發現一樹,就伸出食指指著這邊大聲喊起來。
「魔技科制服的男生……也就是說,這傢伙是女性公敵,林崎一樹!琥珀,這是怎麼回事。居然把這種人帶到這個祭壇來。這不是很骯髒嗎!汙穢退散!」
……給我等一下,女性公敵是什麼啊。
「巫女姬大人,首先請讓我介紹一下。……一樹,這一位是塚原一羽大人。是劍技科的學姐。」
「叫塚原也就是說, 是那個老師的?」
「是的,是他的女兒。」
「不要叫我塚原,會跟那個瘦弱的眼睛男老爸搞混的。還有,琥珀也不要用那樣生硬的口吻跟我說話了,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吧。」
「在身為朋友之前,一羽學姐是劍之巫女姬。」
「所以都說別這麼叫我了——!我要生氣了哦,或者哭給你看哦!?」
一羽學姐啪嗒啪嗒地揮舞起兩隻手。劍技科制服的長袖子也隨之飄舞起來。
「然後,巫女姬大人,這幾位是之前被魔技科追捕的林崎一樹、夏洛蒂·裡本·芙勞,以及被捲入那個**中的順帶的兩人。」
「給我等一下,順帶是什麼意思啊!我可是最有領導性的吧!?」
雖然被捲入是事實,但是美櫻過於輕視的介紹感到憤怒。
「這些傢伙的事情一看就知道了,但是為什麼要把她們帶到我這裡?」
「因為,我想要巫女姬大人跟劍神大人,聽一聽他們的事情。」
「所以說了……被那麼叫我……」
巫女姬即一羽學姐露出了一副厭煩的表情。
……巫女姬跟,劍神……?
「一樹,一羽學姐是跟並非所羅門七十二柱的神魔訂下了契約,在法律上跟一樹一樣是非法魔法使。在下跟夥伴們因為遇到了學姐,才動真格地以打倒魔技科為目標的。」
一樹不禁往一羽學姐身上投向了驚愕的目光。
「等等,我是非法魔法使這件事簡單地暴露可以嗎?沒問題吧?」
一羽學姐用嚴厲的目光瞪著琥珀。那種感情豐富的樣子沒有心被侵蝕的不自然。洋溢著充沛的活動力的,身體極其自然的女人。
「嘛啊,我確實是非法魔法使沒錯。但是我的神魔決不是邪惡的存在。我馬上就讓你們看看證據。」
一羽學姐詠唱起咒語,紅色的魔力光包裹住了她的身體。
「吾之赤手握起熾熱之鐵。天予稜、地予刃,一閃而合即成孤劍。汝之名為!鐵與火之神哦,展示汝之鍛鍊!」
一羽學姐的兩隻手,轟地被火焰所包圍。
從那火焰之中,產生了被加熱到通紅的鐵之『劍』。
不是日本刀。像是在比那更早的時代使用的那種,古代的雙刃劍。
劍柄部分上刻著人臉的浮雕。
透過咒語生產的劍的虛像,從一羽學姐的手中輕飄飄地浮了起來。
「……老夫的名字是經津主神!是從神話時代開始守望大和的子民們的神中的一柱!」
深深刻在劍柄裡的粗獷的人面,突然睜大了眼睛向一樹他們說道。
「巫女姬大人雖然跟經津主神訂下了契約,卻隱瞞了這件事情在劍技科上學。……可以說是『劍技科的聖痕魔法使。』」
與一樹身為魔技科的劍士相對的……一羽學姐是劍技科的聖痕魔法使!
「沒有危險嗎?要是被憑依侵佔了精神了的話怎麼辦。」
對於一樹的憂慮,一羽露出了一臉不高興的表情。
「說什麼啊,你這個女性的敵人!居然都自古以來的日本的神大人說這種會遭報應的話!我跟經津主神從生下來就開始打交道了!他如果有侵佔的打算的話,我早就被他侵佔了好不好!」
「咕哇,哈,哈!」經津主神只是一笑了之。
「嗯,我沒有侵佔人類肉體的想法。對信仰也沒有興趣。這一點上我可以說是跟七十二柱是一樣的。只是為了給予這個弱小的女孩力量而訂下的契約而已!」
「不要說我弱小啊,呆瓜!」「咕哇,哈,哈!真是可愛的傢伙呢!」
人面之劍——經津主神豪爽地笑起來了。深深刻進劍柄裡的表情豐富的面相感覺像是很友善的大叔,看上去不像是在撒謊。
雖說是神魔,並不是誰都想去去奪取人類的肉體。露蒂的普羅米修斯就是這樣的。
神魔的目的全都是根據個體不同而大相迥異。只是因為並非所羅門七十二柱而警戒,把它的契約者全都當成非法魔法使取締這樣現行的法律也許是太草率了吧。雖然考慮到有惡意的神魔的危險性的話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話雖如此,非法魔法使被騎士團逮捕,是在精神被侵蝕發瘋了暴動起來的時候。假如精神沒有被侵蝕的話,而且不使用力量的把聖痕隱藏起來的話,也是能夠作為普通人生活下去的吧。
說不定私下裡跟各種各樣的神魔訂下了契約的『隱藏非法魔法使』,在這個國家除了一羽學姐以外還有許許多多正潛藏著呢。
「……居然是日本神話的神魔!?」
在一樹的身旁,蕾梅現界了。
「哦哦哦,幼女!你是所羅門七十二柱的哪一個嗎?」
經津主神向蕾梅問道。
「蕾梅是所羅門七十二柱之王,雷梅戈頓。現在失去了大部分力量和記憶。這傢伙要是成長為了配得上類目的契約主了的王了的話,蕾梅也就能取回力量跟記憶了。」
蕾梅說的這傢伙,指著一樹。
「但是這樣的蕾梅和一樹,政府跟這個學院的大人們並不相信,認定為非法魔法使而進行追捕呢。到最後,甚至有陷害我們想把我們變成罪人這樣的陰謀的跡象……。」
「哼哼。明明是個幼女,還真是可憐呢。透過七十二柱解釋清楚不就行了嗎。」
輕飄飄地浮在空中的經津主神,傾斜著刀身反問道。
是打算做出跟歪起腦袋類似的動作嗎。
確實,讓阿斯莫德或者菲尼克斯向人類證明『雷梅戈頓是我們的王』的話,現在的問題全都能夠得到解決。
「那可不行呢。所羅門七十二柱已經決定了不干涉這個國家的人類的行動和判斷。因為打算親眼看看這個國家得到了排除信仰這樣的規則的自由之力後會怎樣使用它。現在不是必須得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正發生著什麼的階段嗎?如果出於自私自利而採取排除身為王的蕾梅或是一樹的行動的話……所羅門七十二柱會放棄日本轉移到別的地方去吧。」
連冷酷的感情都流露出來了,蕾梅回答道。
「……誒,那是什麼情況!那不是會很糟糕嗎!?」
在現場側耳傾聽的美櫻禁不住發出了喊聲。
「那麼也就是說,眼下你們正處於對日本政府感到厭煩的狀態下嗎,咕哈哈哈。」
「事情就是這樣呢。在這種情況下這傢伙……吾王會做出怎樣的行動給我們看看,我也正興致勃勃地看著的呢。……於是,日本神話是個怎樣的立場?雖然我認為日本神話是不打算積極干預人類的行動的。」
這回輪到蕾梅反問經津主神了。蕾梅的表情上,對日本神話的警戒之色清清楚楚地顯現出來了。經津主神突然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回答道。
「嗯。實話跟你說吧,老夫現在並不信任你們所羅門七十二柱。」
個性格外地強烈的劍之神魔、經津主神開始嚴肅地發表意見起來。
