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一章 :出岔子了

第十一章 :出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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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出岔子了

俗話說,舉頭三尺有神明。

這天空中懸浮著的巨大冷峻臉孔就是神明,只不過距離人的頭頂不可止三尺高,就是三萬裡地也有,總是探張臉出來看著人們辦壞事,我從沒見過它的身子,從它的臉看來,分不清楚它到底是男還是女。

神明扯動嘴角了一下,便慢慢隱去不見了。

二桃,你讓我幹啥?王佔元是看不見神明的,拍拍身上的土塵,抖擻起精神問我道。

你會騎牛嗎?我問他道。

瑞氣祥和,喜凝聚於靜態環境,而黑牛具有攪動氣息的蠻力,我打算讓黑牛把劉家祖墳上的平安氣息給衝撞了去,導致氣流混亂顛倒,使得瑞氣再也無法聚集。

騎牛幹啥?王佔元愣了一下,臉上出現了警惕的表情。

若想蓋門市的話你就騎牛,不想蓋門市的話咱們就收拾東西回家。我點上一根蠟燭,掏出圓鏡子照起來,撩撥了一下頭髮,忽然將臉一沉,凝目注視著鏡子裡的嚴肅帥哥,語氣緩緩地說道。

當然要蓋門市,不就騎個牛嗎?今天就是騎老虎我也認了!被觸碰到了**神,王佔元啪地一拍大腿,應承了下來。

哦,好!我慢慢裂開嘴笑了。

說實話,這牛,可不是好騎的。

待王佔元騎上黑牛之後,我把圖樣拿給他看了一下,又指指我在鬆軟土地上趟出來的彎曲路線,讓他騎著牛踩著這個路線跑。

這牛聽我的指揮嗎?我讓它往路線上跑,它就會往路線上跑啊?你說得怪輕鬆!這又不是開拖拉機!王佔元又擺出苦瓜臉,擔憂地嚷嚷道。

山人自有妙計,這個不用你擔心!你只管用腿夾緊牛脖子就好了!我一邊說著,一邊從包袱裡掏出一大盤火鞭。

將火鞭拆開,擺放在地上,足有十來米長。

我點了一根菸叼在嘴裡,猛吸兩口,噴出一大股子濃濃的煙霧,眯起了眼睛,把火鞭系在了牛尾巴上。

你幹啥?!王佔元大驚失色,趕緊從牛背上彈了下來,戰戰兢兢地喝問道。

想不想蓋門市了?我問道。

這個王佔元犯難了,看看黑牛又看看我,一張臉憋得跟解不下來似的。

不就是顛簸幾下麼,你騎在牛身上抱緊它的脖子,不讓自己從上面摔下來就行了!要實在不行,就用這個!我拿出了一捆大麻繩。

麻繩咋用?

把你捆在牛身上,你就掉不下來了!

好吧!

王佔元哭喪著個臉,又騎上了黑牛,趴下來抱住牛脖子。我用麻繩將他的身體和牛背繞了好幾匝,捆綁了個結實。

接著,我又取出塊黑布,矇住了黑牛的眼睛。

為了讓牛按照路線跑,我掏出了一大把鮮豔的小紅旗,隔一段距離挨個插在了路線上。

實不相瞞,我是第一次辦這樣的事兒,聽說牛看見紅色會攻擊。也不知道這黑牛看見紅色小旗子會不會憤怒地踩著它們衝過去,我倒期待會這樣,先試試吧。

準備好了嗎兄弟?我扯著嗓子大喝一聲,用力把手上的菸蒂子一彈,只見一道光弧在夜色中劃過。

嗯,好了,弄吧!王佔元半死不活的樣子,把臉別過去不願看我,甕聲甕氣地迴應道。

你是不是不爽?我又重新點了一根菸放嘴上,準備用它來引燃火鞭。

爽!王佔元把臉埋了起來,身子開始抖嗦起來。

在點燃火鞭的那一剎那,我將蒙在牛頭上的黑布揭下來了。

劈里啪啦伴隨著王佔元的悽呼聲。

火星四濺。

黑牛連蹦帶跳地,瘋了一樣地到處亂竄,毫無章法,完全無視我精心製作的紅色小旗子。突然,它衝我來了,嚇得我扔掉手裡的煙,趕緊跑。

跑到一棵樹下,我雙手摟抱住樹,蹭蹭地攀躥上去了。

參冥門的教育書籍裡說過,學會爬樹,要比不會爬樹強得多,爬樹又不要錢,為什麼不學會爬樹?

雙手扒著樹杆,吊墜在樹上,我這也算是居高臨下了,朝下方定眼一看,牛背上的王佔元不見了,嚇我一大跳,再仔細一看,原來是給顛簸到牛肚子下面了,上半身還跟牛捆在一起,腿腳挨住地拖拉著,一蹬一蹬的,哀嚎不止。

黑牛跑遠了,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我下樹後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只好返回劉家祖墳上,收拾了一番東西,便打道回府了。

回到家之後,我洗了個涼水澡,半躺在**,一邊照鏡子一邊搖著蒲扇,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

不知道這王佔元咋樣了,不行,我得再去找找。

看了一下表,已凌晨三點半了。

夜裡的天氣悶熱,不願多穿衣服,半夜裡也沒啥人出來,我只穿著一條褲衩出去了。

走著走著,我就來到了王佔元的家門前。

敲了敲他家的大鐵門,等了半晌,王佔元他媳婦兒才打開門了。

她穿的也很少,只比我多穿了一件背心,下面也是隻穿了一件三角褲頭子,露出修長白皙的大長腿。

佔元呢?回家沒?看

到她這樣子,我下面有點兒可恥地硬了。

在屋子裡睡呢!咋啦?她也斜著眼掃了掃我的下面。

什麼?

