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話 窺探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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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話 窺探07-18
高牆之城 第一百九十話 窺探
我緊皺眉頭。
阻止我明白是什麼意思，送死我也明白是什麼意思。
但是在這種情境下，阻止我送死，這句話我就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
人偶似乎非常喜歡我這副表情，大大咧咧的走到我的身邊坐下來，自顧自地從煙盒裡抽出來香菸抽，還從我的手中將打火機拿過去。
“你們六代種都不喜歡穿衣服嗎？”我瞅了一眼就沒有了多大的興趣，倒不是人偶的身材有多差，只是我又不是那種沒有經歷的小孩子了，這一點定力還是有的。
“哎——你的語氣像是你見過很多六代種似得。”人偶吸了一口煙，然後將煙霧吐到我的臉上。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然後問道：“六代種的形態是不是會隨時改變的？”
“嗯？為什麼會這麼說。”
“因為當時我第一次見到朧的時候，她，的背後還有雙翼，但是在下一次的時候，我就已經看不見了，我以為六代種都是有雙翼的。”
人偶忽然露出神祕的笑容，從桌椅中站起來，盡情舒展自己的姣好的身材。巨大的雙翼從她的背後突然舒展開來，瞬間將我籠罩在其內，世界忽然就暗了下來，在雙翼的包裹之下，沒有一絲絲的光線透露進來，黑暗中，唯一熠熠發光的是我跟人偶的雙瞳。
“我才發現，你跟我有著一樣的眼睛。”人偶幽幽地說。
“或許我們是一樣的東西。”
“哦？”人偶露出玩味的表情。
“都是人類。”我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人偶的雙翼，沒有想到，從觸感上來看，應該也是血肉。
“哈哈哈哈。”人偶笑得花枝亂顫，收回了自己的雙翼，雙翼竟然重新融合回她自己的身體裡面。
“神奇。”我忍不住說。
“沒有什麼神奇的，只是改變一下形態罷了。”人偶打了個響指，立馬有人端著一套長裙上來，侍奉著人偶穿好之後，便退下去了，我鬆了一口氣，有件衣服總歸是好的，不然一個身材火辣還不願意穿衣服的類人妞坐在你身邊，你會有心情好好的談事情嗎？顯然不會啊，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麼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好好地談事情啊！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人偶一屁股坐回椅子裡面，不得不說，這椅子真的舒服，說是沙發也不為過，非常適合窩在裡面什麼都不幹，發呆。
“改變形態？那麼為什麼你不長時間保持這個狀態呢？”
“因為那會讓我的身材變得很差，同樣也會削弱我的力量。”人偶嘆了口氣。
“哦？”我來了興趣，這是怎麼回事？
“知道質量守恆定律嗎？”
我搖搖頭。
“這都不知道，文盲嗎？”
“聽說過，大災變之前還有人研究科學，自從你們出現之後，人人都想著保命，保住了性命的人不是在研究你們是什麼東西，就是在研究怎麼殺死你們的武器，有誰會有那麼的多的精力去研究科學呢？”人偶似乎並不想跟我糾結這個問題，清了清嗓子，開始跟我科普：“所謂質量守恆定律就是參加反應的各物質的質量總和等於反應後生成各物質的質量總和。”
“不明白。”我老老實實的說。