「我們的神魔是並不從人類那裡謀求信仰的神話。做為單一神教,以絕對神為目標,讓人類服從自己而自鳴得意,完全沒有這樣的打算。這樣子建立起祭壇,像一羽這樣有趣的孩子作為玩伴,只是這樣就足夠了。我們把大和的子民們當做固有的友人,本地的友人,本地人看待。」
「本地人……這是神大人使用的單詞嗎。」
「咕哈哈哈,能被這樣吐槽也是很開心的事情呢!一裝傻就吐槽我,這樣的交流就讓我滿足了!我們被放置不理的話就會鬧脾氣,暴動,帶來災害呢!!」
讓神大人不開心就會引發駭人聽聞的大災難,這樣的是日本傳說的基本模式。該說是容易親近呢,還是個性惡劣呢……。
「順便一提,我平時在這裡向祭壇獻上貢品,跟經津主神就今天學校的事情閒聊,一起玩遊戲哦。我們關係可好呢。」
一羽學姐臉上露出少許笑容,有點得意地挺起了胸膛。
「因為巫女姬大人在班上沒有朋友呢。」
「一羽除了老夫之外再沒有朋友了呢,咕哈哈哈!」
「喂,不要說沒有朋友這種話啊!……我交不到朋友也是沒有辦法的吧……」話說回來,琥珀你既然是我的朋友,就不要再叫我巫女姬了啊……」
「可,可是,一想到既是學姐又跟劍之神訂下了契約,實在是不敢當呢……」
琥珀不知所措起來。對一樹直呼其名都猶豫了好長一段時間,似乎是對尊敬的人相當內斂的性格呢。
琥珀的回答讓一羽學姐失望地垂下了肩膀。
「……這是吧。在歐洲,精靈信仰之力的同種的神話也不在少數呢。」
在露蒂身旁,這回輪到普羅米修斯現身了。
「可是在歐洲的自然崇拜因為在中世紀被當做惡魔信仰而被批判的緣故,現在它的形式發生了扭曲。日本神話可以說是原始的信仰延續到現在的珍貴的案例吧。」
普羅米修斯在跟貝婭特麗克絲的戰鬥中一度取回了原本的姿態和力量。
可是那不過是使用蕾梅之力暫時性的效果而已,馬上又變回原來少年的樣子了。
看樣子今後也必須透過寄宿在露蒂身上來讓神格回覆才行呢。
「哦哦哦,這回是小子你出現了啊。你是那個嗎,跟異端魔法使夏洛蒂·裡本芙勞訂下契約的神魔……?」
「是的,我是希臘神話的普羅米修斯,請多多指教。」
普羅米修斯想要我神而伸出了手,但是經津主神把刀身迅速伸出之後,又猛然一哆嗦縮回了手。在搞什麼飛機啊,這些神魔。
各自不同的神話裡的神魔,在這裡聚集了三隻。
因為所羅門七十二柱是奉行祕密主義的,這是極其罕見的場景。
「就我們日本神話來說,所羅門七十二柱開始在日本跟日本人好上了格外並不怎麼在意。但是最近卻有種被輕視了的感覺而很不忿氣呢!」
經津主神用豪爽的口吻說道。好像很惱火的樣子。
「就日本神話全體的意見來說,其他的神話在日本做了些什麼都無所謂……但是就老夫個人來說,身為老夫的友人們的日本人們該不該交給所羅門七十二柱這班傢伙,最近開始抱有這樣的疑問了。」
「哼,經津主神對蕾梅我們有什麼不滿啊。只管說啊你。」
蕾梅面對經津主神擺出了應戰的姿勢。
「首先是第一點,現在的日本過於輕視劍士。老夫是塚原一族代代供奉著的劍之神,這種輕視劍士的風潮作為劍之神來說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嗯,就是這樣呢。」琥珀也發聲表示贊同。
「這種事情就算跟蕾梅我們七十二柱說也是沒有辦法的啊。這只是日本政府自作主張地優待聖痕魔法使而已。……嘛啊,蕾梅我們使用的魔法如果是跟最近遇到的北歐神話的托爾那樣以強化魔法為中心類似的話情況說不定就大不一樣了吧……」
「然後還有一點,在這個學院的地下正進行著某種不詳的儀式。那東西怎麼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所羅門七十二柱感覺很可疑。」
「不詳的儀式?那是什麼啊?」
蕾梅的眼睛睜得圓圓的。看樣子是並不知情的樣子。
「繼劍士們受到不公正的對待之後,這個學院的地下又感覺到不詳的氣息。正因為這兩個主要的原因,老夫對所羅門七十二柱抱有不信任感。就在這種時候,劍技科的人們擁立一羽跟老夫,制定了以劍士奪回權力的計劃,我們也開始協助他們呢。雖然說是協助,老夫跟一羽到表面大大咧咧地戰鬥的話,會因為非法魔法使的緣故變成問題,老夫只能給予劍士們間接性的呢。」
「因為得到經津主神的傢伙,我們才能夠從持有之屬性的神器裡發揮出的效果呢。」
對於還沒聽慣的琥珀的話,一樹插入了疑問。
「一樹還沒有用慣神器呢。所謂的拔刀解魂,是讓神器跟精神連同,發揮出神器所擁有的本質的力量的技能。」
說起來,第一次使用的時候,有種雷切主動跟自己說話的感覺。那樣加深跟神器的思想溝通,似乎能夠使出某種必殺技。
琥珀的夥伴們是各自有著拔刀解魂這樣的必殺技的劍士集團。這的確是,相當強大的呢。琥珀那樣自信滿滿也可以理解呢。
「……依賴一種力量是很危險的呢。要是這些劍士們能夠使用神器了的話,日本政府也沒有必要讓軍事力量全部賭在所羅門七十二柱身上了吧。」
「……決不是,對魔技科或者聖痕魔法是的私怨。」
琥珀小聲嘀咕了一句。
「經津主神說的事情大體上明白了。但是……那個不詳的儀式是怎麼回事!?」
蕾梅一副相當惱火的樣子。剛才成為話題核心的『不詳的儀式』的事情蕾梅完全沒有頭緒,對於為此被懷疑而甚為不滿。
「嗯,在這個學院的地下,偶爾會有不詳的魔力發生。老夫的刀身會嗶嗶地反應。而且,這個不詳的儀式毫無疑問是跟神魔相關的。這真是蹊蹺。絕對很可疑。」
「不詳的魔力……我來到這個學院之後,並沒有感覺到那種東西。這大概是因為我或者蕾梅大人沒有取回完全的力量把。」
少年普羅米修斯不可思議地歪著老大。他的力量還不完全。
另一方,少女蕾梅則是一副氣沖沖的樣子。
「給我等一下,雖然蕾梅因為記憶喪失而不是很清楚,但是所羅門七十二柱可是純粹的這個國家的友方啊!即便有什麼不詳的氣息,那也跟蕾梅我們無關!」
「但是,實際上就是感覺到了。」
經津主神粗獷的臉露出怒容回敬道。
少年·少女·劍這樣有點白痴的樣子的神魔們互相瞪起來。
因為聚集在這裡的神魔都是對人類友好的型別的緣故,都沒有一點威嚴的樣子。
「關於那件事,經津主神大人……」
琥珀插入了神魔之間。
「一樹似乎是被學院內某個人誣陷了呢。想要陷害了身為所羅門王的一樹的某個人……如果那不詳的魔力的發生源的話……我們真正應該對戰的對手,說不定就不是聖痕魔法使們呢。」
「……嗯,這就是琥珀把這些人帶到我這裡的正題呢。琥珀跟一羽不同,考慮得很深入呢。那我就相信你們把,咕哈哈哈!」
「給我等一下,經津主神,為什麼這裡要拿我做例子啊!?」
……想要陷害一樹的什麼人和,學院地下的不詳魔力。
這兩件事情,該不會有著同樣的源頭的吧?
