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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劉雲貴失魂落魄的進來作戰指揮部。張軍長和一群參謀正在指揮所裡討論著什麼。劉雲貴一開門,冷風進來。張軍長禁不住打了一個大噴嚏,揉揉了鼻子。張軍長握了握劉雲貴的手。招呼他入座。劉雲貴注意到他軍服裡手臂上似乎有包紮的樣子。很警覺的劉雲貴問:“張軍長,您的手臂?”張軍長兩隻眼血絲密佈,眼光有一絲慌亂。但是隨即鎮定下呵呵笑了笑。“沒事,打球碰的。”“快快,劉部長,給我說說你們這T專案到底關著什麼人啊。今天可是殺人殺海了。都是老百姓啊,還把黎總長搭進去了!”

“什麼?你說黎將軍……”“是啊,給一個鬼一樣的女人弄死了。那是什麼東西啊。絕對不是人。人能跳2、3米高?”

劉雲貴正要介紹,嘭的一聲巨響。作戰指揮室外面的值班室祕書進來,對張軍長耳語了幾句。張軍長呼的站起來。氣急敗壞的罵:“這個豬腦子龍定剛!用什麼爆燃彈。萬一有空氣病毒,不是給我弄的整個軍區大院都是?!”“李參謀!”張軍長指著屋子裡的一個大校參謀“你去!接管指揮,把龍定剛先給我關了禁閉。”“命令!軍區內人員一律上防毒面具。”張軍長情緒激動的喊著。臉漲的通紅,一陣劇烈的咳嗽,手掌邊緣露出一片紫色的瘢痕。無力的張軍長癱軟在沙發上,似乎在自言自語,喃喃的說“這個是要傳染的!”

雲貴似乎明白了什麼。看了看房間裡幾個也在咳嗽的參謀。劉雲貴反而內心異常的平靜起來。多少天的奔波焦躁一下全部釋然了。一個祕書跑過來。“劉組長!市委急電!”三天前手機網路關閉後。現在找人都要靠有線電話聯絡。

劉雲貴走到機要室。紅色的電話機那邊是侯書記低沉焦慮的聲音:“雲貴!我已經知道黎將軍的事情了。現在只有找你了。今天早晨多個醫院發現感染者!所有出現感染的醫院已經全部封鎖。目前病毒已經大面積傳播。怎麼辦?我已經派了直升機接你。現在全市交通已經癱瘓了。你務必要告訴我,下一步我們怎麼辦!”

劉雲貴沉默了片刻,淡淡的說“侯書記,我們電話說吧。我和708集團軍的張軍長包括軍部的所有參謀指揮員都已經被感染。現在集團軍軍部已經是疫區。我們必須要自我隔離7天,才知道誰可以逃出一劫!”電話那邊一陣沉默,然後侯書記說:”你確定了嗎?有多少生還的機會”“確定!80%不被感染的可能,但是很少的生存機會。好了。侯書記,你找衛生局魏局長接電話吧。”

劉雲貴詳細給魏局長介紹了病毒的分類,發病規律和防治辦法。

魏局長告訴劉雲貴。今天清晨在渝中區,九龍坡和沙坪壩都發現了類似流感症狀的感染者。有強大的攻擊性。大部分被擊斃。也有幾個逃逸。但是,很多被攻擊受傷的病人送到醫院以後,醫院現在陸續開始出現你剛才描述的喪屍。市委市政府馬上要頒佈□□令。全城交通封鎖。整個長江和嘉陵江所有橋樑封閉。歌樂山、中梁山一線已經封鎖。現在市委已經撤到江北。

最後魏局長問劉雲貴:“你覺得有希望控制嗎?”

劉雲貴笑了笑,只是說了句,小心喪屍。他們不需要呼吸。可能從江底涉水過江。

劉雲貴去找張軍長。參謀們說,張軍長一個人在機要2室裡。不過最好不好打擾他,他似乎情緒很不好。剛才還和政委發了脾氣,現在一個人說要休息下。

正說著,嘭的一聲槍響。所有的人衝進機要2室。沙發上張軍長著上臂。包紮已經扯開,五道抓痕腫脹的血肉爛成一片。紫色的瘢痕沿著動脈已經爬上了張軍長的脖頸。張軍長整個人攤在單人沙發上,後腦的天靈蓋已經被下巴處的手槍打飛。腦漿和一些頭皮掛在沙發後的白牆上。張軍長瞪大著雙眼,自殺了。