“笨。”人偶在我的頭頂敲了一下：“簡單來講，就是我生成雙翼之後我身體的重量並沒有改變，之前多重，改變之後就有多重這下能夠明白嗎？”
我還是搖搖頭。
人偶深深的嘆了口氣：“你不是挺聰明的嘛？為什麼現在這麼笨，算了我這麼問你吧，你以為我的雙翼是怎麼來的？”
“生成的啊。”我理所當然的說。
“憑空生成的嗎？”人偶幽幽的反問了我一句，我的腦袋彷彿被什麼給點撥了一下，似乎能夠理解一點點了。
“並不是憑空生成的，雙翼來自我的身體其他的部分，現在我的體形是標準的，完美的，而翅膀，是額外的。如果我想要有翅膀就需要——”
“分配。”我接上她的話。
人偶點點頭：“沒錯，分配，我必須將其他的部分的血肉分給我的背部，才能夠催生出來雙翼，而這些血肉的來源，是我身體的各個部分，手臂，大腿，胸，腹，甚至是內臟。這邊是質量守恆，不會憑空出現。一旦我要花費額外的血肉來支撐翅膀的時候，我的身體就會變得脆弱，肌肉組織不再像標準形態下那樣強健。如果有人想要殺我的話，那個時候動手再好不過。”
“瞭解到了。”我點點頭。
“那麼你們的快速再生能力是怎麼來呢？”我想了想，接著問。
人偶忽然笑了，笑容非常不屑：“你明明知道，為什麼還要問我呢？”
“果然是來自於人類啊。”我呢喃自語。
“你在悲憤什麼呢？”人偶靠在椅子靠背上，仰頭看著天花板：“這不是自然界的法則麼？弱肉強食，弱者必然將被淘汰，強者將會支配這個世界，這是真理，法則，不容置疑，不容更改。”
“去他媽的。”我說。
“什麼？”
“我說去他媽的！”我咆哮出聲，青筋暴起：“憑什麼！弱小的就一定要被消滅？就要被支配，就要被屠殺？存在，就必然會有其理由不是嗎！憑什麼，僅僅是以為強大就可以抹殺別人的存在，這樣的法則真的合理嗎？”
人偶愣住了，傻傻的看了我一陣，然後大笑著撲過來用力地抱住我親了一口：“你真的是越來越有趣了啊！我也開始喜歡上你了。”
我將人偶推開，皺眉道：“你不覺得我的話很可笑？你可是站在強大的那一方。”
“我？”雙手抱頭，無所謂的說：“強大不也是相對的麼？在你們的眼裡，我可能是強大的。”說到這裡的時候，體內的弒君狠狠地哼了一聲，我也不管他為啥忽然就變得小家子氣了。
“在那些大人物眼裡，我也僅僅是個小嘍囉而已，對了，你所認識的朧，也是個大人物哦。”
“大人物？”此時的我跟人偶，就像一對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盡情的暢談各種各樣的事情，天馬行空。我彷彿是完全忘了剛剛我的不下就死在她的手裡，我沒有忘記，但是此時的我，完全沉溺在人偶所講述的新世界的裡。
我能夠感受得到，我正在窺探，窺探這個神祕的感染者的世界。
“算了，這個對你說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人偶頓了頓，接著說：“八王，朧是其中一個。”
我注意到人偶的用詞，她說的是個，而不是隻，這說明，他們認為自身並不是非人類。但是我的大部分注意力還是被這個中二到爆的名字給吸引了。
“八王？”我重複了一句。
“沒錯，八王，八個作為我們之中實力頂尖的傢伙，被授予的稱號，象徵著至尊，那種不僅僅是單純的等級上的壓制，更多的是血統上的壓迫，在他們的面前，你根本提不起來反抗的一絲，只能夠任其宰割。”
“被授予？那是什麼人授予的呢？”我抓住字眼，追問道。
人偶沉默了一下，然後說：“不知道。”
“不知道？”
“沒錯，就是不知道，你以為我這個形態就已經非常強大了嗎？在高層眼裡，我們只是個基層工作罷了，至於站在頂端的，我還沒有資格覲見他。”
“他？男人。”我想著。
“除非——”
“除非？”
“除非能夠打破那個界限。”
“什麼界限？”
“我今天已經跟你說得夠多了，再說下去，我可能就要被革職了，我還想保留我這份工作呢。”人偶嫣然一笑，傾國傾城。
“工作——”我低頭看著地面，重複剛剛人偶說過的那句話。