幸虧琥珀聽取了一樹的話,一樹得知了很重要的事情。要是能夠解開這個謎的話,說不定所有的事情都能得到解決呢。
「而且,在下失去了自信。在下曾經打算只是憑藉擁有神器的優勢,來打倒音無輝夜,幹掉不詳魔力之主。可是……」
「……昨晚的戰鬥讓你感到迷茫了呢。雖然你也是名好手,但是昨天晚上的對手又是實力相當高強的劍士呢。因為那而留下了敗北感那也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
經津主神讚賞的劍士,毫無疑問是鼎。
這樣一來,把自己匯入這種狀況的,是鼎呢。
「要實現經津主神大人的理想,在下還遠遠不夠成熟呢。」
琥珀垂下了肩膀,沮喪起來。
「哈哈哈,乖啦乖啦。」經津主神用自己的刀身啪啪地敲起琥珀的頭。
……雖然大概是打算安慰她的吧,但是看上去完全不像呢……。
「果然現在不是劍技科跟魔技科戰鬥的時候呢。」
一樹再次向經津主神重申了自己的主張。
「嗯,既然琥珀都說到這種份上了,那也有必要考慮一下你的話呢。那樣的就這麼做吧。就你們幾個到學院的地下去,查明不詳魔力的真實身份吧。如果真的是跟所羅門七十二柱沒有關係的話,老夫就相信你們吧。」
「……知道那個魔力的發生源的準確位置和路徑嗎?」
「大致上是吧。但是進入地下的入口被結界和聖痕認證的鎖給封閉著。結界可以用老夫的力量切開,但是聖痕認證的鎖就只有擁有聖痕的人才能夠通行呢,老夫可愛的劍技科的孩子們連進去調查都做不到呢。」
原來如此,如果是隻有聖痕的擁有者才能通行的場所產生了正體不明的魔力的話,魔技科跟所羅門七十二柱會被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呢。
但是說是聖痕的主人,倒不一定是所羅門七十二柱的契約者。
聖痕是人跟神魔締結關係的證明。聖痕上有著作為為了讓人跟神魔心靈相通的程式碼的作用,即便是憑依契約也會有很小的聖痕出現在身體表面。
從那個出入口進出的肇事者身為非法魔法使的可能性很高吧。
「給我等一下,給我等一下,這樣簡單地相信他們真的沒問題嗎?」
一直沉默著的一羽學姐,一臉不開心地開了口。
「巫女姬大人,一樹是值得信任的人。」
「所以說了,不要再叫我巫女姬了!……你看啊,這傢伙不是欣然地讓好幾個女孩子服侍自己的人嗎。我才不想跟這樣無節操的傢伙聯手呢。」
「……這個嘛……確實,在下在心中也對圍在一樹身邊的女人有點太多而感到驚訝呢。」
等等,連琥珀都是那樣認為的嗎!?
「說得對呢。……一樹對很多的女孩子太沒有節操了。甚至對我都說很可愛這樣的恭維話……而且對女僕抱有異常的執著……」
連小雪都小聲地表示贊同。
給我等一下啊,都到了這一步了竟然因為這種事情導致風向朝不好的方向變化了嗎!?
「蕾梅不明白為什麼後宮王作為人無法得到信任呢,沒有什麼問題吧。後宮萬歲。吾王哦,繼續擴張後宮吧。」
蕾梅進一步說出了招致女生們反感的話。你給我閉嘴啊。
「一樹才不是沒節操呢!因為他決不會做我不願意的事情!」
「就是啊,一樹哥哥可是非常紳士的呢!倒不如說我是很歡迎的呢!」
美櫻和露蒂積極地為一樹辯護起來。
「嘿……好像深受信賴的樣子呢。但是退一百步,就算不提後宮之類的事情,這些傢伙的實力我們也不清楚對吧。如果侵入地下什麼成果都沒有得到就被打倒了的話,事態只會惡化吧。」
「巫女姬大人,一樹他們的實力是實打實的。而且除了一樹他們之外就再沒有能夠進那裡去的人了呢。我們沒有聖痕呢。」
「所以都說了有我在呢。我也是經津主神的聖痕的所有者。如果是能夠允許這些傢伙去的程度話,我去!」
「一個人的話太危險了,巫女姬大人!」
「那是有勇無謀呢,一羽。老夫可不想失去可愛的契約者呢,就是不想讓你遇到危險才讓提議讓他們去的啊。」
看到死命鼓足了幹勁的一羽學姐,琥珀跟經津主神慌忙插進來制止她。
「你們啊,不要一副監護人一羽的表情啊!比起這種傢伙,還是我……經津主神,給我魔導禮裝!」
「……哎呀哎呀,真是無可救藥的傢伙呢。」
一邊嘆著氣,經津主神波地變成了一團赤炎。火焰包裹住了一羽學姐——把劍技科的制服分解成根源物質,變化成了魔導禮裝。
那是跟紅白色的巫女裝相似的,讓人感覺到和風情調的魔導禮裝。
同時,一羽學姐的頭髮嘩地變長了。穿上了有著作為日本神話的聖痕魔法使相符的威容的衣裝,一羽學姐從腰間嗖地拔出了刀。
「跟我決鬥吧,林崎後宮男!像你這樣軟弱無節操的傢伙,沒理由會有值得信賴的人格和實力!!要是我贏了的話,就立即解散你的後宮團,到地下的探索就由我來帶那邊的女孩子們去做!!」
「誒,我才不要那樣呢!」「怎麼那樣!?太粗暴了!」
雖然美櫻跟露蒂從旁邊發出噓聲,一羽學姐理都不理。
「……開什麼玩笑。」就連一樹也感到厭煩。
「怎麼能因為那樣無聊的理由在這種地方止步啊!剛才開始就老是在那裡說女性公敵啊,喜不喜歡之類的話題……美櫻也好,露蒂也好,我已經下決心要靠我的手來守護了!決不會做出交給其他人這樣的行為的!!」
「這樣的話……就向我展示你有資格包養女人的實力啊!」
這樣說是吧……好啊!