所有人亂成一團。劉雲貴越發感覺到內心的釋然。一個人走到一間辦公室。抓起電話,還能通。直接撥著一個熟悉的號碼608564。電話滴滴的響。那邊是正打算帶著女兒逃命的張一白。

張一白這幾天日子過的糟糕透了。小雅就這樣失蹤了,接著劉雲貴也失蹤了。自從給劉雲貴打了電話後。第二天手機就徹底不能用。給行動電話,居然□□客服直接告訴他,線路故障,而且一故障就是三四天。現在大街上謠言四起。單位裡的前臺小妹跑過來告訴他,最好搶購一些水和食品。說是超市全是搶東西的人,和不要錢一樣。想上網看看出了什麼事情,幾天網路都是斷的。張一白都懶的給電信電話了。肯定電信的託詞是:故障搶修!

不過張一白真的感覺到應該出了什麼事情了。因為張一白的家住在大坪軍醫院附近。這幾天下班回家,一路都是□□和部隊的崗哨。尤其是大坪轉盤通往軍醫院的路口居然一天的功夫。修出來一堵恐怕有10米高的鋼板牆。如此高的牆,以致於就是從高架坐公共汽車都看不到裡面發生了什麼。小區的保安告訴一白,說是軍醫院鬧鬼。政府把所有街面的人都抓光了。那麼高的牆,就是因為後面在請道士做法事。張一白簡直都不能忍受了,這一天活的也太夢幻了。鬧鬼?作為一個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親眼看到鬼在面前,他都不會相信。

更多的身邊的朋友都在往外跑。有訊息靈通的好心告訴張一白。說政府研製出一種喪屍。是喪屍爆發,趕緊逃命吧。喪屍題材的電影張一白是看了不少。不過,一白總覺得以人類的智慧不會研製這些置自己死地的東西。況且,不死的殭屍,太科幻了。張一白心想,如果真的是有這樣的研究。丁小雅早就告訴他了,她在BSL4級實驗室,還能對她保密?雖然張一白內心隱約感覺也許丁小雅最近神神祕祕的是不是就在搞這個東西?不過,他從來不敢多想。小百合每次問他媽媽呢?張一白都是故作鎮定的說,媽媽在加班。你看,爸爸不是剛打了電話。那邊媽媽的同事說媽媽在工作嘛。

張一白頭天去郊縣出差。今天早晨早早就醒來。張一白決定一早就開車回家;現在睡覺總是夢到小雅在悽慘的哭,張一白不祥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況且,昨天晚上是百合一個人在家。張一白想趕在百合上學前回家看看女兒。

太陽剛剛升出地平線的時侯,張一白就已經開進了市區。張一白注意到街面上到處是警車飛馳,救護車也接連不斷的從車邊呼嘯而過。似乎郊縣的救護車都調集到主城一樣。天上不時飛過一兩架直升飛機,重要的是,張一白探頭看去居然是軍用直升機。張一白心開始砰砰的亂跳。車開的越快起來。衝到嘉華大橋的時侯,橋頭全部是□□和國民警衛隊。橋面上滿是軍人,正在佈置防禦工事。張一白的車子很快給一個交巡警攔了下來。□□面無表情的說:“掉頭!軍事封鎖!”張一白馬上急了,央求□□說:“我小女兒一個人在家。我必須要回家啊。”

□□還是沒有任何表情:“不行!掉頭。”

張一白突然想起來丁小雅每次用車的時侯。有一張軍區簽發的特A級通行證。趕忙翻出來,給□□示意。□□愣了一下,轉身去請示。一會回來,態度好了一些。認真的和張一白說:“你進去,就出不來了!渝中半島已經被封鎖了。可能一個星期,可能一個月。你要考慮好!”張一白沒有一點猶豫,“好!好!”

□□示意放行。車子緩緩開過第一道□□的封鎖崗。後面一百多米是國民警衛隊的崗哨。交涉一下,放行。上了橋面。張一白看到所有的軍人都套著防毒面具。一組組軍人居然在橋面上,橋身邊在安設東西。張一白雖然搞不懂。但是猜也猜的出來,那是炸藥!也就是說,他們可能要炸橋。張一白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發抖。張一白摸出只香菸點上,想平緩下心情。一旁一個軍官,一眼瞥見他。示意幾個士兵居然舉著槍瞄準。張一白嚇的一腳剎車趕忙停下。軍人過來,惡狠狠的呵斥:“把煙給我掐了!”看了看他車頭的特A級通行證。揮揮手放行。張一白慌不迭的掐了煙。心想。他媽的一定是炸藥!