“那麼我問一些你應該能夠說的問題吧。”我很快重整心情。
“喂喂喂，你怎麼這麼確定我會回答你呢？”
“不要忘了，你可是剛剛在我的眼前殺了我的部下，我沒有找你算賬就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就算你不給我面子又能夠怎麼樣呢？”人偶聳聳肩，那種表情真的讓我想把她按在膝蓋上打屁股。
“雖然你跟朧的關係不錯，但是朧按照道理來講，應該是你的上級吧，上級跟你說的話，應該算作是命令吧？”
“切，還真是個聰明的男人呢？雖然偶爾有一點蠢。”
“既然你身負命令不能殺我，那麼我只要一隻騷擾你就好了，讓你不厭其煩。也許你可以不停地毆打我，不至於殺死我，這並不違揹你的命令。但是我可以選擇不斷的自殺，那麼你就得不停的阻止我。”
“或許我可以選擇把你的腿腳都打斷。”人偶想了想說。
“相信我，我會有能力重新接好的。”我淡淡的說，我跟人偶對視了一陣，彷彿對視的視線能夠在空氣中交戰，迸濺出火花。
“算了，真實會耍無賴的男人。”人偶無奈的攤了攤手。
“放心，我不會提問太過分的問題的。”我吃準了人偶的性格，她並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只要不穿過她的底線，惹怒她，你就可以跟她談價還價任何事情。
“你是怎麼將哈維變成舔食者的？”我盯住人偶的眼睛，想要從她的雙瞳中窺探她的的內心，更多的是害怕她欺騙我
“克萊，你知道這個人嗎？”
我的內心彷彿是被什麼重錘給狠狠地擊打了一下，克萊，這個改變了我，還有北山城命運的男人。人偶打響指，又上來一個人，手中恭敬的端著一個破舊的盒子。
“開啟。”人偶淡淡的下令。
盒子被打開了，裡面是三隻注射針劑，從裡面的海綿凹槽上來看，應該是有四隻的。
“有一隻給哈維用了吧？”我說。
我只能夠遠遠地看一眼，然後盒子就又被蓋上了，捧著盒子的人緩緩後退，沒入陰影了，彷彿消失不見，但是我能夠明白那只是障眼法罷了。
“他們還算是人類嗎？”我丟擲來下一個問題。
“當然算了，他們僅僅是被我控制了，又不是被感染了，當然了，感染僅僅是你們提出來的理論。”
“那你是怎麼控制的他們嗎？意識控制？”
人偶嘆了口氣：“這是另一個領域的問題了，我要跟你解釋的話，我將會花費很多的時間，我不想說。”我也不逼迫她，繼續問克萊：“你認識克萊？”
“當然了，那個傢伙在我們這裡可是如雷貫耳，所有人都想要抓到他。”
“抓到他？我以為他跟你們是一夥的。”
“一夥？你想的太多了，那種舊人類，怎麼可能。”人偶笑得花枝招展。
“那麼怎麼會——”
“因為這個人類研究的東西非常有趣，有趣到足夠我們去注意他。”
我看了看人偶，估計繼續問下去，她也不會說什麼，她講訴的東西對於來說，淺嘗輒止，但是這對於我來說已經足夠了，簡單的揭開感染者世界的一角，窺探另一個世界，另一種生命。
“那麼，我想問的最後的一個問題，關於你最開始跟我說的，阻止我去送死，是怎麼回事？”我抬起頭，看向人偶。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留你在這裡，在我這裡會非常安全，而且不會死。”人偶認真的說。
“你要阻止我回去？回哪裡？北山城嗎？”人偶沒有說話，自顧自地吹著口哨。
“阻止，留在。難不成？是柏菲摩力克？”
“賓果！”人偶拍起了巴掌，看起來很開心。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人偶詭異的笑了起來：“你們這群不知死活的舊人類，將什麼東西搬到了那裡你們心中沒有數？”
“石棺！”我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了。
“真聰明！”read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