「……配做我的騎士的只有一樹呢。打倒她吧,一樹哥!」
「我是一樹哥哥的所有物。哥哥,請加油吧!」
不知道為什麼女性陣容那邊有點開心地興奮起來了。
『總覺得你也好,女孩們也好,後宮都已經是有模有樣了呢。』
蕾梅以精神感應偷偷地在一樹腦海裡對他低聲說道。
但是……我並不是因為一羽學姐說的那種無節操的想法而說出想跟她們在一起的。
「這次決鬥,我接受了!」
『做得好啊,吾王哦。讓這個女人也像天咲美櫻那次那樣透過決鬥讓她屈服吧!然後,讓經津主神也從屬於我,把這傢伙收為後宮一員吧——!』
哇哈哈,蕾梅的鬨笑聲在腦海裡迴響著。
?
被選為決鬥場所的是,劍技科的體育館。
一羽學姐的非法魔法決不能讓別人看到。為此,琥珀行使了身為劍技科學生會會長的權力,包下了體育館。
劍技科的運動設施很充足,除此之外還有武道館,但是這個體育館有三個籃球場那麼大。是足夠進行決鬥的地方了。
遵從學院的決鬥規則,一樹跟一羽學姐隔著五十米的距離對峙著。
「那麼兩個人都做好了準備了吧。」
裁判就交給了小雪。這幾個人當中裁判經驗最多的就是小雪。
如果讓美櫻來做裁判的話,總感覺會莫名其妙地出現稀奇古怪的錯誤而感到不安,如果是冰燈同學的話就放心了……一樹有著這樣的心理。雖然由一樹這邊出裁判是不公平可以認為是不公平,琥珀倒覺得無所謂而答應了。看樣子,琥珀似乎也不擅長做裁判。
「嘛啊,我沒有做出偏向一樹的判決的理由。那麼……開始!」
小雪宣告決鬥的開始。這是少有的能夠聽到她大聲說話的機會。
……首先是,發動接近戰!
一樹毫無疏忽地擺好了居合的架勢,朝一羽學姐衝了過去。
劍技科的聖痕魔法使……她毫無疑問是劍術跟召喚魔法都可以使用的。這樣的話,首先就在自己擅長的領域發起挑戰!
如果是劍術的話無論是怎樣的對手我都不會遜色!
一羽學姐詠唱了咒語發動迎擊。
「無雙的使用者哦,從夢想的彼方重登舞臺吧!於煉成之炎一同,封印於銀鏡中的記憶在此處解放!!劍鬼轉生!!」
火之玉在一羽學姐的身旁波地浮了出來。從那團火焰裡,生成了一把日本刀。像是在那裡重合一樣,模糊的人的幻影顯現出來了。
「汝之名為……柳生如雲齋!去吧!!」
如同盛夏的積雨雲一樣雄壯身材的人影。那個幻影用手拿起到,聽從一羽的命令,擋在一樹前方。
……居然是柳生如雲齋!?
自認為如果是劍術,無論對手是誰都不會遜色的一樹,表情僵硬起來了。
柳生一族。是被選為德川家的兵法指導,天下第一的劍之名家。
在那一族當中,說道柳生如雲齋,生在不是江戶的柳生而是尾張柳生這樣的分家,即便抱怨著這樣的不走運,劍術的水準在柳生的歷史上也是被高度評價為最優秀的男人。
這個幻影……居然說是柳生如雲齋嗎!?
沒有可以慢騰騰地驚訝的時間了。柳生如雲齋的幻影迅速地迫近了一樹,揮下了在劍術史上著名 柳生之一刀。
……即便只是這次突入,也能看出這是非同一般的技藝!
一樹以居合拔刀術應對。兩個人的刀發出鏗!地聲音,刀刃相接。
一樹讀取了對方的力道,嘗試使用架開的。
但是柳生如雲齋的幻影又同時地,使出了即位附著。一樹跟如雲齋預判了對方的動作,刀跟刀糾纏起來。
高手之間的交鋒,決不是力跟力的碰撞。
雖然動作的預判是一樹擅長之處……互相讀取之下只是平分秋色。
這樣下去會沒完沒了的。一樹跟如雲齋同時大幅度跳著往後退。
拉開距離之和,一樹冷靜地推測起對手的力量。
在身體能力方面自己是佔優的。雖說是高中生,一樹是利用身體能力強化魔法強化著的。即便是被稱為劍聖也好,如雲齋是不存在魔法的時代的劍士。他的動作是沒有魔法強化的自然狀態。
但是,如雲齋的技藝果然非同尋常。動作裡完全沒有多餘的,沒有預備動作,沒有判斷失誤。就算是一樹,要預判他的動作也是很困難的。
吹萃的劍的技術的話,果然還是這位名劍士更強……。
「……劍鬼轉生!汝之名為……戶隱大助!!」
在一樹跟如雲齋互相瞪著期間,一羽學姐繼續召喚著幻影。
伴隨著火焰誕生的刀,這回是短小的直刀——忍者刀。反握著它的小巧的幻影——戶隱流忍術的創始者,戶隱大助!一樹再次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來了。
看樣子一羽學姐詠唱的魔法是,召喚過去的劍士呢。
可是雖說確實是劍的使用者——這傢伙不是忍者嗎!
聽從一羽學姐的命令,忍者·戶隱大助如同疾風一般殺了過來。
用反手握緊了的忍者刀,向一樹橫向砍了過來。
並不是如雲齋那樣尖銳的攻擊。一樹用刀擋下了斬擊,掃開了。
劍被掃開,戶隱大助搖搖晃晃地失去了平衡——看上去讓人這樣覺得。
但是那是忍者的。
被他的演技欺騙了的一樹,沒能預判他的下一個動作。戶隱大助那看上去東倒西歪的身體,像是耍雜技一樣突然停住了動作。他的身軀沒有一絲晃動。
然後以極不自然的姿勢,用沒有拿劍的另一邊的手,向著一樹噗地揮了一下。
從他的手裡飛了什麼過來——是沙子!
完全地出乎意料的一擊,讓一樹的視野亮起了藍色光。是防禦魔力防止異物進入眼裡而產生的光。但是那個魔力光本身,讓一樹的眼睛產生了目眩。
明明這裡是體育館……為什麼有迷眼的沙子啊!
忍者的手背或者衣裝裡隱藏著各種各樣的武器和暗器,他們以利用這些為前提磨練著技術。這就是包含迷眼的沙子在內的他的劍術。
恐怕,這個魔法,是正確地在現代再現過去的劍士的劍術的魔法吧。所以連成為劍術前提的小道具都被召喚出來了。
向著眼花了的一樹,戶隱大助將刀轉回來發起了必殺的突刺。
確實的忍者的虛虛實實的劍術,在現代的體育館再現了。
但是一樹,看穿了這回的突刺。
他們的身體是透過魔力生成的幻影。因此透過知覺能力強化魔法感應魔力的話,即便眼睛看不到,也能感覺到他們的動作。
倒不如說正因為眼睛被矇蔽了,感覺才變得更加敏銳了。
這是對戶隱大助來說無法預料到的反應。
一樹以毫釐之差避開突刺,反過來用刀刺進了戶隱大助的胸口。本想打敵人一個出其不意結果反而被倒打一耙,忍者的幻影很忍者刀都消失了。……首先幹掉一隻!
柳生如雲齋彷彿沒有人格一樣觀察這他們的攻防過程。
「劍鬼轉生!汝之名為……服部武雄!!」
一羽學姐繼續召喚追加的劍士、
一樹已經不再吃驚了。雖然不覺得驚訝……但是那個名字果然還是足以讓人感到戰慄。
服部武雄……身為新撰組的叛徒,在新撰組也被稱為最強的二刀流劍士。
他的實力據說身子在那個有名的沖田總司之上!