嘉華大橋的上每隔50米就是一道用沙袋和鋼板做的隔離工事。車子曲曲折折的轉來轉去。看著鋼板。張一白突然明白了大坪醫院的鋼板也是他們安的,一摸一樣!那麼朋友說的所謂喪屍,看來是真的了。過了大橋。張一白看到橋頭的隧道另一側也是一樣的佈置措施。只是直接佈置好的工事迎面架著各類長短武器,嚴陣以待。□□在隧道口攔截著車子掉頭回去。張一白趁現在車子還少。趕緊加速衝過隧道。開進了小區。

進了家門,張一白叫醒了百合。隨便收拾了一些衣服。正要出門,聽到座機零零的在響。現在沒有了手機。張一白不敢放掉任何一個座機電話,趕緊接了起來。

電話那邊是劉雲貴。張一白一聽是劉雲貴的聲音。怒火中燒:“你他媽的死哪裡去了?我老婆呢?”

劉雲貴沉默了一下,“小雅殉職了!”

“什麼?!”張一白心口一陣劇烈的痛。一下癱軟在沙發上,雖然這幾天隱約他有這樣不祥的預感。但是他從來不敢再想下去。他覺得小雅是無敵的。在4級實驗室,怎麼可能出問題。

電話那邊劉雲貴焦急的喊“一白、一白!”

張一白無力的說:“我在!劉雲貴,你欠我一條人命!小雅怎麼殉職的?你在哪裡,我要去見她!”

劉雲貴聽到張一白說到一條人命。同樣也是心頭一陣劇痛。兩個人都沉默了片刻。劉雲貴深吸一口氣,語氣平穩堅定,一如平日的軍人語氣的說:

“一白,這些事先放下。你認真聽我說。現在是危機的關頭。你知道渝州出現問題了嗎?”

張一白也平靜了下心情,儘量先不想著小雅。回答道:“我大概猜的出來出問題了。我剛才在外面看到江面封鎖了!是那個……”

劉雲貴匆忙打斷了張一白的話,“一白,接下來。你不要說話,聽我說,仔細記!”

“一白!你為了百合,必須要想辦法自救。我告訴你。這場危機不會輕易結束。最壞的打算,也許人類的毀滅就是今天開始。你要做好應對最壞可能的準備。你仔細聽說我:第一,馬上儲備水、食品、藥品。越多越好。也許你要堅持半年、一年!第二,爆發之初,你在家裡是最安全的。不要出門,封閉起來自己。等待是最好的自救。你現在已經很難逃出去了。而且外面非常危險。第三,我一會會託人送給你一個小筆記本。哪裡有小雅的試驗筆記還有我的。你仔細看看上面的……”滴滴滴。電話突然斷了。

劉雲貴清楚,現在渝州市內所有的電話都被監聽。如果提到喪屍之類的關鍵詞,電話會自動的切斷。即使是類似話題,也馬上會有專人監聽。必要的時侯也會切斷。現在已經是危機爆發的臨界點了,政府還這樣封鎖訊息。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劉雲貴給司機小王電話。叮囑小王馬上把車上的筆記本送給張一白。隨即,轉身召集所有作戰室的人員,開始進行軍區感染的善後處理。

張一白坐在沙發上按照來電顯示拼命的回撥過去。但是對方總是忙音。小百合被爸爸的舉動嚇壞了。一個人揹著書包,站在書房眼睛裡包著淚水看著爸爸。可憐巴巴的說:“爸爸,我上學要遲到了!”張一白冷靜了下來。想了想,劉雲貴說的是對的。這樣加入到混亂中是最不安全的。況且,剛才他親眼看到江面已經封鎖。可以想象整個渝中半島一定被團團圍死。張一白定了定神,和百合說,“我們今天不上學了。來幫爸爸。我們要做些事情。“百合乖巧的沒有再多問什麼。聽著爸爸的指揮。把家裡所有的容器開始接起了自來水。

張一白正打算趁樓下小超市剛開門去買一些食品。電話又來了,張一白趕緊接聽。是一個軍人打過來的。他沒有說什麼,只是要他趕緊到小區後門接劉組長的檔案。張一白叮囑百合繼續接水,然後翻出家裡的所有現金,衝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