王佔元正在家裡睡著覺呢?!

這怎麼可能!

哦,嫂子,我找佔元有急事,讓我進去跟他說說!我佯裝啥也沒發生過,平靜地說道。

跟她進了屋後,一股子難聞的味道鑽入我的鼻子,令我想作嘔。

走到床前一看,可不是嘛,**躺著一個光著身子的人正在呼嚕地睡得昏沉,看他的模樣,正是王佔元。

我又走到梳妝檯前,彎下腰照起了鏡子,還拿起一把木梳在桌子上磕了磕,梳起了頭。

王佔元的媳婦上了床,搖晃起**睡著的人:快起來,二桃找你了!

從鏡子裡,我看到**躺著的那人睜開了眼睛,慢慢地坐了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我。

我緊繃著嘴脣不說話,依然一下一下地梳著頭,在等著他先開口說話。

可好長時間過去了,他一直保持著緘默。

你們弄啥哩,咋都不說話呢?王佔元的媳婦忍不住了,推搡了一下身邊坐著的那人。

放下梳子,我慢慢地轉過了身,逐漸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容。

那人也笑了,笑的時候朝我眨了一下眼睛。然後他就匆忙地穿起了衣服,下了床,趿拉著鞋子跑出去了。他過我身邊的時候,那股子難聞的味道更濃烈了,還掀起一陣風,薰得我再也壓制不住,肚子裡的東西涌上來到了口腔裡,看到桌子上丟著一隻碗,我趕緊拿過碗將穢物吐進了碗裡。

還好,總算沒有吐在人家的地板上,不然人家又該惱恨我了。

出去的那人又返回來了,指著我手中碗問我:這裡面的東西,你還吃不?

我嫌棄地皺起鼻子,搖了搖頭,又反胃起來,咣噹一聲將碗擱在了桌子上。

你不要給我吧!那人露出飢饞的目光,倆手捧起碗,差點兒就揣懷裡了,扭過身走掉了。

屋子裡只剩下我和王佔元媳婦了,而且我們都穿得很少。

氣氛有些尷尬。

你咋不跟佔元出去?呆在屋裡幹啥?她用床單蓋住大腿,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問道。

剛才那個不是佔元!我搬了張椅子坐下來,翹起了二郎腿,這樣可以遮擋住我那塊硬邦邦的地方。

不是佔元是誰?大半夜的說啥胡話呢!你神了吧!她用腳跟踹了一下床,生氣地說道,到了白天你是不是還要給我宣傳,說我跟不是佔元的男人睡了!

算了,不跟你攙和恁些了,以後晚上看人的時候,要仔細瞅瞅對方的影子!我站了起來,擦了一把臉上的汗,走到窗戶前,打開了窗子,這麼熱的天不開空調,還關個窗子,一看就不對勁!

那剛才跟我睡的是哪個?他沒影子麼?王佔元媳婦害怕了起來,從**一骨碌爬起來,鞋也不穿,光著腳走到我跟前,拽住了我的胳膊。

不要這樣,男女授受不親!我趕緊遠離她,眼角餘光偷瞥著她的三角地帶,令我血脈噴張,趕緊閉上眼睛,心中默唸起了大悲咒。

我是不能**的,一旦**的話,我就會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剛才那個人是有影子,但並非是人的影子,而是一頭狗的影子,以後要看清楚一些再跟人家睡!我叮囑過,剛要走,卻又想起另一件事兒,便捉住王佔元媳婦兒的手腕,將她的胳膊抬起一看,只見她的腋窩裡長滿了密密麻麻的兩色毛。

兩色毛就是一根毛上有一半是黑色,有一半是白色。

看來,王佔元媳婦跟那狗精睡的次數不少了,若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的臉變得越來越長和尖,跟錐子似的,等兩色毛從她的下巴和脖子上扎出來的時候,她就會長出狗牙,隨著身上的兩色毛越來越多,她慢慢就變成會咬人甚至吃人的狗了。

離開王佔元家後,我又兜著圈子尋找了一遭,還是沒找到王佔元和那頭黑牛,倦意上來了,困得不行,便回家睡覺了。

第二天,有人叫門,把我吵醒了。

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拿鏡子照照,梳了梳頭,見有站立起來的頭髮就用唾液沾溼抿下去。

揉著惺忪的眼睛,我穿過院子,打開了頭門。

原來是個村婦,李懷華的老婆。

李懷華死了,他老婆請我去給他穿壽衣。

這幾年,村裡哪家死了人,都是請我去給屍體穿衣服。當然,不能白給他們穿,是要給我一百塊錢加兩盒煙的。