在劍的歷史上留下璀璨的名聲的名家,一個接一個擋在了一樹的面前。雖然曾想盡可能地只以劍術挑戰他們……不使用魔法之力的話會沒完沒了的。
讓幻影們爭取時間來詠唱高等級魔法毫無疑問是一羽學姐的目標。
——如雲齋開始行動了。柳生的劍術不是被動防守。邊主動發動攻擊邊觀察對手的應對,然後根據情況分生出的九招祕劍的正是它的精髓。
一樹雖然想要看穿他的動作,應對他的預判,如雲齋的動作也變化自如地轉換著。結果,變成了單純地身體能力跟技術的對抗了。
再次交鋒。這時候,服部武雄發動了襲擊。
新撰組的得意技能是效率良好的集團戰法。最初被稱為死番的棄子殺過來,然後一個接一個的隊士殺過來的連環襲擊。
服部武雄把如雲齋活用成死番,把那個戰術在現代再現了。
但是一樹一邊把神經專注於交鋒,一邊詠唱著咒語等候著。
「炎之支配者的呼喚聲哦,解放地底的憤怒!在此開闢吾之城牆……聳立於天地之間,隔離不淨之物!!!炎帝創世!!」
從腳邊湧出炎之壁的奇襲的魔法。幕府末期的劍士沒有預料到這個,在攻向一樹的途中連揮劍的時間都沒有就被火焰裹住了。
被火焰裹住了的服部武雄被一樹一刀兩斷。第二隻,幻影化作藍色的魔力消失了。
另一邊,如雲齋沒有被捲入火中,急忙往後飛退。……會讓你跑掉嗎!
「舞動之翼散落的火花。掀起螺旋之風,化作貫穿生命的彈丸!振翅吧將其射穿吧!——螺旋華!!」
瞄準了拉開距離了的如雲齋,放出了炎之彈丸。但是——像是完全看穿以匹敵來復槍子彈的速度飛過來的彈丸一樣,如雲齋迅速地讓身子避開了。……怎麼可能!
雖說是自己也做得到的招數,一樹還是驚訝地捲起了舌頭。
身為江戶時代劍客的如雲齋,魔力的預判之類的應該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但是如果是他這種水平的劍聖的話,跡象和殺氣,野生的感覺……大概是用科學無法解釋的第六感一樣東西,察覺到飛過來的魔法的危險了吧。
如雲齋再次殺了過來。單論破壞力,是當然不可能跟貝婭特麗克絲的劍相提並論的,但是他的太刀的行刀軌跡卻極其細緻地抓著一樹的破綻,來爭取時間。
在這期間……一羽學姐繼續詠唱著咒語。
這回比至今為止的詠唱都要長。高等級魔法要來了!
「散步夜藝之華的工匠的鍛鍊哦,用劍之尖鋒,擺滿織天!聽著幻影們的吶喊聲,化作雷雨降下!天空拔刀蓮華炮!」
體育館的天花板上,狂吹起巨大的炎之風暴。從波濤般的炎之漩渦中,一把接一把的刀生了出來。在一羽學姐的頭上,密密麻麻的,幾十把的刀、刀、刀……》
——一羽學姐一聲號令之下,如同傾盆而下的雨一樣向一樹飛了過來。
這些一把一把都不是普通的刀。切開天空飛過來的刀各種纏繞著火焰、纏繞著電擊,描繪著不規則的軌跡,用著各式各樣的特性。
這是拔刀解魂的一齊射擊嗎!
「從黃昏向著拂曉飛翔的不死鳥哦,將汝之希望之翼授予吾之後背!將為了再生的破壞將於此處……!讓敵人歸為灰燼的緋色之翼!」
在千鈞一髮的時刻,一樹詠唱完了咒語。把如雲齋丟在地上不管,一樹飛向了空中。迴避開一個接一個飛過來的神器,用炎之翼將它們掃落。
感覺一對一的格鬥遊戲,突然變成了射擊遊戲一樣。
另一邊的如雲齋,並沒有只是沉默地望著在空中飛翔的一樹。
瞄準了一樹把炎之翼揮到盡頭的空隙,如雲齋一踢地面跳了起來。
這回是在空中,一樹跟劍聖交錯。
但是這個時候,如雲齋的劍的軌跡突然亂了。
理所當然的,即便是精煉到了如此極致的柳生的劍術,也不存在設想在空中飛行的對手的技術。如雲齋被迫使用即興的劍術,終於露出了多餘的動作、預備動作和判斷上微妙的誤差。……看穿了!
「柳生如雲齋,擊破!」
如雲齋的一刀揮了空,一樹抓住了那毫釐之差砍中了他。
如雲齋被一刀兩斷,化作光之粒子四散消失了。
「哦哦……真了不起!作為現代的劍術,這可是古今無雙的技藝呢!!」
經津主神的虛像出現了,發出了讚不絕口的聲音。
「正在決鬥的時候你表揚敵人幹什麼,經津主神!好好地幫我應戰啊!」
「咕哈哈哈!即便是敵人,了不起就是了不起!!咕哈哈哈,快哉快哉!」
「笑你妹啊!不要在戰鬥中爆笑啊!!」
一樹將飛過來的所有神器全部避開最後朝著一羽學姐急速下降。
「來了嗎,但是劍士的決鬥從現在才正式開始!透過直接交鋒來處罰你!……我乃劍之巫女。石拆、根拆、經津其咎,將那破邪之靈劍,賜予吾手!拔刀,經津御魂!!」
像是在說久等了,一羽學姐的雙手卷起了火焰,從她的雙手裡生成了雙刃的古劍。是跟經津主神一模一樣的劍。
生成神器的召喚魔法——到底是有著怎樣的力量的劍啊,一樹警戒起來。
而且比什麼都重要的是……『劍技科的聖痕魔法使』的劍術水準到底是何種程度的呢!
一羽學姐從正面揮刀砍了過來。
她的攻擊——讓一樹有些掃興。總感覺,軟綿綿的樣子。
一樹為了不跟正體不明的神器交鋒從容不迫地迴避了。然後砍出還擊的一之太刀。一羽學姐藍光四濺著被打飛了。
「這,這麼點算得了啥……我還綽綽有餘呢!」
馬上站了起來,一羽學姐再次砍向一樹。
可是她的突進果然很笨拙。一樹遊刃有餘地避開了,發動了反擊。
一樹向一羽學姐連續不斷地放出斬擊。一羽學姐劍自然不用說,因為碎魔的衝擊,咒語詠唱也被封住了,持續被單方面地砍著。
「嗚哇啊……這個沙包狀態,該說是既視感還是精神創傷一樣的感覺呢……」
觀望著決鬥的美櫻身體發起抖來。
「到此為止了!」
一羽學姐剛一屁股坐到地上,小雪就宣佈決鬥結束。
「我,我還能戰鬥,魔力還有這麼多!為什麼要停止啊!」
「……再戰鬥下去,也只是白費力氣吧。」
小雪冷冷地下了結論。很不甘心地嘴脣跟肩膀都哆嗦起來的一羽學姐的身旁,經津主神的虛像顯現出來了。
「……一羽,你啊還是別去打接近戰為好。盡全力地迴避著使用老夫的遠距離型別的召喚魔法的話,應該還有勝算啊。」
「閉,閉嘴!身為劍士的我怎麼可能使用那種難看的戰法!」
聽到契約神魔的建議,一羽學姐聲音變得粗暴起來。
一直在觀戰的琥珀走到了一樹跟前。
「……一樹,巫女姬大人實際上……劍的技術完全不行呢。因為能夠使用召喚魔法的事情對在下的夥伴們之外的人是保密的,所以在班上被人輕視,因此,才過多地執著於作為劍士變得變強……」
「不,不要那麼直白地說我不行啊!我會很絕望的好不好!話說不要把班上的事情都揭出來啊!那種坦白在這種場合是不需要的吧!?」
「咕哈哈哈,一羽明明那麼喜歡劍,卻很弱呢!咕哈哈哈!」
「不要笑啊!別小看我啊!」
「但是明明只在做劍的修行,卻能把召喚魔法使用到那種程度,正如我預料的那樣,魔法才能非常了不得呢。要是小時候沒有跟經津主神訂下契約的話,我想肯定會出現普通的謎痕,在魔技科成為等級A呢。」
「嗯,正因為這樣,老夫才跟一羽訂下了契約呢。這麼擅長魔法卻愛著劍的人很少見呢。雖然劍術完全不行呢……咕哈哈哈!」
「可惡,我才不要什麼魔法的才能呢!我只要劍的才能啊!!」
巫女服散亂著,一羽學姐維持著屁股著地的樣子手腳亂揮著。
這就是……劍技科的聖痕魔法使……?
「我想,巫女姬大人是因為明明對身為魔技科的學生,作為劍士也是一流的一樹很不甘心,才故意挑起決鬥的。讓你陪她胡鬧真是抱歉呢,一樹。」
「啊哈哈,讓你奉陪一羽的任性真是不好意思呢,林崎一樹。魔法時代的新劍術,讓我大飽眼福了呢。直到中途都還打算只靠劍術來對抗的氣概也很不錯呢。」
琥珀跟經津主神兩個人深深地低下了頭(和刀身)說道。
「不,不要兩個人一起擺出我的監護人一樣的面孔啊!」
一羽學姐發了一輪脾氣後,淚眼汪汪地瞪著一樹。
「劍和魔法都能使用,還讓很多女孩子服侍自己……像你這樣的只會耍小聰明的無節操的傢伙我最討厭了!不要以為你贏了就能讓我屈服了!但是,雖然很不甘心,的確是你更強。不只是魔法,劍術也是……哼,約定就是約定,魔力發生的地下的入口……我會好好帶路的。跟我過來。」
?
「一羽學姐,那個可疑的地下的入口是在魔技科的領地內嗎?」
「是啊。你是在被魔技科追捕中吧,小心點別發出很大的聲音,悄悄地行動吧。」
一羽學姐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說道。一行人從劍技科往魔技科的領地裡移動。
「我很不擅長偷偷摸摸行動呢……總覺得,會沒用地想要大喊呢。」
美櫻低聲說著這樣的話,琥珀表示「我明白」地點了點頭。
「我可是過著一直在偷偷摸摸的人生呢。」露蒂則挺起了胸膛。
時間是早上九點。正好是在進行短期班會的時間段。雖說必須得警戒才行,魔技科的室外沒用任何有人的跡象。
「這邊……剛好是魔女之館所在的方向呢。」
一行人即便是在魔技科的領地裡也是向著鬱鬱蔥蔥綠成一片的區域行進。雖然偶然地在相同的方向,魔女之館也是包裹在這樹叢的間隙中建起來的。
話雖如此,已經是魔女之館的居民——學姐她們上學了的時間。
「……在這種地方做什麼!?已經是晨會都開始了的時間了吧!」
麻痺大意的是,突如其來的,尖銳的聲音響起了。
警戒太鬆懈了。回頭一看,從魔女之館的方位,某人的身影跑了過來。
在同時看清對方身影的瞬間,同時叫了起來。
一樹他們不由得嚇呆了。是應該逃跑呢,還是怎麼做呢。
但是能夠詠唱『雷神瞬身』的星風學姐,並不是想跑就能夠跑掉的對手。
「吾知曉汝之名……汝之真名為巴力·西卜,一切之惡生於中世紀。被玷汙的豐收神哦,遵從吾之命令,取回汝之光輝!」
跟一樹拉開距離對峙,星風學姐進行了歪界接續。
穿上了如同騎士般凜然的魔導禮裝,學姐進入了臨戰態勢。
「林崎君,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
「學姐才是……班會怎麼了?」
「嗚嗚……我睡過頭了!」
星風學姐的臉有點紅了,難以啟齒地回答道。
那個認真的星風學姐,睡過頭!?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吧!雖然每天早上跟你進行劍的修行而習慣了早起,但是你因為你不在了,早起也沒有事情做,不由得去睡回籠覺了!都是因為你的錯讓我的生活習慣變得一塌糊塗了啊!」
「就是因為那樣的理由!?話說那不是我的錯吧!?」
「總,總而言之!……我必須得逮捕你才行!」
星風學姐撥開樹木和草叢,向一樹他們衝了過來。
「凍結封閉吧,!拔刀解魂——斬雨亂舞!!」
馬上毫無猶豫地進行迎擊的是,琥珀。解放了神器之力,往星風學姐投出冷氣之刃。
「咆哮吧!文明將破壞授予人類!睿智的咆哮將汝之身燒焦、粉碎,將汝之尊嚴埋入瓦礫之下!!揭開黑鐵時代的序幕!」
露蒂也緊接著理由憑依魔法的強力,迅速詠唱了咒語,想要停住星風學姐的步伐而張開了子彈的彈幕。
「大氣之流哦,收束於此身,化作抗拒仇敵的風暴!颱風之眼正是吾之王座!風陣結界!」
星風學姐詠唱了風的防禦魔法。以學姐為中心,狂風大作。
暴風即是防禦之風。冰之刃和加特林的子彈都被吹飛向不同的方向飛散著。——魔法的攻防有著屬性這樣的東西。琥珀的拔刀解魂和露蒂的子彈,都跟風的防禦魔法相性很不好。
化作移動的颱風本身,星風學姐追了過來。一樹為了保護大家而出到前面。逼近了那樣的一樹後,星風學姐讓風之結界收束,拔出居合。
在她腰間的是,一樹放在魔女之館的愛刀道風!
學姐是希望用劍而不是用劍來對戰嗎!?
「……大家,不用出手也沒關係!」
一樹也拔出居合,迎戰星風學姐的刀。刀與刀交鋒,白刃相交了。
一樹馬上彈開了星風學姐的刀。
學姐被打亂了平衡,頓時破綻百出。可是那個瞬間——她發動了咒語。
「向吾之身降下閃電賜予吾雷意神速……喚醒沉睡的獅子!雷神瞬身!」
學姐的動作加速了!被打亂的身體平衡,像是火花迸射之勢復原了。
然後一樹教給她的連續攻擊,以電光石火之速殺了過來、
砰!砰!砰!伴隨著驚人的破空之音,殺過來的神速劍。
一樹預判了時機跟軌道,發出鏗!地金戈之音將其擋開了。
無法認為是人類之間的戰鬥發出的聲音,在森林中迴響著。
「喂喂……開玩笑的吧,明明都是魔技科的學生,既然能夠打出這樣的攻防……」
一羽學姐不禁發出了驚訝的聲音……正因為是劍技科的劍術,一樹自不用說,星風學姐的魔法劍也是不能不令人驚歎的吧。
但是不愧是一樹,預判了星風學姐的動作。因為那跟自己教授的型是一樣的。
讓刀刃與神速的太刀軌跡重合,再次拖入了白刃相交的狀態。
讓身體能力強化魔法一瞬間集中之後,用盡全力把星風學姐的刀彈開。這樣就結束了。
道風從星風學姐的手中飛了出去,刷地扎進了地面。
「學姐,為什麼不使用魔法……?」
向著變成了空手的星風學姐,一樹問道。
星風學姐是劍技科排名第二的聖痕魔法使。要是被她挑起遠距離召喚魔法的對射的話,即便集齊五人之力進行迎擊也不知道會變成怎樣。
「我……想從你那裡學到更多的劍術。」
一點一點的,星風學姐細長而又清秀的眼睛裡浮出了淚珠。
「你是我第一個交上的男生的朋友。每天早上的修行一直很開心。可是……為什麼你會做出被魔技科學生會追捕的事情啊!我……果然不想跟你戰鬥!沒法像輝夜那樣毫不留情啊……」
學姐失去了佔優,魔導禮裝慢慢變回了制服。
她很可憐地垂下了肩膀。
「學姐,我被人誣陷了。」
「即便你那樣說,以我的立場是不可能相信你的話的吧。」
星風學姐滿眼淚水地瞪著我。那也是當然的。可是……。
「所以,我現在打算去尋找證據。因此才來魔技科的。」
「證據?……那種東西,找得到嗎?」
「學姐,在魔技科的地下發生了什麼,你有沒有什麼線索?」
「魔技科的,地下?」
星風學姐不可思議地歪起了腦袋。看到她那個樣子,一樹也放心了。
『散發著不詳的魔力的地下儀式』,星風學姐並沒有參與其中。
「學姐你們也不知道某種東西,在這個魔技科裡。那是跟所羅門七十二柱不相干的,不只是什麼人的……說不定不同的神話的惡意也包含在其中。這樣下去的話,魔技科和騎士團跟七十二柱的關係也會變得很危險。我現在正要去調查這個。」
「……你真的是被誣陷了嗎?能證明這一點的事情,你做得到嗎……?」
星風學姐眨起了因為淚水而變得溼潤的眼睛。
即便在這樣的狀況下也肯聽這邊解釋,真是率直而又溫柔的王子殿下。
「是的。我一定會回到魔女之館的。在那之前,我作為劍士的靈魂就暫時保管在你那裡了。」
一樹撿起落在地上的道風,遞到星風學姐手中。
學姐感覺這把刀就像跟一樹之間的羈絆的象徵一樣,才帶著它的吧。
再一次,一樹把自己的愛刀託付給了星風學姐。
「我明白了,今天就放過你吧。」
星風學姐把刀收回鞘內,用袖子刷刷地擦起被眼淚潤溼的眼睛。
「雖然現在放你一馬,但是不要讓我等太久了哦。不馬上回來的話,就沒有下次了哦!」
學姐像是放縱一樣說道。
「……謝謝你,學姐。」
星風學姐有點勉強地擠出了滑稽的笑臉。
「嗯,好的。不再懷疑既是可愛的學弟又是朋友的你了。既然你說了能夠相信你的話,真是太好了。……那麼,加油吧。」
學姐迅速轉過腳跟。從她的背後,小小的心形標誌飛了過來。
這份感情,絕對不能背叛,一樹不由得這樣想。
那裡乍看之下什麼都沒有。
但是,既然是連星風學姐都不知道的地下入口,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是用神魔的魔力隱藏起來了。同時施加了封印和隱藏呢。」
經津主神的虛像說道。
叢林茂盛的魔技科庭園的,那個僻壤。雖然那裡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就很不自然。明明周圍生產的茂盛的樹林和草叢明明長得連步行都困難,只有這周圍兩三米的區域成了露出土來的荒地。
「只有這裡現實扭曲了呢。讓了讓老夫以外的人能夠看清楚,現在,把那個封印解開吧。」
「……我乃劍之巫女。石拆、根拆、經津其咎,將那破邪之靈劍,賜予吾手!拔刀,經津御魂!!」
一羽學姐詠唱了經津主神的召喚魔法。把在剛才的決鬥中連一鱗半爪的力量都沒有顯現出來的神器,像是在說這回一定要使出來一樣,猛地高舉過頭。
「這把劍有著切斷魔力的流動跟封印的力量!」
一閃。放出光的經津御魂,在半空中描繪出斬擊的光芒,那什麼都沒有空間上裂縫延伸起來。那跟惡性界異發生的瞬間很相似。
從裂縫伸入的地方開始,空間嘩啦嘩啦地粉碎散落。
——然後在它下面,出現了完全不同的景觀。
直到剛才都是什麼都沒有的空間,出現了用金屬打造成的立方體。
大小沒有那麼大,是比單獨的房子要小的程度,入口設了門。門邊上有伸出鏡頭的機械。
「這是為了識別聖痕的機械裝置。是確認了是聖痕的主人的話,門就開啟的設計呢。曾經試過一次,讓一羽用老夫的聖痕認證打開了門。」
經津主神這樣剛說完,美櫻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又讓她啪嗒啪嗒地敲起門來。
「這個門……是鍊金硬鋼做的呢。即便使用召喚魔法,要想擊穿這個也是不可能的呢。看樣子只能讓機械認證了聖痕才能透過呢。」
所謂的鍊金硬鋼,是用鍊金術生產出來的新型鋼材。雖然以至今為止的科學想象不到的硬度而自豪,要生產出來需要高超的魔法技術。
現代的鍊金術,只能形成單純的一塊板子,而且以超重的重量而聞名,不能做成武器、防具或者交通工具的素材,利用價值很低。
「因為生活無法偽造,這裡只有聖痕魔法使才能進入呢。」
現代的安全防護技術,因為鍊金術的發達,而產生了新的問題。
在過去,利用指紋或者視網膜的被認為是信賴度最高的,但是近年來,也被指出有魔法偽造的危險性。
用魔法複製指紋或者視網膜,只要花上一點功夫,並不是不可能的。
一般家庭的層次的話,透過鍊金術,進步到更加複雜、精緻話的鑰匙和警報系統已經足夠了,但是如果是企業或者國家機密這種層次的安保系統要怎樣確保安全被視為一個很大的問題。
利用聖痕認證安全防護因為不可能偽造這一點而非常牢靠,但是因為只有聖痕魔法使能夠使用這一點那還是不完全的技術。雖然有說也許在不久之後利用魔力波長的個體差異的認證系統會出現……。
「這裡是有能夠記錄儲存認證了的聖痕之形的構造吧?」
「嗯,恐怕是有的呢。讓老夫的聖痕認證的時候,因為老夫的聖痕不為人所知,所以沒什麼問題。可是你們所羅門七十二柱的聖痕就另當別論了。你們打開了這道門的話,有可能立刻被識別為入侵者呢。正因為是有風險的,才能夠考驗你們的信用度呢。」
經津主神用認真的表情和口吻說道。
「……不過,天咲美櫻,你似乎只是被捲入其中,這樣真的好嗎?」
「嗯,你們啊,因為這道門跟騎士團或者騎士學院的上層組織有關係的可能性,無法向騎士團或者騎士學院通報吧?這樣的話,能夠對這道門想些辦法的日本最大的戰力,就只有現在在這裡的四個人吧。」
一樹跟露蒂,然後美櫻也瞅了一樣小雪,說出了四個人這個詞。
「這道門對面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在發生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這樣的話,就不能視而不見呢。也必須得證明一樹是無辜的才行呢。」
「……咕哈哈哈!你是個勇敢而有正義感的女孩子呢。!!這樣子即便不考驗你們,感覺無條件相信你們似乎也可以了呢!」
看到毫無迷茫地斷言的美櫻,經津主神欽佩地笑了起來。
「……天咲同學,把我也算進去還真是出乎意料呢。」
小雪小聲地嘀咕道。
「因為你至少也強得足以跟我抗衡呢,值得依靠也是事實呢。」
值得依靠——聽到這句話,小雪稍稍睜開了眼睛。
但是大概是害羞了吧,馬上把目光從美櫻身上移開,臉扭向一邊。
「冰燈同學也一起來嘛?」
「……都到這裡來了,現在還問這種問題嗎。雖然一樹的冤情對我來說怎樣都無所謂,但是在魔女之館附件居然有這種東西在實在不能不管呢。」
「謝謝你,冰燈同學。」
「明明我都說了你怎樣都跟我無關了,為什麼要跟我道謝啊。」
「誒,可是,你是在擔心我們對吧?」
「請好好聽別人說話啊!」
這樣的對話,已經變成約定俗成一樣的東西了呢。
「一樹,沒有聖痕的在下不能陪你去了呢。但是,我的心與你常在。所以如果平安地回來了的話,請跟在下結婚吧。」
「都說了我不要你為了劍術而結婚什麼了。」
「不,不一樹,在下,並不只是那樣……」
「……不要老是在門前囉囉嗦嗦地說那麼多了,趕快進去如何?」
一羽學姐忽地插入一樹跟琥珀之間。
「短期班會結束了的話,魔技科的學生們就會因為教學而到外面來了。我們就很難回到劍技科了吧。快點!」她揮起手來催促著。
「……如果過了半天都還沒有回來的話,雖然覺得多半是白費力氣還是跟騎士團通報一下吧。事實上,能夠對這道門的後面想辦法對付的就只有你們了。總之拜託你們了哦。」
經津主神最後這出了這番話。
「好的,那麼我們出發吧!」
聖痕認證系統本身,在魔境的入口也見過。
以跟那個時候一樣的要領,一樹激發出魔力光,把左手手背貼在裝置上。
——發出沉重的聲音,鍊金硬鋼的門打開了。在背後有通向地下的階梯。
「在這道門的背面也有能夠讀取魔力光的構造。不一個一個地透過的話就會自動關上的。一透過就馬上會關上,沒法一起矇混過去呢。」
曾經開啟過這道門的一羽學姐這樣說明著。
一樹越過門支行,正如一羽學姐所說的那樣,門馬上就關上了。
即便門關上了,周圍還是很明亮。雖然是通向地下的階梯,天花板上的電燈還是放著亮堂堂的光。
門的這一側也有聖痕認證的機器。似乎想回去的話就能回去。
終於,完成了同樣的手續之後門再次開啟,美櫻、露蒂、小雪依次過來了。
「冰燈同學,莫非你在緊張嗎?」
一樹法聚小雪的表情很僵硬。有點意外呢。明明這幾個人裡,最有經驗的應該是,單獨執行任務的她。
「……不,才沒有呢。大家都到齊了,那就往前走吧。」
往下走了大概相當於地下二層左右的階梯了之後,終於降落到平坦的道路上了。
牆壁和地板都是用混凝土築成的,但是隨著往前進的過程,周圍的狀況也發生了變化。堅硬的混凝土的牆壁,開始撲通、撲通地微微地跳動起來了。
就好像進入了有自我意志的生物內部一樣……。
本應是無機質的電燈的光也,變化成了,蒼白的,總覺得很妖豔的色調。
「似乎在魔境化呢。說不定會有魔獸之類的出現,也可能有這個建築的主人設定的陷阱。在各種意義上,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美櫻進行了歪界接續,不敢大意地穿上魔導禮裝,這樣說道。
接著露蒂也換上了魔導禮裝。
「一樹哥哥,雖然剛剛才知道,我似乎能夠使用等級五的魔法了呢。我想大概是因為普羅米修斯想起了自己的名字的影響。」
「從等級三到等級五……因為露蒂的詠唱速度很快,這是相當棒的戰力提升呢。」
「是的,我會加油的!」
一樹撫摸起開心地喜笑顏開的露蒂的頭,小雪也換上了魔導禮裝。……總覺得她的表情很僵硬。
「冰燈同學,莫非你身體不舒服嗎?」
「啊,不……請不要在意。繼續往前走吧。」
雖然對她的樣子有些在意,小雪是比自己經驗要豐富的獨行者。
那個事實,讓一樹對深入追問她感到猶豫了。
「那麼我擔當前鋒吧。美櫻跟冰燈同學做後衛,能夠靈活地作戰的露蒂在我們中間行動吧。」
美櫻跟小雪沒有異議,露蒂也「知道了」老實地接受了。
道路狹窄得都不知道能不能讓三個人並排走。就走著前頭的一樹來看,可以說是方便守衛後方的地形。身為前衛的自己的職責變得很重要了吧。
正這樣想的時候……前方的通道咔地出現了裂縫。
裂縫?
然後愰檔!地,腳邊開始搖晃了。一樹他們站立的地板開始斜著裂開,就好像張開大嘴一樣,裂縫在擴散著。
「陷阱!?」美櫻大喊起來。「大家,飛起來吧!」一樹喊道。
地板上並不是馬上開啟讓人掉下去的洞穴,笨重的混凝土的立腳處在一點一點地往垂直方向傾斜著。趁著那短暫的延緩,朝裂縫的對面跳過去,對於能夠使用身體能力強化魔法的現代魔法使來說不是難事。
一樹和美櫻還有露蒂,都一起讓雙腳亮起藍色的光,朝著另一側跳了過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只有小雪站在那裡不動。
小雪滿臉疑惑的表情呆呆地站在那裡。奇怪的是,完全無法從她身上感覺到魔力的流動。小雪身體僵硬,臉變得蒼白。
「冰燈同學!?」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剛才,沒有使用魔力。然後地板逐漸地傾斜著。向著看不到底的洞穴。
一樹馬上跳回傾斜著的地板。然後在千鈞一髮的時候抱住了正在往下滑落的小雪的身體。然後——一起往下掉。
「一樹!?」聽到了美櫻的悲呼聲。
——以這個樣子的話,是沒辦法回到美櫻她們那邊的。地板以及完全傾斜下去了,已經沒有可以用腳踢的餘地了。只能任憑身體往下落了。
身體在往下掉著……美櫻她們的身影,漸漸地遠去了……。
滋滋滋,讓一樹她們掉下去的地板再次開始懂了,開始填埋氣掉下去的洞穴。
「一、??樹……」
在一樹的懷裡,小雪發出恐懼的呻吟一般的聲音、
就這樣,朝著看不到底的深處,兩個人下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